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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by舒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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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屹西掐断录音,一点儿也没有偷录人讲话的不好意思:“行,录音了,自个儿说的话明儿自觉点。”
  杨敞:“……靠,哥你这阴招使的。”
  沈屹西笑笑地喝酒。
  杨敞这小孩儿瞧着什么不三不四的他都干,这倒还真冤枉了这小孩儿,他身上有一点就挺好的,不抽烟。
  所以他对烟味很敏感,鼻子嗅了嗅就能闻出猫腻。
  “哥,你这是在外头抽了半包烟才进来?”
  沈屹西啜了口酒,瞥他:“不行?”
  这时在旁边听人吹牛听得津津有味的齐思铭插了话:“行,怎么不行,多久没见你抽得这么凶了,最近跟发了疯似的,就这浑身味儿,得半包了。”
  沈屹西从眼角瞥了他一眼。
  杨敞从旁边探头,提醒了齐思铭一句:“经理,教训人得先把自己的根基除了,你天天那烟抽的。”
  跟沈屹西一样是个老烟枪的齐思铭伸手去揍这小子:“就你有嘴是吧?是不是想扣钱,是不是想扣钱?”
  沈屹西不知道在想什么,被他俩烦得不行,踢开他俩找了个清静点儿的地儿跟人打牌去了。
  过没一会儿,齐思铭拿上瓶酒端着个酒杯在他身边坐下了。
  “哥们儿,最近去哪儿碰钉子了?”
  沈屹西咬着烟,烟雾中眯眼瞧着手里的牌,甩了张出去。
  “眼睛没事儿?”
  “不是,你最近这状态一瞧就不对劲,”齐思铭说,“上次这样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沈屹西斜斜地咬着烟,从鼻子里出了声气儿:“不对劲个锤子。”
  齐思铭啧了声:“行行行,您说没就没。”
  又看沈屹西酒杯没酒,想给他倒酒。
  沈屹西抬手给拦住了:“不喝了。”
  “怎么还不喝了?”
  沈屹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坏事儿。”
 
 
第63章 
  路无坷晚上回家后加了一小会儿班。
  舞之魅每一个月就得跟家长进行一次汇报工作, 孩子的学习情况和进步与否, 哪些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好, 这些都得和家长谈谈。
  说白了就是家长会。
  路无坷翻着花名册, 贴着创可贴的右手拿笔把小孩儿的学习情况一个一个登记了下来。
  其实路无坷带班还没有一个月, 是中途接手的这些小孩儿,但舞蹈功底好不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 所以她写得也不是很艰难。
  写到陈安宁的时候她笔停了下, 想到了刚在楼下药店见到的沈屹西。
  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十秒过去后才继续动笔。
  周六路无坷的课在下午,但早上她照旧起得很早。
  这作息这么多年了也没掰回来过。
  阿释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 路无坷一个人在她家里头练了一早上的舞, 到了中午才叫了个外卖。
  她最近吃自己做的面吃腻了。
  也不怪面条, 就只怪她来来回回只会在泡面上折腾, 别的什么都不会。
  阿释一开始吃她做的面条还以为她去国外这五年做饭技艺了不得了,结果后来连吃了几顿不是炒就是煮的泡面后,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当时知道她这样肯定是因为在外头没少吃泡面的阿释还抱着她矫情了好一会儿,结果路无坷就十分不浪漫地告诉她, 白天她一般都是跟着舞团吃好的喝好的, 泡面都是晚上肚子饿了的夜宵。
  路无坷点了份中规中矩的午饭, 饭、荤、素,三色搭配。
  下午她拿过沙发上的黑色舞蹈服换上, 外头裹了件及膝的黑色羽绒服就出门了。
  跟自己那一代的差不多, 这一代的父母也很看重家长会, 路无坷到舞蹈教室的时候已经有父母在那儿了。
  她基本都是照着纸上那些说给家长, 但家长一般都会拉着她再问上好一会儿。虽然不太喜欢跟人交流,但这是工作,路无坷还是会做好。
  两个小时折腾下来有点词穷,路无坷第一次有想辞掉这个工作的冲动。
  陈安宁是很晚才到的,背着个小书包,身上裹着蓝黑色的幼儿园西装式校服,上的是贵族学校。
  路无坷抬眼就看到了她旁边的沈屹西。
  陈安宁小身板一跛一跛的,自己走得很开心。
  沈屹西没有因为她腿脚不方便就去牵她,放她自己走。
  他垂着眼皮睨那小孩儿,吊儿郎当的:“小矮瓜,脑袋别东转西转,自个儿好好看路,摔了我可不管啊。”
  路无坷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了。
  沈屹西退去了一旁等着,靠在墙上。
  路无坷被一家长拉着聊天。
  手里手机有消息进来,他看了眼,是齐思铭的。
  [屹哥,你怎么又没在车队,哪儿去了?]
  沈屹西回他送陈安宁上课。
  齐思铭消息很快跳进来了。
  [靠,又是那老太婆叫你去的?操他妈这家人有病吗?该赔的赔了,房子买了,孩子送贵族学校了,还拿你当牛马使唤过不过分啊。]
  沈屹西啧了声。
  [骂陈安宁那奶奶行,别他妈把牛马安老子头上。]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没脾气的人,陈家那帮人他是真没什么好感,只不过陈安宁是无辜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只是为了弥补陈安宁这小孩儿。
  齐思铭又回。
  [也是,你不愿意的事儿谁叫得动。]
  确实,今天要不是他愿意来,谁他妈叫得动。
  [不过他们这家子脑子是真的有毛病,除了小矮瓜那小丫头,她爸她妈我不知道,但她奶奶是真他妈有病,你说平时遇着你就没好脸,就没有不骂的时候,不是他妈的连你人都不想看到吗,结果一有事儿叫人倒是叫得挺没负担,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安宁父母从以前就一直在外打工,一年就没回来几次,陈安宁打小被奶奶带大。
  原本陈家拿到的拿笔赔偿已经够多了,但陈安宁父母还是继续去了外头打工,最近回来几天又走了,所以接送陈安宁的任务又落到了沈屹西头上。
  陈安宁奶奶就一典型的市侩俗人,一边厌恶着沈屹西这个人一边又十分理所当然地享受对方对家里的好。
  陈安宁屁颠屁颠跑过来抱上了沈屹西的腿。
  “哥哥。”
  沈屹西听乐了,眸子一挪,看向了陈安宁。
  “小矮瓜,今儿这么自觉呢,这几天在家被你奶奶揍了几顿?”
  陈安宁那小嘴瘪的,委屈得跟谁抢了她几百个玩具似的,瞧她这样就知道这几天在家没少挨骂。
  沈屹西被逗乐了,小孩儿的面子他一点儿也没给,在那儿笑。
  没点儿大人样儿。
  小孩儿也是要面子的,气嘟嘟撒开他的腿,小身体笨重又可爱地跑开,转而抱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那双腿。
  其实沈屹西也不是不知道那儿有人,他脸上的笑没收,抬了眼。
  路无坷视线从陈安宁身上离开,抬了头。
  四目相对,路无坷眼神很平静,开了口:“你好。”
  瞧着她这副反应,沈屹西眼神直勾勾的,不算客气地落在她脸上。
  路无坷真跟任何一个老师一样,也像对任何家长那样,给沈屹西说明了陈安宁的这近半个月来的学习情况,也客观地给了一些评价。
  就她这利落简洁的讲法,正常一分钟就能给家长说完,家长不拉着她再多问些话的话,对话基本上也就这么结束了。
  沈屹西就这种,两人对话基本上就路无坷一个人在说。

  后面还有几个下班了才陆陆续续赶过来的家长,路无坷随口应付了句就走开了,像他真的只是任何一位家长。
  沈屹西还是原来那番姿势,插兜靠在了墙上,压着眼皮瞧着她背影,半晌转开了眸。
  =
  路无坷弄完这个家长会后已经将近傍晚了,偌大的舞蹈教室里空无一人,她关了灯,从教室里出来了。
  走廊上灯还没开,窗口透进来昏沉的暮色。
  尽头转角那儿墙上靠着一个人。
  路无坷早看到了,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还没走近烟味就飘过来了,他在抽烟。
  恍惚间像回到了酒吧后巷那天晚上,也是一样混沌不清的天色,一样的他夹着烟在那儿抽。
  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瞧不清楚。
  路无坷看见他似乎把烟碾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她垂着眸就要经过他身前。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手腕忽然被扯住,转身就被这股很大的力道扯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
  门嘭的一声在身后关上,她转身被压在了门上。
  力度不小,肩膀撞在门板上一阵生疼。
  紧接着被一个粗暴的吻压上了双唇。
  熟悉的唇贴了上来,路无坷被沈屹西压在头顶的双手手指微动。
  沈屹西连点儿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撬开她的牙关左右拱弄,粗暴的,带着发泄的。
  路无坷胸口微微起伏,没有躲开,想跟上他的节奏,舌头却被吸得发疼。
  五年过去了,双方却仍对对方的吻熟悉得可怕。
  沈屹西一点也不温柔,卷住她的疯狂凌虐。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在发泄。
  路无坷手腕被他捏得发疼,门外有由远及近的讲电话声和脚步声。
  这是别人的办公室,沈屹西随手推进来的。
  巧的是这层这么多间办公室,门外那阵脚步声就正正停在了门外。
  身后的窗天色红里带着灰白。
  两人眼里丝毫连一丝慌乱都没有,沈屹西伸手,按下了门锁。
  路无坷回着他。
  交缠中门外那人的声音犹在耳边,这办公室的主人没拧动门把,跟电话那边的人嘀咕着记得自己出去没锁门。
  路无坷听得出这是教民族舞的那个李老师。
  很快门外响起一串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响,那李老师把钥匙插进了门锁里,沈屹西嘴没停,手按在那儿。
  李老师在外头转不动钥匙,语气里满是疑惑:“这门是坏了?”
  “怎么回事,突然打不开了,下午明明还好好的。”
  沈屹西无动于衷,反倒变本加厉,像是要把这五年的气全撒尽。
  路无坷完全喘不过气。
  门外的李老师说她还有东西放这里头没拿,得去喊喊楼下的大爷来帮她开这个锁,脚步声渐远。
  沈屹西忽然松开了她。
  他就是故意的,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空气骤然涌进呼吸道,路无坷被呛了一下。
  沈屹西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几天没见,人都不认识了?”
  路无坷唇有点红,她看着他:“是你让我不要去找你的。”
  沈屹西气笑了,偏头拱了拱脸,又转了回来:“路无坷,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了?”
  “这么听话五年前怎么不干脆不分手?”
  路无坷沉默以对,不说话了。
  沈屹西像是在忍着火气,嘴上却仍懒懒散散的,他眯眼瞧着她眼睛。
  “你再装。”
  果然。
  什么都别想瞒过他。
  路无坷偏开了眼,沉默应对。
  沈屹西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把她脸掰了回来:“你什么都知道,你以为我心里没数?”
  路无坷被迫直视他眼睛。
  沈屹西看着她:“让齐思铭问你朋友地址,去你楼下买药,还有今天我会来这家长会,你全都知道。”
  包括,他迟早忍不住。
  是的,从她回来那天起,一刻不待的。
  他都想把她按在身下操。
  就她这个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
  同时她所想的她也别想瞒过沈屹西。
  只不过五年过去了,谁心里不怄气?
  这些路无坷通通都能知道,她甚至也知道那天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沈屹西跟她说的都是狠话。
  她想去牵沈屹西手。
  沈屹西却撒开了。
  气还没消。
 
 
第64章 
  五年不算长也不算短, 就这样横亘在两人中间。
  那天两人还是各走各的。
  那天晚上路无坷坐在公车上, 看着车窗外流水般的灯火, 突然在想自己不会说话是不是一件坏事。
  ……
  周日白天路无坷没课, 但她的作息还是雷打不动, 早早就从床上醒来了。
  旁边的阿释睡得很香,路无坷先起来点了早餐。
  吃完早饭后阿释在玄关那儿穿鞋准备去上班的时候问她:“今天白天都没事儿干, 准备干嘛去呢?”
  路无坷还在餐桌那儿慢吞吞吃早饭, 瞧了她一眼:“回老房子看看。”
  上午去看看老房子, 下午去找沈屹西。
  “你没把那房子卖了?”
  她摇头。
  阿释上班还得搭车过去,再加上刚赖床时间快来不及了, 她去开门:“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儿啊, 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没等路无坷回答门就在她眼前嘭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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