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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首领宰有个约会——by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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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苦苦延续的蛛丝崩断之前,她听见耳畔逸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太宰把她抱了回来, 替霜叶挡住了那道只要再多看一秒、就会让她再感心情复杂的视线。
  这是她的恋人,平常对待自己时可以化作安抚她的最温柔的湖水, 关键时刻, 却成为了保护她的最坚硬的甲胄。在她没看见的地方, 太宰投向对面的眼神漫不经心, 可在漠然眨动眼帘的间隙,仿佛能投射出万千冰寒的薄刃。
  “魔人,就算你不说出实话也无所谓, 我一开始就没对这个抱有期待……只是,无论人再千算万算,展开了多少谋略, 在面对着命运给出的偶然性和不公平时, 都会被绞碎成粉尘。”
  “你的计划, 不可能会完全按照你如意的走向进行。”
  太宰浅笑着作出预言, 丝毫不惧地与对方对上眼神, 在这番话过后, 整个空间仿佛变成了风平浪静的凪, 连呼吸都静止不动。
  他没什么心思继续与陀思对话,于是转身摸向霜叶的发顶,换了个截然相反的态度柔声对她说:“我们走吧,小霜叶。”
  霜叶静默点头,身后的人这回没有出声挽留。
  只不过,在随之走出几步路程的时候,她却在这片难耐的无言中回过了头,看向与她恰巧对上视线的白衣青年。
  心情要说不复杂是假的。
  霜叶深吸口气,旋即还是吐出了一句消沉的话:“这么多年来,真是委屈你逢场作戏那么久了。”
  可是,她原以为替他将这句真相说出以后,出于哪怕一点愧疚,他也理应不会再迎来任何回应。
  但是后面真的有声音传来。
  “你错了,我从来不会委曲求全自己。”
  转过头去的时候,陀思神色淡淡,语气像陈述着一件可以预见的事实,“你会感到痛苦,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理念发生了碰撞。假使我们的理念注定无法相融,那么必须要从中决出一个吧。”
  但想必,最后战胜的那个理念,会焚尽对方包括灵魂在内的一切。
  ……
  走下游轮,海风将踏在舷梯上的两人头发吹乱。
  太宰朝前走着,忽而看向身旁不在状态之内的霜叶,轻声发问:“还在想着刚才的话么?”
  霜叶从思绪里脱身,片刻,她摇了摇头,抬首反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要特意带我过来?”
  原本霜叶并没打算跟来的,是太宰在挂断电话并告知一切以后主动征询她的意见,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才营造出今天这回场面。
  “只是想要带你来尝试一下直面过去那些回避的东西而已啦,然后你或许就会发现……看,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的。”
  当前沾着海水气息的冷风一点点吹开了他的发丝,露出黑发青年那张俊秀且明朗的面容。霜叶见他挥手遣散了周围的部下,他们二人站在宽阔无人的港口码头地面,周遭逐渐变得寂静无声。
  她不禁在此张开了一丝唇的缝隙,在那泛白的唇瓣之中,似乎想要吐露些什么,可霜叶却像是还未学会说话的孩童那般,哑了语言。
  可追溯到孩童还未学会说话的这个阶段,她们会发出什么声音呢?
  其实是孩子的啼哭。
  “阿宰,我……”内心并不如表面般冷静的霜叶,想要苍白地说些无意义的话。
  而在开口之前,她的唇便体贴地竖起了一根食指,止住了她想要再次浮现痛楚的企图。
  眼前的黑发青年附身下来,头抵在了她的额间,一时之间,霜叶只感觉得到周围有朦胧的黑发在飘扬。
  “不用勉强自己说话也可以的哦,你心里想要说些什么,我都听得到——”

  “而且,我认为……”
  他这是忽然轻笑出声,说:“你的双唇生来适合吻我,而不是痛苦地哭喊。”
  霜叶的手指似乎在这句话中悄然攥紧,好似身上的枷锁都被他给逐一摘除了。
  如有默契那般,在太宰食指挪开的那瞬,霜叶抬手扯住了他衣襟前的领带,如他所愿迎上了他凑过来的唇。
  绑缚着绷带的双臂在同时紧紧将她箍在了怀里,仿佛要隔开所有黑暗中淌过的花与水。
  旷世孤独在这一刻被彼此的真心填满。
  横滨冬季的海风肆掠,冷意刮得人的脸颊生疼,可是这份拥抱,却如同让人由身到心都泡入了温泉般,十足的温暖。
  -
  当晚回去,陷入沉眠当中的霜叶很罕见地又梦回了有关过去的事情。
  她是在差不多结束意大利的伤心之行,辗转到西伯利亚的时候遇见费佳的,她当时受邀去长期保护这位羸弱得犹如雪妖精一样的美少年。
  其实相貌好看的人霜叶之前见过不少,可像他这样气质独特的,霜叶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俄罗斯毛子学识渊博得连她随意抛出来的每个话题都能接住,谈资也很丰富,完全不会让她的每句话落空。
  他完美得就像是完璧无暇的‘神人’,可庸俗的霜叶其实对‘神人’不感兴趣。
  真正感兴趣的,是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像是普通人的一面。
  俄罗斯人的名字又长又绕口,霜叶一开始花了好长时间才记住他的名字。
  “费奥多尔·陀夫妥耶夫斯基……”她面无表情,内心却苦大仇深地重复道。
  而旁边的费佳不厌其烦地用那道好听的声线进行纠正:“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魔人’果真是名不虚传,表面看似平静,实际温和表面下是跟教导主任一样严格的魔鬼老师,好在他并不强求要霜叶罚抄之类的。
  不然他们两个之中可能会在某天没一个。
  类似这样学习俄语、尤其是费佳名字的场面在开头几乎出现了有上百次,虽然霜叶跟费佳学人名不怎么样,但是跟普希金学怎么用‘苏卡不列’骂人倒是很擅长。失恋的女人比较可怕,可以说,自从霜叶离开白兰之后,又学会抽烟又学会飙车的各种恶习都是在这个阶段大幅度染上的。
  并且学会了如何花式辱骂前男友,能使用各国语言写上满满一页信纸激情怒怼某位意大利人。她试图多次寄出这样的报复信件,可惜的是一切像石沉大海,并没有收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直到费佳知道她学坏的那天,一整天都在用那种沉默无言的眼神盯了她好久,盯得霜叶头皮发麻,她才把那种问候人全家的词汇统统从脑海中删除。
  既然无法丰富多国辱骂词汇量,那就只能认命沉下心来学习,争取做个有教养的、冷静自持又温柔的女人。
  可最后霜叶还是不耐烦那种冗长的名称,拍案决定了对某人的最终称呼:“费奥尔良·米哈……算了,费佳。”
  俄罗斯人之间其实不怎么叫人名字,加上喊爱称这种,无疑是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当时两个人眼对眼看了好久,像是要看谁先眨眼败下阵来认输似的。可最后当然是霜叶获得了最终胜利。
  总是熬夜码程序的夜行性老鼠眼珠子红血丝都不知道多少,哪里撑得住几秒。反倒是他在后面觉得眼睛发酸,忍不住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眶。
  莫名的,霜叶在他身上再次get到了可爱。
  像各种孩子气的小细节总是会从费佳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来,也顺利让霜叶见识到了更多有关于他不同的一面。
  比如说半夜喜欢不睡觉,容易贫血,挑食,爱骗人,平时还喜欢光着脚站在冰凉凉的地板上。
  原本霜叶是懒得搭理他这样的,后来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坏习惯随口说了几句,结果他真的乖乖照做……然后没隔几天就又打回了原型。
  随着日子渐长,两人越来越熟悉,类似的情况愈发不可收拾,霜叶医生决定放弃针对费佳患者的治疗,直到这个患者亲自找上了她。
  “你最近都不管我了。”当时他神色淡淡的,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就是能让人感觉到自己仿佛对此人作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霜叶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自找麻烦的,不由在脑袋缓缓打上了一排问号:“???你都不嫌被管得麻烦?”
  过去对付不听话的白兰她可以重拳出击,但现在她跟这只美貌毛子也不是那种过于亲密的关系,要是随便折腾,霜叶怕把人给打没了。
  还不如不要理会。
  结果他倒是先不自在了。
  光脚站在地面的少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脚趾,在此微微偏头想要对她说些什么,片刻后,他抬眼道:“唯独你,我愿意被你管着。”
  世间最让人动心的,无非是所谓‘唯一’与所谓的‘特殊地位’。一旦他开出了这个头,进展就像打开了魔盒的盖子,让人无法再回头。
  霜叶在这句话中无意识抿紧了唇,她一步步朝前迈近,直到来到少年的跟前停下,霜叶的食指勾上了对方的尾指。
  他没有拒绝,只是收紧了那根手指。
  可在两人相安无事的同时,费佳突然打了个喷嚏。
  “哈、嚏——”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互相勾着手指的两人顿时在这一刻相顾无言,忽然某个瞬间,霜叶笑出了声音:“噗——”
  那是她离开意大利后,所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相比霜叶艰难地记下俄罗斯人名,费佳记她的名字时其实也状况频出。
  “霜叶。”当她第一次从对方嘴里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声幻听。
  所以费佳又再次喊了一声,他是用日语念的,字正腔圆,每个音调都像优美的乐曲拂过发丝。霜叶被这声吸引得转过头去,他当时正光脚倚坐在飘窗边上,闭上眼睑的模样像是在午睡,圣洁的光透过窗纱洒落在他卷翘的睫毛上,似有柔软的白羽飞扬,显得此幕无比美好。
  “霜叶,以后这样叫你,可以么?”
  他并没有真正睡着。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衣少年抬手稍稍拉低了盖在脸庞上的那本书籍,只露出眸中一双神秘的紫色水晶,阳光底下光滑无痕的截面静静倒映着她。
  她的名字,像被他咏念成了优美的诗句。
  可是……
  “你这家伙之前不是怎么念都念不对吗!”霜叶面无表情地揭穿了他。
  于是费佳再次闭眼,滑下身子重新盖上了书装睡,被快步流星走过去的霜叶给一把将书取了下来。失去遮挡物的脸庞一时被窗外的阳光完全笼罩,嫌刺眼的少年颤了颤眼睫毛,几秒后才像抖落了睫毛末梢的水晶似的,睁开眼眸。
  “因为想要你陪在身边教我的时间再久一点。”
  似睡非睡的慵懒语气,听起来不知真假。
  可是霜叶却成功停住了动作,视野里只剩下了那位看着并不知晓自己说出什么不得了话的白衣少年,那张清秀无辜的面容。
  不,他或许是知道的。
  眼睁睁看着费佳那张在下一秒转变得似笑非笑的表情,霜叶总感觉,自己像是不得不一脚踩进了软绵绵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为了较劲,霜叶事后回头偷偷抄了一百遍费佳的名字,总算是把他的全名给记下来了。
  不拖不欠的话,就不会产生留恋了吧。
  她注定是只随风漂泊的鸟,没有任何可以停留的暖巢。
  任务时间比想象中的更长,也不知道他究竟招惹了什么仇人,总有杀手想要前来夺他的性命,既然来都来了,‘客人’最后自然都被霜叶给留了下来。
  屋子外的白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待的时间太长,逐渐让霜叶产生了快要适应这一切的危机感,所以她想要提出离开。
  趁得以短暂留居的自己被赶走之前。
  她和费佳当时共同坐在户外同一块枯朽的横木上,雪停了,厚厚的白雪积在周围,踩上去松松软软的,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好心的俄罗斯人音乐造诣很高,无论是什么乐器都很在行,这时心血来潮在教她如何吹奏口琴。
  霜叶对于只要是技巧方面的东西,都很容易就能上手,虽说是第一次接触,却成功吹出了音节。
  稀里糊涂的,挑了一首他曾为自己演奏过的乐曲。
  可大概是那天心里有郁结,费佳明显看出了她没有吹出情感。
  “音乐中能听见演奏者的灵魂,你现在的状态不好。”
  “……大概说明我的灵魂其实就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像是对吹奏彻底丧失了兴趣,霜叶放开了口琴,直接跟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下个月雇佣期限到了,我就离开吧。”
  她知道自己是在雪团里越陷越深了。
  可费佳一开始并没有说些什么,他默默接回了霜叶的口琴,一点不介意上面沾染过她的气息,直接放置在唇畔娴熟地吹奏,旋律悠扬,无意中渲染开一种单薄的孤独感。
  像是天空又下起了一场忧郁的雪,柔板化作的六角雪花飘落下来,把所有秘恋掩藏在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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