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家的小野猫——by吃青梅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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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便见魏楚铭随手一甩,就将她抛了出去:“前段时间果然是往西厢跑久了,身上都有了那郑三的味道。”
郑茹兰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最后却并没有感受到预料当中的痛觉,最后重重地落在了阿影的手中。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她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嗅了嗅,一脸茫然。
什么叫有了她的味道?她是什么味的?
光听魏楚铭淡定的语调,仿佛刚才被猫儿袭脸的并不是他:“水都准备好了吗?”
阿影转眼间已经恢复了一贯冷静的表情,恭敬地应道:“准备好了。大人是要沐浴吗,那雪儿?”
魏楚铭垂眸扫了一眼那只缩成一团的毛团子:“一股子甜腻的蜜饯味道,带过去一起洗了吧。”
阿影点头:“是。”
郑茹兰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身上的甜腻味道真的很浓吗?
这样想着,她稍稍走了一瞬的神,随后,在廊道周围快速变换的精致中终于回过味来,便彻底僵硬在了那里。
等一下,这个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叫,一起洗?!
作者有话要说: 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好时光~
第32章
郑茹兰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开溜, 奈何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力量,阿影都显然更胜一筹。于是, 还没来得及迈开小短腿,就已经被牢牢地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郑茹兰不由低低地“喵呜”了一声,期期艾艾的调调,听起来颇为绝望。
走在前头的魏楚铭闻声, 稍稍地顿了顿脚步, 并没有回头, 只是这么片刻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去了。
之前就听婢女说过,这猫儿似乎尤其不喜欢洗澡, 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正好, 今日这毛团子居然摔破了他最喜爱的砚台, 不可能不罚, 强行带去洗上一洗也算是小惩大诫, 看起来似乎是个尤为不错的选择。
魏楚铭片刻间心里有了想法。
反正以前也还未尝试过, 他决定, 自己亲自洗。
郑茹兰虽然不知道魏楚铭心中所想, 却是隐约间觉得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奈何挣扎几下之后完全不得脱身, 最后只能晕晕乎乎地由阿影拎着走入了那水汽缭绕之地。
因为这氤氲的氛围, 视野当中的一片都显得有些旖旎, 恍恍惚惚之间,颇有几分如梦似幻的感觉。
魏楚铭府上的这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入的,据说之前曾经有一个婢女无意中闯入, 恰好撞见了首辅大人沐浴,便被拖出去当场打了个半死。
郑茹兰弱小无助地望了望天花板。
为了将来不被杀人灭口,她愈发坚定了绝对不能被人发现身份秘密的决心。
可是,明明是这人强迫她来的,却反而要她因此为自己的小命感到担忧,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间疾苦!
就当郑茹兰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了房门关上的声音。
这时候她才猛然惊觉,阿影不知何时将她就这样搁在了房间中央的空地上,自己竟然就这么退了出去。
被迫独自面对房中的魏楚铭,郑茹兰只觉无语凝咽。
而此时,魏楚铭恰好不徐不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和平日里在房间入睡时不同,这次显然脱得尤为彻底。
郑茹兰:“!”
在看到不该看的地方之前,她迅速地做出了反应,这一回直接就“嗖”地一下转过了身去,特别的干脆利落。
本意上她是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奈何这房中除了那个水汽缭绕的浴池之外,也就只剩了那架做工精致的屏风。
无处可藏之下,郑茹兰只能跑到了那个屏风后头,牢牢地抱紧了自己的小身体。
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魏楚铭入水的声音。
郑茹兰感到自己的猫生紧张到了极点,仿佛每一下水波荡过,都可以在她的心头震起丝丝泛开的涟漪。
可惜的是,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如她期望中的那样将她遗忘。
魏楚铭独自舒适地泡了片刻,语调淡淡地开了口:“雪儿,过来。”
郑茹兰默而不语,心道叫她出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这边许久没有动静,片刻后,魏楚铭的声音再次传来:“若是不过来,今晚我让阿影抓上十几只老鼠,今晚把你们丢到同一个笼子里。”
郑茹兰猫躯豁然一震。
还记得她刚开始变猫不久,还未来得及熟悉首辅府上的环境,某夜四处溜达,竟然偶遇了一群出来游荡偷食的老鼠。
于是乎,一时间府上猫飞鼠跳。
作为一只害怕老鼠的猫儿,随后的她,整整被魏楚铭这个“主人”讥笑了半月有余。
往事不堪回首,特别是从猫儿的视野中看得这般清晰的老鼠模样,简直就是此生难忘的噩梦。
而现在,这人居然要让她与十几只老鼠同处一笼?
何等丧心病狂!
郑茹兰在曾经的阴影之下,这次的选择尤为干脆利落。
猫儿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视线始终落在浴池无人的那个角落,一点一点地朝着池边的男人挪去。
郑茹兰自然是恨不得永远不要抵达池边,然而忽然有一只手伸来,就这样将她一把捞了过去。
魏楚铭此时全身浸泡在水中,如墨的发丝倾斜而下,湿润地垂落在肩侧。
郑茹兰落入他的怀中,白毛儿自然是瞬间浸了个全湿,原本蓬松的模样仿佛缩水般瞬间瘪了下去,瘦弱的小身板转眼间就现了原形。
魏楚铭似乎对爱宠此时的模样显得不太满意,眉心微微拧紧了几分:“怎么这么瘦。”
他一说话,呼吸仿佛带动着周围的水汽,层层扑到了郑茹兰的脸上。
郑茹兰被这过分温润的气息冲得有些目眩,完全不敢看其他地方,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咫尺那线条分明的胸膛。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锁骨似乎性感地有些致命。
为了保持安全距离,她在全身警觉的状态下下意识地伸出了小爪子,就这样轻轻地按在了魏楚铭的胸前,才让一人一猫没有完全地贴在一起。
然而魏楚铭的视线在这只坚定的小爪子上掠过,就轻描淡写地将它抓开了:“就这么不想洗澡?”
郑茹兰爪子一松,整个身子就已经就搂在了怀中,男人的手还格外的不安分,先是揉了揉她的头,随后又捏了捏她的爪子,最后顺着背脊一点一点地往下搓去,居然还在她柔软的肚腩上轻轻地捏了两把。
郑茹兰:“!!!”
这个登徒子!
魏楚铭可以留意到怀中的小东西全身豁然僵住,随后就彻底不动。
他只以为是自己揉弄得舒服,嘴角微微浮起几分,正准备继续,便见刚刚安静如鸡的毛团子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一时没有留意,居然真的从他怀中摆脱了出来。
随后“咕噜”一声,无处落脚之下,掉进了浴池当中。
起初,水面上浮起了层层涟漪,片刻后便只剩下了隐约冒起的气泡。
魏楚铭沉默了片刻,伸出手去,将眼见就要沉到水底的毛团子又一次捞了上来。
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到了,毛团子整个萎在他的手上彻底没了动静,唯有在求生的本能下,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扒拉着他的手臂,一副抵死不松开的样子。
魏楚铭轻轻地在它的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眉心若有所思地蹙了起来。
他知道自家的猫儿很不喜欢水,但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不小心落入府中池塘的那次,它应当是会游水的才是。
为何今日,却好像完全不会的样子,直接就沉了底呢?
郑茹兰可以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可是这一刻整个脑海中却是完全空白。
当初她落水后还接连发了许久的高烧,这事整个郑宅上下全都知道。自此之后,她便对水深的地方有了本能的畏惧。只是刚才那短短的时间,这种畏惧感让她忍不住地感到有些颤栗,整个人也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发懵。
而此时,恰好伸出手来的魏楚铭,就成了她本能当中的完全依靠,牢牢地抓紧着,就像是救命稻草,一瞬都不敢松开。
经过这样一打岔,接下去的沐浴莫名进行地很是顺利。
郑茹兰生怕再次失足落水,安静如鸡地扒拉着魏楚铭,任由他揉弄着,一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此时她这样的姿势,抬眼看去时,落入眼中的恰好是魏楚铭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
正是猎场那次受的伤,已经结痂,但是看起来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还疼不疼。
郑茹兰刚刚受了惊吓,本就有些恍惚,此时在魏楚铭的揉弄下居然开始有些走神,轻轻地伸出了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魏楚铭留意到了毛团子的动作,眼帘微微垂落几分,就这样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在伤口上抚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关心我?”
郑茹兰愣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喵”了一声。
魏楚铭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郑茹兰以为他不准备再说话的时候,忽然又再次开了口:“倒是比某个丫头有良心多了。”
郑茹兰眨了眨眼睛。
什么某个丫头?
虽然并没有明确指出,不知为何,她莫名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不等郑茹兰深入思考,魏楚铭忽然将她从手中举了起来,送到了跟前,轻轻地嗅了嗅。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然而郑茹兰在他这样直白的吸猫动作下,依旧感到披着猫皮的老脸控制不住地红了一红。
“味道倒是洗去了不少。”魏楚铭这样评价着,却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顺着猫儿的腹部一点一点地向上,仔仔细细地一路慢慢闻到了脖颈间。
郑茹兰可以感到炽热的吐息从肌肤间吹过,忍不住“咕噜”一声,暗暗地吞了口口水。
然而还没有结束。
不知不觉间,魏楚铭已经将她举平。
过分祸国殃民的一张脸就这样落入几分,而此时他们的距离只需要稍稍近上半分,双唇就可触上。
咫尺的距离下四目相对,魏楚铭终于满意一笑:“看样子,应该是干净了。”
说着,便带着手中的猫儿,一同从浴池中站了起来。
郑茹兰在接二连三的刺激下本就已经有些迟钝,当男人的身躯失去了水面的掩盖一点点地展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忽然间,才终于意识到在发生些什么。
明白过来的一瞬,她只感到全身仿佛蹿着一团火,有什么从脚底腾起,蓦地就这样直冲头顶。
最后,轰然炸开。
毫无预兆地,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郑宅。
郑茹兰自从落水之后第一次在半夜苏醒,睡意全无,久久难眠。
她也不知道,明明前一刻还在猫儿的身上,为何会突然从自己的身体内醒来。
只记得那充斥在耳边的突兀心跳,以及那几乎要被完全焚烧的热意,即使此时稍稍想起,依旧不可控制般,彻底燎原。
郑茹兰呜咽一声,一把抓起了被褥,将整个人深深地埋了进去。
啊啊啊,魏楚铭这个老淫贼!!!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就是过分刺激导致的,信息量过大,被迫断开链接~^_^
第33章
许是初次相见着实投缘, 接下来的日子,每每纪阳成登门拜访, 萧欲总会跟着一道前来。
眼见郑初柔两人相谈甚欢,他便陪着郑茹兰在书房中坐上片刻,或是赏赏院中花卉,氛围倒也融洽。
郑茹兰经那日浴池一事, 脑海中总是会突如其来地冒出魏楚铭的样子, 此时萧欲时常来找她谈谈心, 倒是让她不至于一个人胡思乱想,日子也便过得平静了很多。
郑宅西院的那个池子, 正是郑茹兰之前落水的地方。
她心里本就存有惧意, 再加上那夜猫身了再次跌落过浴池, 每次经过的时候, 也就对这种地方愈发地多了一丝警惕。
萧欲大概留意到了她的紧张, 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 挡在了她与水池之间。
郑茹兰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 心里稍安下, 侧眸看了一眼这清俊的侧颜:“萧公子,不是说近日来礼部很是忙碌吗?纪公子老拉着你往外跑, 他倒是方便了许多, 也不怕耽误了你的要事。”
之前纪阳成虽与郑初柔交好, 但也没有像近段时日跑得这般勤快,于是在郑茹兰看来,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纪阳成拉着萧欲来帮忙壮胆。
“倒也与纪兄无关, 是我自己要来的。”萧欲闻言微微一笑,语调悠然,“宫廷宴会的事,近些时日也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虽归礼部分管,倒不在我的职务范围之内,自有人处理,不需要我过多操心。”
“宫廷宴会,是祭月诞的那场宫廷宴吗?”郑茹兰闻言,终于想起这场每三年一度的盛典来,眉目间生出几分兴趣,“今年还在东郊的淮水行宫举办吗?都说每次的祭月诞都会汇聚天下能人,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