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二婶——by良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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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阔接完孩子回来发现家里没人,赵星河给他留了纸条,说今晚在胡莉莉家吃饭,两个孩子要吃面条,高远阔洗洗手,准备擀面条。
赵星河手脚麻利的炒了四个菜,菜上桌的时候胡莉莉已经把酒倒好了。
邓军红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盯着桌子发呆。
胡莉莉敲了敲桌子,举杯道:“今天是姐妹聚会,咱们不醉不归!”
邓军红缓缓起身,机械的举起了酒杯。
胡莉莉今天心情不好,几杯酒下肚后她说出原因。
她失业了。
她之前谈了个对象,就是刚认识没多久就要和她结婚的那个,今天那男的对象去供销社闹,说胡莉莉勾引她男人,胡莉莉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人的模样,十分不客气的回怼道:“就他那样的我还真不稀罕勾引。”
那男人和胡莉莉分开后对她念念不忘,家里给介绍了现在的对象,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有一次喝醉喊了胡莉莉的名字,被他对象记住,这就来闹起来了。
供销社嫌影响不好,加上胡莉莉性格本就张扬,一合计就让她回家了。
胡莉莉一拍桌子,气的不行:“老娘还不稀罕在那小破供销社干呢!”
酒太辣,赵星河只能小口抿着,邓军红红着眼睛连干了三杯,酒劲上来了也开始一边哭一边骂周民海。
说好的姐妹聚会,最后变成了哭诉大会。
赵星河一会儿给胡莉莉递毛巾,一会儿给邓军红敲敲背,可给她忙坏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各有各的苦。赵星河很会讲大道理,可以讲出很多漂亮的话来劝她们,可她们把最狼狈的一面展现给信任的人,那就不如和她们一起坐在烂泥里,陪着她们哭,陪着她们笑,这要比居高临下的告诉心还在流血人要勇敢坚强的爬起来强多了。
三个女人絮絮叨叨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热闹极了。
赵星河觉得她好像也喝多了,她脑袋一热,大着舌头道:“女人不哭!咱们一样可以不靠男人干出自己的事业!”
胡莉莉把丝巾披在身上装仙女,醉眼朦胧道:“啥事业?我就想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好看的衣服,过想过的生活。”
赵星河打了个酒嗝,“那咱就卖衣服呗,让别的女人也能穿上漂亮的衣服,要美一起美!”
她晃晃悠悠走到邓军红身边,和她碰了碰杯:“军红姐,你那么会做衣服,咱们一起干吧。”
邓军红脸都喝红了,结结巴巴道:“我?不行不行……”
胡莉莉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女人不能说不行!你行!”
“对!你行!我也行!”赵星河站在椅子上,大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你们不知道,我画画可好看了,我知道很多漂亮的衣服,我可以画出来,军红姐你就负责做出来,莉莉姐你……”
“我当模特!”胡莉莉哈哈笑了两声,歪歪斜斜的走起了猫步。
晚上十点多了,高远阔来敲门,是赵星河开的门,喝了那么多酒,难为她还认识高远阔。
她胳膊一伸搂主高远阔的脖子,吧唧亲了亲他的唇,眯着眼睛傻笑道:“你怎么来啦!”
“我来接你回家。”高远阔把她的胳膊拿下来,搂住她的腰,赵星河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他看着赵星河通红的脸颊,闻了闻她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
这是喝了多少?
高远阔敲了敲韩勉家的门,韩勉开门后,他指了指胡莉莉家敞着的门道:“都喝多了,你去楼下找周静静,让她把她妈弄回去,剩下那个你负责。”
说完搂着赵星河回家。
喝醉酒的赵星河特别黏人,和她平时很不一样。高远阔把人放在床上,正要去洗洗手巾给她擦脸,赵星河扑腾坐起来,撅着嘴道:“你回来!”
“我一会儿就回来。”高远阔哭笑不得。
赵星河鞋也不穿就要下床,高远阔赶紧接住她,赵星河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一步也不让他走。
最后高远阔没办法,只能这么抱着她去洗漱。
洗脸的时候赵星河也不老实,高远阔怕她掉下来,一手紧紧托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手巾要给她擦脸,可赵星河胡乱摇着头就是不让他擦。
“听话。”高远阔好声劝着。
赵星河手捏着他的脸,说着醉话;“你亲我一下我就听话。”
高远阔亲了亲她额头。
“那就只能擦这里哦。”赵星河点着额头。
高远阔又亲了亲她左脸。
赵星河手指把左脸戳出个小坑,“擦吧。”
最后高远阔又亲了她的鼻子,嘴巴,和下巴,这才完成这项艰巨的擦脸任务。
“脖子要擦吗?”高远阔看着她。
赵星河迷迷瞪瞪的低下头,嘴里嘟囔着:“那要先亲。”
高远阔勾了勾嘴角,把唇凑了过去。
亲了两下赵星河觉得痒,把他的脸扒拉到一边。
好不容易把人放到床上躺好,赵星河又不老实,非要拉着他聊人生聊理想,高远阔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说了一会儿,直接吻住她。
赵星河呜咽了两声,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应着,亲了一会儿有些缺氧,两只小手直推高远阔。
“要换气。”高远阔亲了亲她。
赵星河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一把拉过他,“再来。”
两个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高远阔觉得燥热的很,某个地方也在蠢蠢欲动,赵星河的手微凉,高远阔抓住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赵星河摸了两下,咧着嘴傻笑。
高远阔感觉一阵苏麻,意志力正在土崩瓦解。
他亲了亲赵星河的耳垂,声音低哑的询问道:“媳妇,可以吗?”
说着他又亲了亲她的脖子。
没人回答。
再一看,人睡着了。
高远阔:“……”
第二天一早,赵星河迷迷糊糊醒来,她敲了敲发晕的脑袋,这才发现床上多出个人。
而她一只腿正压在高远阔身上。
“早。”高远阔这回没再装睡,他侧了侧身子,一手撑着脑袋笑着看她。
赵星河默默往后退,直到贴着墙,退无可退。
“你你你你你……”
高远阔只是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老半天。
高远阔幽幽道:“媳妇,没想到你喝多了竟是这种人。”
赵星河心中警铃大作,她从前很少喝酒,更别说喝多,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酒醉后是什么样。
高远阔突然小媳妇似的捂紧了被子,咬着唇看着她。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
“哈?”
赵星河觉得她一定是没睡醒,这是梦,绝对是梦。
她躺下准备重新睡,梦醒了这么娇羞的高远阔就不存在了,高远阔可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人拽到自己怀里。
他掀了掀上衣,赵星河心里喊着不看不看不看,可眼睛它不听使唤,还是看了过去。
高远阔的小腹瞅着好像青了一块。
“媳妇,你睡觉咋还掐人呢。”
赵星河昨晚睡着以后,高远阔也没去打地铺,直接躺在她身边,可谁知刚睡了没一会儿,赵星河突然翻了个身搂住他,小手摸索到他的小腹,然后揪起一块皮肤就不撒手。
赵星河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讪笑了两声,想也没想就要伸手给他揉揉,可手刚伸过去,她立马僵住,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
她好像不小心碰到了……
高远阔吸了口气,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正常反应。”高远阔淡淡道。
“那你继续……打扰了。”赵怂怂往床边爬去。
自从那晚赵星河和邓军红还有胡莉莉一起喝酒耍酒疯后,她觉得三个人之间的友谊好像更坚固了。
邓军红这段时间过得颓废低迷,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丧字,她和周民海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周民海甚至不屑于去遮掩。
胡莉莉反正也没工作了,就整天往邓军红家跑,送衣服送鞋子送化妆品,又涂又抹每天拉着她折腾,看着她稻草一样干枯的头发,胡莉莉要带她去换个发型,去的时候顺便叫上了赵星河。
高远阔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赵星河,进卧室才发现她在照镜子。
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烫头了?”高远阔笑着走过去。
“是不是不好看?”赵星河心里没底,虽然邓军红和胡莉莉十分坚定的说很漂亮。
“很好看。”高远阔不错眼地看着她。
之前一直听邓军红和胡莉莉夸赞的时候赵星河没什么反应,反倒是高远阔夸了一句让她很开心。
“我去做饭啦。”赵星河哼着歌出去。
高远阔笑了笑。
在赵星河和胡莉莉的轮番开解陪伴下,邓军红也开朗了些,晚上周静静抱着枕头过来,非要和她一起睡。
“都多大了还和妈睡。”邓军红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掀开了被子让周静静上来。
这些天邓军红在一点点改变,周静静都看在眼里,可这并不代表她赞同邓军红一直这样下去,她爸妈的婚姻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婚姻就应该结束。
“妈,你和爸离婚吧。”周静静搂着她说道。
邓军红不说话。
这几天胡莉莉和赵星河总来陪她作伴,虽然她们没说什么,但邓军红也明白她们心里的想法,她们打扮她,给她买衣服,烫头发,还总夸她漂亮,其实就是想给她自信,让她振作起来。
“离婚以后我跟着你。”周静静撒娇似的蹭着她。
“妈再想想。”邓军红叹了口气。
周静静也不逼她,肯考虑就证明有希望。
邓军红也想让周静静跟着她,可她现在没有工作,就算找份工作,也保证不了她还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她吃苦受累没关系,可她不想让孩子也跟着。
她又想起了这段时间赵星河总和她提起的,想要一起合伙做点事。
第二天她去找赵星河,赵星河正在胡莉莉家帮她搭配衣服。
邓军红提到一起做衣服的事,赵星河很高兴,她赶紧回家,回来的时候拿了个画本,里面是她之前闲着没事画的一些衣服的样式。
赵星河想要做衣服的事已经考虑了很久,自从高云阔辞职以后她就开始琢磨。夜校的工作长不了,她也想抓住时代的机会做点事情。
现在人们的观念逐渐开放,已经慢慢开始追求时尚,思来想去做衣服比较合适。
“你说我能行吗?”邓军红还是没自信,虽然她会做衣服,可那也是给家里人穿,拿出去卖会有人买吗?
胡莉莉道:“咱可以先试试,不行就不干呗。”
邓军红终于点头,同意了。
赵星河有些激动,晚上就和高远阔说了这事。
“我没意见,可是你又要上班,还要写小说,再忙着做衣服,你身体吃得消吗?”
赵星河已经想好了,“我想把夜校的工作辞了。”
高远阔自然是支持她的一切决定,他一开始就知道赵星河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赵星河给大姐们上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大家都很舍不得,章大姐提议大家一起照张相,也好留个纪念。
第二天她们约好时间,赵星河到了以后就看到众位大姐们照个相像是要把家搬来了。
有推着自行车的,抱着收音机的,还有提着热水壶的……赵星河笑了笑,这大概就是时代特色吧。
赵星河这几天忙着和胡莉莉她们商量做衣服的事,三个人各有分工,胡莉莉认识的人多,可以负责销售,赵星河设计样式,邓军红家里有的缝纫机,她负责制作。
她们人力有限,而且布料也有限,就只能先做个几件试试,赵星河提议做私人订制,胡莉莉觉的不错,她认识的那些姐妹们就喜欢独特一点的,才不要和别人穿的一样。
高远阔晚上去和陈三好他们喝酒了,陈三好要照顾媳妇,几个人就买了点东西去他家吃。九点多的时候高远阔到家,赵星河正一边泡脚一边拿着个本子画着什么。
高远阔没少喝,但他酒量好,喝酒脸也不红,所以赵星河也没看出什么,他进屋的时候还举着本子给他看。
“看看我画的衣服好不好看。”
高远阔借着她的手看了眼,虽然他看起来都差不多,可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
赵星河噤了噤鼻子,“你喝了多少酒呀。”
高远阔把外套脱下来,搓了把脸,“不少,我去洗洗。”
洗了脸刷了牙,高远阔也精神了些,赵星河画得入迷了,水都凉了还在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