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幸好你有钱——by酒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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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淡妆与宽松的居家服饰。
姜枳没有往日发火时咄咄逼人的气势,反浮现出一股子慵懒的美感。
起初还只是拿余光打量,几秒过去,连池彻也没意识到,他已经变成了正大光明的偏头看她。
恰巧此刻姜枳动了动,倾身去够池彻手边的茶,落在肩头的那缕黑发滑下,发尖落进宽松上衣领内。
没反应过来,池彻的视线也随着发梢一起移动,视线扫之领口,是大片光洁白皙的紧致肌肤、不含一丝赘肉。
再……
没再往下看,池彻及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并用手扣住她拿茶的手腕。
男人的手温度比她高,覆在手腕上。
虽说这个举动是在察觉到池彻视线后,有意而为,可姜枳还是被他的动作惊的心头一跳。
她惊讶地抬头看向池彻,装出不明白他怎么了的样子。
“我想喝茶……”
“不行。”
池彻斩钉截铁地决绝她,语气严肃到带了些凶她的意味。
姜枳一怔,还没来得及想这是什么情况。
就见池彻用另一只手将茶杯从她手下拉出,仗着胳膊长的优势,推到了她就算起身使劲儿也摸不到的地方。
完毕,他才松开姜枳的手腕。
“你胃口不好,更不能饮茶,我给你盛碗粥。”
“……”
不是装的,原来她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了。
姜枳良久没发出声音,直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推了个盛满米粥的瓷碗给她,又将勺子塞进她的手里。
她才讷讷应了声:“好。”
然后捏着勺子,泄了气一般,机械地舀着米粥往口内送。
米粥煮的很烂,她一口口吃下去,竟真觉得胃舒服了不少,暖暖的。
连着几败,姜枳已经放弃了第一次作战计划,她承认失败,不再浪费时间,打算好好用完这顿早餐去上课,接下来的步骤等有空再实施。
哪知,手侧的男人忽然开了窍。
他突然直起身,将椅子拉开,又撩起纯手工织绣洁白桌布,探头朝桌下看。
视线在她露出的半截玉藕般的小腿,与小巧的足间来回看了两遍,眸色变暗。
姜枳开始还被他掀桌布的举动吓了一跳,那么大幅度的动作,和开始预计中,互相试探暗潮涌动的画面大相径庭。
可看到他那双漂亮的黑眸子暗了暗时,她心中的希望又重新复燃。
这个表情,这个眼神,和知乎里的答主们描述的一样!
要成功了!
正当她双眼一亮,准备按照答案内的步骤,把脚伸出去,踩在他的鞋面上,然后自下而上慢慢攀岩时。
看着停在自己鞋面上的白嫩小脚,男人的眉头忽然紧皱不舒。
“你说你没有胃口,胃不舒服。”
“?”
姜枳怔了怔。
话题是怎么岔到这里来的。
他是怎么看着她的脚联想到胃口不好这件事上的。
池彻是在刚刚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她踢到自己的小腿时,触感轻柔,一点也不痛。
可她为了让常年练芭蕾的小腿显细,买鞋向来都只挑尖头的买,刚搬进的新家里,光鞋就占了三分之一的衣帽间,无论平底高跟,全是尖头。
被踢了不痛,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没穿鞋。
往年一到冬天,或是下雨刮风,池彻都会泡好养生茶递到她手中,因为姜枳经期会痛,他临近日子会从她身边清理走一切冷辣咸刺激性食物,也不会让她碰凉水。
想到她竟然会在入冬后不穿拖鞋,一路从三楼跑下一楼,池彻着急,确认的动作自然也大。
皱眉头是因为,他没想到她不仅不穿鞋,竟然连袜子也没穿。
他的语气也就严厉了些。
“不舒服还不穿鞋和袜子,肯定是脚底着凉,所以胃疼。”
“……”
姜枳觉得网络上查到的内容不可信。
什么眸光一暗然后就扑了上来。
都是骗人的!
他没扑上来便罢了,还凶她。
池彻很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她对话,以前她总在他和人通话、办理公务时闹他,可他只有表情会稍显无奈,连制止的动作和言语都没有。
第一次被凶,即使是在关心她,姜枳也不习惯,不喜欢。
她起了故意对着干的心思。
将脚抬起,准备按照昨晚看过的步骤,向上攀。
不信不能将他的注意力引回‘正道’。
哪知,姜枳才刚刚将脚抬起,就从右侧忽然伸来一双拿着拖鞋的手,挡在了她和池彻之间不说。
还恰好将拖鞋口对准姜枳的脚尖。
她伸脚的同时,刚好钻进了鞋子——
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特意脱在卧室的鞋子吗?
姜枳又是一愣,因事发突然,她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莫名穿上鞋的脚,没向旁边看。
耳边响起张肆的声音,她才想到这双手是谁的。
对哦……
现在是在池彻的家里,不是以前两人同居、家中只有两人的时候。
他将城北宅邸的佣人统统带了回来。
姜枳面上一热。
张肆给她套完鞋,便起身退到一旁,语重心长地劝起。
“姜小姐,虽然家中有地暖,但是寒气从脚入,你现在可能不觉得冰凉,等真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寒气已经进了体内变成湿气,到时候想除湿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人的年纪稍大,就会对身体健康的方面特别注意,张肆最注重湿寒入体的论点,颇有研究。
他劝完,和池彻交代。
“刚刚见姜小姐下楼时没穿鞋,我就回了她的房间,将拖鞋拿了下来。”
池彻没在意姜枳还僵在空中的双脚,在他看来,只要穿上鞋,保暖了,就可以放心了。
他将桌布重新放下,满意地对张肆点点头,夸赞道。
“很好。”
不愧是陪伴过母亲,有几十年就业经验的张叔。
确实心细,靠谱。
姜枳就没那么满意了。
她刚刚注意到,在自己抬腿准备有动作时,池彻的呼吸明显停止了一秒,乱了节奏。
要不是他突然截胡……
看来计划应当做修缮,改一改。
攻势第一项:从把佣人都差遣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分开发的话安全系数高一些!
我去把前面的错字改一改,发现了几个错字,抓心挠肺的,我去改掉,然后继续写下一章。
第32章 破产第三十二天
现代女性开放, 但能不拘泥扭捏、开放到姜小姐这种程度的……
确实不多。
虽说从第一次见面时,就能确定她是个相当主动、爽利的性格——
在人挤人的热闹街道上, 不顾他人怪异的目光, 直接截下第一次见面的池彻,求交往的同时还拿出金钱利诱。
但池彻没料到,在这种大部分成年人也不可明喻的事上, 她也会主动。
甚至压根没敢往这个方向想。
两人间的交往, 不仅仅是姜枳一人有误会,池彻在这段感情中也存在许多误会。
开始两人交往时,池彻觉得, 她和自己谈恋爱的起因是脸,没关系, 他也很喜欢对方的脸,姜枳的五官恰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在之后的交往中, 姜枳的气质、脾性、三观, 处处踩进他的心坎里。
从前没恋爱过,初次恋爱,便全合心意。
池彻觉得自己是撞了好运。
他是在交往一个月后, 确认了‘今后只想要她,也必须有她’的想法。
从意识到那样的想法后,他的心态就从‘试试看’转变为‘认真对待’。
而从那开始,姜枳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也起了变化,从‘有魅力’变为‘无时无刻不在撩人’。
那时池彻是大四实习,光棍二十多年, 谈的是第一场恋爱,恋爱对象又是一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完完全全符合他对另一半要求——甚至高出的姑娘。
不冲动?
不可能。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恨不得看一眼就冲动起来。
只是交往时间太短,姜枳年纪又小,那时她才19岁。
一想到十位数是‘1’开头,即使只差半年就跨进20的门槛了,池彻也会觉得自己是畜生、牲口,竟然对才刚成年的小姑娘动歪心思。
于是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的本能。
每次看到她在家中练舞,汗浸透粉白色的练舞服,将蝴蝶骨的形状完全显露时;或是平时被她抱着胳膊撒娇时;又或是她在某一刻忽然回头,带着浅浅的梨涡朝他笑。
他都会觉得心头燥热。
有一种急切的、想要什么的感觉,催促着他。
那是认识她之前没体验过的感觉,要的也是没尝试过的事情。
每当这种时候,池彻都会撇开视线,清空大脑,进入无欲无求的放空状态。
有时候敌方攻势太猛,他实在清空不了大脑,就只能以‘过不了多久就20了’来安慰自己。
她20时,两人交往时长超过半年。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心意。
只可惜,姜枳在生日当晚,给池彻甩来了一份合同。
“虽然我们是交易关系,但这段关系不是强制的,关系何时终止也不会由我单方面说了算。”
他那时手正撑在她腰后的桌面上,面朝面,准备吻她。
听完,他清了清干涩的喉咙,问她。
“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如果你哪天不想干了,或是有了喜欢的人,直白告诉我,合约可以立马解除。”
姜枳虽然面上还带着让他心动的笑,可话却像是凉水,泼灭了池彻心头的躁。
嗐,谈了半年恋爱,他都忘了最初两人是利益关系。
虽然她给的支票,池彻一分没花,全老老实实地保存了起来,但她并不知道。
池彻沉默了片刻,收回撑在她身后的胳膊,向后退出了亲密距离的范畴。
然后才点点头。
“好。”
生日之后,池彻依旧会燥热,依旧会被撩拨,但已经不需要强忍才能清醒大脑了。
他会有冲动,完全是建立在两人互相喜欢的前提下。
要是对方没有爱意,就单纯喜欢这张脸,打算拿钱买个观赏物在身边。
他有冲动,那叫耍流氓,不合适。
池彻从那时起开始练就自制力,锻炼到现在,已经坚强的压制过本能了。
目前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但这部分误会还没解开,又因分手,私家侦探报来的流言,让池彻增添了新的误会——
他觉得姜枳现在喜欢何遇,信了她找自己不单单是图脸,主要目的是为了气何遇。
这误会,好解决,跟姜枳摊牌就好了。
偏偏他是个闷葫芦,对姜枳又抱着的态度,又是‘我希望你爱我,但不会强制扭转你的选择’。
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对姜枳下套,骗她同意嫁给自己。
又打了个措手不及,逼她带自己见了父母。
已经做了这么多,再逼心上人立马忘记前任,那太不是人了。
所以池彻准备等。
他拼命对她好,希望她能日久见人心,知道自己的好,那就够了。
而在那一天来到之前,他会和以前一样,不逾越半分。
*
早餐时,姜枳刚从门内进来,他控制着自己没抬头看她,将注意力全放在面包上。
握住她手腕时,感受着指尖滑且细腻的肌肤,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再摸两把,五指再摩挲两下。
最终还是唤回理智,推了碗粥给她。
掀开桌布时,注意力自然都在她的双腿上,半截玉藕交叉,搁在空中一晃一晃,配上小巧娇嫩的玉足,他不心动才怪。
但池彻只觉得自己太龌龊了。
在她脚底着凉,胃部不适的时候,自己竟然还能心猿意马?
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危险,因为从同居后燥热的频率增加了。
吃完早餐便匆匆离开。
因陷入了自我谴责中,池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姜枳保持了更远、更安全的距离。
姜枳的计划也变得更难实施。
即使她已经吸取了教训,每次要做点什么,都会挑家中佣人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可池彻就跟入了定的僧人似的,任她怎么动作,都不给予任何回应。
而且每次她刚想露点什么,就立马会被他鹰似的双眼锐利一瞪,吓得她又默默地将衣服穿戴整齐。
池彻老父亲的心态几乎要把姜枳逼疯。
有次她打了个哈欠,宽松的睡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白色的肩带。
这是无意识的,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五秒后,池彻拿了加绒的睡衣,把她拎起来,认认真真地穿好后,才放回了原处。
姜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