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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眼了,你亲吧——by一只甜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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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枝不理他,只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等把饭菜都在小桌子上摆好了,她才轻声说了一句:“吃饭。”
  说完阮枝就坐到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去了,继续看她没看完的书。放假前贺兰钧找她,说年后有个和西北合作的项目,问她有没有兴趣。阮枝一听就知道是贺兰钧特意来问她的,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他想着让她换个环境去散散心,可能会恢复好一点。
  阮枝想了想就答应了,她也想去走走。
  这几天她都在看关于项目的书和资料。
  邢惊迟没看面前丰富的饭菜,一直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他低声问:“枝枝,你自己吃了没有?”
  阮枝不应声,他作势就要下床。
  这会儿她才有了动静,掀起眼皮轻飘飘地扫他一眼。
  这一眼就让邢惊迟就不敢动了,老实缩回床上开始吃饭,只是眼睛还黏在她身上。
  阮枝垂着眼睑,书上的内容却不怎么看的进去。
  那男人吃饭怎么又那么快,明明和她一起吃的时候改了不少。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起脸看他:“吃慢点。”
  邢惊迟一顿。
  黑眸落在她绷着的小脸上,心里却明朗起来。
  他笑了一下:“好。”
  比昨天吃饭的时候多说一句话。
  因着这句吃慢点,邢惊迟恨不得数着米粒吃。
  等邢惊迟吃完饭,阮枝合上书起身去收拾,顺便把明天出院的事儿说了:“明天上午我来办出院手续,过年哪儿都不去,就在家。”
  邢惊迟瞧着阮枝的脸色。
  这是不去邢家也不去林家的意思。
  邢惊迟当然应好,他巴不得哪儿都不去,只想和阮枝在家里呆着。他看着阮枝收拾完了才说起早上秦野和他说的事。
  “枝枝,搜救队没找到人,他们今天撤离了。”邢惊迟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阮枝的神情变化,“还有,我和秦野说,明天带诺索回家。”
  阮枝敛眸,轻声应:“知道了。”
  邢惊迟向来是擅长洞察别人的情绪的,原本这在阮枝身上也是管用的,他能分辨她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但现在不一样,她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邢惊迟很担心她。
  阮枝现在这样的状态并不健康。
  下午阮枝有事,两人说完话之后她又去找了邢惊迟的主治医师,确认邢惊迟没事可以出院之后她就走了。只留下邢惊迟一个人巴巴地看着门口。
  中午才过完邢惊迟就盼着下午了。
  他独自出了会儿神才拿起电脑开始处理剩下的事。
  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午,等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果然下了雪。
  雪下得格外大,洋洋洒洒,像是天被戳了个窟窿似的着急忙慌地往下落。
  邢惊迟起身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雪,心里担心阮枝却不敢给她打电话。这个时间她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他不想让她在开车的时候分心。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
  邢惊迟念着阮枝,没办法在病房里等下去,披了件大衣就下楼去了停车场。没多久他就看见了阮枝那辆小巧的车开进来。
  邢惊迟站在暗里看着。
  阮枝下了车,手里还是拎着饭盒。只是她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立即往入口走,她仰着头看了一眼住院楼,是在看他的病房。
  她就那样立在雪里,仰头看了许久。
  邢惊迟眼睁睁地看着她伸手抹了抹眼角,他想走过去抱她,想哄她和说她别哭,可这时候他却一步都动弹不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直到阮枝动了,邢惊迟才硬生生地迈开步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阮枝吸了吸鼻子,将泪意都压下才垂着头往里走。风雪从领口灌进去,她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些天邢惊迟不在,她总是忘记戴围巾。
  明明以前都记得。
  可是这个冬天,每个早上都是邢惊迟替她戴好围巾和手套,又替她系好鞋带再出门的。可是现在邢惊迟住了院,没人再为她做这些了。
  这些天她睡在医院里,晚上邢惊迟以为她睡着了,会偷偷下床抱着她上床睡,等到了早上再偷偷把她放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阮枝越想越难受,握着饭盒的手紧了紧。
  总觉得这些天压着的情绪要藏不住,她想大哭一场却又强忍着。
  等阮枝平复了情绪再上楼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邢惊迟这一次没再躺在床上装模作样,等阮枝敲响了门他就抢先一步把门打开了。暗沉沉的视线落在阮枝微红的双眼上。
  阮枝怔了一瞬,随即就垂下了眸,看着自己和邢惊迟的脚尖。
  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邢惊迟堵在门口不让她进去,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抚上她的眼角,不问她是不是哭了,只低声道:“吃完饭我想出去散步。”
  阮枝心里那点儿悲伤一下子就被火气压下去了。
  她抬眸瞪了邢惊迟一眼,虽然水汪汪的眸一点儿震慑力都没有,一把把他推开,直接越过他走进了病房。纤弱的背影硬生生走出了气势汹汹的感觉。
  阮枝越想越生气。
  这大雪天的说要出去散步,他是想气死谁。
  因着这点气,阮枝手里的动作也大,一时间病房里都是叮铃哐啷的响声。碗筷被她重重地放在桌上,直到她被人从身后拥住。
  阮枝下意识地挣扎。
  可她这点儿力气哪撼得动横在她腰间的手,男人的下巴紧紧地在她的颈侧,温热的气息拂过来,语气也显得可怜:“老婆。”
  他又低低地喊:“老婆,我错了。”
  阮枝气闷:“松开我,吃饭。”
  邢惊迟紧紧抱着她不放,直到感觉她真要生气了才见好就收。晚饭向来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吃的,这一点也是邢惊迟能够忍耐下去的原因。
  窗外下着雪,屋里亮着灯。
  两人坐在小圆桌边吃饭,邢惊迟一看这汤就知道她又炖了一下午。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喝到不同的补汤,这待遇都快赶上皇帝了。
  阮枝闷着脸吃饭,她的碗里还会时不时就多出一点儿东西来。
  一块肉、一筷子菜等等。
  阮枝筷子一停,又瞪边上的男人一眼。
  邢惊迟只好收回手,但眼睛还是和黏在她身上似的,见她吃了半碗就要放下,忍不住开口:“枝枝,就两口,别剩着。”
  这些天他眼看着她瘦下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是明天能出院,他可能今晚就要把人直接扛回家去。阮枝不理他,他心里也不好受,情绪一直压抑着,但每当对上她的眸却发不出脾气来。
  阮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拿起筷子把剩下两口饭吃了。
  以前这个时候阮枝总会留在餐桌上陪邢惊迟吃完饭的,但这些天她吃完就起身出门,也不管他。今天也是一样,她吃完就出去找护士了。
  虽然可以出院了,但邢惊迟的伤口还没长好。
  她得去仔细问问注意事项,他身上的疤痕够多了,起码得长好看点。
  等阮枝和护士聊完再回病房的时候邢惊迟已经把饭盒都洗干净了,乖乖地坐在床上等她回来。阮枝这些天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温顺又听话。
  平日里邢惊迟都是强势霸道的,现在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阮枝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扯起他的裤脚看了看那狰狞的伤口,借着灯光仔细看了许久才侧头问:“想出去散步?”
  邢惊迟“嗯”了一声。
  其实这是这些天来邢惊迟头一次提出要去散步,阮枝也不知道这男人大雪天的怎么突然要整这一出。她心软,只好道:“去换衣服。”
  邢惊迟朝她伸出手:“老婆,你扶我一把。”
  阮枝才不理他,转身去拎包了。
  邢惊迟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起来了。
  外面下了那样大的雪,当然要带伞。
  刚才邢惊迟趁着阮枝出去的时候非常心机地把她备用的伞藏了起来,于是阮枝找来找去只有手里那一把伞。她犹自生了会儿闷气,和邢惊迟一块儿踏出了病房。
  因着邢惊迟的伤,阮枝下意识将他护在靠墙的一侧,免得别人不小心撞到他。
  邢惊迟沉默地看着,阮枝的爱总是藏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里,让他每每回忆起就觉得心像是泡在糖罐里。这会儿他看了,心上却泛上点难过来。
  这件事,若是他们两个人身份对调。

  邢惊迟知道他只会比阮枝更生气,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理智在遇上阮枝的时候向来薄弱,他控制不了。
  等走出了大门,邢惊迟接过了阮枝手里的伞。
  撑开后先看一眼阮枝的脸色,再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到怀里。见阮枝没有挣扎他不由松了口气,两人靠在一起走入了雪里。
  下了这样大的雪,连医院里都没什么人。
  只有路灯孤零零地在黑夜里亮着。
  邢惊迟揽着阮枝略显单薄的肩,在雪里低低地说了一句:“瘦了。”
  阮枝缩在他怀里没应声。
  说是想散步,但邢惊迟却没有散步的意思,他带着她径直往医院外面走去。
  临近过年,街道上多数店铺都关了门。走出两条街之后邢惊迟带着阮枝进了一家女装店,阮枝还有点儿发懵,这是干什么呢?
  直到邢惊迟拿起一条红色的围巾付了钱。
  阮枝抿了抿唇,径直走出了店门。
  邢惊迟转身没见到的阮枝时候怔了一下,随即大步走出了店外,门前坠着的铃铛因着这股力道在风中发出了清脆又凌乱的声响。
  “枝枝!”
  邢惊迟在门外的另一侧看到了阮枝。
  她背对着他站在风雪里,没一会儿肩头和发间就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邢惊迟顿住,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他沉默片刻之后才走上前,从身后将她抱住,将她整个人都裹进他的怀里。许久,他低低地喊了一声:“枝枝,别哭。”
  此时阮枝根本听不清邢惊迟在说什么。
  刚刚被压下去的情绪又翻涌上来,她用手背抵着眼睛,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可细碎的哭腔还是从她的喉间冒出来,一点一点、又轻又软。
  就像雪一样。
  明明那么轻,却让邢惊迟心头冰冷。
  “有那么多警察在,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阮枝哽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明明我就站在那里,你让我怎么办?”
  阮枝明白,这件事是无解的。
  即便邢惊迟说他错了,但她知道若是还有下次,他一样会这么做。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在践行和承担着他的责任,不论是作为警察还是丈夫。
  邢惊迟呼吸微沉,将怀里的人转过身来,好看清她的脸。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侧的泪,低声哄道:“枝枝,我没事。我现在一点儿事都没有,你睁开眼看看我,不哭了。”
  阮枝哭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抱住了邢惊迟,埋头在他胸前。
  许久,她轻声道:“邢惊迟。”
  邢惊迟低声应:“我在。”
  阮枝小声地说:“以后你教我,教我怎么保护自己。”
  邢惊迟呼吸一滞,子弹都不能让他感受到的疼痛此刻阮枝让他感受到了。本该由他来保护她的,可现在她却需要保护自己。
  因为他比谁都明白,阮枝说的是对的。
  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身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出现,可他的心像是被她这句话碾碎了。
  邢惊迟喉间干涩,半晌,哑声应道:“好。”
  给阮枝擦干眼泪后邢惊迟低垂着头给她戴上了围巾,又亲了亲她的眼角:“我们回去了,明天出院回家过年。”
  阮枝用力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阮枝办理了出院手续。
  秦野和余峯都过来帮忙拿东西,顺便把诺索也带来了。还真让邢惊迟生出一点儿自己变成了一个瘸子的错觉。但碍于阮枝在,他选择闭嘴。
  因着今天是年三十,阮枝也没留他们吃饭,只送他们下了楼。
  阮枝下楼的这段时间,邢惊迟沉默地看着家里的一切,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门口贴着的对联,现在客厅里还有许多漂亮的小灯笼,上面的画很漂亮。
  邢惊迟一眼就能瞧出来,是阮枝画的。
  家里很干净,甚至连冰箱都是满的,还有许多东西是林千寻和阮梅琛送来的。邢家那边,刚住院那会儿老爷子和邢立仁都来过,但邢惊迟一个都没见。
  他估摸着又是来给钱的。
  他孤身二十七年,从不想自己也真能有个家。
  而这些,都是阮枝给他的。
  这些火红又精致可爱的小装饰让他们这个本就冷清的客厅显得热闹了起来。他不在的时候,阮枝一个人在这里做这些。
  邢惊迟不敢想,不敢想若自己真是出了意外,阮枝该怎么办。
  他不放心任何人照顾她,也不能接受她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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