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by陛下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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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瓷单手撑着墙,身子微斜,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手机,他的嗓音落下:“先等着。”
然后,温季瓷滑开手机屏幕,就要拨出一个号码。
桑酒再次被温季瓷的骚操作震惊了,温季瓷好好打他的电话,把她留在这里算什么事?
她并不想听啊。
但是桑酒的动作完全被限制了,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好气地说:“你要和别人说话,就不能让我先离开吗?”
停顿了几秒,温季瓷轻声笑了:“不好意思啊,哥哥就喜欢这么说话。”
桑酒被温季瓷的厚脸皮打败了,她的好胜心又被激起了,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是吗?
那她就偏不服输。
桑酒转了转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温季瓷:“好啊,你尽管打电话,到时候别怪我在旁边捣乱。”
桑酒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季瓷,眼底是狡黠的光。
温季瓷一挑眉,然后,他抬起冷玉般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挑起了桑酒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
光线昏暗,他却悠悠地笑了,声音似罂粟般缠绕了过来:“装哑巴会不会?这都要哥哥教你?”
桑酒一开始没听懂,温季瓷怎么教她装哑巴,他难道还能堵住她的嘴不成?
桑酒怔怔地看着温季瓷,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黄色场面。
啊啊啊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吗,和变态待久了,果然她也会变得变态吗?
桑酒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温季瓷似是猜到了桑酒所想,他抬眼,散淡地笑了。他故意俯下身来,极低的声线落下。
“原来你不会啊……”
桑酒连忙捂住了嘴,把头偏到一边。
温季瓷不再逗桑酒,他直起身来,手却仍撑在桑酒旁边,另一只手拨通了《多情剑》制片人的号码。
他淡声道:“是我。”
制片人有些意外:“温总,有什么事吗?”
“我打算给……”温季瓷皱眉,他一时想不起那人的名字,他低头,看向桑酒,轻声问道。
“欺负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桑酒有些奇怪,古莎都特地在温季瓷面前露过脸了,还找他说过话,他连古莎的名字都没记住?
桑酒没有多想,她仍捂着嘴,只把手移开一条缝,小声地说:“她叫古莎。”
她才不敢把手移开,万一温季瓷哪根神经不对,又要做什么了怎么办?
温季瓷觉得桑酒的反应有些好笑,他唇弯了弯,重新把手机放在耳侧:“明天给古莎加几场戏份。”
“温总,发生什么事了?”制片人有些奇怪,温总在和谁说话,好像是一个女人。
温季瓷摸了摸桑酒的头:“她欺负了某个不该碰的人。”
此时的桑酒很安静,难得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咪。
桑酒顾不得温季瓷碰她的头,她只竖起耳朵听,温季瓷要给古莎加什么戏份?
温季瓷沉声道:“给她加一场落水的戏份,强调一下,待在水里的时间要长一点。”
“还有,不能用替身,场景必须近景拍摄。”
这样一来,古莎就必须在冬天下水拍戏,而且彻底杜绝了古莎借位偷懒的任何可能性。
古莎不仅要亲自上场,还要拍得非常完美才可以。
制片人:“好。”
温季瓷又问:“还有哪种戏份是比较危险的?”
“……比如从屋顶上跳下来?”
“嗯,那也给她安排上。”
“……”
制片人满口应下,温季瓷挂了手机,看向桑酒:“满意了吗?”
桑酒忍不住嘴角上扬,原来温季瓷在帮她报仇,古莎这回有的受了。但是,桑酒是不会在温季瓷面前表现出来的。
桑酒咳了几声:“勉强满意了。”
这时,外面传来桑玫的声音:“阿酒,你送水果送到哪里去了?”桑酒这么久没回来,桑玫有些奇怪。
桑酒扯了扯温季瓷的袖子,温季瓷缓慢地看了她一眼,才往后退了几步。
桑酒打开门,往外走去:“来了。”
温季瓷看着桑酒的背影,眸色深邃漆黑。
第二天,桑酒到了片场,这一次她是怀着愉悦的心情来的,古莎平白被加了两场异常艰苦的戏,她能不开心吗?
今天的戏还没开始拍摄,桑酒站在那里,状似无意地瞥向古莎。
导演走到古莎面前,把剧本递给古莎。导演已经接到了制片人的电话,制片人的语气很严肃,他强调投资方给古莎临时加了两场戏。
导演和古莎说了这件事,古莎有些意外,随即心里浮起喜悦。
她知道投资方是世禾旗下的影视公司,而世禾的掌权人是温季瓷。
古莎弯起唇,温季瓷打算给她加戏份,难道是见不得她受委屈?原来那天他看似对自己冷漠,其实早就把她放在了心里。
古莎面上却表现得很镇定,她接过剧本,满怀期待地看了过去,脸色瞬间僵住。
给她加的两场戏份,一场是落水戏,另一场是从屋顶上跳下来,都是十分艰苦的戏份。
而且强调说不能用替身,必须近景拍摄。
古莎气得捏紧了剧本,这根本不是在帮她,是在整她!更像是在为别人出头一样。
古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桑酒。
桑酒直直对上古莎的眼睛,视线不避不让。
她把古莎的愤怒尽收眼底,甚至朝古莎讽刺地笑了。
你不是打算以资历老来压我吗,那我就告诉你,资本大过天,只要投资方一句话,你敢反抗吗?
古莎心里忽然涌上不安,温季瓷刚知道桑酒受委屈了,就立即帮她出头。
温季瓷和桑酒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至于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吗?
第18章
古莎骑虎难下,剧本既然已经改成了这样,就由不得她拒绝。
虽然她进娱乐圈后也遇到过一些不顺心的事,但都没有这一次的事情让她生气。
古莎低着头看着剧本,神色难辨,她精心修剪好的指甲重重地按在了剧本上,眼底汹涌着怒气。
段姐当了这么多年古莎的经纪人,一看古莎这反应就觉得奇怪。
现在她看着古莎,根本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半点喜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段姐的话,古莎瞬间回神,她下意识把视线放到了桑酒身上。
桑酒站在那边,面色如常,就连余光都懒得放在她这边,但是古莎总觉得桑酒一定知情,还在背地里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没什么?就是加了几场戏。”古莎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段姐扫了一眼剧本,同样脸色一变。
桑酒这才朝古莎看了一眼,现在古莎一定以为是她在背后故意搞鬼,虽然这事不是她主动提的,但也的确和她有关。
谁让温季瓷护短呢,温季瓷肯定觉得她这个便宜妹妹只有他能欺负,其他人可不行。
桑酒没去管古莎接下来的反应,她也可没空看古莎的冷脸,她准备换好衣服去拍下一场戏。
桑酒转身离开时,古莎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桑酒在这里盯着她,她才真正觉得落了面子。
投资商突然提出这样的意见,导演有些意外,不过这行业的弯弯绕绕很多,这样的事并不少见。
原本这部电视剧是关于江湖武侠的,导演一开始就想让那些演员亲身上阵,只有这样,那些抓取到的镜头才更符合他的要求。
宗遇向来敬业,一般他能完成的动作,他都会亲自完成。
而古莎的经纪人一开始就提出,任何有难度的动作,古莎都会让替身完成。
这么一来,似乎误打误撞顺了他的心意,导演倒是有些高兴了。
“古莎,你准备一下,我们二十分钟后开拍。”
一切准备就位,就等着古莎亲自上阵来演这两段戏。
在场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古莎的戏份是加了不少,但是拍摄的难度也上升了。
他们纷纷猜测,难道是古莎得罪了投资方,所以有人想要整她?
古莎不愧经验丰富,她很好地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先前的怒气已经无迹可寻。
看上去,这次的戏份是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所要求的,为了拍摄效果,也为了自己。
因着古莎这样的反应,原本以为她得罪了人的谈论也少了几分。
工作人员的话题都围绕在古莎的身上,却没有把这件事的源头往桑酒身上靠。
桑酒美则美矣,他们并不觉得她会有一个背景如此强大的后台。
古莎站在几米的高处,她身上吊着威亚,威亚师反复检查了好几遍装置,然后才进行了示意。
古莎需要提着剑,从高处跳落,落在准备好的垫子上。
位置不怎么高,耳边却鼓着风,一阵紧一阵慢,风不怎么大,却冷得让人心慌。
古莎想起自己刚入娱乐圈的时候,那时她为了给别人留下好印象,向来都是亲力亲为的,现在有些难度的戏她都让替身去做。
没想到这次因为一个新人,她竟然还要亲自去完成这几场拍摄。
古莎眼底带上几分冷,她的思绪很快就被导演的声音打断。
“Action!”
话音落下,古莎稳了稳心神,按照导演的要求,轻轻一跃。
特写的镜头录下了古莎飞跃下来的身影,一袭青衫古装,眉目坚毅,倒是比替身上阵剪辑的要好很多。
导演满意地点了点头:“古莎,你再跳一次,这次把脸稍微对准镜头。”
不等古莎答应,导演立马安排工作人员:“来来来,把古莎的威亚再检查一遍。”
古莎垂在长袖中的手紧了紧,再次上了高处,重新拍了一遍。
当古莎拍摄完这场高处下落的戏后,紧接着就是昨天她让桑酒NG多遍的落水戏。
不巧的是,桑酒刚拍摄完自己的戏份,被助理拉了过来看个热闹。
助理叫小禾,是经纪人刚给桑酒配的,之前桑酒没什么活动,也没资格配助理。
小禾分内的事情完成得不错,一看桑酒有空,就把她拉了过来。
“小酒你快看。”小禾人八卦了点,却不会乱说话,就像现在,她也只是给桑酒使了个眼色。
眼底难掩“你看看坏事做多了是有现世报的”的兴奋。
不过小禾不知道桑酒和温家的关系,自然没把这两件事扯到一块。
反正桑酒也不是走人美心善那一挂的,即便她不去现场看古莎,难道古莎就不会把这事安在她头上了。
她早就被记挂上了,看看又何妨。
原本古莎想着快点拍完落水戏后,就赶紧回休息室休息,没想到桑酒不知什么时候闪了出来。
古莎的视线落在桑酒身上,桑酒还穿着刚才换上的素衣长裙,墨绿的绒花簪子素雅简单,却硬生生让她的美貌提亮了好几分。
桑酒神情自若,目光淡淡扫过,眼底没有一丝嘲讽和看好戏的意味。
落在古莎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古莎把桑酒定义成了装模作样,她瞬间起了怒火,又只能硬压了下去。
导演没注意到桑酒来了,他看向古莎:“落水时间不用太久,很快就能出来了,不怎么难。”
之前这类的戏古莎都是由替身完成的,导演特地提点了一句:“昨天桑酒做得就挺好的,你就按照她那样做就行了。”
导演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古莎一下子生出了胜负心,桑酒算什么,她能比桑酒做得更好。
古莎扮演的角色外柔内刚,即便是仓皇落水,也不会惊慌失措,古莎只需要保持冷静就够了。
导演喊了开始,在入水的前一刻,古莎的余光又瞥见了桑酒,桑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好像有了极强的压迫。
这一瞬间,古莎的心突然乱了。
因为过分紧张,古莎刚入水就挣扎着浮出水面,模样狼狈,和人物性格大相径庭。
果然,导演皱起了眉:“古莎,再来一遍,注意表情。”
冬日的水刺骨,古莎第一次体验到了桑酒那天是什么样的感受,面对她的刁难,桑酒又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古莎第二次拍摄,同样以失败告终。
导演皱紧了眉:“再来一遍。”
“桑酒能做到,你怎么不行?”
“再一遍,表情别这么狰狞!”
“……”
一遍遍下水,衣服一遍遍弄干,没有休息时间,古莎彻底明白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最后拍摄勉强结束。
古莎从水里出来时,她下意识望向桑酒站着的地方,桑酒早就不在了。
古莎这天在剧组拍得苦不堪言,桑酒的心情倒是很好,悠哉地坐在化妆间里看剧本。
桑酒沉浸在角色里,已经进入状态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楼月的声音打乱了她的状态:“我在你剧组外面进不来,快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