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黑莲花男配怀里瑟瑟发抖——by茄汁鱼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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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她的语气也不如以前那样温柔,听得白顾黔心里一窒,却忍不住生出反逆的情绪,萧瑟瑟越是回避,他便越要强势地靠近。
“你……好吧,随便你怎么样,反正这里都是你家。”萧瑟瑟有些气恼。
我家?
白顾黔一怔,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阿黔,我们回家了。”他忽然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说过的话。”
“……”萧瑟瑟被堵得一噎,杏眼瞪成圆型,张口想理论,但最后却又把话吞了下去,“随便你吧。”
又是这句话……白顾黔实在不适应这样子的她,仿佛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比直接发火打骂更叫人难受。
“真的什么都随我便?”白顾黔低头靠近她,灼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萧瑟瑟的头顶,见她瑟缩了一下,想躲开,又忍不住弯起嘴角,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应该早说这句话,那我也就不用……”
“不用什么?”萧瑟瑟立即接口问,音色带着一丝颤抖,“不用装得那么辛苦了对不对?你承认了?”
她终于还是说出多日以来郁结在心口的问题。
白顾黔静静地看着她,音色低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萧瑟瑟深吸一口气,眼圈有些泛红。
她之前一直不愿意以恶意揣度白顾黔,就是想等一个确切的答案,现在他终于坦然承认,心口的却越发地堵塞起来。
白顾黔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依赖的人,可惜她的信任换来的却是谎言和蒙骗,纵然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温馨回忆也不可否认地成了嘲笑她识人不清的笑话。
“瑟瑟。”白顾黔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有史以来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语气也难得温柔,“我并没有改变,以前的是我,现在的也是我,你如果真的感到陌生,就不会这么自然地袒露心里所想了对不对?”
萧瑟瑟抿着唇点头,是的,这无法否认,她的确觉得面前的白顾黔很熟悉,即便他改变了说话的方式和神态。
可是这不代表她不感到害怕。
他心机这么深,能够对自己姐姐和爷爷下手,对她这个没什么关系的人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萧瑟瑟忍不住往后退,眼前的人察觉到她的异样后,非但没离开,反而步步紧逼。
他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问出一句话:“你在害怕我?”
萧瑟瑟不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讽刺的是,白顾黔刚醒来的那天夜里还曾畅想过她知道真相后瑟瑟发抖的样子,一定很赏心悦目。
然而现在,他却一点也欣赏不起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像被锋利的刀尖割了一下。
“我对你做过什么吗?你这样害怕?”白顾黔问道,语气难掩愠怒。
萧瑟瑟却道出另一个话题:“你是不是想绑架白诗璃。”
“是啊,那又怎么样。”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坦荡的样子仿佛自己不是做的违法勾当,“她对你很重要吗?比我都重要?”
“这是重点吗?”萧瑟瑟被气得不行,“你既然觉得自己光明磊落,为什么要把对白胜华的仇恨强加在白诗璃身上,而且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白顾黔冷声追问。
你不知道白诗璃是女主,和她斗的人下场不会有好下场,萧瑟瑟在心里补充未说完的话,她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口,白顾黔一定会把她当成疯子。
无声的沉默给了白顾黔胡思乱想的空间:“瑟瑟,之前骗了你是我不对,今后我会弥补你。但是请不要把其他不相干的人掺和到我们中间来,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萧瑟瑟瞪大眼睛:“你不怕我去告密吗?”
“你觉得我会让你把消息传出去?”白顾黔自信地笑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摸到手下滑腻的肌肤又舍不得放开。
萧瑟瑟却避如蛇蝎一般推开他,然而她越是躲,白顾黔就越放肆。
到最后甚至勾住她的腰肢,将人抱入怀里,低沉缱绻的声音飘入耳中:“放心,这只是暂时的,你只需要委屈这一段时间,等我解决完白家的事,就还你自由。你不是喜欢唱歌跳舞吗?我给你办个唱会怎么样?不要生气了,我们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
萧瑟瑟怎么可能做到像他一样若无其事,以前她对自己的定位是照顾痴傻少爷的人,现在痴傻少爷没了,她的身份也变得怪异起来。
不是感觉不到白顾黔对自己的占有欲,可这种情感又来自于什么?
新鲜?依赖?亦或者是他仍旧在演戏,就为了让她不能打乱自己的复仇计划?
萧瑟瑟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卷入白家的恩恩怨怨中,他们都是书中浓墨重彩的主要角色,而她只是个陪跑的炮灰而已。
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忽然萌生出想离开的冲动……
作者:推迟到明天下午更!
第44章
在白顾黔没恢复及以前,萧瑟瑟一直挺好奇他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那时候她还没想到会真有这一天, 还是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瑟瑟, 为什么不说话?”白顾黔伸手拂开她鬓边的碎发,难得可以肆无忌惮地喊出她的名字, 他显然很愉悦。
面前的萧瑟瑟却垂着眸子,黑密的睫毛像两排刷子, 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就见她推开自己的手,低头从怀里钻出来, 小脸表情冷淡:“你从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我大姐婚宴那次?还是更早的时候?亦或者你从一开始就在装?”
她语气虽然平静, 目光却很冷, 看得白顾黔有些心虚。
张了张嘴,侧开眼看向旁边的植物, 表情有一丝不自然:“是在去白家体检之后……”
居然这么早!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萧瑟瑟却还是吃了一惊, 回想起那段时间白顾黔的确有些异样, 只是都被她心大地忽略了。
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很蠢, 转念又想到白顾黔偶尔过分亲密的举动, 如果装傻是他为了瞒过白胜华,那刮胡子和量尺寸这些算什么呢?
原本冷静下来的情绪又瞬间被点燃, 萧瑟瑟眼圈发红,咬牙骂道:“你不光是个骗子,还是个流氓。”
听到她终于肯用骂人来宣泄怒气,白顾黔心里倒比之前舒坦了许多,还贱兮兮地觉得萧瑟瑟这副又怒又娇的样子挺好看, 巴不得她在自己面前能再随性一些。
有脾气就发,省得憋着难受的还是他。
面上诚恳点头认错:“我是骗子,我是流氓。所以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如果白顾黔硬着脾气不承认,萧瑟瑟还能有理由发火,可面对他这副百依百顺的无赖模样,她的怒火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更加气闷,直接转过头不想理他:“你离我远一点。”
白顾黔:“这个可不行。”
“……”
……
萧瑟瑟从不怀疑白顾黔的能力,所以当他说不会允许她把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短时间内肯定是没有自由的。
只不过门外依旧有白家的保镖把守,她的手机信号也一直满格,一切仿佛风平浪静,只除了白诗璃不再打电话来。
萧瑟瑟回过神后,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可能是限制凌詹的消息输入,而非她的消息输出。
反正无论哪种情况,都决定了她短时间内无法离开别墅。萧瑟瑟并不像掺和到白家两姐弟的斗法中,就算没有她的提醒,白诗璃的主角光环依旧不会陨灭,倒是白顾黔……不知道结局会如何。
萧瑟瑟心情有些焦虑,憋久了就变成怒气,一想到白顾黔还骗自己,早已经不是她爱护的那个阿黔了,便赌气不想劝他。
可这人一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又觉得心烦,索性闹起了罢工,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原本每天午后,萧瑟瑟都会给他准备下午茶或者水果的,今天她什么也没做,缩进花房里就不出来了……
本以为白顾黔就算不生气,也会冷脸,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没多久便自己端了个盘子上来。
盘子里像模像样地摆着几个小草莓和切好的苹果,红色的果肉上还挂着水滴,看起来很有食欲。
“……”
“吃吗?”白顾黔优哉游哉地靠在门边,用牙签插好一个草莓,递到她嘴边。
萧瑟瑟鼓着腮,很硬气地甩头:“不要。”
午后甜点这一罢工行动显然没达到萧瑟瑟预期的效果,但水果她可以不吃,晚饭可不行。
到了餐点,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似乎是发现她的意图,白顾黔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打开电饭煲,看到是煮的平时的饭量,心里一暖,眼中不自觉染上笑意。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几秒,萧瑟瑟就冷冰冰地丢出来一句话:“别多想,我只是在尽自己保姆的职责而已。”
“……”白顾黔抽了抽嘴角,“我可从没有把你当过保姆。”
不止不想把她当保姆,还对她这种自我定位感到火大。
“可这就是事实啊。”萧瑟瑟坦然道,显然一点也不怕触碰他的忌讳。
白顾黔气得眯了眯眼,很想伸出魔爪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事实,见她转过头继续忙碌,心里又生出另一个想法。
她会觉得自己像保姆,不就是做了家务吗,他如果把活都抢着做了,是不是就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其实对于白顾黔这种家境好的人来说,即便不受宠,那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在他们的观念里就从来没有主人自己做家务这种概念。
他愿意这么做,完全只是出于想帮萧瑟瑟分担的目的,假如她此刻是在做作业,他也能上去分一半习题给自己做。
油锅里发出呲呲的响声,渐渐冒出白烟,白顾黔见萧瑟瑟还在切菜,便自作主张想帮忙。
余光瞄到灶台旁的一瓶透明液体,回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旁观萧瑟瑟炒菜,似乎都用到了它,便伸手拿过,打开瓶盖往锅里倒去……
可意想不到的是,这液体一遇到滚烫的油便“嚓”地一下溅起来,白顾黔皱眉伸手去挡,然后就见锅里升起火焰,他怔了一下,才赶忙退开……
“……”
萧瑟瑟听到声响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看到这副火烧厨房的画面……
“快拿锅盖盖住!”她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
白顾黔没什么生活常识,一听她这么说,倒是反应极快地将着火的锅赶紧盖住,火苗隔绝了空气,很快便熄灭下去……
两人站在厨房里,干瞪着眼,都有些余悸未消……
“你刚才是不是到了料酒!”萧瑟瑟动了动鼻翼,瞪向白顾黔想兴师问罪,可在看到他的脸时,又忘记了自己剩下的话,“你、你的头发……”
“嗯?”白顾黔还蹙着眉,表情有几分尴尬和焦躁,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如果光看脸,倒是依旧丰神俊朗,可一旦把目光往上移……
白顾黔感觉到萧瑟瑟眼神中的怪异,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额前的头发,触感焦脆,拿下来一看,一手心的黑色灰渍……
“……”
“……”
震惊过后,只剩下滑稽,特别是搭配他那张正经严肃的表情。
萧瑟瑟知道自己不该笑,可却憋不住,只好咬着唇,上扬的嘴角却泄露她此刻的心境。
“你活该。”她落井下石道。
白顾黔此时也回过神来,自己丢了脸,看到萧瑟瑟脸上还白生生地干净得不行,气得牙痒痒。
心里升起逗弄的心思,伸出黑手朝她脸上袭去。
“哎?你干嘛,又不是我给你烧的……”
一股带着头发烧焦的气味扑面而来,萧瑟瑟捂着脸想躲,却被白顾黔眼疾手快给捉住了。
指尖扣到她下巴上,毫不留情地印上两个黑指印。
“你还笑我?”
萧瑟瑟挣扎,推开他的手,蹲了下去,却又被他单手环住腰提了起来。
“你自己作的死,还不允许别人笑笑?”
她还嘴硬,转身想走,白顾黔已经伸手卡在案台两边,将她困住。
“可以啊,好久没见你笑了。”白顾黔挑眉道,似乎对自己形象受损这件事很不在意的样子。
相反因为看到她肯坦率地跟他唱反调,竟觉得这头发烧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