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恶狼冲喜——by沐沐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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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卷了一下,然后把蛋放在了中间。
嗯。
可以了。
阮秋秋还想着再凹一下狼尾巴的造型,但耳侧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低沉的闷哼声。
沙哑的、带着一丝疑惑的不解,尾音略有些喘息,在微凉的空气里,一下钻进了阮秋秋的耳朵里。
她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里大灰狼先生的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心虚,心跳的越来越快。
“……夫、夫君?”
阮秋秋脸红红的,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
硬生生被特别奇怪的感觉薅醒的渊诀只觉得尾巴上感觉很奇特,刚恢复一些意识,就听到阮秋秋在叫他。
虽然她的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点心虚,但……
她真的回来了。
她没有走。
心底骤然飘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像吃了冬熊部落出产的甜滋滋的蜂蜜,又黏又软。
虽然身体还是很疼,体内的魔气还没有消散,但渊诀的感觉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没有睁开眼睛,克制着心口柔软的感觉,喉结上下动了动,认真的思考着要怎么回应她。
直接说“嗯”的话,会不会太过冷淡;
叫“夫人”的话,心里有田螺灰狼的她会不会不喜欢?
可若是叫她“秋秋”会不会吓到她,说起来,他的那个人族小夫人知道他知道她的名字吗?
大灰狼先生紧张的很,耳朵抖了抖,修长的指尖抠着之前被自己抓出来的兽皮上的洞,都过了十秒了还愣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他不说话,阮秋秋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更擅长和“昏”着的大灰狼先生相处,若是他醒了,她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了。
眼看着大灰狼先生的睫毛颤了颤,似乎随时都要说话的样子,阮秋秋连忙说,“那什么……夫君、我、我先去洗澡了。”
她说完就觉得特别尴尬,急忙补救,抖着声音说,“你放心,我、我就只是洗个澡,没什么别的意思……”
阮秋秋“……”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阮秋秋有些崩溃,但她看了眼睫毛抖的更厉害的大灰狼先生,放弃了继续解释。
算了。
咸鱼秋放弃挣扎,破罐破摔的说了句,“我、我先出去了。”
她是抱着兽皮衣和热水走了,却忘了自己刚刚放在大灰狼尾巴上的那枚蛋。
阮秋秋离开了,而躺在石床上的大灰狼先生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他脑袋有点晕,不停的回响起阮秋秋刚刚说的话。
洗澡……
回忆起他看到的、阮秋秋白皙的皮肤和形状好看的脖颈,大灰狼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热。
——难道,他的小夫人是在暗示他一些什么?
——可是,她不是喜欢田螺灰狼只是把自己当替身的吗?
——对了,她刚刚有些心虚,是因为田螺灰狼吗?她就那么喜欢田螺灰狼么?
既然如此,他才不会对她怎么样。
本来,他也不想对她怎么样……
大灰狼先生眼尾染上一抹红。
他隐忍着,舌尖舔了舔克制不住露出来的尖牙,抬起手盖住了又热又红又狰狞的脸,心口蔓延上一片委屈的苦涩和麻痒的。
大灰狼先生动了动尾巴,然后就猛然发现尾巴上有些不太对劲。
毛茸茸的狼尾巴慢慢的动了动,绕着滑溜溜的东西卷了卷。???
蛋???
渊诀又感受了一下,才发现他尾巴中央居然真的放着一枚蛋。
怎么会有蛋?
是阮秋秋放在他尾巴上的?
为什么要把蛋放在他尾巴上,是发现他尾巴上毛毛少了一些,所以打算用蛋给他敷一敷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渊诀就低笑了一声。
应该不太可能。
他心神一动,抽出一小点妖力,很快判断出他尾巴上的这枚蛋是一头小恐鸟的蛋,灵气充沛,味道鲜美。
是食物?
所以为什么要放在他尾巴上?
大灰狼先生有些不太明白,但他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没敢怎么甩尾巴。
还维持着阮秋秋帮他凹着尾巴的姿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她洗澡的声音不算大,但是也不小。
听着听着,听力很好的大灰狼先生的耳朵尖就变成粉色的了。
他卷了卷渐渐变得不那么冰冷的蛋,脑海里突然略过一个可能,脸一下的涨红——
秋秋她,总不可能是在测试他尾巴的柔软度和保暖程度吧?
以前他还是首领的时候,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有听一些雄妖说过,人族雌性是一种很善变的生物。
夏天喜欢没有毛的雄妖,冬天更喜欢毛茸茸的雄妖。
对毛茸茸的雄妖来讲,如果要得到人族雌性的喜欢,尾巴就更重要了。
哦。
原来是测试他尾巴的保暖程度吗?
大灰狼先生感觉自己好像悟了。
呵。
渊诀冷笑一声,他才不会让阮秋秋发现他的尾巴比田螺灰狼柔软保暖很多倍的。
第30章 终于吃饱饱了
某些狼心里想着绝对不会让小夫人知道自己尾巴又软又毛还暖和,但身体却总是很诚实。
恶狼不敢太过用力的动尾巴,轻轻的呼吸,等到后来,就那样在疼痛和体内魔气的双重压制下维持着略别扭的姿势,一边“孵蛋”,一边努力忍着疼、开始尝试着修复体内的妖核。
渊诀尝试着像以前那样,从空气中汲取灵气,但每一次,当他成功吸收到一些灵气的时候,那些灵气就会瞬间被他体内越发澎湃的魔气一拥而上,疯狂吞噬。
渊诀试了两次,体内的妖力不仅没有任何增长,反倒是魔气增长了许多。
他不敢再试,只拼命控制着妖识压制着那些从血脉里不断涌出的魔气,喉间一片腥甜。
碎裂的妖核似乎比之前碎的更彻底了一些,渊诀隐隐约约意识到一件残酷的事——
也许,他好不了了。
也许,他不是一头纯血的大灰狼,他体内的魔气源于他的血脉。
因为他身体里流淌着肮脏的魔物的血,所以无论阮秋秋输送再多的灵气,都没办法清除掉他身体里的魔气。
一旦想到这个可能,渊诀甚至猜到,也许他会无意识吞噬周围生物的生命,也是因为血脉里、属于魔的那一部分在作祟。
一想到这个可能,渊诀就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恶心。
他死死咬着牙,烦躁到了极点。
他克制不住心口涌起的羞怒和暴戾,甚至想用尾巴把石床拍碎。
但他刚刚动了一下,就触碰到了一个圆圆的、已经没之前那么冰冷了的蛋。
是阮秋秋放在他尾巴上的。
咽下一口苦涩的郁气,渊诀泛红的、快要失去理智的双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他不敢动弹,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一秒、
两秒、
……
一分钟、
两分钟、
……
五分钟、
……
十分钟。
“婚房”外终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等阮秋秋哆哆嗦嗦的从“储藏室”里洗好澡,穿着最后一套干净的兽皮衣回到“主卧”的时候,恶狼先生已经小心翼翼的把那枚蛋捂的温热了。
阮秋秋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怎么样的剧烈的挣扎,只是唇角弯着,叫了大灰狼先生一声,“夫、夫君?你醒着吗?”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眼就瞅见了那头狼的耳朵猛地抖了抖。
演技很差的大灰狼先生果然是醒着的。
阮秋秋心情很好的走了进来,本来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装晕,她就顺着他演,但没想到在她撩起兽皮帘子端着木盆进来的时候,石床上那头面容不似以往那般俊美的狼妖会回应她。
“醒着。”
低沉的、完全和女子不同的沙哑声音响起,飘到阮秋秋耳朵里,一下让她有些懵。
她眼睛睁的有点大,撩开兽皮的动作都顿了顿,有些尴尬想起来自己现在头发还没疏,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
“你、你醒了啊……”阮秋秋挠了下脸颊,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把兽皮帘放了下来,“我、我洗好了。”
阮秋秋看着床上的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耳朵抖了抖,似乎想要坐起来,但又没有动。
阮秋秋以为他是很疼,也顾不上尴尬,走进来把木盆放在石桌上,尽量温和的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渊诀沉默了两秒,耳朵折了折,没有焦距的眼睛睁开,眉毛拧着,似乎耗费了巨大的力气,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蛋。”
阮秋秋“…………啊??”
她懵了两秒,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去洗澡之前对某狼的尾巴做了什么,顿时脸色涨红,一下十分的尴尬。
渊诀显然也不好意思说两遍,只是抿着唇,又不敢动,维持着十分僵硬的姿势躺在床上。
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小心酸。
——就因为她把那枚蛋放在了他尾巴上,所以这头狼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躺着么?
阮秋秋快速眨了眨眼睛,偷偷看了眼大灰狼先生微微泛着粉的耳朵尖,轻咳了一声,往石床边走,小声的辩解,“……我不是故意的,现在就把蛋拿下来。”
阮·皮皮虾·秋秋嘴巴上说着自己不是故意的,实际上就是故意的,她很坏,仗着田螺灰狼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乖巧,故意在把蛋拿起来的时候薅了一把他的尾巴。
她微微发热的指尖碰触到他的尾巴,之前那种过电一样的感觉又瞬间浮了上来。
渊诀眼尾浮上一抹浅浅的红,耳朵尖尖也更红了,整头狼剧烈的颤了一下,差点没忍住发出一些丢狼的声音。
阮秋秋看着他抖了一下,还以为他尾巴像之前那样弯着很疼,顿时真的自责起来,“……尾巴卷着会疼吗?”
一点都不疼反而很担心自己的大尾巴有没有通过测试的某狼“……”
阮秋秋说着,非常温柔的把大灰狼先生卷着的、软乎乎的大尾巴给薅直了。
这下,她就感觉某狼抖的更厉害了。
阮秋秋不敢再碰他的尾巴,抬头看见恶狼额头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大约是因为“疼痛”眉头皱的紧紧的,薄唇苍白,瞬间更加内疚,十分自责,“对不起……”
被她弄的浑身都隐隐发烫的渊诀“…………”
但他又不好直接问阮秋秋“我和田螺灰狼的尾巴谁的更柔软更温暖”,就只好默默的平息下又酸涩又激烈的心跳,慢慢的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
大灰狼先生很努力的想要克服疼痛坐起来,但阮秋秋看着他乌黑柔软的黑发垂在光裸的脊背上,宽阔的背部上漂亮的蝴蝶骨和狰狞的疤痕,面颊隐隐烫了起来。
她把那枚蛋放在了石桌上,拿起之前给他做的、清洗过也勉强干了的兽皮衣,声音略有些不自然说,“夫、夫君,把衣服穿上吧。”
渊诀“……”
他倒是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头裸狼。
渊诀粉粉的耳尖更粉了,隐隐有泛红的趋势。
雄妖大都粗犷,虽然他每次都会好好的穿衣服,也没有妖和人见识过他半裸着的样子。
但怎么在阮秋秋面前,他总是三番四次的忘记穿衣服,老是想着耍流氓。
渊诀睁着眼,忍着残肢在兽皮上摩擦的剧痛,一点一点的坐了起来。
他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发出丢妖的声音,只是顺着阮秋秋声音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慢慢的伸出手臂,想要接过她递给自己的兽皮衣。
看着恶狼先生明显偏移错了的、没有焦距的目光,和他试探性的伸出来的长臂。
阮秋秋心口一疼,不忍心只是站在原地等,只是顺着他大掌摸索的方向,把那件兽皮衣顺势放在了他手里。
大掌触碰到柔软的兽皮衣,阮秋秋明显感觉到恶狼先生眉头拧的没那么紧了。
渊诀疼的浑身颤抖,却依旧努力在他的小夫人面前挺直脊背,克制着过于疼痛而有些发抖的声音,方向不对的朝阮秋秋说了一声“谢谢。”
她看着他微微睁着眼睛,紧抿着唇,大掌摸索着兽皮衣,似乎在寻找穿上去的方法,很想上前帮他穿。
但她想到那天,他吐血的时候坚持装晕的自尊,和刚刚那声谢谢,深吸一口气,到底忍住了。
“不用谢。我、我先出去弄点雪回来备着……”阮秋秋转过身,拿着木盆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