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by陛下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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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一怔,很快笑着做出回应。
“这是我哥哥的个人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宗遇看出古莎对温季瓷的喜欢,以为温季瓷有了恋情后,她就把怒火炮轰在了桑酒身上。
得不到,所以阴阳怪气,也懒得用平时的状态讨好桑酒。
宗遇没猜到古莎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知道那个被温季瓷爱着的女人就是桑酒。
宗遇看出记者还想继续追问,又怕桑酒刚出道就得罪这些记者,于是找了个话题把问题引开。
古莎看出宗遇对桑酒的维护,笑意不减,却变得有些冷。
“看来我们的男主角也对桑酒爱护有加,记者连多问一句他都要心疼了。”
古莎这是气极了,像是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桑酒也看出了此时的剑拔弩张,她刚想开口帮宗遇解释,宗遇却淡淡出声,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解决。
“说实在的,桑酒在我小的时候就算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间维护一下也不过分吧。”
上次演唱会的时候,桑酒出现在宗遇演唱会的台下。
那时恋情说沸沸扬扬,只不过后来宗遇出来澄清,说他们是多年的好友,现在刚好解释了这样的话。
“我和古小姐是第一次合作,希望十年过后我们也能成为互相维护的朋友。”
宗遇故意说他和古莎要用上十年才能成为朋友,而和桑酒十年未见,却依旧能立即恢复关系。
两人孰高孰低,就这么轻易地分了出来。
古莎自然也听了出来,脸色一冷,不再说话。
即便记者没能从桑酒口中问出有关于温季瓷的恋情,可看到这三人之间的暗涌,也足够写出夺人眼球的新闻了。
桑酒算是第一次当面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星光之夜结束后,桑酒坐在保姆车上。
桑酒同样清楚这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只要她仍准备和温季瓷在一起,那么以后曝光的事情只会更多。
小禾看出桑酒的心情不佳,也不出声打扰她,车里一直安静着。
车窗外的景色呼啸而过,桑酒有些迷失,有些茫然。
桑酒突然想到,如果今晚记者问的是别的问题……
记者不是问她是否知情,而是问她,那个正在和温季瓷约会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么她又会怎么回答,是否认到底还是索性承认公开。
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温季瓷妹妹的前提下,那引起的可是轩然大波。
桑酒再一次对邱冉的作为感到生气,让她的身份曝光,每次邱冉都在她的生活中,都扮演着一个试图掠夺她快乐的坏女配。
先是她的妈妈,现在轮到了她。
“小酒,你家到了。”
车子停了,小禾开口说了一句。
桑酒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她又下意识地仰头看着二楼,这次房间里的灯竟然亮着。
窗帘紧闭着,微弱的灯光透过缝隙,轻而易举地让她刚才的愁思顾虑消除。
仿佛这才是她今晚第一次注意到的夜色,灯光静默,有人在等着她回家。
有温季瓷在,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用这么多时间去担心还没发生的事,才是虚度时间。
桑酒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换好的便服,晚上的礼服被她脱了下来,她觉得有点可惜,早知道就穿着回来,还能让温季瓷多看一眼。
她不能给温季瓷穿猫女郎的衣服,穿件礼服也行啊。
客厅里亮着灯,桑酒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近温季瓷的房间。
洗手间响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桑酒伸出手,浴室外的灯瞬间灭了,朦胧的光在门底下的缝隙中投射出来,圈出长长方方的一小块天地。
桑酒屏着呼吸,躲在洗手间外面的拐角处,让墙壁遮住她的身影,像是随时准备吓到温季瓷。
不一会,水声停了,桑酒专注听着,有脚步声响起,再然后,门把手被人拧动。
那一小方的被点上火的地板随着温季瓷的动作,又开始往外蔓延,最后差点烧到桑酒的脚尖。
温季瓷刚拉开门,就注意到外面的灯不知为何暗了,他也只是迟疑了几秒,随即勾了勾唇,仿佛洞悉了一切。
桑酒以为的出其不意,其实只是温季瓷的刻意纵容。
为了满足桑酒的玩心,温季瓷极为配合,他几乎目不斜视地往外走,不回头,也不亮灯。
意料之中的呼吸靠近,温季瓷脚步依旧未停。
下一秒,一双微凉的手从背后捂住了温季瓷的眼睛,随之柔软的身子也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猜猜我是谁?”
“猜对了有奖励?”
桑酒怔了怔。
“没有。”
“那就不猜了。”
没达到预期,桑酒不准备和温季瓷玩了,直接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收回,被温季瓷轻柔拽住,搭在他的肩膀上。
“耐心就这么点?”
桑酒索性靠在温季瓷的背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那哥哥,你到底在和谁约会啊?”
温季瓷勾了勾唇。
“要不你告诉我?是妹妹还是桑酒?”
突然,桑酒觉得好笑,在一处黑暗的房间,轻声说着悄悄话。
“那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
“偷什么?”温季瓷倏地轻笑出声,手指在桑酒仿佛柔若无骨的手腕上极为暧昧地摩挲了一下。
“你吗?”
第66章
桑酒先是安静了几秒,然后把头埋在温季瓷的背上,轻笑出声。
下一秒,她好似闻到了温季瓷身上的味道,踮着脚,在温季瓷的后背蹭了蹭,露出浴袍外的皮肤,可有可无地触碰。
不同于女孩子身上的香气,温季瓷的气息更像是冷调的香水,和他这个人一样,有着金属感冰冷的味道。
“你的味道和我的不同。”
桑酒的鼻尖不小心接触到温季瓷的脖间,温季瓷忽的拉下桑酒的手,回头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理智消失殆尽。
“转过身。”
如同诱哄一般,在只亮了一半灯光的黑暗中,轻飘地落下。
桑酒下意识照做了,直到温季瓷的身子覆上来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温季瓷想做什么。
桑酒压低声音,警告道。
“温季瓷,你疯了?”
“嗯。”温季瓷绕过耳后亲桑酒的侧脸,“我疯了,所以你声音轻一点。”
现在还是在家里,温季瓷还要不要脸了,可他向来不要脸这件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现在温季瓷会这么做,桑酒也觉得不稀奇,只能任凭温季瓷为所欲为。
黑夜中的一池春水被摇乱了,从温季瓷的角度看去,那影影绰绰的灯落在了桑酒的脖颈。
仰头拉长的天鹅颈,让人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最后,桑酒还是被温季瓷抱着回了房间,撑着墙的手都软了,没力气走回房间,只好让温季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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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几日担心的事情太多,桑酒突然长了一颗智齿,之前就隐隐作痛,现在牙疼得要命,只好找温季瓷带她去医院,拔了牙。
拔完牙后半边脸肿了起来,对于爱美的桑酒实在不能忍。
可不巧的是,老宅的聚会就在今晚,桑酒不得不顶着微肿的脸去了老宅。
前段时间是温季瓷的生日,温家人当天就把礼物送到了温季瓷的手上,不是所有人都在帝都。
如今大家聚齐了,所以再聚一次,随便补办温季瓷的生日宴会。
温季瓷开车送桑酒来了老宅,桑酒坐在了桑玫的旁边。
桑酒和温季瓷能和和睦睦地相处,桑玫比谁都开心,可桑酒却得寸进尺,现在什么事都找哥哥。
温季瓷又不是有大把的闲余时间,能让桑酒这么打扰吗。
桑玫先是查看了一下桑酒的脸,随即说道。
“现在牙疼也找哥哥去了。你哥哥工作这么忙,你还麻烦哥哥。”
桑酒却马上反驳道,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那是他应该的,我的事哥哥都该帮啊。”
桑玫作势小小地敲了一下桑酒的脑袋。
“怎么说话呢?哥哥怎么就应该什么都为你做了?”
“啊呀。”桑酒假装捂着额头揉着,她知道这时候该找谁诉苦。
“爸。”
桑酒刚拔了智齿,脸还有些肿,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像含着棉花,听上去倒是挺可怜的。
果然,温行知见状,立即开口:“阿瓷不对小酒好,对谁好啊,工作再忙那也得抽出时间,这是他妹妹,又不是外人。”
桑酒仗着有人罩着,跟着点了点头。
桑玫哭笑不得地看着这父女俩一唱一和。
“好也不是这样的好法啊,小酒她天天粘着阿瓷,阿瓷不找女朋友啦?还有你……”
“我有敲得这么用力吗?”话是这么说着,手下的力道却放轻了。
很快,桑酒在心里补了一句,因为温季瓷不但是她哥哥,还是她男朋友。
想到这里,桑酒下意识地低头笑了笑,唇角的笑意始终未褪。
看到桑酒突然笑了起来,桑玫一怔,她刚刚敲了桑酒的脑袋,桑酒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桑酒一怔,她立即指了指正在放着的电视屏幕:“是电视剧好看。”
可能是怕桑玫多问,桑酒自个心虚地站起身来,往厨房那边走,借机离开:“妈,我去帮忙端晚餐。”
桑玫看了一眼桑酒刚才指着的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的电视剧是温老太太调好的频道,一部家庭伦理剧。
桑酒看这电视剧能开心到这个程度,反正桑玫不相信。
下意识的,桑玫看了一眼桑酒,发现桑酒还没走到厨房,温季瓷就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冰袋,递给了她。
桑酒索性连厨房都不进了,直接坐在餐桌边上,指挥温季瓷帮她把东西端出来。
桑玫用指尖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兄妹俩感情好不是挺好的。”温行知熟练地帮桑玫按摩着穴位,安慰了一句。
“你看,哪有指挥哥哥指挥得这么心安理得的,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欺压阿瓷呢。”
如果桑酒知道桑玫的想法,肯定劝她想多了,明明一直被欺负的人是她才对。
她这头欺压了温季瓷,改天温季瓷就能把她压回来,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温季瓷反倒乐意做得更多些。
“嫂子,帮我把调料拿一下。”
温顾庭的儿子温贺向来玩心大,所以经常和桑酒开这样的玩笑。
反正本来就要在温老太太面前演戏,而且每回他这么做,都能逗得温老太太发笑。
桑酒刚开始还胆战心惊的,到了后来,对这声嫂子应得倒挺熟练的,对一个比自己大,还叫自己大嫂的人,桑酒表示完全没觉得不对劲。
时间一长,大家也跟着习以为常了。
而这次家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
这段时间什么事情最好奇,当然是温季瓷的恋情,温家人都清楚温季瓷的性子,新闻上的事情当然不可能是捕风捉影。
不过这些事情,他们也只敢在温老太太吃完饭,离开餐桌的时候才问。
温贺一看机会来了,立即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表哥,是你女朋友追的你,还是你主动追的?”
这回换桑酒沉默了,不敢抬头,只敢不停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温季瓷漫不经心地用余光瞥了桑酒一眼,声音散散淡淡。
“我追的,一开始她不同意。”
温行知还是第一次听温季瓷说起这事,他在餐桌上问这事不太恰当,温贺问刚好。
于是温行知下意识放下了筷子,安静地听着温季瓷的话。
除了温行知认真听着,其余的人都对温季瓷的话好奇得不行,这在温家算是重大新闻了。
就连比温季瓷小的温贺都谈过女朋友了,温季瓷第一次有了喜欢的对象能不让人惊讶吗。
温贺没想到还会有人不喜欢温季瓷这类型的男人,他好奇心更盛了。
“难不成你追了很多年?”
温季瓷声线柔和了不少,还抽空帮桑酒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面前。
“喜欢了很多年,最近才开始追。”
桑酒整个人都快烧成灰了,要不是太可疑,她会牢牢捂住温季瓷的嘴,让他没办法再说这些似有所指的话。
因为是当事人,所有事情都能被桑酒品出其他的味道来。
“难不成是暗恋?”
温贺脑袋都恍惚了,他第一次知道他无所不能的表哥不光主动追了人,还暗恋了那个女人好多年。
温季瓷只是勾了勾唇,不准细说,出声堵上了温贺接下来所有的问题。
“其余的就无可奉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