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by丧丧又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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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傅明灼听力惊人,立刻狗腿地当了传话筒:“哥哥,云雾姐姐说:‘想多了’。”
小朋友一脸邀功样。
祝凯旋不忍她失望,只得摸摸她的头,言不由衷地表达了谢意:“……谢谢灼灼。”
倪冬还在一旁呈目瞪口呆状,他疑惑的眼神一会看看祝凯旋云雾来两位当事人,没看出花来,两人都很淡定,几乎已经看不出之前那种前任之间的嫌隙和微妙;一会又看看傅行此宴随夫妻俩,就连傅明灼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都没有对“结婚三年”的消息表现出任何惊讶;一会看看远处的祝凯旋父母,老两口正在和友人谈笑风生,满面春风。
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他很是混乱,但唯一明确的是,祝凯旋和云雾来真的有婚姻关系。
倪冬的表情让大家想到《听妈妈的话》那句开头歌词:小朋友,你是否由很多问号。
祝凯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冬瓜,回魂吧。”
倪冬真的被这一响指叫回了魂。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傅行此也逗倪冬和耗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宴随夫唱妇随:“特意没提前告诉你们两个,打算今晚给你们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惊吓好不好?”耗子抗议,“你们太不够意思了,结婚三年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们。”
傅行此说:“我都才刚知道没几天。”
耗子偃旗息鼓,傅行此都才知道没几天,他现在才知道怎么了?怎么了!
完全没什么可委屈的。
对比耗子的激动,倪冬只是敷衍地笑笑,神游太空。
他的心情很复杂,那邓点点算怎么回事呢,她知不知道祝凯旋已经结婚了?
云雾来今晚备受关注,没和祝凯旋的小团体待一会,就被Kerr叫去应酬了。
心情复杂的人不止倪冬一个,还有戴扬。
戴扬把云雾来的后台采访给老板一看,激动得他们老板话都说不利索:“可以啊戴扬,你居然有这样的人脉,提前就拿到了Lai的采访。”
Lai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受过任何媒体或自媒体的独家采访,他们是第一家。
戴扬升职加薪稳了。
不过老板不知餍足,进一步提要求:“那你能不能再跟Lai商量商量,让她和她老公一起接受我们的采访,或者是一些独家的小互动也可以。”
戴扬打心眼里不是很愿意。
他非常明白现在通过关系,拿到云雾来和祝凯旋夫妇俩的独家采访或者小互动,对他、对工作室,都是绝妙的上升机会。
可他实在是不忍心。
祝凯旋就在不远处,虽然和朋友聊着天,但是眼神时不时满场追寻云雾来的身影,每次都只是清清淡淡地看上一眼就别开视线,极尽克制。
戴扬从里面脑补出了浓浓的眷恋,还看到祝凯旋头上有一团绿云,比他的绿头发还绿。
他脑海里不断回忆那天他和万又吵架闹分手,他千里迢迢追去巴黎,然后看到云雾来的房间里走出来今天时装秀上的闭幕模特。
都是成年人了,他们总不可能是在房间里讨论走秀或者设计吧?
同为男人,戴扬设身处地想象自己被万又背叛的场面,只觉得滔天的愤怒和无名的悲伤。
他要怎么才能装作不知情,提出采访的要求,由着云雾来演戏,残忍地看着祝凯旋被欺瞒?
戴扬很痛苦,很煎熬。
他老板看到他半天不行动,不解地过来询问:“戴扬,你怎么了?”
戴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没什么。”
“那快去啊。”老板催促。
戴扬机械地迈出了步伐。
过程中,他和裴高卓擦肩而过。
裴高卓眼神玩味。
自从知道万又有男朋友之后,他就没怎么搭理过她了,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勾起了她的征服欲。
就在几个小时前,万又又给他发微信了,问了点闭场走秀的事情,看似正经,事实上撩骚的目的不言而喻。
“Hey。”裴高卓主动与戴扬打招呼。
戴扬不好落他面子,也礼貌问好:“Hi。”
“吃口香糖吗?”裴高卓嚼着口香糖,顺便也给戴扬递了一条。
“谢谢,不了。”戴扬婉拒。
这人莫名其妙,他们又不熟,顶多几面之缘,平白无故上来给口香糖算怎么回事。
这年头的男小三都这么嚣张吗?
而随着戴扬意识到裴高卓手中是一条绿箭,他一下子福至心灵,反悔道:“也好,记起昨天吃了蒜味排骨,嘴里有味。”
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他还是要隐晦地提点一下祝凯旋,求个心安,不然他良心难安。
“祝总,你好。”戴扬来到祝凯旋面前,朝他伸出了手。
祝凯旋停止和几个朋友的说笑,朝戴扬望过去,用眼神询问来者何人。
“我是万又的男朋友。”戴扬自我介绍。
祝凯旋对云雾来在法国的生活几乎一无所知,别说云雾来的室友名字了,他连云雾来有室友都不知道。
以不变应万变,他一边回忆着万又是谁,一边站起来,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去:“你好。”
几句话以后,他听明白了,这大概是云雾来的法国朋友的男朋友,看样子,两个姑娘关系是很不错的。
明白过后,他的态度明显热情了不少。
戴扬解释来意:“我是汤达达工作室的创意总监,想跟你们俩做一个小专访,或者来个小互动,不会占用你们太长时间,可以吗?”
祝凯旋比想象中好说话多了,完全没有帷风太子的架子:“云雾来同意就行。”他朝远处正在敬酒的云雾来点了一下下巴,“她还在忙,要不你在这等一会。”
“好的,谢谢祝总。”这让戴扬更加坚定自己要提点一下祝凯旋的决定了,他装作不经意实则满脸破绽,以极为别扭的姿态,把裴高卓给他的绿箭递了出去,“祝总,吃绿箭吗?”
祝凯旋:“……”
他费解地看了戴扬一眼,拒绝了:“不用,谢谢。”
两人随意闲谈几句,有侍者走过,端了一盘子花花绿绿的鸡尾酒,其中有几杯绿色蚱蜢。
戴扬伸手示意侍者,要了一红一绿两杯鸡尾酒,然后把绿色蚱蜢给了祝凯旋:“祝总,喝鸡尾酒吗?”
祝凯旋再度婉拒:“不用了,谢谢。”
戴扬觉得自己的暗示似乎完全没有效果,正好又有穿着绿群的女明星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过,走了老远了幽香都不曾散去,戴扬决定给予最后一击,至于祝凯旋明不明白,就看他的造化了。
“祝总,这个穿绿裙子的女明星叫什么来着,挺漂亮的,我一下子记不起来名字了。”
祝凯旋:“……?”
*
宴会开始好一会,邓点点才姗姗来迟。
她是学校社团活动结束了才赶来参加QC的庆功宴的,身为文艺部的副社长,今天有重要的会议不得缺席。
邓点点视线扫了一圈,找到了祝凯旋所在,正要过去和表哥打招呼,后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点点,你怎么来了?”倪冬脸色不太好,“你要干嘛?”
“倪冬,你也来了。”邓点点和他打完招呼,准备走开,“我准备去找凯旋哥哥呢。”
倪冬眼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点点,你以后别再找他了!”
看样子,邓点点还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他顾忌祝凯旋,没敢说,但既然现在云雾来和祝凯旋已近公开了,新闻势必会铺天盖地,邓点点这边是彻底瞒不下去了。
“为什么?”邓点点一阵莫名。
倪冬眼一闭心一横:“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阿凯已经结婚了?”
他预料中邓点点遭遇晴天霹雳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我怎么会不知道?”邓点点理所当然地回答。
倪冬愣住了,半晌,他痛心疾首:“你知道?你知道你还……你怎么想的?”
看着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自爱,明知对方是已婚人士还要贴上去?
“对啊,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了几天了吧。”邓点点苦恼地叹了一口气,“但我不知道他老婆是谁,他不肯告诉我。”
倪冬简直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就算你不知道他老婆是谁,那也不能改变他已婚的事实啊!”
邓点点懵了,迟钝地点点头:“我知道啊。”
倪冬很生气,已是声色俱厉:“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破坏他的家庭?!”
邓点点震惊了。
她微微张着嘴,动用了全部的、但依然贫瘠的智商来思考倪冬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倪冬不甘示弱地回望。
就在两厢对望之时,旁边走过一个女人,亲热地叫了邓点点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点点,你什么时候来的?”
倪冬定睛一看,更精彩了,祝凯旋的老妈。
邓华风又跟倪冬打招呼:“倪冬。”
倪冬僵硬地点了点头。
祝凯旋的老妈和祝凯旋的情人关系那么好?!
倪冬脑海里脑补了一百八十集豪门恩怨剧,难道邓女士不喜欢儿媳妇,默认儿子在外头找情人?
不过,下一秒他就彻底怀疑人生了。
邓点点乖巧地冲邓华风叫道:“姑妈。”
倪冬这一天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没有不顾兄弟情义,充当正义使者给云雾来递绿箭、递绿色蚱蜢、问她穿绿裙子的女明星漂不漂亮。
*
云雾来跟着Kerr逛了一圈,注意到戴扬正坐在祝凯旋身旁,就跟Kerr只会了一声,回去找祝凯旋了。
她问:“你们聊什么呢?”
戴扬有点心虚,虽然云雾来婚内出//轨是做错了没错,但他一边暗戳戳提示人家被绿的老公,一边又想从她这边捞好处,罪恶感让他甚至不敢直视她:“想拍一段你们的同框,很短就行,可以吗?”
而云雾来同样对戴扬抱着补偿的心态,愿意抽出空来帮忙,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可以啊。”
戴扬更内疚了,他心思重重地招呼摄像师准备,问夫妇俩:“那我们就开始吧,你们是自由发挥还是怎么样?”
自由发挥。祝凯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揽过云雾来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嘴唇亲昵地凑近了她的耳朵,甚至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了她的耳垂。
呼吸灼热,嘴唇滚烫,云雾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竖起了鸡皮疙瘩,她很痒,但为了镜头效果,她强忍着没有躲开。
祝凯旋知道她的耳朵是敏/感部位,他揽着她略显僵硬的身躯,很想直言告诉她“你这个朋友的男朋友,一直在提醒我看绿色的东西,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事情原委”。
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他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Kerr说她一直一个人,可即便她和Kerr关系再好,Kerr也不是住在她床底下的,不可能完全了解她的感情生活,就比如他们的婚讯,Kerr直到如今才知晓。
罢了。
还不如什么都问,省得知道了闹心。
打定了注意,于是祝凯旋换了话术,压低了嗓音问:“你今天晚上去哪?”
废话,她除了回酒店一个人睡觉还能去哪?
他发起邀请的话,另当别论。
云雾来犹豫一下,换她对他耳语:“我得去找云霜。”
“又去找云霜。”祝凯旋很怀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
他一直都知道,云雾来和云霜不算是特别亲近的姐妹俩,因为性格不合的缘故,俩人不是特别合拍。
虽说关系也在及格线之上,但是至少对比傅行此对傅明灼宛如养个女儿,云雾来对妹妹的关心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反正是好不到连续两晚黏在一起的。
云雾来解释说:“我一直没告诉她我们的事,刚才过来的时候,她听阿随他们说起才知道,可能有点不太高兴,就连宴会也不肯来参加。”
这个事情祝凯旋刚才已经从傅行此宴随夫妇口中得知了。
朋友知道了,家人却不知道,小姨子感到心寒也是人之常情。
确实该去哄一下。
当然,要他毫无怨言,不可能。
祝凯旋再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垂,感受到怀中身躯轻微的战栗,这才觉得解气些,他停止当众折磨她,但手还搭在她腰间,问戴扬:“行了吗?”
戴扬点头如捣蒜,他哪里好意思有多余的要求,何况这短短一分钟的互动,俊男美女郎情妾意,甜蜜都溢出来了,自带粉红泡泡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