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离婚当天我变小了——by糖丸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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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今昔:“……”
说的不会是她吧?
“似乎是姓曲……”她皱眉,“后来我又看到说她是不小心滑倒才扑到你身上,是真的吗?”
“或许吧。”沈听语气模糊,甚至还带了点敷衍,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徐楠楠能听出来。
想当年她和沈听第一次合作时,便无法自拔的因戏生情,当然,只限她单方面。
她鼓起勇气表白,得到的却是拒绝,后来她发誓要闯出一片天,要超过沈听,却发现怎么也超不过。
她第一次拿奖时,沈听已经拿第几次了。
甚至她知道他的身世,因此更加想和他有进一步发展,奈何沈听不给她机会,她一怒之下答应和追求她的富二代结婚,本以为会过上豪门富太太的生活,到后来才发现,都是假象。
于是她动用了点手段,和富二代离婚,分了不少财产,重回娱乐圈的目的很明解,重新攻略沈听。
为此,那些敢肖想沈听的女人,一律是她的敌人。
“我知道这个新人,叫曲今昔。”制片人接话,“说是新人,其实也不新了,出道两年,拍了几部烂片,都是小配角。排除她人品问题,在新人中演技挺不错。”
曲今昔听后,居然有点高兴,有人夸她演技不错耶。
“这人以前就爱蹭当红艺人的流量,脸皮厚得很。”制片人嗤笑,有些不屑,“不过如果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拍戏的话,说不定给她一个机会,她能红起来。”
徐楠楠脸色有点不好看,她故意提起曲今昔,是想借此和沈听有话聊,并不想让话题转到曲今昔身上。
一个十八线开外的新人,没那个资格出现在这个饭局中。
然而沈听却说了句:“怎么说?”
制片人本也觉得不该再谈论曲今昔,不料沈听似乎感兴趣,既然他问起来,制片人倒也说了:“去年吧,她在我一个组里,演的好像是个丫鬟,有场戏要往湖里跳,大冬天,湖里面结冰渣,零下几度,其他丫鬟不愿意跳,只有她,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冲这份对自己的狠劲,我让她导演多给她几场戏。”制片人耸肩,“结果当晚她就穿着吊带来我房间。”
曲今昔:“……”
她不敢想象沈听此时什么表情,好歹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圈内确实不乏潜规则的存在,但制片人是正经人,有老婆孩子,家庭美满。
他让导演多给几场戏给曲今昔,只是欣赏当时她那份狠劲,也没多想。
曲今昔转而大晚上来找他,不但让他的欣赏消失,反而生出厌恶。
“现在的新人啊,都想着走捷径。”徐楠楠感叹,敬了制片人一杯酒,“哪像我们以前,单纯得很。”
这就是在讽刺曲今昔不单纯了。
以曲今昔以前的所作所为,得出这样的讽刺,倒也没什么。随后副导演转移话题,起身去敬徐楠楠酒。
沈听端着酒杯轻轻摇晃,杯中的液体衬出他目光中的冰冷,旋即余光不留痕迹地看向身旁的秦桑。
他不可避免的会想:曲今昔听到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
这一看便见秦桑似有不对,沈听将头转过去,低声问:“怎么?”
就在刚才,秦桑感觉口袋里的小乌龟忽然变得很烫,他并不认为这是错觉,便把他的感觉说出来。
沈听伸手。
秦桑动作幅度很轻的把小乌龟掏出来,果然,小乌龟的壳变得很烫,仿佛被太阳炙烤过似的。
沈听接过,被小乌龟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烫得眉心蹙了起来,这明显是不正常的温度。
灵光一闪,沈听心里掠过一声“不好”,却晚了一步。
手中的小乌龟突然消失,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倒在他腿边,并用手牢牢抱住他的腿。
四目相对。
“……”
“…………”
“………………”
曲今昔脑子有点晕,她刚才只觉得很热,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烧,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桌子是大圆桌,桌面有垂下来餐布,几乎垂地,人不多,是以每个人之间隔得比较开。
沈听左边是副导演,起身去敬徐楠楠酒,座位空着。右边是秦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向这里。
他刚才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小乌龟,变成了曲今昔???
“沈听,我也敬你一杯。”眼见副导演敬完徐楠楠,后者随副导演往这边走,想要敬沈听。
沈听用只有他和曲今昔之间能听到的音量:“进去!”
曲今昔懵懵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沈听弯腰,把她塞进了桌底下。
沈听第一次做这种事,心跳加速,发现曲今昔脚还在外面,这时秦桑走过来,把曲今昔的脚推了进去。
沈听想,该给秦桑涨工资了。
“是有东西掉桌下了吗?”徐楠楠走过来,问。
第015章
曲今昔被沈听塞进桌下时,脑袋不小心撞了下,及至秦桑再把她的脚推进来,这才终于让她从茫然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她看着自己的手,十分不解,为什么突然就变回来了?
一点征兆也没有。
也不能说没有,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灼热便是反应。
可之前从猫变回人时,没有特别的感觉啊。
曲今昔百思不得其解,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也就没管外面,直到听到沈听加重的声音:“徐小姐!”
沈听常用这种语气叫她,代表他现在情绪不高,是为警告。
曲今昔赶紧竖起耳朵,听到徐楠楠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接着有些尴尬又委屈地说:“……我想着如果你掉东西了,我帮你捡。”
曲今昔明白过来,徐楠楠要掀桌帘,这要真被她掀开看到自己,那可真是修罗场了。
她只能暗自祈祷沈听能把徐楠楠打发了。
“先生并没有掉东西,只是刚才我提醒先生鞋上有灰而已。”秦桑适时的把话接了过去,“多谢徐老师的关心。”
副导演是人精,察觉到气氛尴尬,立刻打圆场:“徐老师还是这么喜欢帮助他人,我记得上次和徐老师见面……”
话题转走,徐楠楠借了台阶下,脸上表情未变分毫,然而心中的疑惑却并没有消失――她刚才明明看到沈听似乎把什么东西推进了桌底。
从刚才对沈听的试探便可得出他并不想让她知道桌底下藏了什么,她要重新攻略沈听,自然不会逆着他的心思。
大不了等会儿悄悄掀开桌帘看看,这么一想,徐楠楠笑得更妩媚了。
等这波敬酒潮过去后,大家重新落座,在徐楠楠坐下时,沈听用脚踢了踢桌帘后面的曲今昔,他微微低头:“出来。”
曲今昔相信沈听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出去,赶紧小心钻出去,蹲在沈听和秦桑座位之间,有椅子挡着,只要其他人不特意往这里走,不会发现她。
而在她刚从桌帘后钻出来时,那厢徐楠楠手一个失误,杯子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借这个机会掀开桌帘,空空如也。
徐楠楠皱眉:难道她真的看错了?
秦桑忍不住频频看向曲今昔,注意到他的目光,感激他揣了自己一路,曲今昔遂对他甜甜一笑。
秦桑:“……”
手一抖,手中的筷子差点落地。
曲今昔又把目光转向沈听,后者却并没有看她,偶尔搭两句场面话。
没过多久,曲今昔脚蹲麻了,拉了拉沈听的裤子,指向桌帘,做口型:“我要再进去吗?”
沈听看过来。
曲今昔:“?”
倒是说话啊。
下一秒,让曲今昔始料未及的是,沈听居然递了一只小龙虾下来,他难道不怕人发现吗?
曲今昔懵懵接过虾,接着又是两只手套,曲今昔完全摸不清沈听的想法,但既然他这么坦然,那她似乎也没必要害怕,给她她就吃,正好饿得不行了。
这可苦了秦桑,硬是拿出堪比沈听的演技,才对旁边一个递一个吃的画面无动于衷。
直至饭局结束,徐楠楠有心想留下来和沈听再待一会儿,却又找不到合适机会,而且意途太明显,容易被沈听看出,反正两个合作拍戏,来日方长。
待所有人离开包厢,曲今昔终于有机会站起来,她先前一直蹲着,后来蹲不住,干脆就坐地上了。
她身上穿的还是在别墅穿的睡衣,溅了点辣椒油在领口,赶紧扯桌上的湿纸巾擦手和脸,地面上有一小堆龙虾壳,都是沈听递给她的。
虽然没有吃饱,却也填了几分饿,就是有点辣,曲今昔倒吸着气,想找水喝。看来看去,沈听杯子里剩下半杯红酒。
她犹豫了下,倒不是嫌弃沈听喝剩下的,只是觉得喝沈听喝过的东西,好像有点怪怪的。
旋即又想着刚才都吃了沈听递过来的小龙虾,喝一口剩下的半杯红酒解解辣似乎没什么。
曲今昔刚刚端起酒杯,门口传来脚步声,沈听和秦桑去而复返。
曲今昔:“……”
沈听的目光落向她手中的酒杯,曲今昔触电似地放下,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有点辣。”
“车上有车,走吧。”沈听道。
曲今昔明白过来,沈听之所以返回,是特意来接她的。
“谢谢沈先生。”她忙跟上去。
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曲今昔往旁边抬头,对上秦桑的目光,后者立刻移开。
此地无银三百两喂。
曲今昔忍不住对秦桑郑重道:“我不是妖。”
“我知道,曲小姐。”秦桑很助理范的回答。
见状,曲今昔也不好再说什么,秦桑是沈听的人,嘴严,自然不会乱说。
如此,她放下心来。
上车后,曲今昔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浑身舒坦,喝完后抬头,发现沈听在看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讪讪放下瓶子。
“去医院。”沈听忽然道。
曲今昔惊讶:“你哪里不舒服吗?”
沈听瞥了她一眼,倒也解释了:“带你去检查。”
曲今昔:“?”
既然秦桑已经见到曲今昔从小乌龟变成人,说话也就不用避着他,沈听交握着双手,再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曲今昔。”
她条件反射挺直腰背,气沉丹田:“在!”
开车的秦桑想笑,脑海里闪过大学时期的军训画面,先生是教官,曲小姐是学生,很是帖切。
沈听也被曲今昔这一声字正腔圆的“在”给震了下,他眼角抽了抽,道:“你刚才变回来时,有什么异样感受吗?”
曲今昔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综合感受就是:热。
“上次呢。”
秦桑耳朵悄悄竖起来,想起上次先生让他带疫苗和毛毯,当时在公寓看到曲今昔时,他便疑惑不已,现在也有了解释。
那只会写字的猫就是曲今昔变的。
真是神奇的变化,他想。
曲今昔摇头,老老实实把心里话说出来:“上次就是不想让你帮我洗澡,所以除了急之外,没其他感觉。”
沈听低头,手背上的抓痕已经消失,片刻后,他目光往前一扫,悄悄看后视镜的秦桑冷不丁对上他的眼睛,立刻撤回,专心开车,不敢再分神关注后面。
车厢内沉默下来,沈听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曲今昔打量他,静坐的沈听犹如一座完美的雕像,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她已经明白沈听让她去医院检查的目的,毫无规律的变成动物又变成人,说不定是身体哪方面出现问题,及时发现及时诊治。
“沈先生。”
沉默的雕像有了反应,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曲今昔有些紧张地抠着衣角,组织了下语言,方道:“关于我夜半穿吊带去余制片房间的事,我想向您解释一下。”
“不用。”沈听淡淡,“去年我和你还不认识,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曲今昔坚持:“但我还是想解释。”
两人目光相对,沈听眸光微闪,道:“好。”
其实就在刚才,曲今昔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画面里有刚刚包厢里的那位余制片。
她确实穿着吊带敲响了余制片的门,但她并不是特意去敲,只是走错方向,敲错门了。
伴随着这段画面的还有当时原主身体的感觉,她处于高烧之中,浑身都不舒服,连神智都迷迷糊糊。
这种情况下,原主真的会有心思去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