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by花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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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将菜放在架子上,回头看了看她,“怎么了?”
碧菊‘哼’了一声,“以后离门口那老不死的远一点。”
不用解释了,花溪已经差不多明白,门口那个老太监看上了碧菊。
他年纪那么大了,还是个太监,居然也这么色吗?
花溪瞥了眼许许多多的存粮,这些该不会是碧菊牺牲色相换来的吧?
毕竟按照原文里古扉的待遇,娘娘头上的金簪子,怕是换不了这么多东西。
给一袋子米就算谢天谢地了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太监欺负古扉年纪小,不敢欺负碧菊,碧菊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就算败了,保不齐曾经帮过谁谁谁,那人一句话就能要他小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花溪将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收拾好,碧菊又喊她过来,给了她两床新被子,“买多了,也用不完,你拿去用吧。”
被子很大很蓬松,‘砰’的一声压了过来,花溪没有防备,几乎可以说手忙脚乱接住。
冬天的被子有些重量,花溪抱在怀里,表情有些发征。
她不是傻子,在冷宫里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两份用,怎么可能出现买多的情况,无非是个让她不要推辞的借口而已。
说实话,心里被她暖了暖。
花溪没有客气,倒不是为了占这点小便宜,是为了融入她们。
这时候推辞就是介意,自己把自己从她们中间分离出来。
以后就是冷宫里相依为命的人,花溪怎么可能做那种傻事。
她是个礼尚往来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也想对别人好。
“嬷嬷。”花溪问,“你们喜欢喝什么茶?”
☆、再也不丢
空间的事不能暴露,她目前为止能给的回报,只有井水。
喝了井水,可以改善生活和各种肌肤问题。
她已经在给古扉饮用,但是古扉还小,吃的也都是有营养的,再加上她控制了量,古扉的改变不大,因为他体内本身就没多少杂质。
可能会拉肚子,井水先排内,再排外,古扉是小孩子,皮肤嫩白,没有毛孔,所以他可能一直都是内排。
不知道像他这样从小服用的,长大后会如何,怕是真如原文里写的一样,如玉一般的人儿。
碧菊笑了,“饭都要吃不上了,还喝茶,哪那么奢侈。”
倒是忽略了这个,“只有最普通的绿茶,我带来的,要喝吗?”
因为想着在井水里加其它的东西混淆旁人辨别‘原料’,花溪买了一包绿茶,五十文钱,这么便宜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行啊,去泡吧,有总比没有好。”碧菊不嫌弃。
花溪点点头抱着被子去了,先回房间把被子搁在床上,然后用井水掺和普通的水一起煮茶。
不能完全井水,碧菊和娘娘都是成年人,体虚,喝多了会排出大量污垢和坏血。
花溪第一次喝的时候不知道,只觉得井水比外面的水甜,于是直接代替日常饮用的水,一口气喝到饱。
然后就开始拉肚子,很快身体表面冒出黄油和污垢,从毛孔里排出,很是恶心。
她当时被吓了一下,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
那层污垢特别难洗,类似于多余的脂肪,油之类的,又没有沐浴露,可想而知工程有多浩大。
搓了七八遍,用掉了所有皂角才终于洗干净。
往后再用她都会控制着量,喝的少会内排,喝多了内排和外排一起,效果比较猛。
花溪加了二分井水,八分普通水,即便这样水烧开还是有一股子浓浓的茶叶香。
茶叶很便宜,因为井水的原因,被泡出了极品茶的味道。
花溪拿给碧菊的时候她还很惊喜,说要端去给贵妃娘娘尝尝,贵妃娘娘很喜欢喝茶,一定会喜欢。
喜欢就好。
莫名的,花溪竟十分享受这里的气氛,因为她感觉到了,娘娘和碧菊,都是很善良的人。
想想也是,能教出古扉这样的孩子,母妃的人品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贵妃娘娘还是缩在房间里不肯见人,每次找她都要翻窗。
碧菊倒是不嫌烦,来回跑了好几趟,古扉也不嫌麻烦,一会儿要进去陪母妃,一会儿要出来陪她。
说母妃会寂寞,她也会寂寞。
花溪不会寂寞,她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但是偶尔那么一瞬间,会觉得多几个人似乎也不错。
花溪去后厨洗菜做饭,没有出钱就出点力,她倒是想出钱,但是在进冷宫之前买了许多东西,把钱花的只剩下几十文,想出也出不了,只能出力。
做饭方面花溪只能算一般般,新时代大家都叫外卖,二十多岁之后才意识到外卖不能常吃,于是偶尔会自己炖个汤之类的。
炒菜她也会,但是喜欢吃蒸菜,不常炒,尤其是老式的灶锅用不习惯。
花溪炒了个大白菜的功夫,把古扉眼泪都熏了出来,古扉在给她烧柴。
碧菊去伺候娘娘洗漱了,梳头,挽发髻都是大工程,就像古扉不会穿衣裳一样,娘娘未必会自己给自己梳发髻。
“花溪。”古扉一边往灶下添材,一边喊她。
花溪应了一声,“怎么了?”
她开始炒肉,刚放进去,油便噼里啪啦的响。
“母妃说以后只有我一个了,再也不管九弟弟了。”语气里有些许喜悦。
油锅里还在滋滋作响,花溪翻动铁铲,心情略微复杂,不知道该为他开心还是难过。
开心是他以后得到的是完整的母爱,难过的是在冷宫里,他往后肯定会受到各种限制。
“她说再也不会丢下我了。”昨天夜里他没追上母妃,吓坏了,所以今天第一时间问了母妃,得到母妃非常肯定的回答。
肉煎的差不多了,花溪开始加菜,继续翻炒。
另一个锅里在熬粥,她往里头添了点瘦肉,准备熬瘦肉粥,放了一点盐和小青菜。
碧菊买了些小青菜,放在众多东西里头,她刚刚没看见,数量少,不够吃,她还摘了一些空间里的。
还跟以前一样,根部切下来送回空间泡上井水,准备让它二次生长。
“她还让我谢谢你。”古扉抬头,一双眼亮晶晶的,“母妃说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花溪切肉的动作一顿,“你也是好人,贵妃娘娘和碧菊嬷嬷亦然。”
她回头,“大家都会有好报的。”
古扉也不太懂,就配合的点头。
花溪的小青菜炒肉好了,可以出锅了。
她装进盘子里,上面还盖了一个,端着盘子去找娘娘,刚站到窗户口,突然愣了一下。
她看到碧菊和娘娘快速把手里的什么东西塞进背后,如果只是碧菊一个人,她还没感觉,娘娘也是如此,她有一种大家有事瞒着她的感觉。
花溪把盘子放在窗台上,“粥已经熬好了,菜也炒的差不多,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们洗手了吗?”
贵妃娘娘已经一扫之前的各种负面情绪,重新光鲜亮丽起来,穿着整齐,眉目如画,倾城倾国宛如仙女。
她将背后的东西藏在被子下,起身去接窗台上的菜。
花溪目光稍稍在屋内停留了一会儿,碧菊买了个席子,上面铺了被子,俩人坐在被子上做事,边做边聊天,很是悠哉。
果然没事了。
花溪朝后厨走,锅里还有另外一道菜,她要顾着。
脚下刚迈了两步,身后有人说话。
“花溪。”
娘娘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带着淡淡的温柔和慈祥。
“谢谢你。”
花溪笑了,“不用客气。”
娘娘嘴角勾起,“你是个好姑娘,要幸福,大家都会保佑你的。”
花溪眉梢挑起,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来感谢她?
古扉说了一通,娘娘也说了一通,她看向碧菊,待会碧菊是不是也会说些什么?
碧菊耸耸肩,示意不关她的事,花溪叹息一声离开。
她一走,碧菊才问,“她刚刚是不是看到了?”
“应该没有。”沈玥摇头,“而且就算看到了,也猜不到吧。”
“也是。”碧菊附和,“我们瞒的这么好。”
她似乎想起什么,表情有些迟疑,“六殿下那里会不会穿帮啊?”
“不会。”沈玥将菜盘子放在一边,“那个混小子保密做的可好了,连他亲娘都骗。”
还在记着上次古扉帮着花溪瞒着她的事。
碧菊哈哈大笑,“娘娘真是小心眼,都过去那么久了。”
沈玥也不反驳,坐回原位,继续忙她手里的活。
今天是除夕夜,大喜的日子,要尽快做完,好让花溪开开心心过年。
她不说话,碧菊也不说话,屋里只剩下剪刀剪东西的声音。
花溪从角落里走出来,心中是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她们三个合起来有事瞒着她。
这件事会让她开心?
和过年除夕夜有关。
似乎在剪什么东西?
过年了,是剪窗花吗?
还有一件事,娘娘似乎觉得古扉对她太好,吃味了?
花溪摇摇头,觉得好笑,没想到娘娘私底下是这样的。
还挺活泼可爱。
她回了后厨,一眼瞧见踩着凳子上了灶台,拿着锅铲有模有样炒菜的古扉。
锅里油很多,烟也很多,熏的他眼泪哗啦啦的流,似乎瞧见了她,古扉边擦眼泪边抱怨,“你终于回来了,肉都要烧焦了。”
花溪接过他手里的铁铲,“去上了回茅房。”
顺手将他从凳子上抱下来,“油没有烫到你?”
“没有。”古扉挂在她手臂上,收了腿玩儿。
还好花溪臂力不错,否则这一下非摔了他不可。
“古扉。”她对方才娘娘和碧菊的谈话很感兴趣,“你们瞒了我什么?”
记得当初娘娘就是如此,差点炸出她与古扉之间的小秘密,她有样学样。
古扉一下子慌了,“没有呀。”
玩都不玩了,放开她,一溜烟跑了出去,“我要去找母妃了。”
花溪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锅里发出焦香的味道她才回神,继续手里的活。
这次炒的是鸡肉,很早之前放进去的,已经差不多了,花溪倒上调料,尝了尝,肉熟了,味道和合适,她拿了个盘子装上,放在灶台的一边。
锅里加水,最后煮一锅羹,到了冷宫没那么奢侈,最多两菜一汤,每人一碗瘦肉粥而已。
花溪盖上锅盖,把瘦肉粥也一一盛出来端去,这回是古熙接的,娘娘和碧菊瞧见她,始终把什么东西放在背后。
古扉动作慢,叫她有时间多观察一会儿屋内,娘娘和碧菊面色都很平静,不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可心里那股子隐隐约约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娘娘也平安无事,很正常的在和大家相处,说话,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半点异常。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心慌?
上一次心慌,是被打入冷宫,这次心慌,会是娘娘死吗?
可是不对啊,看他们的样子,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假如碧菊和古扉知道他母妃想寻死,没道理不阻止,娘娘也不可能告诉他。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瞒了她什么?
花溪猜不到,既然瞒着她,问肯定也是问不出来的。
心里有些无力,花溪回到后厨时水已经开了,她加上面粉,又打了几个鸡蛋和菜叶子,羹就算做好了。
用大碗装的,又拿了几个小碗和汤勺。
饭彻底做好,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开始铺桌子,摆菜,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和自然。
碧菊瞧了瞧一桌子菜,突然想起来,“还差了茶。”
花溪明白,“我去煮。”
她又回到了厨房,已经几次进进出出,也已经几次都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瓷罐里的水滚了,花溪加上茶叶,浇了浇又继续坐在小板凳上想。
从早上碧菊打扫卫生,购买物资开始,她似乎只打扫了后厨,娘娘的房间没有打扫,古扉的没有看,她自己的也不知道。
花溪起身去她的房间瞧了瞧,果然,也没有打扫,又去了古扉的房间,还是很脏。
为什么?
为什么不打扫她们的房间?有什么事那么重要,比打扫卫生,入住下来还要紧急?
花溪又转了一圈,发现不止没有打扫卫生,也没有买衣裳和鞋袜。
去了趟碧菊的房间,也是一样,都没有日用品,就连买来的被子也只是随意的放在床上,没有铺过。
为什么?
不是打算长住吗?
难道她们不打算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