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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美人——by发达的泪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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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定住脚步,对着沈甄道:“你随我进来。”
  沈甄回头看着杨宗,用口型问他,“怎么回事?”
  杨宗平摊双手,一脸小夫人您不知道,我更不会知道的表情。
  沈甄惴惴不安地进了屋,乖乖站在他身边。
  他轻咳了一声道:“你明日去将南边的秋竹苑收拾出来,不,是最北边的冬丽苑,尽快收拾进来。”
  沈甄点了点,柔声道:“是有什么人要住吗”
  陆宴双手抵着太阳穴,长吁一口气,“赵冲送了个扬州瘦马来。”说完他下意识地去看她的眼睛。
  沈甄稍微有些惊讶,扬州瘦马,这对她来说是个很遥远的词。
  陆宴看着她的眼里的惊讶,估摸着她也不会知道扬州瘦马有几分道行,便提醒道:“那些瘦马是被专人调……”说到这,他忽然觉得有些词不大适合她听,便道:“总之离她远点,最好别同她说话,以后在家,记得别叫我大人。”
  沈甄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记得了。”
  陆宴回来这一路,想过她会有无数种反应。
  以为她会红眼,以为她会不想同那种女子待在一个屋檐下,以为……
  他偏偏没想到,她接受的还挺痛快。也挺好。
  陆宴正低头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思忖着日后该怎么办,就听沈甄在一旁苦恼道:“她住进来了,便是您的妾室了,她若是同我说话,我如何能不应呀?”
  话音甫落,陆宴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语气沉沉,“你想的还挺周全,是么?”
  沈甄见他生气,连忙抿住了唇。这就是不再说了的意思。
  见她识趣,他又缓缓松了手。
  可赵冲给他的这一口闷气,仍是让他上不来,下不去。
 
 
第27章 澄澈
  两日后的清晨,鹭园的门口奏起了鼓乐,一辆绑着数朵大红花的轿子,在正门口停了下来。
  依晋朝习俗,即便是纳妾,郎君也应该陪小妾走一个过场的,然而扶曼被送过来的时候,只有自己和她的嬷嬷。
  陆宴并不在她身边。
  跨进鹭园,扶曼整个人都惊呆了,见过富贵的,可没见过这般富贵的。
  这里这般大,她要怎么查?
  她被一个小厮带领着,慢慢走过青石板路,路过春熙堂时,她恰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笑语,若有所思。
  这里,就是主院了吧。
  最终,她被人带到了鹭园的最北边——冬立苑。
  扶曼算了一下方才一路走来的时间,心都凉了一半。
  鹭园占地数阔,郎君将她安排到如此便宜的地儿,看来是不打算接受自个儿了。
  进了内室,扶曼连连叹气。
  她坐在妆奁前,对刘嬷嬷道:“嬷嬷,您给我稍微拾掇下,我想去给主院里住着的那位打个招呼。”扶曼说话声极慢。
  刘嬷嬷道:“娘子这是作甚,那主院里住的也不是当家主母,不过是和娘子你一样的妾室罢了,你何必……”
  刘嬷嬷还没说完,扶曼就打断了她,缓缓道:“嬷嬷,你就给我收拾下吧,我,早晚都是要见她的,不想叫郎君觉得我没规矩。”
  刘嬷嬷叹了口气,这小娘子哪里都好,就是这脾气,实在是无甚特色。
  毕竟她嘴里的拾掇,可不是打扮的意思,而是去装饰的意思。
  不得不说,扶曼其实生得很美,媚眼如丝,婀娜多姿,一颦一笑,都带着一股招摇。
  一看就是女人堆儿里最不受欢迎的那种脸。
  若非要是从她身上挑出个毛病,大概就是她的肤色没有那么白,看着倒是又些异域风情。
  调教扶曼的嬷嬷一早就告诉过她,像她这样的脸,是万万不可施妆弄粉,顶着金珠步摇去见主母的。
  虽然“秦娆”不是卫家主母,但放下眼下,依然是她要讨好的人。
  刘嬷嬷给她绾了个最简单的发髻,然后道:“小娘子姝色惊人,即便什么都不画,一样能把旁人比下去。”
  扶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渐渐出神,喃喃道:“别的我都不怕,只怕郎君从一开始就防着我,我若是什么都打听不到,那该如何交差?”
  刘嬷嬷叹口气,道:“只要有赵大人在,即便郎君心里对你有防,但好歹不会教您独守空房的。”在刘嬷嬷看来,只要郎君肯进了她的院子,接纳她的人,就是迟早的事。
  毕竟,这世上,谁不是身不由己呢?
  只有生了情分,才能生出体谅。
  刘嬷嬷拿着木梳,给扶曼理了理鬓角,道:“要我说,小娘子也不必太过担心,等日后郎君对您生了情分,您再担心也不迟,而且赵大人也说了。只要小娘子您有了身孕,便不用再传消息了,您哥哥自然也能……”
  这便是赵冲最厉害的地方,他一面威胁扶曼帮他盯着陆宴,一面又给了扶曼希望。
  扶曼痛苦地闭了闭眼,缓缓起身,出门,沿着方才走过的路,来到了春熙堂。
  棠月刚好在院前清扫,一见眼前出现这么个人,不由一愣,随即忙躬身道:“奴婢见过姨娘。”
  “妾是来拜见秦姨娘的。”扶曼柔声道。
  棠月身子一僵,实在没法回头通报,因为世子爷下了指示,不得让任何人打扰沈姑娘。
  可眼前的人,她也不能得罪,便只能尬笑着扯谎道:“秦姨娘今儿感了风寒,着实不方便……”
  扶曼苦笑了一下,“妾明白了。”看来,她这是被婉拒了。
  ——
  扶曼走后,棠月回到了春熙堂的西侧间。
  她见沈甄挺直腰板,正在提笔练字,张了张嘴,还是没将方才的事说出口。
  在棠月眼里,沈姑娘大多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世子爷不在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这些糟心事儿,她还是等着跟世子爷禀告吧。
  这厢,陆宴一整日没有回府。
  他刚从赵冲手上拿到五个铺面,就立马找了一亩地,开始修建酒窖,酒槽。
  这些听起来好似无甚难的,但其实光是修建酒窖这一项,就是个大工程。
  酒是否香浓,除了由粮食和水质决定以外,酒窖能否可以隔绝日光,保持干燥也甚为重要。
  他雇了数十名的工匠在酒窖外面修建墙壁,反复用水泥浇灌,细细填筑。
  这两天,他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在赶工。
  杨宗打小就跟着陆宴,见自家主子如此急躁,便知道,世子爷的耐心,就快要被扬州这些官僚耗尽了。
  亥时三刻,夜色已浓,陆宴弯腰进了马车。
  须臾,他掀起帘子,对杨宗道:“那瘦马的事,还没消息吗?”
  杨宗低声道:“主子,那扶姑娘的名薄、卖身契、无一样是真的,属下怀疑,扶曼根本不是她的本名,她也不是扬州人。”
  陆宴回想她的脸,确实,那样的面部轮廓,和故意放慢的语速,甚至都不像个汉人……
  他看了一眼马车外,凭空生出了一股直觉,良久才道:“她不仅不是扬州人,很有可能,是从西域过来的。”

  ——
  陆宴蹙着眉头,踩着星月回了鹭园。
  杨宗站在马厩前,毫无意外地眼看着自家主直奔春熙堂而去。
  陆宴走进院子,见周围幽阒无声,灯火皆熄,忍不住薄唇微抿。
  他伸手推开了内室的门。
  她蜷着身子,是睡去模样。
  陆宴奔走了整整一日,早已疲惫不堪,他看着她的背影,扯了扯前襟,自己脱了衣裳。
  他下意识以为她是故意装睡,便捏了捏喉结,轻咳了两声。
  男人的咳嗽声骤然响起,沈甄安逸的小手一抽,连忙睁开了眼睛。
  她趴在黛色的绸缎上,揉了下眼睛,身上的衣衫松松垮垮,冰肌半露,迷茫地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目光平淡,丝毫没有发怒的样子,但沈甄就是看出了里面的一簇暗火。
  她连忙坐起来。
  刚要唤他大人,忙改了口,“爷。”
  听她换了称呼,陆宴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不紧不慢地端起杯盏,一边喝一边睨着她,喉结一寸寸下滑。
  越看她,他看的越是清楚。
  这幅睡眼惺忪,和困倦的模样,并不是她装出来的。
  沈甄以为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又上来了,只好趿鞋下地走到他身边。
  她思忖片刻后,哪壶不开提哪壶,“您怎么回这儿了?可是曼姨娘,惹您生气了?”
  话音坠地,陆宴手指暗暗用力,杯盏边沿突然碎了一块。
  见他拇指出了血,沈甄连忙回身燃了灯,拿了张帨巾,轻轻擦拭。
  他仍是一言不发。
  昏暗又柔和的光映在她的脸上,纤长的睫毛随着她流转的目光一颤一颤。
  沈甄抬头问他,“疼吗?”她的目光澄澈,丁点儿杂质都没有。
  陆宴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她的目光里尽是疑惑,无疑是想问他怎么了。
  可他想问的话,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第28章 退步
  月色绕梁,两人四目相视。
  沈甄手足无措地站在了原地,轻咬着下唇。
  陆宴看着她双眸里溢满的忐忑不安、战战兢兢,突然觉得愈发刺眼。
  她就这样怕他?
  难道他对她还不好吗?
  替她还债,护她安危,安置她的家人。陆宴自认为,他无一处对不住她。
  可他越是这样想,越是能回想起——十月初九那日,他在城门口逮住她,逼她就范时,她的模样。
  是何等的心不甘、情不愿。
  这般想着,他喉结微动,胸口仿佛有千斤重,压的他一时间难以喘息。
  他狠狠地推磨着手上的扳指,动作反复,那被划破的指腹,再次涌出血来。
  好似这样的疼痛能叫他冷静下来。
  这时,沈甄连忙拿起了一旁的帨巾。
  虽然她不知他为何不悦,可伤口总还是要处理的。
  沈甄未施粉黛,乌黑柔顺的长发垂于身后,一靠过来,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那股淡淡的香。太乖了。
  他不可控地伸出手,揉了下她的发丝。
  她替他擦拭干净后,抬头小声嘱咐他道:“大人,别再用力了。”
  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不过是一遭风月,露水的姻缘,短短几何的外室情罢了。他想。
  见他神色缓和,沈甄不由松了口气,默默地跟了上去,躺在了他身边。
  这两日他不在,她便又习惯性地睡到了里侧,眼下突然换了位置,自然又有些不适应。
  她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
  须臾过后,沈甄一会儿抬手拽下耳朵,一会儿掖下头发,再一会儿,她又自以为很轻地翻了个身。
  来来回回数次之后,身边那个蹙着眉的男人,彻底被她折腾醒了。
  “你睡是不睡?”他的声音凛冽又平静,辨不出喜怒。
  这会儿,沈甄刚好是面冲他躺着的,陆宴侧头,两人的目光又再一次对在了一处。
  “我睡不着。”沈甄小声道。诚然她是真的很努力在睡了。
  陆宴难得地,用聊天的口吻问她,“为何?”
  沈甄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口。
  见她这幅期期艾艾的模样,陆宴忍不住眉头轻挑。
  他一边回想着方才进门时她的睡姿,一边又看了眼身下她死活都要从长安带过来的黛色绸缎。
  忽然道:“沈甄,你是不是认床?”有的人确实如此,别说是换个床了,就是换个位置,也一样睡不踏实。
  不然她总往里面拱什么?
  被他一语道破,沈甄面露尴尬。
  再三犹豫下,只好点了点头。
  陆宴没想到她都十六了还有认床的习惯,不禁问道:“那你之前都怎么睡的?”
  沈甄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个方形,然后道:“我原给自己调了个安神的香囊,可这回出来的急,忘带过来……”
  不得不说,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块巨石。
  骄傲如陆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女人,在他身边,竟需要用安神的香才能入眠。
  沈甄见他脸色不大好看,便用极小的声音道:“大人,您睡吧,我不发出声音了。”
  这话一出,陆宴如噎在喉,闭眼也不是,睁眼也不是,只觉得眉心连着太阳穴一同突突地跳。
  得。
  他坐起了身子,回身直接将她平移到了里边去,沉声道:“以后你睡里面便是。”
  沈甄错愕地看着他。
  其实,她认床的毛病从小就有,母亲在世的时候就警告她,最好早点把这习惯改回来,不然以后出嫁了,少不得要熬几次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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