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娇养手册——by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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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笑了,笑得阴森森的。
儿子不养老她就自己过,是咒他早死她守寡一个人?
压下火气,魏澜吩咐她正事:“赵闲跟我说,花园伺候花草的两个丫鬟年纪大该放出去了,明日让人牙子送几个貌美的丫头过来,你好好挑,越美越伶俐越好。”
阿秀本来挺淡定的,听到这话就像有人往她心口塞了一团棉花,憋得慌。
“都是干粗活的,挑那么美的做什么?”
“让你挑你就挑。”
阿秀气死了,呼吸都呼哧呼哧的。
魏澜听得清楚,知道她想左了,他心情反而愉悦起来。
他靠过去,从后面亲阿秀的脖子。
惦记着小妖精还要她伺候?
阿秀一拉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魏澜故意问:“你做什么?”
阿秀赌气道:“我困了,反正也要添新人了,世子爷等着叫貌美的丫鬟伺候吧!”
魏澜发现,自从他撵走薛太后送的两个歌姬后,阿秀对他越来越不尊敬了。
不过她在床上耍小性的样子还挺可爱有趣。
魏澜扯开她的被子,在阿秀挣扎不依的时候,轻佻地解释道:“薛氏不在,咱们总得挑两个美的伺候父亲去,你是儿媳妇,不送花草丫鬟,难道要直接送通房给公爹?”
阿秀恍然大悟,原来安排小妖精是为了勾引公爹魏松严!
魏澜是真的孝顺亲爹吗?他是想趁薛氏不在安排小妖精分薛氏的宠啊!
“您可真坏!”
“少扯闲话,明天擦亮眼睛挑人,丑的老爷子看不上。”
“嗯!”
第79章
阿秀本性纯良,但也不是以德报怨的活菩萨心肠。
薛氏与魏渺母女惯会装好人,嘴上说的好听,话里话外却是在给魏澜、魏沉兄弟添堵,看国公爷魏松严对两个儿子冷淡疏离的态度,想也知道与薛氏脱不了干系。
薛氏先离间父子俩的感情的,那魏澜这时候往老子屋里塞人分薛氏的宠,礼尚往来罢了,而且魏澜只是叫她挑选貌美的丫鬟去花园里伺候花草,就算两个丫鬟想攀附魏松严,魏松严心里挂念薛氏不上钩,那魏澜这算计也是白算计,否则只能说明魏松严并没有那么喜欢薛氏。
阿秀让赵闲使人去给人牙子传话。
人牙子干的就是往大户人家送丫鬟的生意,手底下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干活利索勤快的,长得漂亮动人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保证能满足各种达官贵人的需求。
听说魏家要漂亮丫鬟,人牙子立即挑了六个小美人领了过来,六个丫鬟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条都长开了,有的美得勾人,有的美得清纯,有的身段丰满,有的纤弱婀娜。
阿秀看哪个都挺好的。
想到美人是派去勾引魏松严的,魏松严都四十六岁了,阿秀朝候立在旁边的管事赵闲招招手。
赵闲是风波堂里与国公爷年纪最相近的男人。
“夫人有何吩咐?”赵闲弯腰低头,恭敬地问。
阿秀小声道:“赵管事,这几个丫鬟,如果让您挑两个做屋里人,您会选谁?”
四旬年纪的赵闲温雅又精明,更何况世子爷早暗示过新丫鬟的用处,赵闲从国公爷的身份想了想,点了六女中容貌清秀看着并不像会勾引人的两个。薛氏貌美,六女中最美的丫鬟也比不过薛氏,不如选两盘清粥小菜,国公爷吃了还新鲜,且国公爷自持稳重,挑了太狐媚的当通房,还要担心被人诟病老来风流。
阿秀相信赵管事的判断,但为了保守起见,阿秀除了买下赵闲推荐的两个,还把最勾人的那个也留下了。
人牙子走后,阿秀捏着三女的卖身契,给两个清秀丫鬟分明取名叶儿、芽儿,妩媚的那个叫蕊儿。嗯,多合适啊,一丛花里,叶子、叶芽都容易叫人忽略,花蕊长在花朵中间,但凡赏花的人,都会被花蕊吸引。
赵闲笑道:“夫人起得真好。”
晚上魏澜回来,阿秀见面就告诉他人她都挑好了,还给起了三个好名字。
魏澜听了那三个好名,只有一个想法:将来阿秀生了孩子,名字一定不能让她起。
——
让嬷嬷调教了半个月的规矩,花丛三女正式取代了放出府的三个大龄丫鬟,去花园做事了。
别看伺候花草算错粗话,但三个丫鬟在花园里来来往往,比其他丫鬟更容易叫主子们瞧见。
魏家现在五个男主子,三爷魏洲、小少爷魏明珠都是孩子,剩下三个大的,魏松严、魏澜都比较忙,魏沉说是读书奋战下一届的春闱,其实平时很是休闲,有雅兴了约上三五好友出门游玩,懒得走动便只在国公府逛逛。
临近中秋,晚上的月亮越来越圆了。
傍晚时分,魏沉雅兴打发,一个人来到花园里,坐在亭中望月作画。
他沉浸在月色中,忽然听见嘤嘤的哭声,魏沉四处张望,在附近一棵树下看到个坐在地上抹泪的丫鬟。
魏沉放下画笔,走到了小丫鬟身边。
小丫鬟哭得伤心,直到魏沉靠近了,她才惊慌地站了起来。秋天的傍晚凉风习习,她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裙子,小脸水灵娇嫩鲜花似的,双眼含泪哭得我见犹怜。
魏沉都不知道府里何时来了这么个漂亮丫鬟。
魏沉本就风流好色,宋清雅没嫁过来之前他换了不少通房,宋清雅问了他就借口宋清雅还没嫁过来,那些丫鬟们趁他醉酒主动勾引他。如今宋清雅嫁过来了,天天盯得紧,魏沉为了自己的脸面,只好忍着没再睡新人。
“你哭什么?被人欺负了?”魏沉温柔地问那丫鬟。
小丫鬟低着头,白皙的手不安地攥着裙摆,哽咽道:“回二爷,奴婢是花园里的花草丫鬟,白日当差不小心弄丢了我娘留给我的帕子,奴婢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魏沉点点头,问她:“是什么样的帕子,我帮你找找。”
小丫鬟就描述了一番,说是块儿白色的帕子,上面绣了她的乳名豆娘。
魏沉便问:“你叫豆娘?”
小丫鬟咬着唇道:“那是奴婢进府前的名字,夫人买下奴婢后,赐名蕊儿。”
她口中的夫人,自然是现在管家的阿秀了。
魏沉觉得这名字挺俗的,但蕊儿长得漂亮,真如花一样。
跟着蕊儿走了两步,魏沉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蕊儿是阿秀挑的丫鬟,相当于是阿秀的人,他若得了蕊儿,岂不是相当于得了阿秀的蕊儿?
自古花蕊除了指代花,也可以指代女子的那不可言说之处。
想到这里,魏沉哪里还忍耐得住,见周围树木花草影影绰绰正是天时地利,魏沉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蕊儿道:“园子里人多,你那帕子可能被人捡走了,也可能被风吹走了,看你怪这可怜的,我把这方帕子赏你吧。”
蕊儿惊喜道:“多谢二爷!”
魏沉见她收了帕子,笑了,压低声音问:“你得了我的帕子,要怎么感谢我呢?”
蕊儿满面羞红,低下头道:“奴婢,奴婢不知。”
魏沉知道,他抱住蕊儿的肩膀,半哄半强得将人带去了更幽暗的地方。
蕊儿很懂,这晚将魏沉伺候地很是满意。
不过,宋清雅怀有身孕,魏沉不想在这个时候带蕊儿回去,便对蕊儿道:“二太太怀了身子,我这时候提拔你是害你,你先忍忍,等明年她生下了,我再收你进房。”
蕊儿愿意等,她只是怕魏沉新鲜过了就忘了她。
魏沉哄道:“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偷完腥,魏沉也没心情再画月亮了,一边回味一边回了风波堂。
翌日黎明,世子爷魏澜回到前院准备去上朝,赵闲就将此事报给了他。
魏澜断没料到他给老爷子下的饵会先勾了自己的亲弟弟。
蕊儿主动勾引是真,可魏沉轻易上钩足见也没有什么大出息。
不过弟弟睡个丫鬟对魏澜没有任何影响,唯一不高兴的只会是宋清雅,想到宋清雅怀了孕还不忘去阿秀面前炫耀,魏澜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弟弟胡闹去。
“快过节了,明日休沐,安排那两个去国公爷那边送花。”
赵闲:“是。”
——
中秋将近,趁休沐,魏澜带上魏明珠,陪阿秀去百顺胡同给岳父、岳母送中秋节礼。
魏沉也挑了这日陪宋清雅去宜春侯府做客了。
国公爷魏松严早上起来,忽然觉得家里冷冷清清,平时休沐,薛氏会陪他多睡儿懒觉,睡醒了,长子、次子早就不来请安了,但女儿魏渺、幺子魏洲一定会围到他身边,娇妻在侧,儿女绕膝,共享天伦。
可如今,薛氏带着女儿搬去了庄子,幺子魏洲好学,请个安就走了。
作为吏部尚书,魏松严差事繁忙,每个月只有三日可以享清闲,所以每到休沐日,魏松严也懒得去同僚家中走访做客,乐得在自己府中逍遥。
吃过早饭,魏松严决定去花园走走。
经过一片花圃,看到四个小丫鬟在里面清扫落叶,魏松严慢悠悠地踱步,一开始视线落在了丫鬟们的手上,观察她们是如何清理落叶的,但看着看着,魏松严忽然发现一双嫩白纤细格外美丽的手。
魏松严情不自禁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并不是十分美貌,但她长得特别纯,就像百花丛中一颗嫩生生的青葱,水灵灵地另有一种风姿。
不过这时候,魏松严只是短暂地惊艳了下。
下午魏松严在书房练字,小厮说花房派人送了新花来,魏松严一边写字一边让人进来,两个小丫鬟进门的时候,魏松严无意一瞥,又看到了那个水灵灵的小丫鬟。小丫鬟本本分分地做事,并没有不合规矩的地方。
可小丫鬟的清灵水秀,让魏松严念念不忘。
薛氏在身边的时候魏松严有时候怕她感到冷落,明明疲惫也要打起精神宠爱薛氏,现在薛氏走了一个多月了,没必要敷衍娇妻了,魏松严突然又冒出了那种兴趣。
都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生来富贵,没有谁会委屈自己。
第二天魏松严就让管事想办法将那丫鬟调到了他的屋里当打扫丫鬟。
丫鬟叫芽儿,十六岁的小姑娘,进府前人牙子提醒过她以她的容貌兴许会被世子爷、二爷瞧上,芽儿有点幻想,可她老实本分,不敢像蕊儿似的主动去勾搭谁,如果叫她去世子爷、二爷院子里做事,芽儿或许还会偷偷看看世子爷、二爷,但叫她来伺候比她爹还老的国公爷,芽儿真没有那种念头。
被魏松严拉住小手的时候,芽儿真的受到了惊吓,可这男人是一家之主,芽儿轻轻地挣扎两下也便从了。
芽儿青涩又水灵,魏松严仿佛在她身上找到了他的青春岁月,虽然还没有给芽儿正经的名分,但已经安排芽儿住进了他这边的耳房,连着几晚都是让芽儿伺候的。
蕊儿与魏沉勾搭,赵闲怕脏了夫人的耳朵没有说,但芽儿顺顺利利成为国公爷的屋里人,赵闲故意将消息递给了玉兰,由玉兰转达。
“这么快?”计划成功,阿秀又喜又惊。
玉兰笑道:“那边都走了这么久了,国公爷也得叫人伺候不是。”
阿秀想了想四十多岁的魏松严与比她还小一岁的芽儿,那画面实在让她倒胃口,之前没想那么多,只想叫薛氏吃瘪,现在魏松严真的动手了,阿秀突然有点同情芽儿,年纪轻轻地被一头老牛啃了。
玉兰轻声道:“可怜也没办法,穷苦人家又长得漂亮的女孩,不是长大了被父母卖到富贵人家换聘礼,就是小小年纪就卖给人牙子换几两银子。远的不提,就说芽儿,没遇到国公爷她得天天起早干活,现在伺候国公爷去了,她什么也不用做,每天还有人伺候,吃香喝辣的,也许她还觉得自己终于转运可以享福了呢。”
阿秀只是随便说说,人各有命,她是遇到魏澜了,如果魏澜跟魏沉一样不愿意履行婚约,阿秀既嫁不进魏家,因为名声坏了也无法嫁给旁人,她自己苦,还要连累爹娘兄弟跟她一起发愁受人嘲笑,真变成那样,她或许连芽儿都不如。
与其同情芽儿,她还是等着看薛氏回来后的热闹吧。
“世子爷,那事成了。”夜里洗了脚,丫鬟们退下后,阿秀邀功似的朝魏澜眨了下眼睛。
魏澜:“什么成了?”
阿秀爬到里面的被窝,侧躺着,撑着脑袋告诉他芽儿已经成了国公爷的屋里人。
魏澜神色淡淡的。
阿秀问他:“不过,世子爷就不怕国公爷再给您添个弟弟妹妹吗?”
魏澜冷笑道:“父亲不会让她怀的。”
有的人不在乎这个,他的父亲很看重面子,绝不会一把年纪再生个比孙子还小的孩子,还是庶子。
薛氏同样了解魏松严,但她相信魏松严对她的感情,只要她怀上了,魏松严就算在这一年里收了通房,等她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或娇软可爱的女儿回去,凭借两人十几年的感情,魏松严一定会重新将她捧到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