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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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一时又没法说扫兴的话。
她这人极容易心软。
能对秦遇横眉冷对,但对他这么温柔善良的母亲实在冷不起来。
秦母给她倒了杯热茶,她问:“听阿遇说,你要准备重新考大学啦?”
阮甜不太好意思在长辈面前提起这些事,她含糊的嗯了一声。
秦母倒没有觉得她想一出是一出,反而敬佩看好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伯母相信你,一定能考上。”
她自顾笑开,“这回没考上也没关系,明年继续考就是了,只要用心就够了。”
阮甜的小手一直被她握在手心。
她捧着茶杯抿了一小口,不太会和长辈聊天。
秦母又道:“阿遇虽然脾气差,但学习还不错,有什么不会的,你大可以去请教他。”
秦遇是国内top1院校毕业的高材生,哪怕当年常常请病假不去学校上课,也没耽误他高考。
阮甜嘴上应好,但她从没想过要去请教秦遇。
秦遇老老实实待在厨房里包饺子,包的像模像样,还挺漂亮。
等包完饺子,也快到晚饭时间。
年三十,他们家都有吃饺子的习惯,饺子是秦遇亲自煮好捞出来的。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那个包着硬币的饺子放到了阮甜的碗里。
开饭之前,阮甜收到了各个好友发来的新年祝福,她挨个回复,然后坐在秦岸的身侧。
秦遇扬了扬眉,没说什么带刺的话。
秦父对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事,半点好奇心都没有。
“先吃饺子吧,也不知道今年谁能吃到那个带硬币的饺子。”
阮甜随便夹了个碗里的饺子,咬了一口,磕着牙齿,她脸上的神情顿时尴尬起来,默默的将硬币吐了出来。
秦母眉开眼笑,“看来甜甜明年的运气一定会很好。”
阮甜也觉得这是个好彩头。
秦岸目光狐疑,但看他哥一脸坦然淡定的神情,又逐渐打消了内心的疑虑。
说不定真的就是阮甜命好呢。
晚饭吃了一半,就能听见烟花声。
透过落地玻璃窗,往外望去,城市上空的烟花一束接着一束。
秦岸去库房里搬出之前买好的烟花炮仗,也跟风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烟花在头顶绽放的那一瞬间,阮甜的手机里多出了一条消息。
沈赦:【春节快乐。】
阮甜很有礼貌的回复:【你也是。】
她说过去就是真的过去了。
没有什么好回避,连曾经以为会记一辈子的恨意都消失不见了。
阮甜低头刷了刷朋友圈,大多都是在晒年夜饭,连整年都没发过朋友圈的邵成越都晒了张照片。
可周小乔的朋友圈反常的沉寂了下来。
阮甜挨个看了过去,默默点赞。
江离离并不知道她被拽去秦家过年的事,欢度新年的同时不忘发来慰问消息,“甜甜今晚记得吃点好的。”
后面附赠一个大红包,足足6666。
阮甜大方的给她回了一个8888。
“我在秦家QAQ。”
“??!”
“秦家的阿姨做饭还蛮好吃的。”
“你怎么就去秦家了?”
阮甜琢磨了一下用词,憋了半天,她回道:“唉,一定是我太受欢迎了。”
江离离产生了一种她去秦家好像也还不错的念头,总比自己一人孤零零的度过要好。
晚上七点多,阮甜实在待不下去,主动告辞,“伯母,谢谢你今晚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秦母挽留道:“现在还早,你若是愿意的话,不如留下来陪我打几局麻将吧?”
话音落地,秦岸已经让人将麻将桌抬了过来。
秦岸将她按在椅子上,“我们家是什么豺狼虎豹之家吗?你这么急着走,是否太过不给面子了。”
阮甜回嘴:“你还有个屁的面子。”
她默默补刀:“你早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秦岸被气的龇牙咧嘴拿她没法子。
秦遇吃了药下楼,四个人凑了一桌麻将。
阮甜坐在秦遇的下方,开局的这几把,一张牌都没吃到,专业炮手连连往外送钱。
秦遇勾唇,“阮甜,你暗恋我?”
阮甜白了他一眼,“我暗恋你个屁。”
秦遇的指腹轻轻蹭了蹭桌面,慢声道:“你这么急着往我这送,我以为你是暗恋我呢。”
阮甜佯装淡定说:“哦,我有钱呢,打发打发叫花子不成问题。”
秦岸没憋住,笑弯了腰。
阮甜输到没脾气,一个小时过去了连一把都没糊,打到心态都快崩了。
秦遇前面的码高高堆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就是个漂亮男生,“啧,阮老师仙女下凡,今晚充当散财童子,让我这个叫花子捡了便宜。”
阮甜忍无可忍,“我要换位置。”
秦遇直起上身,懒洋洋的站起来,“我跟你换。”
换过位置后,阮甜的运气好像真的好了起来,连胡了三把。
打着牌就容易忘记时间。
等阮甜从兴奋状态中缓过来时,抬头一看,已经快到凌晨了。
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跨入农历新年。
秦母的精神也有些撑不住,牌局一散,秦母便先上楼休息,不忘对阮甜说:“今晚就住客房吧,明早我让阿遇送你回去。”
阮甜说:“啊没关系,我可以打车回去。”
秦母笑笑,“这个点哪里还有车。”
倒计时一分钟的时候,秦岸非要拽着她去院子里放烟花,阮甜对此毫无兴趣并且表示幼稚。
零点一到,烟花鞭炮声噼里啪啦响。
阮甜抬头仰望星空的那一瞬间,秦岸抓拍了她的侧脸照,邀功似的发给了他哥。
秦遇无声保存,寂静的朋友圈又一次被打破。
零点过几分的时候,秦遇发圈:【我的小女孩,祝你永远快乐【图片】】
又是一条阮甜不可见的朋友圈。
秘书:“阮小姐真漂亮。”
总助:“漂亮1。”
豪门其他子弟:“一起过年了?你们是不是快结婚了?!”
沈赦也刷到了,他喝了点酒,站在窗边吹风散酒气,耳边是母亲劝他相亲的话,脑子里是阮甜仰望烟花的照片。
过了片刻,沈赦评论了四个字:“装模作样。”
第89章
豪门圈里的其他人乐于看旧爱新欢对决的名场面。
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打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秦遇看了眼沈赦发来的评价,不觉得生气,任凭他阴阳怪气嘲讽自己也没关系,阮甜不还在自己家吗?
足足过去了一刻钟,京城上方的烟花声才渐渐停下来。
阮甜方才看的专注,这会儿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发酸,秦岸搓了搓被冻的通红的手,回屋时,边走忽然边问起来,“那你今晚睡客房吗?”
阮甜否认,“我回家。”
秦岸声音讶异,“你怎么还要回家!?”
“怎么了嘛?我还没有回家的权利吗?”
秦岸抬头看了看客厅的钟表,又望了望窗外的夜色,“现在都几点了!你能不能给我哥一点面子?”
阮甜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我之前是给伯母面子,才没有跟你哥当场翻脸。”
虽然吧。
这确实是阮甜活的这二十多年来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乐意的跟秦遇好好相处一整天。
可能是因为心虚,秦岸说话的声音变小了,“我哥现在知道错了。”
阮甜不在乎,“哦”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秦遇打断他们俩的对话,他总是一副偏冷的神情,唯有此刻,暖黄光线映照下,他的眉眼神色才显得稍许柔和,深眸紧盯着少女的侧脸。
秦遇是不太愿意送阮甜回去住的,他问:“你怎么回去?”
阮甜摇了摇手机,“叫车。”
这可是京城。
又不是什么十八线小城市。
即便是大年三十的深夜也叫得到车!
秦遇提前让管家收拾好了客房,布置了得有三五天,本以为把她匡过来就能留住她,倒是他多想了。
秦遇想了想,说:“我送你。”
凌晨时分,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将执意要离开的阮甜送了回去。
秦遇不怕。
他有的是耐心和阮甜慢慢耗。
但他也着实是有些累了的。
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秦遇始终拿阮甜没有任何的办法。
从秦家的老宅到商业住宅区少说得要四十多分钟。
快到了的时候,将近凌晨一点。
阮甜还很精神,一点都不困。
汽车缓缓停稳,阮甜却没能拧开车门。
秦遇哑着的声音说:“等等。”
他缓缓摇下车窗,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含在嘴里,对着打火机的火苗,忽然间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合上了打火机。
秦遇眼神淡淡,望向窗外,偶尔蹦出来一两句问话:“准备考哪所大学?”
阮甜还没想好。
秦遇心情有些低落,轻轻扯了扯嘴角,“就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想说。”
秦遇自认为还没有到罪不可恕的人,和他也不算是深仇大恨。
年少时的矜骄给她带来的伤害没办法抹平,但他确实无意。
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最差劲的手段。
秦遇后悔。
也想补偿。
但他也不知从何入手,只会纠缠着她不放。
阮甜和他客套了一下:“还行吧。”
顿了顿,她认真发问:“你准备把车门锁多久?”
她困了,想睡觉。
尽管她暗示的很明显,秦遇似乎还是没有立马放她下车的意思。
车里光线昏暗,不远处的路灯光芒也有些微弱。
男人脸上的神情看不太分明,他的五官好像都隐匿在黑暗之中。
秦遇沉默了好半天,迟疑良久,而后将他早就准备的手表拿了出来,刚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遇干脆直接上手,捉住她的手腕,低垂眼眸,将女士手表亲自戴了上去。
他挑了好久,一次偶然的拍卖会上一眼看中,眼睛都没眨就拍了下来。
当时便觉得这块手表很适合阮甜。
趁着过年过节送了出去。
“新年礼物。”
阮甜看了眼手表,被他的手指触摸过的肌肤还有种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
镶满碎钻的手表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戴在手上还怪好看的。
“不用这么客气。”
她和秦遇关系还没到需要送新年礼物的程度吧?
她诚惶诚恐。
阮甜边说边解开表带,就要还给他。
秦遇摁着她的手腕,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你就丢到垃圾桶里去。”
阮甜心道他也不知道在威胁谁!?以为她不敢吗!?
秦遇补充道:“不贵,也就三百多万吧,你舍得丢就丢了吧。”
阮甜气结,一时半会还真的就下不去手了。
“虽然说礼尚往来,但我的确没什么要送给你的。”
秦遇抿起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笑时冰霜融化,寒意渐退,他说:“我不需要。”
秦遇觉得阮甜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就很好。
没有疯狂迷恋别的男人。
没有结婚。
她是自由的。
阮甜心想也是。
秦遇这么有钱,已经不稀罕她送的破烂货。
但是阮甜连破烂货都不会给秦遇送!
秦遇解开车锁,阮甜拎着自己的包,溜的很快,没有丝毫的留恋。
秦遇坐在车里抽了两根烟,等到那扇窗里的灯灭了他才开车回家。
管家和秦岸都还没有睡。
老管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些奇怪,“大少爷,阮小姐回去了吗?”
秦遇嗯了一声。
‘老管家叹了叹气,“都这么晚了。”
坐在沙发上的秦岸心说是啊,都这么晚了。
秦岸这人扎刀是不看对象是谁的,他用同情的目光望向他哥哥,说:“哥,看来阮甜真的很不喜欢你啊。”
连他妈妈这么温柔的人都舍得拒绝。
秦遇心头一梗,“我知道。”
老管家开始犯愁,本以为大少爷和未来少夫人感情很好,年前就吩咐他们准备好客房,亲自过问,提了好些要求。
要布置的少女一些。
玩偶和鲜花都是必不可少的。
客房是准备好了。
人却是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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