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by丧丧又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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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来怒气冲冲:“大堂凭什么给你我的门卡?”
大堂问都没有问过当事人,就私自给外人房卡。超五星的酒店就是这么办事的?
祝凯旋满脸无辜,先发制人:“你别投诉啊,不然惨的是你的好朋友。”
祝凯旋跟宴随说自己要哄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越过程序给房卡不过是宴随一个电话的事情,她的吩咐大堂哪里敢不听,二话不说就给了祝凯旋房卡,还恭恭敬敬把她送上了电梯。
云雾来确实不能跟酒店算账,她总不能砸宴随的场子。
无处发泄,大晚上把她气得想尖叫,再加上生理期人本来就比平时更为敏感易怒,她眼眶都红了一圈。
祝凯旋还是懂见好就收的,他收了顽劣的笑,抬手摸摸她的脸,语气也温柔下来:“好了,你怎么还越来越不经逗了。”
他从小到大有一个恶趣味从来没有改变,那就是喜欢看喜欢的女孩子生气。
云雾来打落他的手:“你别给我动手动脚。”
放狠话效果甚微,因为她说话是哽咽的,她也不想自己这么不争气,但她实在太生气了。
“刚才电影院那个女的,不是小时候照片上的人,她是我的邻居外加小学六年的同学。”祝凯旋说。
云雾来冷笑,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他的态度不对。
等那阵情绪过去,她收拾好情绪,语气强硬多了:“哦,那又关我什么事?”
门开了太久,房门口的感应装置开始发出不间断的“滴”声警报。
“还有事没,没事我要睡了。”云雾来的手始终没离开门边,随时准备关门。
祝凯旋说:“有。”
云雾来不耐烦:“还有什么……”
她话没说完,因为他扔了手中袋子,袋子应声落地的同时,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来。
还有吻别。
事发突然,云雾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的舌///尖顺利撬开她的嘴唇,她才如梦初醒,挣扎起来。
祝凯旋的手移到她后腰,将她推向自己,她的两只手也因此牢牢挤在他们身体中间,再也无法动弹。
她刷过牙了,口腔里是兰花和薄荷混合的牙膏香气,淡雅又清冽。
令人着迷。
男性力量面前,女人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他甚至没有用到半成力,她就已经无法动弹。
有的时候,人会享受这种属于强者的绝对压制,看对手丢盔弃甲,一败涂地,除了束手就擒没有第二条出路。
她的身体渐渐软化下来,到最后,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并且,也不想再挣扎了。
她快融化在他的怀抱和亲吻中了,先前的愤怒偃旗息鼓。
女人是一种很好哄的生物,嘴硬心软,心上人热情到剥夺呼吸的亲吻是治愈她的不二良方。
有巡逻查房的酒店工作人员走过,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虽然诧异这对男女为什么不进门办事,但良好的职业修养令她们目不斜视地走过,没有出声打扰。
云雾来印象中,祝凯旋从不会在公开场合对她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停止吻她,并且将她完全挡在自己的身体后面,不让她暴露在别人的视线当中。
这种被保护被尊重的感觉,令云雾来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烟消云散。
感应装置的“嘀”声还在继续,待酒店工作人员走远了,祝凯旋松开她,伸手揩了一下她湿漉漉的唇角,微微低下头,试探性地问:“还生气吗?”
云雾来的眼睛还是水光潋滟的,像蒙了层雾,大脑再懵,也不影响她否认自己生气的本能反应:“我本来就没生气。”
祝凯旋笑一下,没说信也没说不信:“那我走了?”
云雾来迟钝地点点头,而后又察觉出不对劲来:“你怎么走?”
他起反应了。
祝凯旋明知故问:“那我怎么办?”
云雾来眼神闪躲一下,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说:“那你要么留下吧。”
她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下午等你的时候看了篇恐怖小说,有点害怕。”
祝凯旋又笑了,半晌,他松开她,应下:“嗯。”
借口很拙劣,云雾来刚有所缓和的脸再度滚烫,她率先进屋,他跟进来,手里拎着那个袋子,随手放到电视柜前。
“这什么?”她随口问道。
祝凯旋说:“我的换洗衣服。”
“……”云雾来差点爆粗口。
又被套路了。
这人打得一手好算盘,根本就是做好了过夜的打算,却非要她自己说出来。
明明是他死皮赖脸留下来的,现在变成她热情洋溢邀请他住进来了。
云雾来暂时没空理会,因为想到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垃圾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云雾来有点心虚,趁他没发现,她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催促说:“你快点去洗澡”,一边不动声色走过去,把垃圾桶踢到了电视柜下。
“好的。”祝凯旋很听话,从袋子里拿出自己的睡衣。
云雾来松了一口气。
转身前,祝凯旋说:“垃圾桶里的领带跟我那条还挺像的。”
云雾来:“……”
祝凯旋:“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同一条。”
云雾来:“……”
祝凯旋进到浴室,就听到她在外面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叫。
他透过浴室的透明玻璃,看到她趴在床上,愤懑地捶了一下床。
云雾来再直起身来的时候,看到祝凯旋正在里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且一边看她还一边解衬衫扣子。
她恼羞成怒地吼:“开隐私装置!”
这一晚云雾来睡得不错,在祝凯旋的监督下,没有靠助眠药物,辗转反侧一会,最后成功入睡。
而祝凯旋又是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这已经是连续第四晚了。
自从和云雾来住到一起,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不是在照顾发烧的她,就是在照顾发情的自己。他几年没碰女人,深夜最按捺不住时候身边躺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尤物,真的不是开玩笑。
云雾来提出要回酒店睡的时候,其实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想这样也不错,把她送到酒店,然后他回家,各睡各的,省得半夜又被她勾得不上不下。
不过想到她在国内留不了多久,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他还是回家拿了换洗衣物过来。
和昨夜一样,他依然没抱她,离她两尺之外。
半夜她凑近过来,手臂搭到他身上,他没忍住,占她便宜,亲亲摸摸,动手动脚一番。
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手机铃声大作。
两人都被吵醒,云雾来把头埋进被子里,隔着被子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试图阻挡魔音入耳。
祝凯旋不堪其扰,眯着眼睛爬起来,发现是她的手机,他认命地伸长手臂过去够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小安”。
他隔着被子推了推云雾来:“云雾来,你助理电话。”
云雾来扭了一下身子,不理人。
祝凯旋就接起来了。
听到是男人的声音,小安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祝先生?”
祝凯旋闭上眼睛躺回去:“不然呢?”
这不是废话吗,大早上睡意朦胧接云雾来的电话,除了他这个正牌老公,还能是谁?
小安放心了:“祝先生,请问雾来姐在吗?”
祝凯旋“嗯”了一声:“还在睡,有什么事吗?”
小安:“可以麻烦您催她一下吗,她该起床了,因为她的航班再过两个小时要起飞。”
航班?
起飞?
祝凯旋“嚯”地睁开眼睛,瞌睡彻底醒了。
第43章
挂断电话以后,祝凯旋盯着被子里那团鼓鼓囊囊的人型物体看了好一会,伸手把她被子给掀了。
云雾来马上就发脾气了,她抬起头来,头发乱糟糟地散了一脸,伸手胡乱地抓被子,崩溃喊道:“祝凯旋你干嘛啊?有病!”
祝凯旋嗤笑一声,抓紧了被子,全堆在自己身上,不让她扯过去。
论力气,云雾来当然不是他的对手,眼见抢被子抢不过他,骂他他无动于衷,手脚并用地打他也不管用,她昨晚起码两三点才睡着的,这会正是困得六亲不认的时候,还管什么矜持,只知道一味挤到他旁边分被子。
她大半个人都扒拉在他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祝凯旋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他再度掀走了被子,并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她的愤怒给将了回去:“云雾来,起床,你别忘了你要赶飞机。”
云雾来大脑当机了,她还维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干瞪着眼,一张脸上全是困惑。
过了一会,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前一天叫小安给她定了回巴黎的机票,刚才那个电话也是小安打来的。
可问题是,昨天被祝凯旋哄好以后,她就有点舍不得走了。
她记得自己叫小安退签了呀。
顶着祝凯旋的眼神,她打开微信确定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微信没发送成功,那条“小安,帮我退票吧,我暂时……”还没打完,正躺在输入框。
她记起来了,昨天她打完这段字的时候祝凯旋刚好洗完澡出来准备上床,虽然他们目前还不是可以看对方手机的关系,祝凯旋应该是不会凑近过来看她在干嘛的,不过保险起见,云雾来还是把手机给锁屏了,想着一会再跟小安说也不急,结果后来就把这茬给忘了。
云雾来偷偷观察祝凯旋的脸色,发现他眉宇之间一派平静,并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失望的神色,虽然他的行为处处都透露着他心情不是很好,但云雾来还是自欺欺人地去拽被子,小声说:“行李还没收拾呢,怕是赶不上了,就不去了吧。”
“怎么会赶不上?”祝凯旋打量着她的房间,友情建议说,“你貌似没有太多要收拾的东西,应该来得及,收拾好我送你去机场。”
“……”云雾来沉默一会,终于认命接受他较了真的事实,目前这个状态,睡是别想睡了,她揪着床单,干笑着问道,“祝凯旋,你生气了吗?”
祝凯旋不假思索:“没有啊。”
他语气温和:“确实还赶得上,你快点起床吧。”
云雾来自知理亏,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也就剩下耍赖一招,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趴回去了,枕头压在后脑勺上面,从祝凯旋的角度看,她就像只遇到危险就只知道把头埋进沙子的笨鸵鸟。
她的声音压在枕头下面闷闷的:“我回去巴黎暂时也没什么事。”
祝凯旋不为所动:“既然没什么事,你为什么订机票回去?”
“……”云雾来词穷了,过了一会,她飞速转动的脑袋终于找到不走的理由了,“我今天大姨妈第三天,长途飞机很不方便的。”
说完,她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云雾来,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借口小天才。
这临危不乱的反应能力简直没谁了。
祝凯旋不说话了。
云雾来捂住肚子,加重苦肉计的筹码:“而且我肚子也有点痛。”
祝凯旋依然没有说话。
云雾来看不到他的反应,没法从他的微表情揣测他的情绪,她不禁怀疑起来,难道苦肉计不管用了?
正忐忑着,一床被子飞了过来,劈头盖脑把她罩了起来。
脚露在外面,她踢踹着被子,要把脚也藏进去。
一只手把她的杯子拽下来些,盖住她的脚。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她在被子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祝凯旋没有上床来,他去浴室洗漱了。
云雾来隔着被子听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她探出被子望出去,看到他头一回自觉打开了隐私装置。
得,看来是真生气了,还气得不轻。
否认生气不是女人的专利,只要男人愿意,他们可以比女人装得更像回事。
云雾来努力回想自己曾经是怎么哄祝凯旋开心的,她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本来他也很少对她生气,导致她在哄人这方面的经验并不丰富。
为数不多的几次,她随便撒个娇,或者亲亲抱抱就能解决。
实在过分的情况下,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就万事大吉了,接下去的事情压根都不用她操心。
可问题是她现在不是能用这些招数的身份,互相试探的阶段,打死她都不可能对他这么主动。
祝凯旋洗漱共花了约莫十分钟,这十分钟云雾来一直在展开激烈的头脑风暴,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哄她那便宜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