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浪漫——by君子阿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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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清动作利索地帮她打开了车门,她连忙坐上去,心里却在想,轿车果然比自行车舒服,但这家伙会开车吗?
车子发动,黑色的轿车驶入沉寂无人的夜幕中,婉烟侧目看向身旁的人,他娴熟地打着方向盘,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婉烟忍不住看着他发呆,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呀?”
陆砚清:“今年。”
婉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车里的音乐也跟着自动播放。
窗外车辆稀少,这样的夜晚格外静谧,温和柔软的女声飘荡在整个车厢里。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窗外繁华的街道匆匆掠过,婉烟抿唇笑,跟着旋律轻轻地哼唱,忽然觉得这首歌太符合现在的心境。
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平静温和,每一个字都落进他心坎里。
一路上,婉烟哼着歌,像是借着情歌,对他说情话。
几首情歌唱完,婉烟看着他笑:“陆砚清,我唱的怎么样?”
陆砚清:“好听。”
婉烟撇撇嘴,一点也不信,“那你怎么不夸我啊。”
陆砚清侧目看她一眼,清楚地听到自己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声音。
到了目的地,窗外一片漆黑,陆砚清慢慢将车倒入车库,正前方只有一盏昏黄老旧的灯。
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他们似乎距离市区很远,婉烟一直没问,心里想着他带她去哪,她就跟哪。
没想到是郊外的一家汽车修理厂。
京都的冬天格外冷,尤其是晚上的郊外,车里有暖气,所以婉烟没觉得,但打开车门的一瞬,刺骨的寒风猛地灌进脖子里,冻得人直打哆嗦。
陆砚清先下车,随后走过来,帮婉烟解了安全带,又将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
他的羽绒服宽大又厚实,还残留着主人温热
的体温,婉烟笑眯眯地裹紧衣服,又将脑袋埋进领子里,像只冬眠的小仓鼠。
陆砚清牵着她的手进去,熟门熟路地走过楼梯,随后打开一扇大铁门,进去后,拉开了室内的灯。
眼前瞬间亮起来,婉烟这才看到里面的景象,室内的墙壁上绘满色彩艳丽,张扬耀眼的涂鸦,室内的家具很少,却很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软软的单人沙发,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沙包。
婉烟觉得稀奇,跑过去看,顺便用拳头砸了一下沙包,可惜太重,她一拳过去,沉重的沙包只轻轻晃了晃,手背却被撞疼。
这里外面看着是个修理厂,其实是一个温暖又可爱的秘密基地,室内还有暖气,干净地一尘不染,像是有人特意来打扫过。
婉烟看着眼前的沙包,感慨道:“这个沙包好硬啊。”
陆砚清走过来,从身后顺势握住她的手,虚握成拳,细心地帮她揉了揉,继而俯身凑近她耳畔,喉间溢出的声音沙哑,含着淡淡的笑意:“还有更硬的,要不要试试?”
婉烟歪着脑袋看他,一时间没明白,懵懵懂懂地问:“什么更硬?”
陆砚清勾了勾唇角,没说话,接过她脱掉的外套,挂起来。
到这以后,两人就把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关了。
洗过澡后,婉烟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缩在那张单人床上,整个人裹着被子,脚丫子靠近暖气片取暖,看到陆砚清过来时,她眼睛一亮,马上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快过来快过来。”
陆砚清刚从浴室出来,乌黑利落的短发还有些潮,水滴沿着他脖颈修长的线条慢慢下滑,落在冷感白皙的锁骨处。
陆砚清原本是打算睡沙发的,但女孩热情邀请,他垂眸看她一眼,漆黑清亮的瞳仁里笑意浅淡,意味深长。
等到两人待在同一个被窝里,陆砚清才觉得这是最要命的事。
婉烟本就体寒,一到冬天就手冷脚冷,陆砚清的目光移向她露在被窝外的脚丫子。
女孩皮肤莹白,脚丫子也小巧玲珑,似乎哪哪都小,他薄唇微抿,盯着看了会,有些出神。
捕捉到男人灼灼的视线,婉烟也歪着脑袋打量他,随即将两只脚丫子伸到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状似无意道:“我的脚好冷。”
语落,陆砚清抬眸,将那双冷冰冰的脚握在手里。
男人掌心的温度灼热,烫着她的皮肤,慢慢退去脚底的寒气,只剩温暖。
灯光下,婉烟静静看着他,面前这张清隽好看的脸,她怎么也看不够,一辈子也不会腻。
男人黑眉清目,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此时握着她的脚丫,鼻梁挺直,神色认真得不像话,多了分往日不曾有的温柔和平静。
婉烟抿着唇偷笑,整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被男人握住的脚丫,脚趾顽皮地翘了一下。
陆砚清低头,唇角微弯,声音冷冷清清,藏着克制的情绪。
“勾引我?”
被他直白不加掩饰的指出,婉烟的脸蓦地红了一瞬,她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偏偏不怕死的点点头。
陆砚清眸光渐暗,手上的动作停下,婉烟抿唇,心脏砰砰的跳,开始不受控制。
男人握着她的脚丫压在身下,身体前倾,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线条流畅的肌肉微微紧绷,漆黑清亮的眼沉默无声地与她对视。
他压低的声音有点哑,下颌线微绷,眼底炽热的情绪翻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婉烟抬眸,对上那双沉黑剔透的眼,眼尾微扬,脸上的笑意清纯明艳,下巴微扬:“那哥哥要跟我做doi吗?”
作者:烟儿:哥哥doi吗?
陆哥哥:do。
作者:妈妈不准!
PS:骑自行车私奔,婉烟算是第一个如此清新脱俗的妹子了,陆队长表示不ke
第19章
陆砚清眼里的婉烟, 有时候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纯真烂漫, 但也有鲜为人知的一面。
女孩所有的大胆,妩媚,诱惑只留给他一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 婉烟还是有些怕的,心尖都在颤抖,但她喜欢陆砚清,情侣间最浪漫, 最亲昵的事, 她都想跟他做一遍。
盖上彼此的印章, 这样谁也逃不掉, 一辈子只能捆在一起, 多好。
所有的情绪在招摇欲的烟雾里沉沦, 陆砚清俯身凑近, 瘦削温凉的薄唇慢慢吻上女孩光洁莹白的额头,呼出的气息烫得人心慌意乱, 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婉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脸颊滚烫,像是喝了酒一样,血液都开始沸腾,她下意识揪着他的衣领,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清冽好闻的沐浴露浅香, 跟她身上的一样。
婉烟大着胆子,像是试探,粉唇忍不住在他脖子上蹭。
接着,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沙哑低沉的一声“操”,陆砚清整个人如同浮沉许久的枯木,婉烟就是那把火,直接将他点燃,不成灰烬不罢休。
婉烟的嘴唇几乎被他咬住,继而舌尖伸进去,撬开那扇贝齿,凶狠又粗野地吻她,交缠出最锋利的旋涡。
陆砚清步步紧逼,和平时不太一样,婉烟忽然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撩拨了他。
面前的人才慢慢停下来,埋首在她颈窝,呼出的气息都沉重。
婉烟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子晕乎乎的,听着他不均匀的呼吸,黑夜不断将感官放大,两颗砰砰跳动的心脏都同步。
沉默半晌,陆砚清恢复理智,喉间溢出的声音嘶哑,在这样亲密寂静的夜晚却格外清晰。
“你还小。”
婉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紧他,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温热坚毅的胸膛。
“等你长大。”
陆砚清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直白到不加掩饰,语气却云淡风轻,婉烟听了脑子里顿时像被人丢了枚鱼/雷,“嘭”的一下炸开了!
女孩脸颊爆红,径直掀开被子一咕噜钻进去,脸埋在柔软的床褥里,炸了毛似的尖叫:“陆砚清!你好色/情啊!”
他居然敢说这句话!!
他哪来的自信?
不怕肾/虚吗?!
婉烟越想,脸越臊得慌,蹬腿踹他一脚。
陆砚清勾唇,眼底笑意愈深,清隽好看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五官愈发立体深刻。
玩笑归玩笑,但撩拨之后的结果还得陆砚清自己解决,他低声哄了小姑娘几句,等人愿意跟他说话了,他才起身去了浴室,冲了遍冷水澡。
哗啦啦的水流声伴着男人压抑隐藏的情绪,婉烟反应慢半拍地意识到以后,脸颊瞬间红得滴血。
半小时后陆砚清从浴室出来,婉烟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目光在他身上来回转,对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眼,她抿唇,小声哼哼道:“......你还好吧?
陆砚清勾唇,眼窝深沉,含笑的语气意味不明:“如果我说不好呢?”
婉烟扒拉掉身上的被子,像是鼓足勇气,一脸认真道:“我可以帮你呀。”
陆砚清不清楚,两人一学期没见,这姑娘的胆子倒是比以前更大,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陆砚清擦完头发,丢掉手里的毛巾,微弯的唇角笑意浅浅,眸光宠溺又温柔:“怎么帮。”
婉烟咬了咬唇瓣,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小幅度做着手势,一边小声哼哼道:“就是这样,然后再这样......”
看着自家女朋友“声情并茂”地给他做示范,陆砚清脸上的笑意僵住,微绷的神情隐隐有崩塌的迹象,他拧眉打断她,握住她软白纤细的手,漆黑深谙的瞳仁意味深长:“谁教你的?”
一说到这个,婉烟眨了眨眼,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网上学的呗。”
似乎怕他责备,她转动眼眸,不甘示弱道:“我就不信你没看过那种教学片!”
陆砚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笑,这丫头脑袋瓜里什么时候装了这么多的有色颜料?
他默默上前,将小姑娘捞进怀里,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跟毛毛虫似的,压低了嗓子,声音低低的警告:“那种片子以后少看。”
怀里的人自动自发地往他怀里钻,嘴里却还在不满地哼哼唧唧:“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砚清只是轻笑,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轻轻蹭了蹭,语气缓慢缱绻,温柔得不像话:“想学了,以后我教你。”
小姑娘顿时不说话了,陆砚清垂眸,看到女孩红透的耳朵尖,半晌才听到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声音:“...想得美。”
陆砚清轻轻叹了口气,背对着光,定定凝视着她,动作先于意识,薄唇轻轻吻上女孩眉心,鼻尖,最后停至她嘴唇。
他的下颌线利落清晰,吻得喉结微动。
只有这样的夜里,陆砚清才敢将自己病态的占有欲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
他像是孤独许久的落魄乞丐,女孩赠他独一无二滚烫爱意,似美梦烧灼灵魂,让他化为灰烬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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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暖和煦的晨光穿透淡色的窗帘,婉烟迷迷糊糊地翻身,双腿动了动,疼得“嘶”了声,大脑卡顿几秒后,她猛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看。
昨天校庆,然后就是同学聚会,她在饭局上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之后是陆砚清送她回来的。
婉烟忍着身体的酸疼不适,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揉着眉心继续往下想,脑中的画面就跟电影的慢镜头似的,一帧一帧回放。
回忆到最后,她整个人愣住,反应慢半拍地看向身旁的位置,床褥有些凌乱,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但除了床,室内干净整洁,不太像那么回事。
像是验证自己的猜测,婉烟也来不及换睡衣,光着脚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结果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婉烟暗自“我靠”一声,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般的折磨,她居然连走路都困难?
陆砚清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女孩穿着单薄较短的白色睡裙,有些颓丧地耷拉着脑袋,秀眉拧在一块,神情纠结,那两条纤细匀称的腿莹白如玉,在柔和的光下甚至有点透明。
陆砚清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径直走过去,将地上的女孩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婉烟还在纠结待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他,却没想,陆砚清突然进来,根本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
她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抓着他的臂膀,目光扫过男人坚毅瘦削的下巴,接着,被他放在温软的床榻上。
婉烟有些局促不安,之前还跟人说了分手,昨晚居然又滚在了一张床上???
兜兜转转,纠缠不清。
婉烟手脚无处安放的时候,陆砚清却比她淡定得多,面前的男人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温热宽厚的手掌拖住她的脚踝,拿过一旁的拖鞋帮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