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by川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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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撸猫"。
但她很快懂了。
因为男人的手掌覆上了她的头顶,缓慢顺至脖颈,指腹摩擦过她的蝴蝶骨,经过薄薄脊背,腰窝,继续蔓延,撩起灼人的暗火。
言卿不受控制地仰起脸,呼吸加快,腿上力气抽空。
他沉迷地问:“卿卿猫,我可以继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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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在浴缸恒温的水里浮浮沉沉,霍云深再不知足也恪守着分寸,怕她还会不舒服,放纵了一次,就把她擦干了带回床上哄睡。
她陷在新床里轻轻叫唤:“我这日子过得太奢靡了啊——”
霍云深继续给她按摩太阳穴:“快睡觉,明早起来不许头晕了。”
言卿说不上来原因,竟然发自本能地有点排斥睡眠。
她晃晃头,猜自己应该是激情过度了需要平缓一下,于是跟老公提出上个网。
言卿趴床上摁亮手机,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在霍云深的紧盯下刷新微博,她小号关注的都是营销号和自己相关的博主,有什么动向一目了然。
她提前准备了被骂炒作,被指责炫富,或者继续被质疑,最好的情况是承认她能力。
然而事实总是出乎意料。
言卿睁大眼睛,对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霍总是极品渣男?!”
直播过后的各种热潮经过半天的发酵,走向了匪夷所思的方向。
最初对言卿的实力认可是占主流的,满屏都是诧异加惊艳,把她唱歌和谱曲的部分疯狂转发,当初愤而关闭的粉丝站都回来了好几个,也开始有人为言卿发声。
“言卿最早是作为《巅峰少女》推广曲的演唱歌手被邀请过去的,会参加节目只是救急还人情!”
“对啊她实力其实一直摆在那,只是都被舆论给影响了,盲目认定她不行。”
“再说了你们这些女人扪心自问,如果对方是霍云深,嫁给他直接跨上人生巅峰,传说里那么高不可攀一个人,对你又叫宝宝又叫猫猫,应有尽有宠着你,你能抗住?是个人都不行好吧!”
到这里还算正常。
后来就跑偏了。
“没错啊!是个人都顶不住!霍云深该不会存心的吧!”
“言卿明明是个替身,她自己肯定也知道,按理说应该各取所需啊?结果他现在是干嘛,让言卿为他沦陷,死心塌地一辈子?”
“把我狠狠宠坏再一脚踢开?!”
“难不成是既爱又恨?爱她那张和旧爱神似的脸,但又恨她跟旧爱长得太像?!”
“我的天这么一说言卿还有点可怜——”
“霍云深这是毁人啊,哪天腻了甩掉言卿,她还能活吗?”
“说什么深情不二,原来是个极品渣男!”
言卿大号的微博底下经过好几天的谩骂之后,也出现了崭新论调。
凶狠派这样:“你要是还有点骨气就赶紧离婚!别贪恋不属于你的人和东西!”
柔情派这样:“你快离婚吧,不然一生毁了,以后被甩怎么活。”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建了个微博账号,火速吸粉无数,名字叫——
“深情夫妇”今天离婚了吗。
言卿看得目瞪口呆,偷偷去瞄霍云深的脸色。
他表情倒是淡淡,眼神却要把“离婚”俩字给碾成灰。
言卿火速把手机丢开,装着很困的样子安抚拍他:“深深咱不看了,睡觉。”
霍云深把她往怀里一扣:“渣男哄你睡。”
言卿笑死,他这小心眼儿也就针尖大。
她并不想睡,但合上眼,却比以前更快入眠。
还是光怪陆离的梦,很多撕裂了一样的细碎场景,很锋利,搅得她头痛。
以前那道站在霍云深背后,看不清脸的身影,在某一个电光火石的瞬间,像被厉闪照亮一般,突然对她晃过真容。
言卿的神经仿佛被一下子扯紧,仓皇睁开眼,大口喘气。
天刚蒙蒙亮,光线还暗,她愣愣盯着屋顶,有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迟缓地扭过头,吃力望着身侧英俊的男人,他睡着,仍在紧紧抱她。
他是……
言卿下意识想挣开,又觉得不对。
她咬着舌尖清醒,再一次去看他,脑中的陌生和惶惑如潮水般褪去,除了微微眩晕,没留下任何痕迹。
又过几十秒,刚才的一切异样都像没发生过,言卿皱眉想了想,不记得她怎么醒的,心里又为什么在突突的狂跳。
她在月色下凝视霍云深的眉眼,乖乖贴过去回抱他。
怎么了……
大半夜的忽然想黏他,像在害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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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直播加上《青丝》整首歌的上线,给言卿带来洗涤般的效果,身上淋漓的污水被冲掉很多,终于得到她原本就配得上的称赞。
骂声还是有,因为她直播里过份优渥的生活,黑酸红眼病更是多不胜数,天天不嫌累的开嘲讽,赌她什么时候离婚一无所有。
但颜在水平在,话题热度在,就不愁粉丝回笼,过去木棉时期的很多老歌迷也纷纷站出来为她说话。
还有不少新粉非常想得开:“我的妈,这么一个又美又会唱短期内绝不愁资源,而且被大魔王老公疯狂宠溺的歌手,为啥不粉,体验一下苏爽人生也是好的啊,大不了以后离婚了再脱粉呗。”
言卿之前跟天王拍摄的MV也制作完成,天王团队并未介意她的争议,大方发布出来,画面里的纯净校花女神,又成功博得一众感叹:“别的不说,脸是真好看。”
“别不说啊——唱功也真好。”
“身材也真的绝。”
“性格其实更是……”
言卿总算是从一黑到底变成黑红参半。
林苑那边一直在给言卿狂轰滥炸新消息,不少热门综艺在找她,甚至还有电视剧想给她角色。
言卿想到那天差一点的吻戏,还有霍云深戳心戳肺的反应,果断摇头:“不演戏了,我想把唱歌这一件事做好。”
可笑的是还有出道赛之前,请她去拍过先导片的那档节目,在出事时第一时间毁约,现在又跑回来反悔。
林苑统统拒了,挑来拣去,留下一档近期宣传火爆的生活加唱作类节目,模式很新,已定嘉宾基本都是人气稳定的大牌,有火爆流量有资深实力派,热度根本不需要担心,又能体现实力和增加好感度,是当前的最佳选择。
只是首发嘉宾里有许茉涵,最后一个空位,节目组很鸡贼的找上了言卿。
“会有难度和挑战,但也会有非常大的收效,”林苑问,“接吗?如果不想,我可以另选轻松些好应付的。”
言卿坚定:“接,我能做好。”
林苑安心:“首期录制很快,目前主题还没定,但会有需要现场创作的部分,你可以提前准备几首歌,调整到好的状态。”
言卿答应下来,争取时间投入工作。
她给自己定了几个选题,想尽快写出DEMO,几乎一整天泡在工作室里,太过沉浸,连霍云深什么时候到家的都不知道。
直到门被慢悠悠敲响,言卿戴着耳麦回过头,见到男人长身玉立,微抿着唇。
她耳朵里一直有音乐声,估摸着老公是敲了许久了,非要等她听到才罢休。
又固执又有点可怜,还绷着嘴角,不让被冷落的委屈外露。
言卿正在瓶颈,有些着急地对他“嘘”了下:“深深你先别吵,让我弄完。”
霍云深眼睫压低,眸光微微转暗。
好,卿卿猫要造反了。
为了工作把他丢一边,不闻不问。
霍云深干脆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没有立刻去找言卿,而是转个方向,进了工作室里套着的小浴室。
他洗了澡,没擦太干,随意穿上浴袍,赤着脚推开浴室门。
言卿起初没注意,但很快闻到了干净的木质香,以及在逐渐包围过来的……清冽水汽。
她怔了怔,不禁扭头,瞳孔倏地一颤。
霍云深并没看她,自顾自在她身旁三米开外的桌边冲着咖啡。
他微低着头,水珠沿着他下颚低落,滑到胸口,飞速隐没进松散的衣领。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湿漉漉,白得格外冷调,他不疾不徐端起杯子,喝下一点,潮湿的喉结上下滑动。
言卿眼睛发直,不由自主咽口水。
霍云深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忙,我不吵。”
言卿努力静心,把耳麦里声音调大。
然而男人浴后既清冷又放肆的气息铺天盖地,她越是不看,越是笼罩。
他的脚步,呼吸,浴袍摩擦,全在往言卿的感官里强势侵袭。
言卿咬住唇抵抗诱惑。
霍云深却慢条斯理到了她工作台边坐下,他短发简单往后抓,凌乱带水,漆黑眼睛偶尔扫过她,淡色薄唇被加奶的咖啡沾湿,留了少许在唇边。
言卿胸口起伏,脸色涨红,扛不住朝他看过去。
他翘翘嘴角:“我真的不吵。”
言卿抬眸,乍然对上他过份惑人的脸,以及唇上那一丝奶。
她心跳轰然失守,扔开耳麦,拍案而起,气势十足地靠过去按住他的肩,难得俯视他一次:“不是在吵,你到底在干什么?”
霍云深直勾勾看她,沙哑回答:“宝宝,我在引诱你。”
第55章
天色已经晚了,别墅外夜晚沉静,工作室里的光线也不甚均匀,只有工作台旁的台灯照得明亮,全部聚在霍云深得天独厚的五官上。
深浓的一双眼在注视她。
湿润嘴唇坦荡地说着引诱。
言卿就算是个入定的神仙也忍不下去,她遵从本能,捧起他的脸,果断亲上去,勇敢伸出一点绵润的舌尖,掠过他唇上那丝微苦的液体。
心口震得厉害。
她吻了片刻,稍稍退开,耳朵在充血。
霍云深盯着她淡笑:“宝宝,还有么?”
言卿总觉得被霍先生给挑衅了,开玩笑,她是个成年女人好吧,她也经历了滑梯浴缸那么多高难度PLAY的好吧,哪能轻易认输。
她睫毛抖动,红着脸去扯他浴袍的领口。
衣料很滑,有一点微湿,下面覆盖的肌理却坚硬鼓胀,泛着烘人的热度。
言卿撕开一侧,露出他宽阔平直的肩,利落的锁骨线条,以及下方震动的胸口。
她嗓子发干,靠啊老公身材真的无敌好……
可是下一步怎么办。
她可以不要面子直接扑上去吗?问题是歌还没写完,瓶颈卡着呢,不写了行不行,呜好惨,生活真的太难了!
言卿盯着霍先生的肌肉看到失神,挣扎着要不要下嘴的时候,霍先生没法再等了。
他伸出手,把言卿轻轻往后一推,她顺势回到椅子上,望着男人逼近的身体,紧张咽口水。
霍云深弯折的膝盖抵入她并拢的细长双腿,气息沉沉地覆下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不继续,那换我了。”
他抱起她,几步走到当初看她跳舞的小沙发上,压着人肆意侵略,微含着笑意告诉她:“宝宝乖,别急,你想写歌,安静不是必要的……”
言卿视野朦胧,咬唇忍着溢出的声音。
他沙沙说:“我才是。”
安静不必要,他才必要。
言卿非常顺利地被这句话蛊惑,主动搂住他。
接近深夜,工作室里蒸腾的火热才稍稍平息,霍云深理着她微乱的长发,下结论:“这沙发太小,该换个大的了。”
言卿腰酥得要断了,愤愤咬他:“你还不如说直接换张床!”
霍云深点头:“也好,一步到位。”
在言卿准备把嘴巴再长大点咬时,他忽然低低说:“周末我要去一趟纽约,大概四五天回来。”
言卿愣住。
自从她跟他重逢,他很少出差,连日常的工作也是极致压缩,尽可能地陪在她身边,只要她允许,他几乎寸步不离。
尤其在她相信了自己是谁,肯回家来以后,他日日守着她。
亲密到她总会忽略,他身后还背负着那么大的集团,事事要他掌控,她恍然记起,也就是这几天里,他会议变多,今天也是傍晚了才到家。
霍云深把头埋入她颈窝里,汲取着最贪恋的暖香,手掌在她腰间力道适中地按摩,偶尔有几下,会略微失控地加重:“要谈个合约,非去不可。”
言卿了然:“舍不得我呀?”
他蓦的抬头,沉闷反问:“你舍得?”
声音隐隐绷紧,似乎她要是说了舍得,就是等于给他施刑。
言卿当然不愿意他走,也明白他的不安和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