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首领宰有个约会——by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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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张了唇,想要说些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人房间之外的门被人蓦然敲响:“霜叶,你在里面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一些很吵的声音。”
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霜叶的心脏触底反弹似的砰砰作响,她连忙抽出被子罩住了太宰的脑袋,在这里强忍住急切短促的脉搏,虚声回道:“没——什么都没有!”
门外的织田作不作他想,得到回应后便说:“那换上衣服后就出来吃早餐吧,我烤了点吐司,还有煎蛋和热牛奶。”
“好。”霜叶应道。
竖耳聆听脚步声越走越远后,她才得空回头看向身下无辜眨眼的黑发青年。
心跳剧烈的回声,在安静的旷野里振荡得更为清晰。
在他出声说出更糟糕的话之前,霜叶率先捂住了他的嘴巴,压下身子威胁道:“不准出去,要是阿作要进来,你就躲进衣柜里,知道么——”
要是被织田作发现她屋子里藏了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还抱着睡了一整晚,简直都不知道该借几张嘴来解释——
以眼神警告太宰不要张口乱说话以后,她这才松开了手。
他此刻大概也能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不由得垂下眼睫,摆出‘我不会怪你’的模样,轻声逸出叹息:“我能理解,我会听你的话乖乖待在这里,不会做出任何给你添麻烦的举动让你为难的……毕竟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个见不得光的……”
霜叶面无表情地快速打断了他:“别说得我好像搞地下恋情的渣男啊!”
万万没想到,她也会有不得不‘金屋藏娇’的一天。
再三勒令他不要乱搞事,霜叶才暂且安下一两分心。以进行暗杀行动时那般谨慎地打开了一丝房门的缝隙,见外面没有动静,霜叶才跻身钻去盥洗室的方向,迅速洗漱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了餐桌。
见她身边没有出现时刻都要粘人的太宰喵踪影,正在摆盘的赤发青年不由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太宰?”
“唔……他昨晚有些着凉了,我看他不舒服,就让他待在被窝里多睡了一会。”霜叶心不在焉地找了个借口,直接拉开餐椅坐下。
早餐一般都交由两人互相轮流来做,依照织田作的习惯,他会在每日早晨泡一壶咖啡,烤几片吐司,以及煎蛋培根这类西式餐点来应付,有了霜叶同住的这段时期,他则会在泡咖啡之余,又顺便多热一盒牛奶。
或许是收养了很多小孩的缘故,牛奶他总喜欢挑选口味偏甜的那种。
烹饪厨艺对于织田作这样的单身独居男人来说算是很不错,起码霜叶吃得很满意。
那边听说太宰喵身体不适了以后,织田作不禁一边用餐刀切开太阳蛋的同时,一边有些不放心地提议道:“他没事吧?正好我待会要去探望一下西餐厅那边收养的孩子,要不顺便带太宰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
霜叶回话的速度之快连织田作都没能预料得到,见他抬眼看向自己,熟悉他的霜叶明白过来是疑惑的表现,不由沉下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不用占用你去探望孩子的时间了,因为之前昏迷,他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过你了吧?待会我自己带他去看宠物医生就好了。”
“可是……”
“不用担心,我能做好的。”
霜叶努力想要打消织田作陪同的念头,见她的态度坚决,织田作只好不再继续坚持。
或许是心里下意识流露出来的焦急,霜叶进食的速度比往常加快了许多,配合着她步调的织田作也不由自主地变快,几乎是一个晃神的时间,他就迷迷糊糊地被霜叶给推到了玄关换鞋。
“等等霜叶,这个让我来就好了……”
织田作止住了她递给自己风衣的动作,这样殷勤体贴的行为,让他奇妙地联想到了妻子护送丈夫出门的情景,神情一时变得有些局促。
而霜叶没有听他的话,照例动作超快地帮他穿好外套,然后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对他说了句:“路上小心。”
织田作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被催促,只是心中那股既视感更强烈了,没有脑补过这种关怀的他,在迈步跨出了那道门后,又忍不住回头看向霜叶。
“霜叶……”他感觉其中怪怪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霜叶给出致命一击:“今晚给你做咖喱。”
“……”
织田作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他决定向咖喱势力低头了。
站在公寓门前注视着他直到消失在拐角的楼梯,霜叶终于得以送了口气,关上门,回到了藏着某只娇气包的房间。
一打开门,就见他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条只露出脑袋的蚕蛹,蜷缩成毫无安全感的一团窝在床上,足像是个没有人理会的小可怜。
霜叶戳了戳那个猫团子,示意他起身:“出来吃早餐吧,外面还给你留了一份。”
太宰一开始不理她,还往里又缩了一点,霜叶紧接着又伸手指戳了戳,他这才忍不住转过头来,起身往门外打量了几眼:“织田作出去了?”
“嗯,快点起来,牛奶都要凉了。”
赶着太宰去洗漱的时候,霜叶站在他旁边顺便往自己的亚空间里掏了掏之前存在里面的东西,衣服还好说,可当掏出一条胖次的时候,她顿了顿,随即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装入了隔离袋里一齐丢进洗衣机。
“你之前的衣服我丢进洗衣机里洗了,等待会烘干就能再穿,先出去把早餐吃了。”
“哦。”洗漱完毕的太宰乖乖地裹着小被叽,听了霜叶的话,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后面来到餐桌的方向。
可他却没有坐下,而是在这里忽然对上了霜叶的眼睛。
“小霜叶,你还没告诉我之前那个答案的问题。”
深邃的眸光一刻亦不曾转移,好似要在此刻牵引着她回顾当时想说,却未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回答的那句话。
感应到自己的身周正被他目光编织的落网所笼罩,霜叶的气息却莫名的开始逐渐沉静下来。
他一步一步向霜叶走近,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回想起昨夜堕入无边黑暗之际时,仿佛在深海里拥抱到了烈烈燃烧的日光兰。
是那么的温暖,令人眷恋,与不可奢求。
“你不想要我吗?”
太宰来到她跟前站立,简单一句话,像是要就此叩开她的心门。对她来说,却像是塞壬不经意的低语,勾引掌舵着邮轮的她,将船撞往粉碎海浪的悬崖。
“……老实说,你这样真的很像仙人跳。”
绕是霜叶也只能在这样的攻势中节节败退,可她败退的表现方式,没想到却是意外的主动。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被男人骗。”她警告说,“别再靠近我了。”
太宰握住了她抚摸在自己脸颊的右手,垂下眸,轻笑着说出了一个事实:
“可是,一直在靠近我的那个人,是你啊。”
他伸手回抱住了霜叶,好似想要为她供应着仅有的温暖,又好似想要通过这样的肢体动作从她身上汲取温度。
身上的薄被不经意地滑落,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在这个孤独的星球上,相遇的两个人互相拥抱,能够彼此获取到抵御任何孤单与寒冷的力量。
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寓的大门悄然传来了门把拧开的动静。
“霜叶,我刚才出门才发现忘了带车钥匙……”
两方隔着长远的距离交错目光的瞬间,空气陷入了一片无比沉重的死寂。
半秒后。
“阿作!把枪放下!”
第30章 灿如繁星
整个客厅, 静得落针可闻。
刚才对峙当中的两方人现在已经对坐在了沙发上。
凭借本能拔枪的织田作正坐在左侧,平淡的表情实则是冲击过后的颓然,直面裸男拥抱霜叶那一幕的事情就不说了, 此刻底下正深藏着陷于猫变活人这件事实的惊涛骇浪。
“所以说,你……太宰, 其实就是霜叶抱回来的那只猫了?”表情放空的织田作想要抽根烟缓解一下情绪,结果一下把烟头怼到了嘴巴里。
“……是的。”
太宰穿上了烘干的衬衫与西裤,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一脸仿佛孩子做错事面对着家长时的忐忑。
跟织田作比起来,他不经锻炼的清瘦身材单薄到不行,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完全暴露出弱势的一面。
“容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吧, 我叫……太宰, 太宰治。”
他轻轻颤动着脆弱的眼睫, 忽而抬眼看向了对面昔日记忆中的友人, “抱歉, 明明是跟你打招呼的好机会, 没想到我却用这种样子来到你面前——原本应该穿得更体面一点才对的。”
太宰说着,遂低头看向了自己被匕首划破过的衬衫, 不禁苦笑。
织田作终于把烟怼到了正确的位置,点燃过后, 夹烟的手指微微颤抖:“体不体面这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如果他一开始就是人的话, 那么昨晚不就……
织田作正感到了愁苦, 之后一盏杯子搁到茶几的声响,将他的意识唤回了神。
“对不起阿作,瞒了你这件事。”
端着托盘回来的霜叶把泡好的两杯茶各自放在了两人的面前,放下空托盘打算落座的时候,在目露期待的太宰那边看了一眼,又在深陷茫然的织田作那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站着比较好。
赤发青年意识回笼,忍不住用沉重的口吻询问:“不用为了这个跟我道歉,只是,霜叶你和他昨晚在房间里……”
关于这点,霜叶似乎想要启唇解释,没想到对面太宰却率先偏下头去,抿唇露出一个半是感动半是不好意思的表情笑道:“织田作你不用担心我失去的清白,小霜叶一定会对我负责的!”
织田作:“?”
霜叶差点就面无表情地把托盘往这个理直气壮替她回答的家伙脑袋拍去:“你说谁一定会对你负责了?!”
“……难道你不愿意对我负责吗?”
像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心,黑发青年瞳孔中的情绪顷刻破碎,如同星辰闪烁过后归于寂灭,他不禁垂眸惨然道:“也是,本来就不被幸运眷顾的我不可能会那么轻易获得这份结果,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了。放心吧,我不会让小霜叶你为难的。”
霜叶觉得有点怪怪的:“……你在阿作面前怎么突然就怂了起来?”
明明两人先前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还一副宁死也要赖上来的模样,现在居然一下就轻易妥协了。
太宰闻言嚅动了双唇,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倏忽即逝的情感宣泄,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对面的织田作倒是单手揉起了太阳穴。
“所以说,你并不是什么光着身子私闯民宅的可疑人物吧。”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织田作,终于在下一瞬认真地抬眼:“虽然不知道你从医院之后是怎么跟霜叶搭上线的,但是……容我对你的身份抱有一点怀疑,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吗?”
经他之口直言的这个问题,一下将水面上努力维持的平静击破。
客厅内开始被沉默造访,霜叶忍不住打断道:“他是……”
“我是港口Mafia的人。”
预感到霜叶想要说什么,太宰接上了她的话头回答道。
在这份诚实地作答出来之后,现场的气氛立马变得凝滞。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港口Mafia对于这座城市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是这座城市夜的化身,横滨行事最为激烈强硬的黑色组织,在取得那张「异能开业许可证」以后,势力更是扩张得令所有人都忌惮无比。
被抢走了主动权的霜叶本能地蹙眉,太宰理解她此刻的不悦,却只能暗自在心内祈求她的体谅,接着便掀开苍白的嘴唇解释道:“但请你们相信,我并不是自愿做这份工作的……而且,黑手党里的人实际上也并非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坏。”
织田作:“你说黑手党是好人,可没多大说服力啊。”
太宰当然自知这点,为了让织田作卸下心防,他决定一本正经地现场举几个例子:“是真的,港口Mafia时至今日已经是个会按时纳税的合法组织,还收容过肆害家田的‘濒危动物’。单说我的……同事,他就是个在路边看见老奶奶都会去帮忙扶行李的老实人,我的前上司退休后去当了面慈心善的孤儿院院长,我还会每个月定期向银行汇款资助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