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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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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甜实话实说,“说你哥喜欢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真诚的说:“原来你哥脑子真的有问题。”
  秦岸现在觉得如果让阮甜来当他的嫂子,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他扭捏的说:“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喜欢你!”
  对,我不知道。
  完全没看出来过。
  秦岸身后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得意洋洋的炫耀:“我哥为了你,当年还放弃了出国留学。”
  不像沈赦,说走就走。
  秦岸以为她会感动到两眼泪汪汪,哪知道面前的少女脸上神情不变,反问了一句,“和我有啥关系啊!!!”
  她拿到刀架在秦遇脖子上不许他去?
  还是以死相逼不让他去?
  道德绑架也要讲基本法。
  秦岸想了想,好像还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都是一厢情愿的事。
  秦岸的脑子有点晕,“算了,我现在勉强能接受你当我的嫂子。”
  谁!要!当!他!的!嫂!子!了!
  “我又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当你的嫂子!我有病吗!?”
  秦岸扯着嗓子指控她,“这话让我哥听见他得有多难过啊。”
  生怕自己声音小,卧室里的人听不见。
  楼梯口边上的卧房门被人拧开,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的男人,瞳仁漆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他的双手搭在腿上,拇指削瘦,腕骨微微凸起,魅惑的性感。
  秦遇抬眸看了眼一眼阮甜,沉默几秒,然后拽住她的手腕,狠狠往里一带,随即砰的一声重新关紧了房门。
  秦岸被关门声震的脑震荡了,他有些呆,然后急了,“我日,哥,你冷静一点啊,你别做违法的事情哇!”
  屋里的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阮甜:“……”
  卧室内只开了盏暖黄的台灯,光线昏黄,阮甜的视线不由从望着他那双冷硬如铁钳的双手,目光向上,掠过他的下颚,定定望着他的眉眼。
  半黑半明中,阮甜看不透男人的眼神。
  她咽了咽喉咙,问:“你也听见了吧?”
  不要做违法的事!
 
 
第75章 
  秦遇气的发笑,他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忽然抛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沈赦今天去相亲了,一会儿运气好说不定你还能见见他的相亲对象。”
  关她屁事。
  阮甜真的不关心,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好奇的。
  想看看什么样的天仙,才能打动沈赦的心。
  她眨眨眼,天真又懵懂,“谁家的?多大了?好看吗?”
  秦遇看她居然还在打听,心里堵着一口气下不去,“我不知道。”
  阮甜哦了两声,和他实在没什么话可说。
  卧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散发着微弱暖光的台灯亮着,屋子里气氛暧昧。
  阮甜被他盯的浑身不适,偏偏秦遇本人一脸坦然,也没有不自在。
  “你把我拽进来,是想干什么?”
  不是说他卧病在床休养吗!刚刚抓她胳膊那一下可不像个生病了的人该有的力气。
  阮甜问完之后,眼神上下扫了眼他的身体,觉着他现在坐在轮椅上,哪怕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她的眼睛里好像就写着赤裸裸的五个字——秦遇你不行。
  秦遇拽的不可一世,“没有为什么。”
  阮甜真是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走,秦遇也不拦她,主卧装的是密码锁,她打不开。
  阮甜折腾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秦遇泰若自然,给她倒了杯水,“你省点力气吧。”
  阮甜沉默了。
  然后她说:“你这话说的真的像要办事前的威胁。”
  秦遇:“……”
  阮甜接过水杯,抿了两口,余光无意瞥见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应当都是秦遇平时要吃的药。
  说他病秧子也确实没有说错。
  她问:“你腿又没毛病,为什么坐轮椅啊?”
  秦遇掀了掀眼皮,淡定答道:“累了。”
  阮甜无话可说。
  她实在没法平静的和秦遇在一间卧室独处,于是阮甜飞快跑到门边,扯着嗓子准备叫人。
  秦遇猛地一拽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他挑了下眉尖,“等吃饭了我们一起下去。”
  秦遇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随后问:“带手机了?”
  阮甜在茫然中点了点头。
  秦遇从她的斜跨小包里摸到了金属手机,当着她的面关机了,随即往自己的抽屉里一扔锁了起来,“别想着叫人,半个小时就够了。”
  阮甜被他行云流水般无耻的动作所震惊。
  这踏马的还在防着她打电话给他妈?
  秦遇松开了手,阮甜气的小脸发红,“你有病。”
  他认了下来,“我本来就有病。”
  阮甜坐在沙发上,冷冷注视着男人的脸,“你妈说你喜欢我。”
  秦遇面色一顿,接着又听见她说:“秦岸说你为了我放弃去国外留学。”
  秦遇没有做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阮甜坦然的把他压在心底这么多的心事说了出来,云淡风轻的好像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秦遇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心。
  阮甜眼眸干净,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弯了弯唇角,“真奇怪,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喜欢这件事要靠别人帮忙说的。”
  秦遇哪能听不出来她这是讽刺呢。
  她眼神坦荡,清澈水眸凝望着他的眼睛问:“我只是想问你,那几年,你从欺负我这件事上得到快感了吗?”
  “你看着我不服气的向你认输,看着我躲瘟疫似的躲避你,被迫向你低头,你真的就很高兴吗?”
  秦遇被她问住了。
  她说话用的很平静的语气,没有愤怒,也没有不平。
  秦遇抿直了嘴角,几乎要在她冷淡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他的手指很漂亮,细长白皙,骨节分明,双手握紧了轮椅的把手,一根根的青筋若隐若现。
  保姆敲了三声房门,“大少爷,人都到齐了,夫人让您下去。”
  秦遇哑着喉咙嗯了声,寡淡的视线下,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忍了又忍,弓着腰咳嗽了两声,然后走到阮甜身边,强硬的扣住了她的手指头,打开了房门,用牵着她手的姿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秦遇的卧室正对着楼梯口,他和阮甜姿态亲密的从里面走出来,让其他客人愣了一下。
  沈赦安静站在客厅,眉眼冷漠,疏远客气,宛若隔绝世人的清贵冷公子,他嘴角一撇,冷嗤了声,又冷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他们俩并肩站在一起还挺登对。
  沈赦觉得真他妈的扎眼。
  阮甜把手抽了出来,板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下了楼。
  客厅里多是熟稔的人,秦母请的客人不多,除了沈赦和阮甜,其他的都是秦家小辈份的孩子们。
  秦遇被当众撂了面子也不恼,他慢吞吞的走到沈赦跟前,勾唇笑了笑,“相亲的还顺利吗?”
  沈赦人前人后两个样。
  从小的教养告诉他,无论怎么样都要沈家的维持体面。
  可这回他真是不想对秦遇客气了,简洁的一个字:“滚。”
  相亲是他母亲安排的。
  沈赦去赴了约,点了杯美式咖啡,苦的难以下咽,但他还是全部都喝完了。
  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记得她的模样。
  对方莫约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子,没有不耐烦也不作,言行举止都很得体。
  沈赦当时望着窗外,觉得挺没意思。
  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相亲。
  一个完全符合他对伴侣的要求,但是他一丁点都不喜欢的人。
  咖啡味苦,越喝他的脑子越清醒。
  沈赦总是想起阮甜,尽管杂物间里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他们曾经的那个家,也早就没有了属于她的味道。
  岁月已经过去了很久。
  但沈赦的回忆里好像只剩下阮甜一个人了。
  十七岁腼腆的、自卑的躲在楼梯后的少女。
  不顾世俗眼光、疯狂追求的、满心满眼的只有他的那个傻姑娘。
  宴席上,秦遇的父亲也难得露了面,看得出他是个对妻子很好的男人。
  嘘寒问暖,就怕她哪里不舒服。
  阮甜真的有点羡慕秦母,这么体贴温柔的男人,怎么她就遇不到呢!?
  秦遇的父亲大概是太久没关注过他们小一辈的事了,记忆还停留在沈赦和阮甜结婚的时候。
  他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太关心,但在妻子面前,就得装装样子。
  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俩准备要孩子了吗?”
  阮甜正在喝水,差点没被自己呛死。
  秦父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秦岸额头直冒冷汗,看了看他哥,又小心翼翼瞥了瞥沈赦。
  精彩。
  这场大戏可谓是精彩至极。
  万万没想到,他爸竟然成为打破风平浪静的那个人!
  阮甜解释了一句,“秦叔叔,我和沈赦早就离婚了。”
  这迫切的解释,就像耳巴子一样甩在沈赦的脸上。
  秦父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上一句,“怎么就离了?”
  阮甜说:“感情破裂,八字不合。”
  这顿饭吃的奇奇怪怪,阮甜竟然和秦父聊了起来,其他人都插不上话,末了,她还不忘记问沈赦相亲对象漂亮吗?
  沈赦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晚饭过后,秦家的其他小辈溜到院子里撒欢,秦岸神不知鬼不觉飘到阮甜身后,“没想到你为了嫁进我家,现在就开始巴结讨好我爸妈了。”
  阮甜连一个屁都不想对他放。
  被忽视的彻彻底底的秦岸怎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我现在不讨厌你了,我都说过了你想当我嫂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阮甜总算肯停下来侧眸瞥了他一眼,然后无比认真的看着他,正经的问道:“秦岸,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我的审美?”
  迟钝了两秒,她开口:“每次你说我想当你嫂子的时候,我都有感觉被冒犯到。”
  秦岸:“……”
  院子里动静不小。
  似乎是秦遇和沈赦起了争执,没打起来是因为还有其他人都盯着看。
  阮甜和秦岸这种八卦群众第一时间奔赴现场。
  秦岸直觉是阮甜这个红颜祸水搞出来的事情,使劲撺掇她,“你去劝劝吧。”
  阮甜说:“他俩狗咬狗,我去干什么!!!?”
  她巴不得他们俩咬死对方呢。
  秦遇和沈赦吵的还挺凶,两个人说话都找准了对方的伤口往里捅刀子,非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满意。
  “你吊着阮甜的感情,把她的玩弄的团团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恶心呢?糟蹋她的心意,利用她的喜欢,看见她的手指头被戳成筛子也无动于衷。”秦遇大笑了起来,“现在来指控我之前欺负她,你当时怎么不管管呢,沈赦,你配吗?”
  沈赦双眸猩红,显然被气的不轻,他没法子反驳,的确,他骨子里的劣根性只对阮甜一个人发泄。
  “认识她这么多年,有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沈赦站直了身体,双手插兜,冷声说:“阮甜第一眼没有爱上的人,这辈子都不会爱上。”
  两人把对方的心捅了个对穿。
  阮甜听的想打哈欠。
  别哔哔,还能不能动手开始打了!
  秦岸听完心情复杂,侧眸看了看阮甜,“你以前还挺惨的哈。”
  阮甜说:“还行吧,过得去。”
  这种打嘴炮的戏码,阮甜实在没有兴趣,估计这俩人是打不起来了,她又说:“我困了,回家睡觉了。”
  秦岸追上她,“你这就走啦?!”
  阮甜停下脚步,顺手就把秦岸抓去当了司机,坐上他的车回家睡觉了。
  阮甜大半夜被渴醒,喝了一大杯的凉水,解了渴,脑子也清醒了。
  手机亮光不断闪耀。
  阮甜看了眼时间,才想起来她的电影昨天已经上映了。
  屏幕上划,微信里几十条未读消息。
  一条条看过去,似乎都是在庆贺她的电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阮甜在秦家耗费了一天,没空上网关注电影的口碑,只知道票房很普通。
  搁在大热档期,都拿不出的那种普通。
  从前合作过但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导演都给她发了微信:【演的真的很好,片子的寓意也很好,你是一个好的电影演员。】
  骤然收到这么高的夸奖,阮甜是有些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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