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我/我暗恋的大佬也重生了——by一只甜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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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很热闹,但夏日里人挤人却不是很舒服。何默他们干脆找了一家夜宵店等林燃回来,吹着空调吃着夜宵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了。
林燃是在一小时后之后回来的,这一路来回让他流了一身汗。
林燃没往盛青溪边上坐,随便拉了条椅子就在何默身边坐下了,谢真那小胖子也怕热。
盛青溪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空座,这是他们专门给林燃留的位置。她直直地看向坐在她斜对面的林燃,喊道:“林燃。”
林燃放下水杯,先是观察一下盛青溪的脸色,见她没有不舒服才应道:“怎么了?”
盛青溪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声音不轻不重:“坐这里。”
林燃起先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不由笑了一下,他随手扯过一张桌上的纸巾解释道:“流了一身汗,身上有味道。你自己乖乖坐着。”
何默:?
所以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盛青溪没说话,只是睁着水亮的眸往他脸上瞧。
林燃和盛青溪对视三秒,最后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这倔丫头倔起来真是,上回说她是小牛还算是夸奖了,她就是小溪流,结冰的那种。
林燃把额间和颈间的汗都擦干净才敢往她身边坐。
盛青溪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小声道:“不乖。”
林燃这下真的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前段时间都是他拎着这丫头的后颈说她不听话、不乖。等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自从那一个月的“冷战期”之后,盛青溪变了许多。
她放下了之前对他的小心翼翼,也在努力学着释放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改变林燃是乐见其成的。盛青溪本就有自己的人生,不管他日后是死是活,她都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才能往下走。
桌上放了几罐冰镇啤酒,林燃心情好开了一罐喝。
几个人边吃边聊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林燃提出送盛青溪回家,何默和谢真是打算去他家里睡一晚的,毕竟夜市离城南花园就隔了几条街。
林烟烟眨巴眨巴眼,提议道:“盛姐姐,今晚你就住我们家里吧。明天再让哥哥送你回去,反正哥哥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
哟呵。
何默和谢真一齐看向林烟烟,这小丫头越来越上道了。
林燃闻言也不由挑了挑眉,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盛青溪,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心里想盛青溪应该是会拒绝的,毕竟这小丫头这么正经。
盛青溪顿在原地,对面八双眼睛圆溜溜的都看着她,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
她心里觉得好笑又无奈。
盛青溪开口:“我...”
对面四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盛青溪弯唇道:“那就明天再回去。”
林烟烟立即扯了扯林燃的衣袖,仰着脑袋看着她哥哥,双眼亮晶晶的,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林燃哑然失笑,他奖励般地揉了揉林烟烟的脑袋。
...
临近午夜,街道上除了来往的车以外走动的人很少。
街道两旁的路灯将林燃他们的影拉得很长。何默和谢真以及林烟烟三人走在前面,且与林燃和盛青溪两人隔了有一段距离。
林燃牵着盛青溪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
她的手心温度低,牵在手里很舒服。林燃晃了晃她的小手,语气慵懒地问道:“今天怎么肯跟我回家?不怕我欺负你?”
盛青溪小声嘀咕:“你又打不过我。”
林燃:?
话虽然这样说,但能不能不说的这么直白。
林燃伸手一把把这小姑娘夹在自己胳膊下,他笑道:“盛青溪,我还没欺负你呢,你就想着怎么揍我了?以后结了...”
话说了一半,林燃自觉地闭上嘴。
他这不是耍流氓吗。
盛青溪微微挣扎了一下,侧头问道:“以后什么?”
林燃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没什么,哥哥带你回家。”
说话间林燃就放开了盛青溪重新牵起她的手。
盛青溪心里还想着之前那个小男孩的事,她不由靠近林燃问道:“林燃,那个男孩..他怎么样了?我看他颈上有伤。”
林燃知道盛青溪在担心什么。
他低声解释道:“没事,是那个小家伙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弄伤的。我送他回家去看了,家里就他和奶奶两个人,他奶奶生病了没钱去看。”
盛青溪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他爸爸妈妈呢?”
林燃叹了口气,“他爸爸早几年去世了,他妈妈改嫁后就没回来过。这两年一直都是这祖孙两个人过,这段时间他奶奶生病了。”
林燃抬手抚上盛青溪的发,安慰似拍了拍她的发顶:“我找了林氏基金会的人过来,以后会有人负责跟进他们的事,他奶奶的病也会好。”
盛青溪伸手揪住林燃的衣袖,她安静了许久才道:“林燃,谢谢你。”
林燃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
城南花园别墅。
盛青溪原是想和林烟烟一起睡的,但林燃态度非常强硬地阻止了她们一起睡觉。理由是林烟烟睡觉爱踢被子,和她睡一定会感冒。
林烟烟觉得自己很无辜。
何默和谢真在游戏厅里打游戏,林燃赶着这两个小丫头去睡觉。
林燃给盛青溪准备的房间就在他房间隔壁,他拿了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给盛青溪,至于换洗的内衣来的路上他们顺路去买了。
盛青溪望着林燃手里的衣服,她磨蹭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接,还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烟烟说她给我找裙子穿,你又拿你的衣服。”
盛青溪这么一说林燃也想起了上一次她穿他衣服的画面。
他倚在门口看着她懒懒地笑:“我的衣服也能当裙子,比林烟烟的好看。”
盛青溪:“......”
她伸手把林燃往门外一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燃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门轻笑了一声。
真可爱。
-
林燃洗完澡后已是凌晨,但他迟迟无法入睡,一想到盛青溪此时就睡在隔壁他就忍不住去想她。
这对林燃来说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因为此时他的心变得无比的平静。在她面前,他可以放弃一切伪装,哪怕他前半段人生破碎流离,后半段人生不可预料。
和她在一起,他不用思考这一切。
他知道,自己活着。
林燃缓缓闭上眼。
夜深了。
这两个月林燃很少梦到有关于前世的事,就算梦到,梦境里也是那场火。
可今夜他的梦境里却出现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画面。
如废墟般的别墅前有人狼狈地跪坐在地上,黑烟模糊了她的面容。
这道身影纤细而瘦弱。
林燃下意识地想,这不是林烟烟。
画面一转。
废墟和火光都消失。
梦境里忽然开始下雨,场面切换到某个墓地里。
淅淅沥沥的雨让眼前的画面变得有些奇异,林燃似乎是透过了玻璃球在看这个世界,眼前的人影被无限拉长,线条扭曲而怪异。
这一次林燃看到了林烟烟,又不止林烟烟。
林烟烟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林燃试图把她的脸看得清楚,可最后他只看清了一部分。
那个女人,留着短发。
...
“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
林燃从光怪陆离的场景中脱离出来,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梦境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林燃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缓了一会儿才侧头看向床头。
上午10:30。
他睡了很久。
林燃随手扯过一旁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就下床径直向门口走去。
一开门。
盛青溪穿着他的短袖,怀里抱着他那只黑漆漆的猫。一双水眸直直地落在他脸上,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林燃,你长胡子了。”
林燃的视线在盛青溪的一头长发上一闪而过。
他压下心底纷乱的思绪,哑声笑道:“想不想摸?”
面前的小姑娘似乎还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才摇摇头道:“不要,你快起床。烟烟肚子饿了,她说你不让陈阿姨来做饭了?”
林燃伸手揉揉她的发,低声解释:“没有,我哪敢不听你的话。只是让她这两天不用来,怕你看到她不高兴。”
盛青溪摸着怀里的猫没应声,她垂着眸,好半晌才道:“林燃,对不起。有些事我暂时没办法和你解释,我..我很抱歉。”
林燃盯着盛青溪低垂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
他知道盛青溪在担心些什么。他自己也隐隐有这样一种感觉,重生之后有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那些改变的轨迹却无人为此负责。
很多时候,人生就只是一念之差。
林燃笑着拍了拍她的发,低声哄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小溪流都会保护我对不对?”
盛青溪靠在林燃的胸前蹭了蹭,她的耳侧就是林燃的心跳声。许久她才小声应他:“嗯,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怕。”
林燃,你别怕。
这样的话她半年前就在车行和他说过。
大清早的,林燃受不了这么抱着她太久。没一会儿他就松开手,懒散道:“下去等着,一会儿哥哥就下楼给你们做饭吃。”
盛青溪小声反驳:“都说了不是哥哥。”
林燃哼笑:“再说不是我亲你了。”
盛青溪:“......”
林燃好烦。
.
九月初,一中开学。
交学费的上午很热闹,学生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在教室里吵闹。高三的学生们换了新的教室,因为新高二比他们这届多出两个班,排班的时候五班六班就被排到五楼。
于是林燃莫名其妙就和盛青溪多隔了一个楼层。
因着这件事他已经不开心一早上了。虽然只是一点小事,但在林燃眼里,离他的小溪流远了哪怕只有一米那也是远。
谢真偷偷看趴在桌上的林燃一眼,嘀咕道:“这又是闹什么呢?”
何默翻了一个白眼,就是作呗,还能闹什么呢。
这楼上楼下的,还硬生生地弄得和异地恋一样,这不是作是什么。
谢真百思不得其解,他推了推何默,“默子,你说这仙女和燃哥,他们两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不在一起吧,我觉得就跟在一起似的。说在一起吧,燃哥没正经表白过吧?不然按照燃哥这性子,早就一口一个我是她男朋友了。”
何默瞅了一眼林燃,低声道:“没听燃哥说吗?他高三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起来,我们第一次月考的赌注你记得吗?”
谢真一僵,“卧槽,还有那个叫爸爸赌注!”
何默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我们都得输给燃哥。”
谢真把薯片往桌下一塞,板起脸正经道:“不可能!以后不能让燃哥作弊,人都是年纪第一辅导功课,起点就和我们不一样!”
何默思索片刻,觉得谢真说的还真他妈有道理。他凑到谢真身边,“阿真,反正仙女都是要给燃哥补课的。多我们两个也不碍事你觉得呢?”
谢真点头:“补一个也是补,补三个也是补。”
两人凑在一起一合计就打算中午偷摸着去找盛青溪说这件事。毕竟只要盛青溪那里点了头,林燃也拿他们没办法。
趴在桌上睡觉的林燃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在合计些什么。
闹腾了有半小时老屈才拿着一叠文件往班里走,一班任谁都能看出来老屈今儿心情不错,他眉眼间满是春风得意,似乎还哼着小曲儿。
老屈进门之后先是把他的小豆丁们挨个看了一眼,还没看完他就笑了,“才一星期不见,你们比那会儿就黑了一点。天天出去玩作业没写呢吧?”
老屈和同学们聊了会儿天才开始说正事。
他先是收敛了脸上愉悦的神色,正经道:“暑假着火那件事性质很严重,校长暂时停职,全校职工扣除奖金,几个涉事学生记警告处分。”
老屈围绕着这件事大概讲了半小时才缓和下神色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们班将会转来一个新同学。”
这话一出,刚刚安静如鸡的一班顿时热闹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要转来的学生,他们的重点都在转学生的性别上。且讨论的时候他们发现没人知道这个转学生的消息。
有人禁不住好奇问道:“老屈!转学生从哪里转来的?”
老屈故作高深地沉默片刻,直到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才轻飘飘地说:“是从别的班转过来的。”
“啊,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