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by丧丧又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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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一代宠妻狂魔,怎么就基因突变生出他这么个抠抠搜搜的儿子来?
吃完午饭,云雾来陪邓华风说了会话,然后去帷风找祝凯旋了。
祝凯旋在开会,她就在他办公室画画打发时间。
祖婉陪祝凯旋在开会,招待她的是另外的助理,但是显然也经受过【如何招待祝总夫人】的培训课程,有条不紊地给她拿出画纸和她存放在这的超豪华500色彩色笔,还给她准备零食和饮料。
这个阵仗,云雾来觉得祝凯旋的助理们对付她的核心办法就是把她当成小孩。
等了约莫一小时,祝凯旋回来了,看到她,他眼前一亮,解松领带走近:“你怎么来了?”
云雾来头也不抬,涂涂画画,嘴里说:“突击检查,看你有没有在办公室金屋藏娇。”
“检查结果如何?”祝凯旋脱掉西装外套,来到她身边坐下,看到她在画手稿图。
云雾来说:“没有不该存在的长发,没有遗留的耳环,没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那我算过关了?”祝凯旋笑道。
云雾来抬头,认真问道:“所以那个秃头、不戴首饰、不喷香水的女人是谁?”
祝凯旋被她逗乐了,伸手抱过她,顺着她的意思跟她开玩笑:“被你发现了。”
“什么事瞒得过我。”云雾来得意地挑眉。
祝凯旋笑一下,把下巴搁到她肩上,看着她作画。
云雾来画完最后一笔,把画纸拿远些看整体效果,又拿近些看细节,方方面面都很满意,因此笑逐颜开。
“好看吗?”她扭头问祝凯旋。
祝凯旋:“你还是画?”
“画。”云雾来说。
祝凯旋:“好看。”
云雾来:“那我呢?”
祝凯旋:“你更好看。”
“切。”云雾来说,嘴角却是弯着的。
女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切是什么意思。”祝凯旋箍住她的脸。
云雾来看他很有打情骂俏的兴致,好奇道:“你今天工作完成了?”
“差不多了。”
工作是做不完的,只要祝凯旋愿意,他二十四小时住在公司也忙不完,不过因为云雾来在,而且今天是平安夜,他就偷懒一把,没想太兢兢业业:“别的好像也没什么约会活动,我们就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行吗。”
“嗯,好呀。”即便只是吃饭看电影这样俗套的约会,对他们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
“等我收个尾,很快。”祝凯旋揉揉她的头发,站了起来。
云雾来等了一会,记起点事来:“我能不能叫上云霜一起?”
祝凯旋从电脑屏幕中抬头,脸色有点怪异。
云雾来理解他想过二人世界的心思,但这段日子云霜的日子想必很不好过,她难得回来一趟,总不能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妹妹,她绕到办公桌后面趴到祝凯旋背上:“行不行啊。”
祝凯旋答不上来。
“你是姐夫诶,一点都不殷勤,别人姐夫巴着小姨子都来不及。”云雾来嘟囔。
祝凯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他又把话咽回去了。
云雾来在他肩上打了一下,胁迫道:“说好。”
祝凯旋不说,他揉了揉眉心,说:“我突然想起我有很重要的事,今天可能不能去约会了。”
云雾来的嘴巴翘起来了:“什么啊,刚才明明说没事可以下班了。”
“忘记了。”祝凯旋说。
云雾来见他态度坚决,她不敢阻扰他干正事,只能不情不愿地问:“那你要多久。”
祝凯旋:“不确定,可能要蛮久。”
云雾来哀怨地在他背上趴了一会,说:“那我不等你了,我正好去陪云霜。”
祝凯旋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你别这么霸道好吧。”云雾来忍俊不禁,“你自己没空陪我,还不让我妹妹陪我了?”
祝凯旋沉默一会,问:“云雾来,我问你,你觉得你妹妹是个怎样的人。”
云雾来有点懂了:“是不是她这段时间惹你不高兴了?”
祝凯旋不说话,默认。
云雾来好奇:“她怎么惹你生气的。”
祝凯旋再度欲言又止,半晌,说:“没什么。”
“你这姐夫当得挺硬气,照顾小姨子还照顾出情绪了。”云雾来估计是云霜的臭脾气惹到他了,她给他捏肩哄他,“辛苦你啦……别跟她计较,谁让你是姐夫呢。她就这么个人,被我干妈宠坏了,但是本性不坏。”
祝凯旋不置可否。
云雾来虽然平时偶尔对云霜有意见,但都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心里总归是向着唯一的亲人的,她不喜欢别人对云霜有意见,包括祝凯旋,她从他背上直起身:“你不带我们玩算了,我自己带她去。”
云雾来在祝凯旋助理的带领下去娱乐部找了云霜。
少夫人毫无征兆驾临,一下子把娱乐部搅了个人仰马翻,云雾来制止娱乐部几位领导的大献殷勤,示意他们放轻松:“我只是看来我妹妹。”
从前众人只知道云霜有背景,但不知道具体是何方人物,到这会才知道明白她居然是祝凯旋嫡亲的小姨子。
云雾来毫不费力把云霜提前带走了。
电梯里,姐妹俩互相看看。
云霜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凌晨。”云雾来说,“你瘦了好多。”
而且性子也不活泼了。
云霜从很小的时候就对骆洲表现出了格外的热情,这么多年下来累积的感情有多深,怕是只有她本人心里才清楚,骆洲从前虽然喜欢云雾来,但是至少没有得到回应,处于一厢情愿的状态里,但今时不同往日,骆洲找到了两情相悦的姑娘,这意味着云霜的单恋彻底失败了。
云霜摸摸自己凹陷的脸颊,说:“还好吧。”
平安夜,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挂着圣诞节相关的装饰,路上的人也明显比平时多,大家都出来过节了。
两人一路上随意聊着天,然后进了一家餐厅坐下,餐厅也排起了长龙,有祝凯旋的VIP等级才免去排队。
在餐厅面对面,云雾来发现云霜一直在盯着她看,其实刚才路上她就有这种感觉,她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现在面对面坐着,就更明显了,到了完全没法忽视的地步。
她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中途停下谈天,询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云霜低下头,抠了几下自己的指甲,说,“我只是觉得你有话可以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云雾来蹙眉:“什么意思?”
云霜重新抬头,仔细辨认着云雾来的面部表情,发现真的没什么表演的痕迹,她也纳闷了:“你老公难道没跟你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云霜:我真的对我姐夫没兴趣。
祝凯旋:我真的跟小姨子真的没有情感牵扯。
乱入的骆洲:那个,我真的是云霜的心上人。
每次都很努力在撇清,但是貌似并不能影响评论区对姐夫和小姨子的猜测……所以还是明说吧(捂脸),云霜不喜欢凯旋不喜欢凯旋不喜欢凯旋!
第68章
云雾来回想起先前跟祝凯旋提到云霜时祝凯旋的反应,结合云霜的话,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两个人之间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的出了问题。
虽然云雾来心知肚明一定是云霜惹的祝凯旋,但是在云霜面前,她不好直接把这种偏见表现出来,因此反其道而行,问的是:“哥哥怎么你了吗?”
前天晚上祝凯旋送云霜和米天回家,米天仗着云霜睡着了,试图勾引祝凯旋却被祝凯旋一举识破。
米天下车后,他揭穿了云霜:“别装了,知道你没睡着,看够好戏没有?”
到这个时候,祝凯旋都还以为云霜是担心姐姐遇人不淑,所以故意装睡测试姐夫的品性。
云霜果然没睡着,她慢悠悠坐正了。
“所以我通过你的测试了吗?”祝凯旋好笑地从后视镜看她一眼。
“你可能误会了。”酒精作用下,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是不加掩饰的,云霜非常直白地说,“我没有兴趣给我姐姐把关男人,我是真心在给米天创造机会。”
说完,也不等祝凯旋反应过来,她推开车门离开了。
云霜没有隐瞒什么,把事情始末跟云雾来说了一遍。
餐厅的暖气开得很足,音响播放着欢快的圣诞歌,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圣诞节相关的装饰品,红红绿绿,很是喜庆,在节日氛围的烘托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轻松而喜悦的笑容。
除了她们这一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餐厅侍者打破沉默,礼貌问候道:“两位女士点好餐了吗?”
外人面前,云雾来不想表现出太多的负面情绪,她笑了一下,说:“还没有,请稍等一会。”
侍者应声走开。
云雾来终于能理解祝凯旋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为什么会对小姨子表现出排斥。
云霜说那些话让他感到不舒服了,但他也知道,兄弟姐妹之间,尤其是女孩子心思细腻,姐妹俩很容易起矛盾,但她们并非真的是敌人,她们会用一种相爱相杀的模式相处,所以他不方便直接介入,而且云霜是她唯一的亲人,他怕她接受不了。
云雾来紧紧盯着云霜的眼睛。某些时候,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云霜对她的排斥,她只当自己多想,或者归咎于女孩子反复无常的心理,不想深究,但现在一切似乎没法粉饰太平了。
“今年七月我回国,是你扔掉了我买来的礼品吗?”
“对。”云霜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原来云霜真的那么讨厌她。云雾来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云霜反问:“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哥哥吗?”云雾来补充,“我是说骆洲。”
云霜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夸张,也笑了很久,以至于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很好笑吗?”云雾来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居然也冷静地笑了一下。
“真的挺好笑的。”云霜堪堪收了笑,并且用餐巾去揩拭眼角笑出的泪花,“因为骆洲?所以你觉得我是因为骆洲喜欢你,所以嫉妒你吗?你未免太侮辱人了,我真的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恋爱脑。”
不是因为男人就好,云雾来点点头:“所以因为什么。”
云霜:“你很想知道?”
“嗯。”当然想,被唯一的亲人讨厌,谁都想知道为什么。
“想听是吧,那我告诉你。”云霜低头剥着手指甲,几秒钟之内情绪翻江倒海,她抬起头来,将多年来的心病一一道出,“因为你把我丢在干妈家不闻不问,每个月准时拿几块钱生活费打发我,每次找你你永远搪塞说忙,你可能没法想象我多少次发誓再也不要主动来找你,但到下一次还是忍不住,然后又一次热脸贴冷屁股。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你四年帝城,两年英国,三年巴黎,后来我已经习惯了。你在巴黎三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联系我也不回家,买点礼品就当通知,我不扔你的礼品我难道要给你供起来吗?最后直到要走了才良心发现约我吃个中饭,说来我也是贱,居然巴巴来赴约……话说起来,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施舍,至少给我留了一顿饭的时间?”
说到激动处,云霜已经泪流满面。
这一切,云雾来一无所知,她从小跟娇气任性的云霜不太对盘,上大学那年自己也才16岁,不是能容忍人的年纪,又仗着干妈和骆洲会好好照顾云霜,确实不怎么打电话回去关心妹妹,后面出国读研和工作,心境虽然成熟了,但忙得昏天暗地,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留给云霜。
云雾来一直觉得自己和云霜是比较合不来的姐妹,这种距离,她感到舒适,她以为云霜也没有异议。
在云霜的控诉里,她有点手足无措,突如其来被扣了一顶莫大的罪名,她很是诧异和茫然,但仔细回忆起来,云霜说的似乎也都不假,她想解释,但一时半会竟不知从何说起,她嗫嚅着嘴唇良久,说:“我真的从来不知道你这样需要我。”
“我说了有用吗?”云霜的委屈远远不止这些,“你跟哥哥结个婚,我要从你朋友口中才有幸得知,就连你朋友的妹妹那么小一个小孩都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不配知道,我真的困惑了好久,我寻思着我好歹是你唯一的妹妹,为什么你不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