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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by舒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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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没什么大毛病。
  许知意给路无坷讲了几点需要注意的问题后就让她回去了。
  路无坷道了声谢,转身的时候就听教授的办公室门被人用指节漫不经心敲了两下。
  路无坷抬眼就看到了插兜倚在门边的沈屹西。
  到了这种严肃正式的地儿,他给出的最大尊重应该就是没把指间那根烟给点了。
  但这点儿克制也没能把他身上那股子狂纵不羁给掩掉哪怕一星半点儿。
  沈屹西眉眼轮廓染着惺忪的懒,微低头颈捏着手里的烟。
  路无坷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恰巧一个抬眸瞧了过来。
  不经意的,淡淡的。
  他可能是闲到没别的事儿干了,眼睛往她身上一放懒得动了,就那样看着她。
  路无坷和他对视几秒,率先垂下了眸。
  但即使如此那道无形的目光仍旧存在感极强。
  男生身高腿长的,挡了不只半边门。
  但他丝毫没有给她让路的意思,就那样霸道不讲理地站那儿。
  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但光站那儿就成了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路无坷侧身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她发顶,她抱着书的手指尖轻颤了下。
  她离开了许知意的办公室。
  等路无坷走了,许知意往背后的椅子一靠,笑着拿话挤兑他:“净欺负人小姑娘。”
  沈屹西不置可否,胳膊这才微使了下力起身。
  他插兜往里走,随口问了句:“年级第一?”
  这话问的许知意有些意外,他挑了眉:“怎么,看上人了?”
  沈屹西听了这话也没反驳什么。
  他悠然自得地拉开许知意办公桌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
  许知意把这段时间不在积攒的一些文件给分门别类到一边,掀眸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人家是年级第一。”
  他复又低眸,把一文件放到一旁,说:“人是好学生,你可别打人主意,难得我底下有这么个学习的好苗子,你别把人带坏了。”
  沈屹西坐没坐相,架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听这损人的话也没什么生气的,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脚尖,来了句:“您是好人,把人往探索知识的路上带带呗。”
  许知意:“人有天赋不用我带,你的话,我看可以考虑考虑。”
  “靠。”沈屹西低低笑了声。
  “不过你别说,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沈屹西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笑着调侃他:“能在酒吧把一喝醉的女的给捡回去能是什么好人?”
  许知意想起那女孩儿笑了笑,又问他:“今天早上没课?”
  沈屹西跟听到了什么稀奇事儿似的,掀了眸:“你觉得问我这事儿我能知道?”
  他胸腔里漫出几声笑:“今儿早起不过给你个面子,给你接风洗尘来了。”
  年纪长了沈屹西将近一轮的许知意跟沈屹西是多年好友,甚至称得上发小。
  许知意是沈屹西母亲一得意门生,沈母拿他跟当儿子似的,来来往往的许知意自然跟沈屹西也混熟了。
  沈屹西这人早熟,骨子里却又带着年轻人的轻狂,跟许知意这种性子不急不慢的人竟也意外合得来。
  两人在赛道上更是搭档,一个狂一个稳,双方称得上互相成就。
  许知意也是个玩车的,平时就坐沈屹西赛车里的副驾驶位置,给他做一些提醒和数据分析的事儿,专业点来说就是领航员。
  这两个月来许知意在国外出差,沈屹西就没怎么酣畅淋漓地玩过车,他把车钥匙往办公桌上一扔:“待会儿找个地儿玩去。”
  “行,你自己先随意,”许知意示意他桌上那堆文件,“我先把这些处理了。”
  沈屹西起了烟瘾,起身去了窗边。
  这学校可能就老师办公室拾掇得好一点儿,这栋办公楼两年前刚翻新的,在随处都是老建筑的学校里有点显眼。
  这三教后面就是片小树林,楼下放了几张乒乓球桌,水泥地上有多年大雨冲刷日积月累的黑褐色泥渍。
  沈屹西靠在窗边,想点根烟。
  这个点已经是上课时间,楼下那路也不是主校道,都没什么人。
  他把烟塞进嘴里,拿了打火机正想低头去凑。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墙根下某位教授刚夸过的好学生。
  打火机火苗蹿着,隐隐约约掺着白日天光倒映在他深邃狭长的眼睛里。
  他盯着底下那人看,也没个要挪开目光的意思。
  路无坷站在墙角下,像个乖乖女,顶着那张清纯脸看起来倒像那么一回事。
  她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
  沈屹西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拿的包万宝路。
  还是抽起来挺冲的那种。
  沈屹西挑眉。
  他来了兴致,把嘴里叼的烟给点了后打火机塞回兜里。
  他捏着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看好戏般眯眼瞧着底下那位年级第一要做什么。
 
 
第10章 
  风吹得楼后那片小树林沙沙响。
  沈屹西弓着腰,俩胳膊搭在窗沿,夹着烟的指尖懒懒垂下。
  路无坷靠墙站着,从楼上沈屹西那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小半张侧脸。
  她好像很熟练的样子,打开烟盒抽了根出来。
  五指纤细白皙,本是只捏笔杆的手,此刻却夹着烟。
  漂亮的,病态的。
  沈屹西就那样瞧着她,往外吹了口烟圈。
  路无坷拿了打火机出来,把烟点了之后才拿到嘴边。
  巴掌大的小脸上小嘴薄唇,水润润的红。
  她微张唇把烟含住了。
  明明看起来那么乖。
  沈屹西哼笑了声,把烟送到嘴边深深抽了一口。
  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底下那女孩儿,他突然想使点儿坏,又或者是无聊想找点儿乐子逗逗。
  这么想他还真就这么做了。
  他故意不正经地朝底下咳了一声。
  底下那好学生大概是没想上面有个人,动作顿了下,而后应声抬头。
  五官清秀乖巧,黑色的眼睛看着他跟只小鹿似的。
  怎么看怎么纯一女的,眼睛里却是安静到极致的冷静,丝毫没有一丝被抓包的慌乱。
  沈屹西意外挑了挑眉。
  结果人小姑娘下一秒就被呛到了。

  她不知道是被他吓到了还是怎么的,烟压根没吸进去,倒是被呛了个实打实。
  声音细细软软的,明显想把咳嗽压下去,却咳得更厉害了,整个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沈屹西这个没良心的,捣完乱也没个歉疚的意思,笑得肩膀微抖。
  好学生那张脸一看就不糙,果然没一会儿眼睛连泪花都咳出来了,眼圈红红的。
  跟他欺负了她似的。
  沈屹西瞧着她那双眼睛,啧了声。
  没等他说什么,路无坷转身跑开了。
  沈屹西看着她背影,低低笑了声:“操。”
  他烟掐灭在窗台,也不知道话是对谁说的:“学什么不好学人抽烟。”
  许知意看他话是对着窗外讲的,一边看文件,随口问了他一句:“跟谁说话呢,笑得这么开心?”
  沈屹西干脆起身转了个身,他背靠窗台上,胳膊往后面窗沿一搭。
  他又朝窗外看了一眼,才笑着把目光收了回来:“没什么。”
  又问他:“弄完了没?”
  许知意正好把办公桌上那堆东西整理好,起身捞过挂椅背上的外套:“问得挺是时候。”
  沈屹西笑了下,起身往外走:“那走呗。”
  =
  年纪小的时候觉得最帅的就是唱反调,好像什么都和这个世界对着干就显得特立独行独一无二。
  阿释就是这类人,两人吃完晚饭闲着没事去操场散步,阿释路过小卖部非得在这大冷天的买冰淇淋。
  学校操场上的单杆双杆放那儿就是个摆设,全让女生给占来当没事站着聊天的地方。
  路无坷那天回去之后喉咙痛了两天。
  阿释逼问她怎么弄的,她说吃火锅吃的。
  路无坷这种人想认真撒谎的话基本谁都会被她骗过去。
  性格偏偏和她长相不同。
  阿释两条胳膊挂单杆上,冰淇淋举高了拿到眼前,撕着外面那层纸:“路无坷,你这种穿书里准是个言情女主角,身体跟水做似的。”
  路无坷舀了勺雪糕进嘴里,十分冷漠:“小说看多了吧你。”
  “我可是说真的,”阿释给她科普她的高中事迹,“我们高中那会儿没点小病小痛学校都不给请假的,有段时间我想逃课,你猜我怎么着?”
  路无坷想都没想,随口说了个最傻的:“跑大雨下淋雨?”
  阿释发出了疑问:“你怎么知道?”
  路无坷:“……”
  阿释笑嘻嘻的:“是不是很中二?”
  “你才知道啊。”
  “是吧,我也觉得,”阿释恨恨地咬了两口冰淇淋,被冻得龇牙咧嘴,“不仅中二,还屁用都没有。”
  她给路无坷比了三个手指头:“三个钟头诶,我在大雨下淋了三个钟头一点屁事儿都没有,这皮糙肉厚得简直无孔不入,像你这样喝个热水都能烫着嘴的才像个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路无坷想起前几天抽个烟还能被呛到眼睛红了的自己。
  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慢吞吞吃着雪糕:“听奶奶说过吗,这是娇气,不是什么好事。”
  “我跟你说,”阿释一副跟她说悄悄话的架势,“男生就喜欢娇气的,身材好的,别看他们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一个个背地里可喜欢大胸了,还要小鸟依人能撒娇的。”
  路无坷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半晌才问了句:“是吗?”
  声音里分辨不出情绪。
  阿释说:“是啊,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班里一堆男的喜欢范冰冰,都她球粉来的。”
  说到球粉的时候,阿释还故意往胸前比了个弧度。
  路无坷一下子就懂了:“哦。”
  那时候每分每秒都悠闲得人发懒。
  连天空挂的那抹夕阳都像快陷入昏昏欲睡。
  没什么营养的漫无天际的聊天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路无坷收到了上次那个给她找了个活儿的学姐发来的信息,上面记着地址,电话和联系人的名字。
  阿释眼尖瞥到了,问她是什么。
  路无坷说:“学姐给找的一个工作。”
  没等阿释问,她说:“去酒吧。”
  “酒吧?”阿释平时虽然野得不行,就没有她不能玩的,但这种地方她还真去得不多,想象中酒吧都是电影里那种乌烟瘴气打架斗殴的地方。
  事实中她也去过,也很巧地遇到了这种电影中的场景。
  一起喝酒的几个男的因为两个公主吵了起来,男人酒一喝上头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十几二十出头的小伙都跟不要命似的,玻璃酒瓶一个个死命往人头上抡,那会儿在附近的阿释差点儿被殃及池鱼,就一直记着这事儿。
  她问路无坷:“你真要去酒吧啊?”
  路无坷手机收了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
  “不是,”阿释盯着她的脸看,“就你这张脸,男人酒一喝色胆就起了。”
  “没那么夸张。”
  “我是说真的,”阿释说,“特别是你这种长得漂亮的女大学生。”
  路无坷没说什么,任阿释折腾自己的头发。
  阿释说要染头发看起来才不好惹,还要画个很浓很浓的欧式烟熏浓妆。
  路无坷懒得理她。
  她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结果隔天一大清早就被阿释生拉硬拽去了趟理发店。
  不像阿释那满头红发,路无坷从来没染过头发,一头原生黑色头发。
  理发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张嘴油嘴滑舌的,把她按在镜子前的椅子上夸完她脸夸她头发,说她染啥色儿都好看。
  阿释平时看起来比谁都机灵,实际上耳根子软得不行,被老板娘稍微说两句就给忽悠了,给路无坷挑了个跟其他差了大几百的套餐。
  路无坷一直没吭声,听到这儿跟老板娘要了她手里的单子,又要了支笔。
  她当着老板娘的面十分干脆利落地划掉了她刚记上的最贵那个套餐,换了个最划算的,然后把单子重新还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其实就是给路无坷一开始的安静忽悠了,看她就一安静乖巧的小姑娘觉得不用多费口舌,光顾着从伶牙俐齿的阿释这里下手了。
  这对老板来说无疑到了嘴边的肉没了,她本来还想用嘴皮子再磨几句,但说了一两句就发现这小姑娘聪明得很,索性见好就收回头去叫人给路无坷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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