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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美人——by发达的泪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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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沈家眼下,根本是走到了穷途末路,谁也救不了。
  片刻之后,陆宴便看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红了眼睛,“是我欠了谣儿的。”
  陆宴不明所以,只道:“我知你与沈家二姑娘情谊深重,可她是被圣人送去和亲的,你何错之有?”
  随钰低头苦笑:“我同她说过,这辈子非她不娶。不论是何缘故,我到底是食言了。”说罢,他抬头道:“总之,沈甄出城的文书是我叫人做的,与沈姌无关。”
  陆宴眉心突突地跳,低声道:“随佑安!这是逼我徇私?!”
  “随钰不敢。”
  随钰拱手给他行了个大礼,咄咄道:“沈甄若是签了那卖身契,你觉得她会被卖哪里?教坊?还是平康坊?还是落到云阳侯的死对头手里?”
  “我劝你慎言!”陆宴一字一句道。
  随钰笑道:“眼下朝堂波诡云谲,太子重病,三皇子六皇子虎视眈眈,云阳侯这个太子党,当真是因为城西渠坍塌而入狱吗?时砚,朝堂之争!沈家女何其无辜!今日受人磋磨的若是换成陆蘅、陆妗,你当如何?”
  “党争,那是天家的忌讳。”
  陆宴的言外之意便是:云阳侯为官数十载,从他站队的那一刻起,就该做好一切准备。既是在赌,哪有只能赢,不能输的道理。
  随钰又道:“陆时砚,云阳侯府不是镇国公府,沈甄的母亲也不是靖安长公主,不是谁都有选择的权利,也不是谁都有你那么好的命!”
  听完这话,陆宴神色晦暗不明,一言未发。
  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宴突然哑着嗓子道:“你走吧。”
  随钰抬眼怔住。
  说完方才那些话,随钰也后悔。
  镇国公府与沈家毫无往来,毫无情分,他秉公执法,何错之有?
  随钰道:“时砚,我不是那个意思……”
  “今日,你没来过这。”说罢,陆宴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乌纱帽。
  转身离去之前,陆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保下她。”
  原路返回时,陆宴对杨宗道:“你即刻回府,从我的私账里抽八千贯出来,如果不够,就把京里的宅院拿到文氏当铺去当。今日酉时之前,定要把这笔钱送到金氏去。”
  一听八千贯,杨宗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暗喻。
  他想出言劝阻,可自家主子的脾气他也是知晓的,他一旦决定了何事,便不会再由人左右。
  任何人都不行。
  须臾过后,陆宴再次回到了京兆府狱,看了看趴在杌子上一动不动的沈甄,对一旁的衙隶道:“你们先出去。”
  随后行至沈甄身边,轻声问:“还能起来吗?”
  沈甄抬起小脸,十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大人?”
  陆宴去扶她的手臂,才刚一动,沈甄便喊了一声,“疼。”
  他眉头紧皱,对着她道:“稍忍忍。”
  当晚,沈甄便被陆宴带回到了澄苑。
  那时的澄苑,只有他们两个人。
  六个板子看着不多,但长官监刑,底下的人下手只会重不会轻,像沈甄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便是连第二个板子都受不住。
  陆宴拿出个药瓶,递给她道:“记得擦药。”
  沈甄接过,对上陆宴的眼睛,小声唤了一句大人。
  陆宴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甄的手微微颤抖,双目接连不断地流着泪,哽咽道:“今日承蒙大人恩惠,沈甄当没齿难忘。”
  话音甫落,陆宴心口一疼,瞬间睁开了眼。
  他环顾四周,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侧,她正睡着。
  他睨着她的眉眼,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他长臂一勾,将沈甄揽入怀中,低声道:“沈甄。”
  沈甄本已睡着,被他这么一弄,自然是醒了。
  她上下睫毛都偏长,半睁半闭之时,不免显得有些迷离,她低声喃喃道:“大人。”
  沈甄也不知眼前的男人抽了哪门子的邪风,竟是把手伸进了她的里衣,按着她的腰部,问道:“疼不疼?”
  他这动作一出,沈甄不由更懵了,什么疼不疼。
  陆宴以为她没听清,便又问了一次。
  沈甄摇了摇头,道:“不、不疼啊。”
  话音坠地,陆宴便将高挺的鼻梁挤到她的颈窝深处,细细密密地,极其轻柔地吻了起来。
  沈甄以为他是想行那事,便绷着个身子,红着脸道:“大人,我小日子来了。”
  陆宴抬手搓了搓她的脸颊道:“我知道。”
  他的心里一片茫然,突然感觉整个思绪都乱了,前世的,今生的,好似正如破镜一般,正在一片一片地,回到原位……
 
 
第32章 婚事(捉虫)
  四周漆黑无比,却因为男人接连不断的亲吻声而平添了几分旖旎。
  陆宴做这档事的时候,向来和他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不太相同。谁能想到,他那双一本正经抄写呈文的手,一旦入了夜,竟也会为了一处柔软,青筋暴起。
  沈甄被他弄的分外紧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记得上次她说小日子到了,他可是瞬间就把手抽回去了。
  她害怕他要硬来,便连忙唤了一句大人。
  陆宴低头看她,眼神里莫名多了一股“专注”。当然,专注这词,也是从沈甄角度得出的。
  她正犹豫着如何开口,陆宴先一步道:“怎么了?”
  沈甄知道他一旦兴起便很难停下,于是将头贴到他的胸膛上,撒娇道:“今日不行、真不行。”说完可能还觉力度不够,又道:“绝对不行。”
  陆宴心里忍俊不禁,但面上却不显,故意沉声问她,“那你说,哪天能行?”
  沈甄朝他伸了五个手指头,意思是五天。
  陆宴眉头微挑,表示不满。
  沈甄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嘟囔了一句,难不成他还数着日子的吗?
  她想了想,又放下了一根手指头。现在是四。
  可男人的表情仍是不为所动。
  接着,只见小指也放下来了。变成了三。
  就沈甄这幅割地赔款,节节败退的模样,搁谁看了都得叹上一句天真。
  这种事,哪里能商量呢?
  要知道,天下的男子,最擅长的便是得寸进尺。
  好在陆宴没打算真欺负她,沈甄的第三根手指头正向下弯曲,他便蜷起中指,弹了她的额头道:“睡吧。”
  就她这幅样子,多亏是没让她带着沈泓逃出城,不然只怕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顺便再帮人家把账记清楚。
  陆宴转身躺下,揉了揉眉心。
  反复回想着方才的梦来……
  ——
  就在年前,赵冲又得了个小女儿,老来得子,自然欣喜,便在家中大办了个百日宴。扬州城的达官显贵纷纷前去祝贺,陆宴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这种场合,陆宴近来都是带着扶曼去的。
  平日倒是无甚,只是明日便是除夕,旁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陆宴扔她在府上,便不免有些寂寥了。
  棠月怕她觉得闷,晚膳过后又特意让小厨房多做了几样她爱吃的甜食。奶羹,是世子爷特意交代过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陆宴恰好出现在了门口。
  沈甄连忙起身唤了一身大人。
  陆宴前行两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她道:“吃你的。”说罢,便坐到了她面前。
  显然一幅有话要说的样子。
  沈甄惴惴不安,吃了几口,便停箸道:“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陆宴“嗯”了一声,然后道:“你可是吃好了?”
  沈甄赶紧点头。毕竟吃饭哪里能胜过好奇心呢?
  陆宴笑着看了她一眼,又道:“那你等会儿可别吵着饿。”
  四目相对后,他便将沈甄拽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紧接着,她就被他送上了马背。
  论琴棋书画,沈甄可谓是无一不精通,但骑马,她是真的不会,“大人,我们去哪,不能坐马车吗?”
  陆宴翻身上马,将她揽入怀中。
  随后也不理会沈甄的紧张,他单手拽起缰绳,夹紧马腹,扬长而去。
  速度之快,沈甄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去拽他的袖口。
  他们从广济桥一路向南,穿过街巷,穿过密林,甚至都快出城了才停下来。
  陆宴高拉缰绳,翻身下马,伸手去扶沈甄,“下来吧。”
  颠簸了这一路,冷不丁踩回到地上,她双腿都忍不住发颤。
  站稳后,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赫赫的匾额——楚府。
  沈甄回头看他,“大人,这是哪儿?”
  陆宴含笑看着她,勾了勾唇道:“去敲门吧。”
  听了这话,她抬头又看了看楚氏的匾额,心脏一阵狂跳,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沈甄小跑过去,提裙上了台阶,手放到门环上,轻轻叩了三下。
  很快,她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步伐,大门缓缓打开,清溪探出身子,一见来人,手里拿着的灯笼,“啪”地一声就扔到了地上。
  她沙哑地喊了一声,“姑娘?”
  沈甄站在原地,眼眶微红,半晌,她攥了攥拳,一把抱住了清溪。
  她这边金豆子刚落,果然,身后男人的脸色便跟着一沉。
  他揉了揉胸口,眉宇微蹙,长叹一口气。
  但最终,并没出言制止她。
  沈甄随清溪来到了瑞草堂的正厅,不到片刻的功夫,便看到安嬷嬷牵着沈泓走了出来。
  还未等安嬷嬷反应过来,就见沈泓站在原地蹦了一下,然后近乎于尖叫道:“三姐姐!”
  沈甄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沈泓便像一阵风一样地就扑了过来。
  “三姐姐你去哪里了,泓儿好想你,嬷嬷说你有要事要办,现在办完了吗?”说完这话,陆宴刚好也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屋里的气氛瞬间凝住……
  安嬷嬷、沈泓,还有一旁的清溪,齐齐向陆宴行礼。
  沈甄回头祈求地看了他一眼,陆宴了然,知道他们定是有话要说,行至她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我去找楚先生下盘棋。”
  安嬷嬷看着男人的动作,眉头紧皱,双手暗暗用力。这样暧昧的动作,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陆宴走后,沈泓慢条斯理地拿出了自己写过的字帖,递给沈甄。
  沈甄看着他静等被夸的模样,忍不住故意和他唱反调,“泓儿,你这字同以前也无甚变化啊……”

  沈泓一听,小脸立马就垮了,独自喃喃道:“可楚先生都夸奖泓儿了呀……”
  沈泓只短暂地难过了一下,半晌又扬起小脸,继续方才的问话,“三姐姐的事忙完了吗?马上就是上元节了,我们能一起过吗?”
  沈甄拽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暂时还不行。”
  “那三姐姐什么时候能忙完?”小孩子便是这样的,想问甚便问甚。
  可这些话,却不是沈甄想答便能答的。
  见此,安嬷嬷在一旁打岔道:“泓儿,你该喝药了。”
  ——
  楚府东侧的兴一堂。
  四周幽暗宁静,除了寒风捶打枝干的声音,便只有下围棋时落子的碰撞声。
  中间横着一张黄花梨桌案,两个男人正在潜心对弈。
  楚旬落下一白子,幽幽道:“我本还以为,你把沈家的小公子塞我这儿,是受了随钰所托,合着是我想岔了,原来是你的家眷啊……”
  陆宴也不应声,抬手“嗒”地一声,落下一黑子。
  楚旬食指落在唇角,眼里都是促狭,道:“就那么喜欢?”他口中的喜欢是何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陆宴明明头皮都被这两个字震麻了,但面上仍是那个风淡云轻,喜怒难辨的镇国公府世子。
  只是落子的路数,是一步比一步刻薄。
  见他如此,楚旬愉悦地笑出了声,“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笑话随钰的吗?”
  大丈夫何患无妻,出息。
  为了个女子如此折腾自己,你也是疯魔了。
  这都是陆宴的原话。
  被他点破,陆宴背脊一僵,不动声色道:“我劝先生谨慎些,今儿要是输了,你那棋圣的名声也就不保了。”
  “棋圣的名头不要也成。”说罢,楚旬的嘴角都收不住了,“道阻且长,时砚,长公主那关,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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