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by陛下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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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瓷又想干什么!
这次,桑酒没料准,温季瓷还不准备让桑酒惊慌失措这么久,在他探身过来的时候,同时伸出手来。
手指在桑酒要拿的汽水上一勾,瞬间到了他的手里。
汽水的罐身上仍旧带着冷气,一不会上面就覆上了薄薄的雾气,温季瓷拿过汽水没急着离开。
而是将其在桑酒滚烫的侧脸上轻轻一贴,她下意识打了个颤。
冰火两重天,双倍煎熬。
温季瓷手上拿着汽水,话却是对着桑酒说的,丝丝缕缕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缠绵勾人。
“饮料不是在这吗,怎么找这么久都找不到?”
温季瓷将声音提高了些,恰巧能让温行知和桑玫听见,又不让他们起疑。可落进桑酒的耳中,怎么都是满满的欲盖弥彰。
温季瓷凭借他的每个举动,让桑酒的一颗心上升到半空,又立即降了下来,
桑酒觉得这样的情况再来几次,她可能要减寿好几年。
幸好温季瓷拿了汽水后,就立即抽身离开,没有多做停留,不然按照桑酒和他的段数,桑酒完全拿温季瓷没辙。
温季瓷只是腾出一只手轻拍了一下桑酒的脑袋。
“快过来吃饭,菜要冷了。”
桑酒慢悠悠地关上了冰箱门,跟在温季瓷的身后回到了餐桌边上,埋头开始吃起饭。
而一旁的温季瓷极为“贴心”地帮桑酒拉开了汽水的拉环,放在桑酒面前。
“不是你刚才说要喝的吗,怎么现在就忘了?”
桑玫的目光落向这边,桑酒有苦难言,低头拿起汽水抿了一口,违心地说出一句话来。
“谢谢哥哥。”
温行知和桑玫完全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只以为他俩兄妹感情好。
晚餐后,桑酒被桑玫叫了出来,说是和她说几句话。
温行知去车库把车子开出来,桑酒拉着桑玫的手缓缓地往外面走去。
夜色影影绰绰,桑酒跟在桑玫身边,走到了院子里,桑酒不由得有些紧张,以为桑玫发现了什么。
“妈,你要和说什么?”
“我想让你好好照顾哥哥,哥哥刚做完手术,记得盯着他早点休息别太劳累了。”
在桑玫眼中,桑酒还是个孩子,不懂照顾人,她忍不住在私底下提点桑酒几句。
一听到是这个原因,桑酒立即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都变深了。
“当然,我会监督哥哥。”
桑玫看着桑酒明显放松下来的模样,疑惑地开口:“那你以为我准备和你说什么?这么紧张?”
桑酒怎么可能说实话,只是绕开了话题。
温行知的车子已经开了出来,桑酒坐在门口和他们挥手告别,等车子驶远了,她才转身走回了琴水湾。
温季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也没料想到他的房间里会多出一个人,桑酒坐在桌前,无聊地晃着椅子下的滚轮,左右摇着。
当桑酒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去看时,眼神也僵住了。
刚洗完澡,温季瓷只穿了一件浴袍,头发还带着水汽,不规律地往下滴着水,眉梢更是染上了雾气。
眼前的场景和梦境中的片段重合。
在去飞往苍市找温季瓷的飞机上,桑酒做的那个梦中,温季瓷在大雨中找了她很久。
当温季瓷站在她面前时,全身湿透,眉间落着水,偏执占有的神情在他的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梦中,他不管不顾地倾过身,蒙上她的眼,气息靠近。
桑酒一想到这个梦,立即别开了眼,她提醒自己那时的温季瓷又不会从梦中走出来,她没什么好怕的。
“我来找你商量些事。”
迟疑了几秒,温季瓷朝桑酒走了过来,余光中桑酒瞥见温季瓷的浴袍,随着走路的动作,不安分的浴袍强势地进入她的眼睛。
原本桑酒想开口让温季瓷把衣服换上,可又怕自己小题大做,反正她说完话就走了。
温季瓷看着出现在他房间的不速之客,桃花眼扬了扬,声音低低沉沉地响起,带上了几分哑。
“这么晚找哥哥有什么事?”
“我要跟你约法三章,制定一下规矩。”
桑酒前面的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条。她把纸往温季瓷的方向一推。
温季瓷只是快速扫了一眼,就大致知道了桑酒今晚找他的原因。
桑酒把她列好的遵守事项递给温季瓷,手举在半空举了一会,温季瓷也没伸手接,反倒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
懒洋洋的模样,每一处都透着漫不经心。
“那麻烦桑酒帮哥哥念一下。”
桑酒果断地拒绝了温季瓷的无理要求,晃了几下手上的纸。
“你自己不会看吗?”
温季瓷仍旧没接,懒懒地勾了勾唇,理所当然的态度。
“哥哥手会累。”
就这么薄的一张纸能累到人,反正桑酒是不相信的,不过她想起先前温季瓷出车祸的模样,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没说出口。
温季瓷察觉出了桑酒的心理,他眉梢一挑,斜靠在椅背上,浴袍半敞着,笑着看着桑酒。
一副勾人心魄的模样。
“你念吧,哥哥听着呢。”
桑酒没法狠心拒绝,只好照做,她开始念起第一条来,轻柔的嗓音落进暖色调的灯光中,肌肤白皙像是半透明的琉璃。
温季瓷敛了笑,专注认真地盯着她看。
“第一,不准再出现今晚类似的行为,不准在爸妈面前对我动手动脚。”
今晚温季瓷的突发举动,让桑酒饱受惊吓,不光这一次,鉴于温季瓷前科累累,桑酒决定好好约束一下他。
温季瓷看上去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仍旧带着暗自勾人的笑,不正经地偏着头,仿佛是在实实在在地发问。
“那不在爸妈面前就可以动手动脚了?”
不愧是温季瓷,连写下这条规章的桑酒都没能想到还有这种理解方式。
阅读理解会不会做,她写这句话的初衷是这个意思吗?
“你别强词夺理,听下一个。”
桑酒勉强将话题重新步入正轨,不然她要是跟着温季瓷的思路走,她就别想把这几条规定念完了。
“第二,不准在爸妈面前透露,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再慢慢来。”
这次,温季瓷倒是没和桑酒对着干,过了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那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记得告诉哥哥一声。”
桑酒没理温季瓷随意发散的思路,紧接着又念出了下一条。
“第三,近期不准告诉朋友我们的关系,在外面要注意收敛点。”
听到这话,温季瓷面上是无波无澜,黑漆漆的瞳仁闪了闪,不见底色,一眨不眨地看着桑酒。
过分专注的眼神让桑酒忍不住头皮发麻。
下一秒,温季瓷咬了咬后槽牙,盯着桑酒半眯着眼,桑酒顿觉有些不对,刚想起身,温季瓷的脚往桑酒底下的椅子一勾。轻而易举地,桑酒被温季瓷的力道带到了他的面前。
距离倏地缩短,温季瓷和桑酒面对面坐着,温季瓷还是居高临下的模样,身量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首先在气势上,桑酒就输了。
“我是你男朋友这件事就这么丢人,嗯?”温季瓷不怒反笑,但就是这副模样才更让人心底发慌。
“这个不准,那个不准。”
为了防止怒火烧得更盛,桑酒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完全不准备开口的样子,温季瓷被气笑了,直白地盯着她。
“刚才说这么多的规章制度,不是挺能耐的吗?”
桑酒突然发现,今晚的谈判中,她没得到任何好处。温季瓷好像都顺着她的话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答应下来。
桑酒抿了抿唇,深知以退为进的用法:“那今晚的约定先不作数。”
听着桑酒委委屈屈,勉勉强强的语气,温季瓷总不能把人逼急了,他看着桑酒白净的耳朵片刻,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手。
桑酒脚往地上一蹬,凳子朝后面滑了回去,退回了原位。
桑酒刚想起身,温季瓷突然站起身子,几步就上了前。
下一秒,温季瓷从背后环着桑酒,一双手撑在她面前的桌沿上,近乎严丝合缝地将桑酒圈在怀里。
此时,温季瓷穿着浴袍,由于弯下身的动作,领口处歪斜了一些,桑酒甚至感觉到温季瓷靠近他的皮肤仍带着薄薄的水汽。
被温季瓷刻意压低的嗓音,仿佛在桑酒的耳膜中回响。
“半夜三更来哥哥房间,还想轻易就走?”
桑酒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温季瓷又落下一句话来,被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吓唬桑酒足够了。
“刚好哥哥已经洗好澡了,步骤也少了一个。”
桑酒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温季瓷刚做完手术,能做剧烈运动吗?
她马上回过神,她简直是被温季瓷带歪了,有什么事情就往那方面想。
连温季瓷也没清楚桑酒上一秒的心理活动,温季瓷看着桑酒发红的耳廓,没准备拽着她不走。
一个轻细的吻落在在桑酒的发间,丝毫没有多余的欲望。
身子后撤,极具威慑力的气势移开,温季瓷往后退了几步,和桑酒隔出一段距离来,放桑酒离开。
桑酒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你的约法三章落在这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含着笑意。
桑酒刚跑到门口,又立即跑了回来,把桌上的纸一拿到手,又继续往自己房间跑过去,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而桑酒不知道第二天就有人来撬她墙角了。
古莎特地空出了时间,让经纪人裴姐送她到了温氏集团的附近。
耀眼的阳光落在大楼的玻璃上,光影掠过,大楼巍然耸立着,像是建筑的主人那样,遥不可及。
古莎没坐自己的保姆车过来,而是选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子,怕被狗仔发现她的行踪。
她可没邱冉这么傻,故意找来狗仔,拍下自己和温季瓷的照片,想要借机碰瓷。
谁都知道温太子不好惹,触怒他的可能性可比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的可能性大多了。
而且古莎要的只是温季瓷这个人,而不是去在乎那一点的得失。
“这样可行吗?”
裴姐知道内情,所以亲自送古莎过来,她多少听过温季瓷的脾气,是说见就能见到的吗?
“没关系,我知道要怎么见到他。”古莎似乎胜券在握,她带上了墨镜和帽子,让别人完全看不出她的身份。
裴姐看古莎这么自信,笑着开口。
“那我提前祝贺你,没准待会温总会送你回家。”
车子停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古莎一个人下了车,走进了温氏集团。
古莎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只说自己认识桑酒,为了要给桑酒某样东西才过来。
温季瓷和桑酒的关系好,如果她不是说自己的来意和桑酒有关,古莎都不确定温季瓷会不会让她上去。
果不其然,前台收到了秘书室的回话,她领着古莎上了楼。
古莎走进电梯,她看着层数不断上升,好像她想要的人也触手可及。
古莎敲响了温季瓷办公室的门。
令人着迷的低沉声音从门内传出,落进古莎的耳中。
“进来。”
古莎推门而入,温季瓷正低头翻阅着文件,手上动作没停。
线条分明的冷冽轮廓,出众的气质,耀眼的日光着了色,连身后明艳夺目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古莎的心脏重重一跳,她再一次意识到,征服一个这样的男人比任何事情都有成就感。
谁说温季瓷冷情冷心了,就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为谁动了情,才会真正地去纵容宠溺一个人。
在温季瓷抬眼看过来的那一刻,古莎缓缓地拿下了墨镜,做出先前精心安排好的动作,露出妆容精致的一张脸。
声音掐得温柔,唇角弯起弧度。
“温总。”
温季瓷无动于衷地看着精心打扮过的古莎,视线落在她身上,也只是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你找桑酒什么事?”
古莎稳了稳心神:“昨天我的团队冒犯了桑酒,虽然我发现后立即制止了,但还是给桑酒带来了困扰,所以想亲自赔罪。”
古莎上前一步,把手上的盒子放在了温季瓷办公桌的边上。
“这是给桑酒的礼物。”
说完后,她又退回原来的位置。进退有礼,好像根本没有旁的心思。
温季瓷无声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盒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浑身的气场却让人不敢多靠近一寸。
昨天这件事他当然了解,他问过桑酒,桑酒没让他出手。
温季瓷看向古莎,淡淡地开口。
“给桑酒的东西你送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古莎笑了笑。
“原本我是想直接给桑酒的,因为之前偶然得知你是桑酒的哥哥,所以今天路过附近索性把礼物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