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幸好你有钱——by酒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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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其实和姜枳破产前住的没什么区别。
她没有惊讶,也没有不适,跟着池彻进了池家后,先是询问自己的卧室在哪层哪间,便上楼梳洗换衣。
推开卧室的门,姜枳发现,池彻应该是将姜家被法拍的房子也拍下来了。
因为他在这间别墅内,为她按照原先在姜家的卧室,1:1完全照着装修了一遍。
不仅如此,连家具也是从姜枳家里搬过来的——
她在梳妆桌的一角,找到了眼熟的裂纹痕迹。
“那……柜子里是不是也有我的衣服?”
姜枳好奇地去看衣柜,果不其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她从前的每一件衣服。
这只是冰山一角。
姜小姐的衣服自然不可能是一个衣柜就能装下的,她有一个专属的衣帽间,就在卧室的隔壁。
因为好奇池彻是只照搬了一个屋子,还是将姜家所有的屋子都照抄了过来。
她退出卧室,推开了隔壁的门,果然是和姜家一模一样装潢的衣帽间。
看着里面陈列的珠宝首饰、衣鞋背包,姜枳的眼睛亮了亮。
虽说从小看着姜顺尧变着法地宠岳冉,姜枳的感动点变得非常高,也非常难被人讨好。
可这一切都让她感受到了池彻的用心。
就算不到感动的地步,至少开心还是有的。
也多亏了池彻的用心,姜枳在池家生活的第一天,没有任何不适。
她就像是回到了姜家一样,放松惬意。
泡完澡,又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的姜枳想到了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今晚池彻睡哪儿?
是和她一起睡吗?
今天的进展一切都那么快,是不是包括睡觉这方面,也会有不小的突破进展?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在床上躺了许久。
可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姜枳也没见男人的影子,整个屋子静悄悄的,连门口走廊都没有脚步路过的声音。
她懒得出门四层楼挨个找,便拨通了池彻在车上存进来的新手机号。
“喂?”
男人声音微哑。
大概是姜小姐脑子里存着不干不净的念头,所以在她听来,短短的一声“喂”也像是池彻存心勾引她。
“你人呢?”姜枳不客气地问。
“我在卧室,准备睡了。”
池彻顿了顿,他好像明白姜枳这通电话的来意了。
“在订婚宴举行前,我不能踏进你的卧室半步,这是姜伯父的要求。”
姜伯父众多要求中的一条。
“……哦。”
姜枳撇撇嘴。
“那没事了,我挂了。”
“等等。”池彻想喊住她,可姜枳挂的快,在他喊出口的同时,人已经没了。
他将手机放回床头,把书重新打开到刚刚看到的那页,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没听错的话,在知道姜顺尧提的条件内容时,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太高兴?
池彻勾了勾嘴角。
真可惜,她挂的那么快。
本来他还想告诉姜枳,姜顺尧只让他不能踏入姜枳的卧室,却没有对姜枳作要求。
要是她主动进自己的卧室,应该不算违规吧?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池彻挑眉,难道不用他说,姜枳就发觉了其中可钻的漏洞?
“少爷,我来给你送药了。”
很可惜,是家里的佣人按照惯例在睡前给他送安眠药,不是姜枳。
池彻习惯性地伸手,可在摸到药片前,将手又收回去了。
“少爷,您这是?”佣人一愣,心中有了个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不用了。”
池彻沉吟片刻,又道。
“以后也不需要了。”
“啊?少爷您的头疼病好了?”
佣人惊喜极了。
“太好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这两个月里您一宿一宿头疼睡不着觉,我们都快急死了。卢医生先前叮嘱我们好几遍,不能总让您吃安眠药,这东西害脑子的!”
他的服用频率已经超过了卢医生的规定,佣人们担心,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要是不吃安眠药,池少爷能两天两夜不合眼,那更糟糕。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池彻“嗯”了声。
“好了,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池彻可以安然入睡了。
而我为了让他睡个好觉,熬到了天亮呜呜呜,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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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破产第二十四天
姜枳的手机从后半夜开始震动, 幸好白天心情起伏过大,疲倦的她睡时如同昏迷, 没被吵醒, 直睡到清晨六点。
她神清气爽地下床洗漱,在敷上冰冷的面膜等待脸部去水肿的过程中,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刚输入解锁, 便噌噌弹出【99+】的短信红圈, 和八通未接来电。
削葱根似的食指在屏幕上轻盈地敲了两下,姜枳嘴角上扬,轻笑。
“早知道, 当初就应该多带小甜甜见识一下真正的豪门千金应该是什么模样,让她体验一下那些人欺辱人会用什么手段。这样她就不会写出这么脑残的小说了, 里面的人怎么都像是SAN值掉光了似的,一个比一个没脑筋。”
姜枳指的是邱明露四人。
身处豪门, 戴的是富家千金的头衔, 可做起事来和初高中的未成年女生没有区别。
明明已经听过姜枳的解释,竟然还敢拿那张晚宴偷拍照片做文章。
不仅把照片传的到处都是,还将姜枳的联系方式同样散播出去。
姜枳大概翻了一遍短信。
其中一部分是落井下石。
谩骂她不检点, 靠身体拉投资的。
另一部分则是爱慕着、或曾经爱慕过姜枳的男人。
在听了这些诽谤后,纷纷发来短信对姜枳进行谴责,可在谴责的最后,又总会痛心疾首地补上一句‘你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姜枳翻了个白眼。
这群人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且不说她的现男友是各项条件满分的池彻, 就算姜枳此刻是单身,也不会回应这群男人一次。
姜枳的记忆力好,虽然只看过一遍原文,她还是能在第一时间联想起和眼前情况相似的片段。
原文中,这群姜枳所谓的爱慕者,的确在她被何遇抛弃时递出过橄榄枝。
但后来发现,他们爱慕姜枳,理由只是因为从前的她高高在上,对何遇以外的一切男人都抱着不屑的态度,导致她在他们心中上了神坛。
可一旦真追求到手,玩了两天也就乏味了。
人都说,看小说即能了解创作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TA的所思所想,都会从文中体现。
这大概就是阮甜甜心目中的男人,你越不搭理他们,在他们的心中地位就越高,而一旦给个好脸色,他们就会将你扯下神坛,甚至把你叫做‘倒贴货’。
现在的他们痛心疾首地点也不是因为姜枳的堕落,而是可惜自己没能成为姜枳选择堕落时,第一个冲上去的男人。
真便宜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了。
这些短信内容看似气人,姜枳的内心却毫无波澜,看它们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在面膜时间结束后,她便一键拉黑了这些号码,哼着歌化妆挑今日出门的衣服。
要么怎么说姜小姐是老狐狸。
这事儿要搁在别人身上,肯定沉不住气,拿着手头的证据跟他们争辩去了。
姜枳却不着急,她压根没打算解释。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放过他们,或者忽略这件事不提。
只是在姜枳看来,现在就反击收益不高。
看似流言已经传得火热喧嚣,可现在解释,她最多只能换取自己的清白,那群人不会得到教训,也没有损失。
她决定任由这个流言发展下去,反正答应了池彻求婚,以他的性格,过不了多久肯定要宣布这个消息。
到时候,这群人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
全部收拾好时,刚好七点整。
池彻宅邸的佣人不多,却一个比一个有眼力见。
听着楼上好像有动静,便立刻在炉子上煨起了粥。
池彻走前交给他们一张单子,上面写满了姜枳三餐的饮食习惯与忌口,不仅如此,事无巨细,连她起床后会在卧室内待多久,几点下楼,也标注的清清楚楚。
所以在姜枳走下楼的同时,佣人端上了她最爱的可口小菜与熬得流油的三米粥。
分量不多,一碗粥配四小碟菜——
说是四小碟,其实夹不了几筷子,刚够她一人的饭量。
姜枳眸光动了动,询问一旁的佣人。
“池彻呢?”
佣人帮姜枳拉开椅子,看着她坐进去后,规矩地退到一旁。
“少爷去公司了。”
“公司?”
姜枳眼睛张大,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才七点,他一直走的这么早吗?”
“往常不是的,只是今天少爷起得早,恰巧公司有事,用过早餐后就直接走了。”
佣人回答的同时,抬眼,无声地观察起姜枳。
想看看这位日后要一直在这里住下的女主人,是什么模样。
配不配的上他家谪仙似的少爷。
这佣人叫张肆,是池彻母亲家的佣人。
虽说因池老爷子的奇葩规定,张肆没机会在池彻小时候照顾他,却因照顾过他母亲的缘故,一直对池彻挂着心,时不时去池彻学校远远地看他,就为了确认小姐的孩子现状是好是坏。
池彻和张肆虽然从没正面打过招呼,但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也记在心里。
这不,一确定回池家继承家业,分了宅邸,就将张肆从母亲家接了出来。
而张肆办事也靠谱,走时跟老爷要了几个年轻心性又好的佣人,一起带了过来。
他看人准,大家来了池宅两月,真的只是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样照顾池少爷,没有闹出过半点幺蛾子,更不勾心斗角。
他好奇姜枳,也是因为昨夜小六送药回来,兴奋地同他们说:“少爷不用安眠药了,他说他头疼病好了!”
张肆不放心,凌晨三点时,推门进去瞧了眼。
小六竟没扯谎,少爷真的在没服用安眠药的情况睡下,而且看睡相,十分安稳。
联想起卢医生给出的诊断:忧思过重,心病。
张肆便将池彻这突如其来,又突然痊愈的头疼病,前因后果摸了个大概——
定是和这位姜小姐有关。
所以今早,他端了饭菜,挥走了小六等人,亲自服侍姜枳用餐。
姜枳不知道身侧有人在观察她,也无暇分心去考虑一个佣人会如何看她。
她正满心不悦地蹙眉,腹诽池彻。
昨天又是求婚又是见家长的,看上去急不可耐,还以为他今天就要逼她去民政局了。
谁知连个招呼都不打,七点不到就去上班了。
池少爷可真是爱岗敬业,今年池氏的最佳员工奖,非池少爷莫属。
姜小姐阴阳怪气地在心里讥讽道。
可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是因为她宜嗔宜喜,无论何时都是完美的。-
即便她满心不快的在心中念叨池彻讨厌,舀粥用菜的用餐动作依旧典雅的像幅画,每次微微倾身张嘴用食,纤细的颈都会划出优雅的弧线。
餐桌与落地窗间隔了八米的距离,中间没有任何家具阻挡,阳光透过窗子倾斜在她身上,将她的美又推上了一层高度。
张肆看了会儿,便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嗯,的确般配。
*
姜枳周一是满课,她吃完早餐后,便问张肆要了司机,却没说自己要去的是学校。
张肆便以为她要出门购物,将池彻留下的黑金卡递到她手上。
姜枳犹豫两秒才接下,放进包里。
虽说在恋爱中不能将彼此的东西分得过于干净,但姜枳活了两辈子,都还没花过姜顺尧以外的男人的钱。
她心情有些微妙。
虽说姜枳近期碰到了许多大事,可一踏入练舞室,就将这些凡尘俗事统统抛在了脑后。
专注于脚下与每一个肢体动作。
还记得小时候学芭蕾舞时上的第一课。
教练让她们不停地从台下走到上台,然后又下来,再重新走上台,要求她们在上台的瞬间必须进入状态,保持饱满的情绪。
循环往复地练习,就为了让她们将上台就进入状态的要求变成本能。
姜枳也做到了,待她从舞蹈中回过神时,已经过去四小时。
她去隔间换下练舞服,简单地洗了个澡,正打算回宿舍时,接到了池彻的电话。
在看到手机屏幕上闪起的是池彻的名字后,姜枳条件反射似的,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