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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by乔家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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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血脉不畅,不能久蹲,来,起来再说。”阴长黎扶着她站起身,才继续说,“不,那些拦不住雀迟。但我猜到是雀迟时,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儿的。方才,我通过一道链接神念的桥梁,回去万骨窟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我所料。”
  “嗯?”站稳之后,项海葵挣开了他的手。
  阴长黎眼眸微微黯了黯,将手负于背后:“你知道从前雀迟是被关在九苦之地的么?”
  “知道。”
  “雀迟当着我的面吃了我三哥,而我在冥界任职数千年,却从不去找雀迟麻烦,是有缘故的。”
  他提起,项海葵也觉得奇怪。
  仇人身在冥界,他竟然从不理会。
  雀迟和那些剐他鳞片的族人可不一样。
  换成从前,项海葵肯定好奇的不停追问,如今变沉默了很多,阴长黎和她说话,也变的小心翼翼:“雀迟,是被舒罗耶……也就是前冥君抓起来了。”
  当年山海族战败之后,舒罗耶将山海族的叛徒能杀的杀,一时之间杀不死的,便关入冥界九苦之地。
  等浊气炼化之后,再杀。
  年轻的阴长黎自认有些能耐之后,潜入冥界,寻到九苦之地,正是为了杀雀迟。
  那时的雀迟已经十分虚弱,阴长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杀死。
  却在洞口遇到舒罗耶,将他拦了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舒罗耶。”回想起此生唯一挚友,阴长黎的神色愈发添了几分伤感,语气也颇是怅惘,“他的博学与睿智,实乃世所罕见。我算天命的本事,正是他教导我的。于我而言,他其实……更像是我的师父,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
  “当时他告诉我,忍一时仇恨,饶雀迟一命,结一个善缘,问我肯不肯。”
  阴长黎当然不肯。
  仇人近在眼前,岂有不杀的道理。
  可阴长黎打不过他,与他斗智斗勇了十数年,也没能走进雀迟被囚禁的洞穴。
  最后还被舒罗耶忽悠的去极乐宫做了宫主,成了他的下属。
  回想起来,阴长黎都有些啼笑皆非。
  项海葵听他这么一说,发现这位前冥君根本不像景然说的那个样子,不极端也不疯狂,但眼下她无心关注此事,只迫不及待的问道:“那,这份善缘应在哪里了?应在了师父身上了?”
  阴长黎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寒栖一直认为,他是无懈可击的,可其实呢,他不知道,他有一个致命弱点。”
  项海葵刚“哦?”了一声,正想询问是什么弱点,眼前忽然光影纠缠,如同堕入虚拟世界一般。
  是阴长黎带着她瞬间转移去了冥海岸上。
  此时,岸上站着两个人,熟悉的寒栖以及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
  项海葵一看见寒栖,眼眸瞬间锋利如刀,抿紧了唇,周身杀意涤荡,竟迫的星奴都稍微朝后退了两步,躲在了寒栖背后。
  寒栖蜜桔吃到一半,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一茬。
  但他还是不疾不徐的将剩下的剩下的一半吃完,才拱手微微笑道:“长黎兄,项姑娘,才分别没多久,便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阴长黎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与项海葵先前的话题:“寒栖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对我们山海族带有极强烈的偏见。这人啊,心中一旦存在根深蒂固的偏见,做事的时候,就非常容易出错。”
  项海葵冷冷道:“哦?”
  阴长黎刻意演戏一般,帮项海葵整理鬓边的乱发,勾了下唇角:“在他眼睛里,我们山海族分三类。我个人呢,属于第一类,第二类则是好战分子,第三类全是穷凶之徒。”
  寒栖并不吭声,仅抿了抿唇,轻轻一笑,继续吃自己的橘子。
  反正这局他已经赢了,由着失败者在自己面前耍耍嘴皮子,也没什么,好歹让人家出出心里这口闷气,是他应该做的。
  “真以为你赢了?”阴长黎瞥他一眼之后,一挥袖,扔出一块儿晶莹剔透的椭圆形石头。
  那石头飞到半空中,突然射出一道光,光幕中呈现出一副画面。
  画面又模糊到清晰,项海葵瞳孔一缩,是师父的万骨窟。
  *
  穿一身红衣的雀迟,闲庭信步般穿过重重剑阵,走进万骨窟长长的甬道内。

  甬道的尽头,戚隐正盘膝坐在地上,手脚都被铁链锁住。
  “师父,咱们许久不见了啊……”
  雀迟行至戚隐面前之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徒儿今日前来拜见,是受了寒栖的指派,他让我来吃掉您呢。”
  戚隐依然闭着眼睛,魂魄不在体内,自然没有回应。
  雀迟在原地默默伫立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撩衣摆,面对着戚隐盘膝坐下。
  他托着下巴,脸上流露出费解的神色:“可是,我有一点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个寒栖,凭什么认为我会想吃掉师父呢?”
  而且是毫不怀疑的认定,开门见山就说有办法帮他吃掉师父,问他愿不愿意配合。
  “我当年,也不过是捅了师父一剑,从来没想过要师父的命啊,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雀迟与戚隐理念不合,时常被戚隐教训,确实有反叛之心。
  他和戚隐之间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与此相反,他自幼受戚隐悉心照顾,手把手的教他修剑,是有恩情在的。
  正如他对项海葵说的那样,师父没有将他逐出师门,他也从来没有在心中真正的背叛师门。
  就连突然冒出来的小师妹,他都不曾想过杀死她,又怎么会杀师父?
  “您说这个寒栖好笑不好笑?还什么算无遗策的国师呢,呸,我们是兽,又不是石头。”
  雀迟眼眸里的鄙夷遮掩不住,他之所以答应寒栖,也只是怕拒绝之后,寒栖再有别的主意。
  “师父,您只管去为小师妹撑腰,徒儿在这为您守着。”
  *
  看到这一幕时,寒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捏着拳头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项海葵则是先长长松了口气,再微微愣。
  是啊,雀迟的确是穷凶极恶,但他的想法是睡了她,拿来气师父。
  变态归变态,的确是没有杀心的。
  在孟南亭说留着她有用时,雀迟甚至还表现出了护犊子的态度。
  而观他拿剑之时的姿态,几乎是翻版师父,可见在剑道上,他对师父是完全认同的。
  但雀迟平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歹毒,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肯定会趁机吃掉师父。
  “寒栖,这就是你的弱点。”阴长黎看向他的目光充斥着讥诮,“在你眼睛里,除了极个别,所有山海族都不过是些蒙味无知、毫无人性的畜生。从本质上讲,你与帝君是一样的,自大。”
  寒栖的拳头慢慢松开,再度微笑:“这一局我既输了,无话可说,随你怎么说吧。”
  他转身时脸色一沉,“星奴,我们走。”
  “是,师父。”星奴低垂着头,小声回答。
  “寒前辈。”项海葵却喊住他。
  寒栖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之后,才慢慢的转过身:“姑娘是不是想像捅帝君那样,也来捅我两剑发泄一下?”
  项海葵垂着睫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喊住他。
  嗯,的确想捅他两剑来着,可惜她现在拖着伤病之体,办不到。
  于是又想痛骂他一顿出出气。
  话到嘴边,忽然又不想骂了。
  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没了那么重的戾气,连骂人都骂不动了。
  她低头沉吟。
  寒栖不急不躁的等待,并不催促她,也不急着走。
  终于,她似乎想通了,抬眸望向他:“前辈,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您认为,我应该怎样站队?”
  寒栖回望她,并没有开口说话。
  “先前我曾说过,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不想掺合你们的战争。”
  项海葵不善长和人讲道理,努力在脑海中筹措着语言,“我不掺合的原因,除了归属感之外,我私心认为你们谁都有道理,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既然与我无关,不想轻易站队。”
  寒栖点点头:“那现在呢?”
  项海葵沉默了片刻:“现在,我还有的选么?”
  寒栖“嗯”一声,点了点头,又深深叹了口气,如今这个局面,无论是帝君,还是自己,都将她得罪惨了。
  一个是孩儿,一个是师父,所触及的,都是她最无法容忍的逆鳞:“私心来说,我并不想与姑娘走到这一步。”
  “可是你们硬生生的将我逼到了这一步。”
  项海葵忽地有些站立不稳,阴长黎连忙后退半步,以掌心推了一下她的后腰。
  项海葵蹙了蹙眉,却没有排斥,心里的一股气卸掉之后,她确实是累极了。
  向后靠去,将重心压在他手掌心上。
  阴长黎迟疑了下,又往前走了半步,与她错开半个肩膀,半边身子似树,由她靠着。
  “所以寒前辈,你我道不同,谢谢您这一段时间有心或者无心对我的栽培。”项海葵借着阴长黎的力气站稳,眼眸是从未有过的沉静,朝他抱拳,“今后,战场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下。
 
 
  ☆、合作伙伴
 
  寒栖躬身拱手, 长施一礼, 表达自己的歉意:“我知道,我与帝君一般下作, 伤害到了姑娘, 实在对不起。”
  项海葵不接受他的道歉。
  寒栖又道:“但我仍旧抱着一分希望,姑娘在行事之时,莫要凭着个人的‘爱恨喜恶’,那并不是真正的道。”
  项海葵摇摇头:“不, 我只是平凡人, ‘爱恨喜恶’就是我的道。”
  少和她扯什么大道理,她不想听,“前辈您自认为是圣贤,可您的道, 究竟是您自己的‘爱恨喜恶’, 还是全人族共同的选择,我也有点分不清。”
  一方面,项海葵打从心底非常敬佩寒栖。
  但有一点, 她无法认同。
  寒栖为了人族的发展, 一直在帮着帝君搞种族灭绝。
  不只是山海族, 那些刺杀帝君的各族, 背后都有寒栖这位“国师”的功劳。
  而且,从寒栖对山海族的态度上,他对那些种族的屠杀,并不是被迫的, 甚至非常乐意,一切对人族发展存在利益争端的种族,他都要全部灭掉,硬拔也要将人族拔上去。
  就像阴长黎说的那样,从本质上,寒栖和帝君差不多。
  若有一天,寒栖成为三界之主,搞不好会是第二个搞霸权的帝君。
  这些本也和项海葵没关系,而且项海葵也不能拿自己三观去判断别人对不对,她单纯不认同罢了。
  可眼下的局面,她要救师父出牢笼,谁都不能阻挡。
  日后必定刀兵相见。
  无需废话。
  阴长黎与他斗了那么多年,现在和他说话都嫌累:“寒栖,这句话我已不记得问过你多少次。你真的认为,整个人族,都愿意采用这样急功近利、残酷灭绝的方式繁荣起来?”
  寒栖沉默了下,不与阴长黎说话,只看向项海葵:“我先前便觉得,姑娘被长黎兄影响的很深。”
  项海葵已经懒得解释了,她认识阴长黎最早,可从来没被他洗过脑。
  寒栖见她已经听不进去,唯有拱手道别:“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告辞。”
  有说了一声后会有期,寒栖带着星奴消失。
  海岸上只剩下项海葵和阴长黎。
  项海葵站了一会儿,扶着腿盘膝坐下,开始调息养伤。
  此时对面的彼岸城非常壮观,各色灵气交织、碰撞、激荡,而且还分层次,高空炸的最绚烂的,正是戚隐和独孤壑。
  位于项海葵的角度,那遥远的海上城不像正在经历战火,更像是一场隔岸的烟花秀,盛大又华丽。
  看到阴长黎在身边坐下,项海葵扭头:“您不去控制一下?”
  “局势已定。”阴长黎也开始调息,回她一个笑容,“我伤的也不轻。”
  项海葵难免尴尬,都是她干的。可她不想再提,于是也不道歉。
  她刚将脸转向彼岸城,听见他问:“你真的确定要站在我们这边?我希望不是因为戚爷今日莽撞的行为,感动了你……”
  项海葵反问:“您觉着站您不对吗?”
  阴长黎:“你总归是人族。”
  项海葵好笑:“舒罗耶还是天族太子呢。”
  阴长黎:“他是个疯子。”
  “他不是疯子。”项海葵挑了挑眉,“您口中的舒罗耶,是个睿智聪慧的人,他能花那么多年和你周旋,不准您杀雀迟,劝您留个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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