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by乔家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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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憨批快扔掉那些没用的礼义廉耻!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上啊,项海葵!
人生得意须尽欢,吃饱喝足睡老板!
晕了晕了。
天狂的兴奋会影响到项海葵的心境,这一通**汤灌下去,她心头狂跳,莫名产生一股晕眩感。
动心吗?当然动心。
这已经不是充电宝了,简直是发电站!
明日一战对她真的太重要,关系到她的命,她老爸的命,容不得一点闪失。
原本有六分把握,一旦攻占发电站,便能提升至九分。
她这贼心一起,壮着胆子朝老板望过去。
却瞧见一个光头和尚,脸虽精致好看,却因先前的所作所为,令她有股子厌恶感,冲动顿时被浇熄了。
她站起身想要冷静冷静,不能被天狂的疯狂影响到她的心境。
不能被天狂带着走。
她刚站稳,瞧见对面的老板也站了起来。
那张她讨厌的脸,慢慢变的模糊起来。
她瞪大眼睛,瞧见一道微微散发着荧光的虚影,覆盖了道辰的肉身。
是老板本尊!
难道真打算和她神交?
神经病吧。
“项姑娘……”
“打住!”项海葵倏然伸出尔康手,没考虑到两个人距离太近,这一巴掌一下子按他胸口上了。
灵魂是给阴长黎按回去了。
道辰却再次冲破封印,几乎是尖声咆哮:“我要剁掉你的手!”
项海葵听不到,也不是故意的,小手颤巍巍收回来后,说道:“前辈,你知道天狂为何如此兴奋吗?因为它清楚您恢复记忆之后,肯定会杀了我。”
阴长黎垂着眼睛,低头瞧自己的鞋尖:“我是自愿的,想为姑娘做些什么,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神特么救命之恩,项海葵的头真的好痛啊:“我先前就跟您解释过,您搞错因果关系了,是我先砍了您,才救您……”
阴长黎抬头:“砍,是无心之失。救,是有意为之。”
完了,项海葵看着他眼神清澈又坚定,还带着几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辈子我赖定你了”的属于少年才拥有的倔强,她心道完了。
不仅抖M,还是偏执狂。
她平喘几口气,再次解释道:“前辈,您现在的状态,其实等于一个病人……”
“我明白。”阴长黎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他为自己辩解,“可我失去的只是记忆,并没有迷失本性。从前的我,应也是这样的性格。或许是被经历的一些事情,给掩盖住了。”
“真不是。”项海葵和他接触时间短,白星现可不短吧。
阴长黎想到一个办法,郑重道:“姑娘既然如此怕我,那我立下一个心魔誓,我恢复记忆之后,若是对姑娘不利,便让我遭受……”
我的妈呀!项海葵赶紧拦住,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傻了,她还没傻。
老板连项天晴那样的仙女都不屑一顾,推掉天道给的无数姻缘。
会看上她?
对老板来说,往后回忆起来,自己肯定是他的耻辱柱。
做人心里得有点逼数,不能因为现在被捧了捧,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当然,她并不是自卑。
老板是她的恩人,她不能恩将仇报。
死活与他说不通,项海葵换了个理由:“前辈,我有心上人。”
阴长黎嘴唇嚅嗫了下,果然不再坚持了。
项海葵长喘一口气,重新盘膝坐下。
阴长黎在背后说;“项姑娘,你莫要误会,我仅仅只是担心你明日的生死一战,绝无私心……”
声音有些局促,生怕她不信,将他想成个龌龊小人。
项海葵忙点头:“我懂。”
啪叽一声。
天狂摔在地上,并非咸鱼躺,而是散发出红光,像是怒火一样。
稍后还要决战,项海葵想要哄哄它,却发现进度条上的狂意有衰减的迹象。
干什么?威胁她吗?
项海葵忽也恼火上了头。
师父说过剑修与剑之间是需要磨合的,通过这阵子的磨合,尤其是刚才之事,她发现天狂实在太过霸道。
没错,她是个小辣鸡,需要仰仗着它,可谁主谁仆,搞颠倒了吧?
神剑再强,终究是人控剑,而不是剑控人!
“你不打算跟我过了,是吗?”她怒视天狂。
天狂从地上弹起来,又摔下去,与地面碰撞出声音,还蒸汽火车一般突突冒着黑烟:和你这傻逼没办法过,散伙!
她骂道:“你想得美,只要我不死,你就没办法脱离我!”
天狂哐当哐当在地上弹跳,像个熊孩子坐在地上撒泼。
阴长黎左右各看了一眼,朝着项海葵的背影动了下唇,到口的话咽下去,走去了撒泼的天狂身边。
弯腰将天狂捡起来,剑身发颤,似乎处于暴怒中。
阴长黎两根手指夹住剑身,手腕上佛珠释放出仁义辉光,从剑尾抹去剑尖。
“小天狂,你喜欢她狂是不是?”
“你想想看,如今你是她唯一的仰仗,她却连你都敢反抗,难道还不够狂?”
双管齐下,天狂真的慢慢安静下来。
狂意衰减停止,还倏地往前窜出一大截。
项海葵一讷,看着阴长黎提着天狂过来,屈左膝半蹲下,微笑着将剑给她:“项姑娘也不要生气了,剑如人,本事大,脾气也容易大,慢慢磨合便是……”
项海葵接过剑,感觉怪怪的。
刚才他们三个的关系,还像是媒婆在拉郎配。
眨眼间就变成了父母吵架,孩子出来和稀泥?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在评论区请假了,不知道看到的有多少。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卡文。
说好的双更不会少,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补上。
☆、城门之战
将天狂扔进剑匣里后, 怕它再生事端, 项海葵将匣子锁死了。
“前辈, 您回去歇着吧。”
“我留在这陪你, 会不会打扰到你?”
“哦,那倒不会。”
阴长黎便在她身畔盘膝坐下, 大有陪她守夜的意思。
项海葵没有继续撵他。
两人守了大半夜,夜幕寂静,鸦雀无声。
对方似乎相信了她的话,回家研究天狂剑的机制去了, 不再继续驱赶妖兽前来消耗她的灵气。
项海葵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了不如回去休息?”阴长黎提议。
“我不困。”项海葵笑道, “我是在您身边待着,条件反射,提不起精神。”
阴长黎不解:“为何?”
项海葵:“以前每次实战训练, 都是您带我去的。等我精疲力尽之后,您就将我接回小黑球宫殿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躺在地上休息。”
那时候,她的人生忽然转折,从念书打工的大学生,变成女战士。
生存环境也从安逸的现代社会,陷入四面楚歌。
巨大的压力之下,仅在小黑球里她才睡的安稳。
她懂,不是小黑球给了她安全感。
是坐在小黑球里悠闲喝茶的老板,犹如一根光明伟岸的柱子, 撑住了她头顶那片摇摇欲坠的天。
“前辈,究竟是谁伤了您?”项海葵扭头,“您一点印象也没有?”
能将老板重创至此,实在难以想象对方的段位。
外星人吧。
阴长黎稍作迟疑:“可能是我自己。”
项海葵:?
阴长黎拢着手,仰头望着灿烂繁星。
今夜,月亮隐入一片诡谲的乌云之中,繁星才得以夺目。
阴长黎:“我进入了我的后灵境内……”
灵境就是意识世界。
前后灵境,指的是浅意识世界,和深层意识世界。
后灵境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后花园,即使被夺舍,夺舍者也无法入侵之地。
阴长黎进入后灵境,是想试着从后灵境内获取些记忆。
那里通常会保存着一些难忘的记忆。
可他的后灵境内竟然一片荒芜。
这说明在他的生命中,已经许久没有人或事物,给他带来触动,令他印象深刻了。
加上将小白托付给项姑娘的举动,他怀疑自己很有可能是活的太久、太无聊,自杀了。
所以那蓬海藻,项姑娘注入给他的温暖生机,并不仅仅是救了他的命,还给他带来了人生新希望……
“项姑娘。”阴长黎转头,想将自己的心情告诉她,却见她闭上眼睛小憩,连忙噤声。
阴长黎安静的看着她,用视线一笔笔描绘着她的侧脸轮廓。
最后,目光移去她的丸子头上。
听小白说,她从前有一把及腰长发,是被他扔去凤凰园,被雷链劈成了齐肩,才只能绾成小花苞。
阴长黎摸了摸自己光光如也的脑袋,心道这可能就是报应。
自己从前真是混蛋透顶,如此善良勇敢可爱的姑娘,自己怎么下的去手?
难道不该是将她捧在手心上,为她遮风挡雨?
他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从前为何会觉得活着乏味,枯燥无聊?
因为是个真·憨批。
……
一夜无事。
太阳升起之后,项海葵站起身伸个了懒腰,提起剑匣背在身后:“前辈,走吧。”
往前迈步时腿麻了,仿佛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
阴长黎伸手想去扶她。
她却一个飒爽的侧前空翻,稳稳落地。
阴长黎讪讪收回手,随她下了佛窟。
门外正晨练的小和尚们问安:“师兄早。”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个小和尚被推出来,“二小姐早。”
项海葵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走进甬道里,立时便嗅到了食物的香味,勾的她口水直流。
而听见响动的路溪桥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腿在啃,含糊不清地道:“葵姐,你俩回来的正好,白小哥做好了早饭。”
“你在佛窟里开荤?”项海葵虽然也馋,但这也太过分了吧。
“戒律是给心诚的人守的,我心反正不诚,违背心意吃素,那才是欺骗佛祖呢。”路溪桥吧唧着嘴,吃的更香了。
项海葵佩服,她心也不诚,但在人家佛祖的地盘,得佛光庇护,得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起开。”她拨开路溪桥,进屋里去,瞬间又愣住了。
本就逼仄的禅房里,摆着一张大圆桌,桌面像是多层蛋糕,是立体的,密密麻麻摆满了盘子。
路溪桥发出敬佩的喟叹:“白小哥真是人不可貌相,瞧着是个出尘脱俗的美少年,没想到骨子里居然是个老妈子。”
项海葵不吃惊白星现的厨艺。
毕竟从前还是囤囤鼠的时候,就会用两只前爪握着算命笔当刷子,蘸着猪油,烤出香喷喷的灵肉给她吃。
问题是,大早上做一桌满汉全席,是怕她吃了这顿没下顿了?
断头饭?
也太不吉利了吧。
“叔叔。”白星现又端着两个盘子回来,战战兢兢的经过阴长黎身边。
阴长黎点了点头,他才敢进屋来。
“小葵妹妹,你多吃点儿,这些瞧着是荤菜,其实都是斋菜,路公子的鸡腿,是他自己出去买的。”白星现是觉得今日她上战场,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竭尽所能,贡献一点力量。
项海葵“哦!”了一声,当然知道他是一番好意,挤出笑容,坐下拿起筷子开吃。
吃饱之后,她关上门泡了个澡。
重新梳头发时,想起那个变态喜欢抓头顶发髻,心有余悸,便放弃丸子头,扎了三个小揪揪,在脑袋上呈三角形排列。
贴好羽毛装饰品之后,她揽镜自照,美!
实话,不是自恋。
原本底子就不错,修仙之后越来越好看了,体内灵气充沛,比什么护肤品都管用。
快到晌午时,她背着剑匣出门,老板、小白、路溪桥三人陪着,一起乘驼兽来到银沙城门口。
往日城门往来如织,今日大门紧闭。
银沙城不比其他城市,一共只有西面一个城门,但这城门分为内城门和外城门。
她与那变态的约战之地,是在内外城门之间的区域。
等开战之后,内外城门同时打开结界,他二人便被结界包围起来。
无处可逃,是真正的决一死战。
项海葵一个纵身,从驼兽背上直接飞上城楼顶部。
此时才看清楚,与城外的空寂相比,城内直通城门的主干道上人头攒动,阁楼、房顶上,也全是人。
突然间受万众瞩目,项海葵不太适应的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