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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娇养手册——by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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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堂门关着,外面守了一个婆子,见到魏澜还想阻拦,魏澜一脚踹过去,连门一起踹开了。
  阳光涌进佛堂,阿秀背对着门跪在檀木雕刻的佛像前。
  婆子的惊叫与破门声吓到了她,阿秀缩着肩膀回头,白皙的小脸带着惶恐,桃花眼圈微红。
  看到魏澜,阿秀低下了头。
  “起来。”魏澜站在门口,冷声道。
  阿秀不敢起,他给她买身华服太夫人便误会她狐媚惑夫,现在魏澜违背太夫人的命令来帮她,太夫人知道后,只会雪上加霜。
  太夫人是魏澜的祖母,有孝道压着,魏澜也得听太夫人的。
  魏澜见她跪着不动,想到她虽然没有主动蛊惑他,自己却受了她的蛊惑,才会在今日被罚进山砍柴被祖母责骂,魏澜突然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爱跪就随她跪,自讨苦吃!
  世子爷走了,阿秀头垂得更低了。
  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个摆设,怎么就这么难?
  跪了一个时辰的双腿越来越疼,刚刚门关着,阿秀还敢换换姿势偷偷懒,现在门背魏澜踹开了,太夫人身边的婆子就在外面守着,阿秀连偷懒都不行了。
  魏澜呢,他是去找太夫人替她澄清冤屈了吗?
  小手揉揉膝盖,阿秀希望魏澜快点说清楚。
  突然,那愤怒离去的沉重脚步声又回来了,而且走得更急。
  是魏澜吧?
  阿秀疑惑地往后看。
  魏澜一身墨色蟒服玉带,沉着脸来到了她面前。
  他是那么高大,阿秀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魏澜攥住她细弱的胳膊,一把将人扯了起来。
  阿秀双腿跪得麻木,站不稳,无助地扑到了他怀中。
  魏澜比谁都清楚她的娇嫩,身上随便哪个地方用力抓一把都会留下指印,有他举着腿她也能累到腿软发抖。
  地砖那么硬,她跪了这么久,定是无法走路了。
  魏澜弯腰,将人横抱起来,板着脸往外走。
  在房里他怎么抱阿秀都忍了,现在光天化日的,余光扫到一个婆子的身影,阿秀急得埋到魏澜怀里,小手攥着他威严的锦衣卫官服轻摇:“太夫人罚我跪到傍晚,您快放我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扑腾着腿,丰腴的身子颇有分量,光滑的绸缎作祟,魏澜一个没抓稳,阿秀差点滑落下去。

  若是让人以为他抱她不动,他世子爷的颜面何存?
  魏澜将怀里的丰腴身子往上一颠,重新抱稳,大手抓着她的腿威胁道:“再敢乱动,我丢你下去!”
  丢下去与放下去绝不一样。
  想象魏澜会像丢沙包一样将她丢到地上,阿秀不敢乱动了,小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肩膀。
  离开佛堂,荣乐堂的仆人越来越多,连太夫人都出来看了。
  魏澜沉着脸,像抱一团棉花似的抱走了阿秀。
  阿秀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走出荣乐堂,魏澜继续抱阿秀走了一段距离,待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魏澜突然放下阿秀,迅速转过身去。
  阿秀坐在地上,迷茫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魏澜眺望远方,暗暗调整呼吸。
  该死的女人,搂着揉着是舒服,抱在怀里根本难以坚持!
 
 
第35章 
  阿秀不知道魏澜背对着她在做什么,她试着动了动小腿,没有在佛堂时那么僵硬酸痛了。
  阿秀忍着不适站了起来。
  魏澜听到声音,回头。
  阿秀晃了下。
  魏澜一个箭步跨过来,还没有碰到阿秀,阿秀自己站稳了。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了魏澜伸出的大手上。
  他穿着惠文帝特赐的墨色蟒服,墨色的箭袖显得他的双手修长白皙。
  魏澜板着脸,一边放下手一边冷声问:“能站了?”
  阿秀点点头。
  魏澜径直往前走。
  阿秀跟上去,小腿还是不舒服,她走不快。魏澜走出几步,突然放慢,看她一眼道:“此事与你无关,我已同祖母解释清楚。”
  阿秀放了一半的心,剩下一半还被那套两万两的华服压着。
  她小声与魏澜商量:“那套衣服——”
  魏澜目光凌厉:“买了就是买了,休要再提。”
  他冷着脸像阴差,发怒时像阎王,阿秀被他一瞪,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夫妻俩各怀心事回了风波堂。
  魏澜去看魏明珠,因为是太夫人下的令,魏澜叫魏明珠乖乖禁足三日,权当修身养性。
  魏明珠很不高兴,但得知父亲都被惠文帝罚了,他才老实下来。
  魏澜才从魏明珠那里回来,魏沉来找他了。
  魏澜冷笑,站在台阶上先声制人:“怎么,你来也教训我不该乱花银子?”
  他身穿蟒服玉带,腰间还佩戴着长剑,通身全是在战场磨炼出来的肃杀之气、在锦衣卫办案时养成的视人命为草芥的冷血无情。
  魏沉嘴唇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
  换个嫂子,大哥花多少万两他都不会管,可阿秀不配两万两!
  魏沉不满,可他没有勇气在盛怒的大哥面前反对。
  “不是,我听说大哥回来了,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魏沉低下头道。
  魏澜转身往里走:“明日你就知道了,回去罢!”
  魏沉皱眉,难道大哥真出了什么事?
  除了太夫人,国公府中其他人都还没有听说魏澜、端王受罚砍柴的消息。
  显国公魏松严在吏部任吏部尚书兼领内阁阁老,六部、内阁都设在皇城中,皇上有什么旨意,内阁最先知晓。
  六位阁老都是熟人了,彼此之间也分成了派系,其中李阁老从年轻时候就与魏松严不对付,现在魏松严的儿子闹了笑话,李阁老故意吸溜一口茶,自嘲地道:“看来家贫也有家贫的好处,像我这样的,寒门出身,为官节俭,全身家当也就千百两银子,哪像国公爷,家大业大,世子爷一挥手,两万两花出去不疼不痒。”
  魏松严翻看手中的奏折,神色平和,不为所动。
  李阁老又吸溜一口茶,笑着道:“皇上说,要世子爷、王爷将砍回来的柴拉到城门口,百姓们排队领柴,每人可领一捆,正好,我们家的柴也要烧光了,明日我派犬子也去领一捆。世子爷武艺高超,他砍的柴肯定也比普通百姓砍得好。”
  魏松严眼角的肌肉抽了抽,忍。
  在外面要忍,傍晚回府,魏松严勃然大怒,甚至没有派人去叫长子,他一身官服,直接去了风波堂。
  “你这混账,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魏松严暴怒如雷,命人端来长凳板子,要亲手惩戒儿子。
  魏澜面无表情地趴到长凳上。
  魏松严去抢小厮手中的木板,他是文官,平时出门皆坐马车,乍然接过那长长的木板,竟觉得颇为吃力。但魏松严毕竟是个大男人,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今日长子叫他丢了脸,魏松严高高举起板子,对着长子的屁股打下去。
  阿秀闻讯赶来,魏澜已经吃了五板。
  眼看魏松严还要再打,阿秀大叫一声“父亲”,然后不顾仪态地冲到魏澜的长凳旁边,扑通跪了下去,哭求道:“是我非要去仙衣坊看热闹的,父亲要打就打我,世子爷都是被我连累的,您打我吧!”
  阿秀对魏澜没有男女之情,可魏澜是她的丈夫,魏澜答应过只要她安分,他就会护着她,如果魏松严将魏澜打残了,阿秀以后该怎么办?
  “父亲,您要罚就罚我吧!”阿秀一手护着魏澜身后,一边哭着求道。
  魏松严举着板子,双臂都在哆嗦。
  连续挥舞了五次板子,魏松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甚至也没想打这么多,打完两板子魏松严的心疼就压过了怒火。可长子倔骨头不肯认错,魏松严没有台阶下,只好继续打,现在儿媳来了,哭着求他,魏松严便愤怒地丢下那沉甸甸的木板,拂袖而去。
  公爹走了,阿秀也不哭了,急着去看魏澜的情况:“世子,您怎么样了?”
  魏澜没怎么样,老头子中看不中用,五板子也不如锦衣卫行杖刑时的一板。
  但还是疼的,只是不至于伤筋动骨,忍一忍也不影响站直走路。
  “无碍。”魏澜推开她手,自己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往客堂走。
  男人背影挺直,脚步稳健,阿秀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习武之人与普通人的差别吧?
  刚刚还担心魏澜被打坏的阿秀,现在已深深地佩服羡慕起来。
  赵闲领人搬走院子中的长凳。
  阿秀呆呆地看着,不知该做什么了。进屋去找魏澜,魏澜可能不需要她照顾,可是不去,丈夫挨了打,哪有妻子不关心的?
  她踟蹰不前,寒生拿了专治板子伤的伤药过来,看眼夫人,寒生垂眸进去了。
  魏澜站在床前,脸色冰冷。
  他不能坐了,屁股挨到床板就疼。
  “世子,伤药。”寒生在门外道。
  魏澜让他进来。
  寒生将伤药放到榻前的桌子上,又道:“世子,夫人还在外面。”
  魏澜挑眉,她还在外面做什么?
  忽然,魏澜想起她扑过来拦在父亲面前,哭着替他求情,她跑得那么快,哭声那么大,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还劝父亲打她。
  心里有他了?
  魏澜眼中的戾气渐渐散去,扫眼桌子上的伤药,他漠然道:“叫夫人进来。”
  “是。”
  寒生退到门外,恭敬地请阿秀入内。
  阿秀抹把脸,快步进去了。
  挑客堂、次间都没有人,阿秀挑开内室绣着山岳苍松的门帘,往里一瞧,还是没人。
  就在阿秀惊讶的时候,屏风后黑影一闪,是魏澜刚才穿的那身黑色常服飞了出来,甩在了屏风下。
  “药在桌子上。”
  纱帐中传来男人冷厉的声音。
  阿秀懂了,魏澜要让她帮忙上药。
  想到魏澜的伤多少与她有些关系,阿秀顾不得太多,视线一扫,她走到放着放置上药的桌子旁,拿起上面半尺来高的青色小瓷瓶,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阿秀第一次来魏澜的房间,发现他用的是白色的纱帐,纱帐垂落,魏澜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趴在床里侧。他额头抵着枕头,脸朝内。
  挨了打,不好意思见人了吧?
  阿秀善解人意地挑开纱帐,脱了绣鞋跪坐到魏澜一旁。
  接下来就要上药了。
  但上药之前,魏澜需脱掉裤子。
  看着面前颀长而窝的健壮身躯,阿秀脸红了,开不了口。
  “躺下。”魏澜突然转过来,神色冷淡的道。
  阿秀惊道:“躺,躺下?不上药了吗?”
  魏澜不耐烦地瞪着她。
  阿秀咬唇,将青色瓷瓶放到旁边,她疑惑又老实地躺好,桃花眼慌乱地转来转去。
  魏澜朝她靠近。
  阿秀浑身绷紧。
  魏澜压到了她身上。
  阿秀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好沉。
  就在此时,魏澜突然撑起上半身,右手胳膊肘保持平衡,左手抓住青色瓷瓶,交给阿秀,冷声道:“把药摸到你手心,两边都抹。”
  这还是要她上药的意思吗?
  可这是什么上药姿势?
  阿秀糊里糊涂的,在魏澜催促的目光下,阿秀将双手放在她与魏澜的胸口中间,拔下塞子,倒了一大团药膏到左手手心。放回瓷瓶,阿秀双手掌心贴在一起,搓手似的抹匀上药。
  魏澜看着她涂好,忽然沉下来,阿秀皱眉苦脸,一边难受,一边发现魏澜脱掉了他的裤子。
  阿秀张大了嘴,她好像明白要如何上药了。
  果不其然,魏澜抓住她的两条手腕,将她的双手按在了他被打板子的地方。
  “轻点,抹匀了。”她个子矮,魏澜往上移,直至她不用费力伸胳膊就能够到。
  阿秀咬着唇,闭上眼睛为他抹药。
  可这个姿势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好像她不是在抹药,而是在占魏澜的便宜,以前从来都是魏澜抓着她揉来揉去的。
  阿秀悄悄加快速度,只想快点完成这个羞人的差事。
  魏澜低头,看着她红红的脸,她在外面哭了一场,纤密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细长黛黑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很嫌弃的样子。
  嫌那里脏?
  魏澜不高兴了,他都没有嫌弃她。
  “好了。”阿秀觉得手上的药都抹了过去,立即将双手放到两侧。
  魏澜挪下来,俊脸正对着她的脸。
  阿秀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到他冷冰冰的,吓得又闭上。
  魏澜没管挂在一半的裤子,问她:“以前砍过柴吗?”
  阿秀摇摇头,扭着头道:“我没砍过,小时候跟着祖父去过山上,她砍柴,我跟大哥捡柴禾。”
  那是入秋之后,庄稼都收了,祖父带上他们去砍柴,连砍几天,将冬春要用的柴禾一起攒个够。阿秀贪玩,哥哥认真捡柴,阿秀捡着捡着就玩了起来,只捡细细的小木柴,捧成一捆觉得特别好看。遇到长度合适的直木棍,阿秀还会高兴地拿去给祖父看,说这个可以给娘亲当烧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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