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by何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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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E的HR那边她也还没考虑好怎么回复。
怀兮陷入思绪,或许也是怕再伤了脚,一路行迹缓慢,走走停停的。
尹治听说她最近手头紧,中午就提前将这几天拍摄的薪酬结给了她。
不知是否是他垫付。她混了这么久模特圈儿,还是第一次见到提前结薪的。也不知是不是他们《JL》的规矩比较特殊。
说起来,她还欠着程宴北医药费。
昨晚给他打电话……
怀兮正想着,不由地又是心烦。
不知不觉,已踱步到了这栋楼的三层。
前面好像是个健身房。
这家赛车场并非MC一家给Hunter与Neptune两支车队包揽,前来训练的大大小小的车队不少。
这里设施一应俱全,听说还有专门的休息区,酒店式管理。
蒋燃这几天就住在这边。
怀兮想问问任楠能不能把钱转给他,他代为转给程宴北;或者问问之前修车行的那个叫吴星纬的人。
她就要离开上海了。
此次一面,并不想欠他。
怀兮留神手里的手机,准备翻任楠的联系方式,经过个楼梯拐角,一没注意,就撞到了谁的身上。
她向后了趔趄一小步,高跟鞋在地面一阵凌乱的响。
差点没站稳。
接着,腰上被一个力道稳稳地托住了——或者说,被谁直逼着,向后退去。
她后腰直撞在楼梯拐角的栏杆,铁质栏杆坚硬,她下意识屏息吃痛,却并没有。
一只手垫在她的腰与栏杆之间。
沉稳,柔软。
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弧度狭长的单眼皮。
程宴北刚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健身房。他穿一件黑色背心,应是才洗过澡,周身水汽腾腾未消,烘开一丝沐浴露的清冽薄荷味儿。
很清爽。
他宽肩窄腰,肌理紧致的,线条结实却不累赘。时常锻炼才能保持下来的好身材。
黑色背心领口不高,他胸前那一块儿地裂纹样的梵文纹身,半遮半掩,欲盖弥彰的。
几分嚣张的野性。
“……”
怀兮稳稳地落入他怀里,与他就此僵持在这里。
男人眼睫微垂,容色倦漠的,似乎也很意外在这里遇见她。他薄唇抿起,目光从那双清澈的眼,落在她饱满潋滟的唇。
他眸光沉下三分。
既然都遇见了,怀兮也不用费尽心神地找人给他钱,她直直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开口,要说话——
右脸被一只微凉的手贴住。
然后他稍稍用了力,叩住她下巴,拇指落在她下唇,用力地——
晕开一道绯色痕迹。
斑驳又迷离。
“……”
搞什么?
怀兮轻拧眉心,又欲开口,却是他先冰冷地笑了笑,满眼的挑衅。
“感冒好了?”
“……”
他虚勾起唇,笑意斐然的,却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
“怎么,不怕传染给蒋燃?”
吃醋得这么明显。
怀兮心底哼笑了声,被他这语气搞得挺火大。倒是不卑不亢的,下巴轻扬起,直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怕?他身体素质比你好多了。”
“比我好?”
他偏头,低笑了一声,对这句话十分万分地不悦似的。
似乎在极力地,极力地,抑制自己的燥怒。再回头,他眉心舒展开,笑意轻佻的。
他垂眸,睨着她唇畔一片被他指腹晕开了的绯红,两指叩住了她下颌。
淡淡一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
怀兮还没来得及开口。
他一条手臂已横在她腰际,就像那晚一样,几乎是将她整个人腾空架了起来——
“程——”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她一声尖叫。
他大步迈开了,扛抱起她,直往三五米开外的一扇门走去。
一进门,就将她放到了木地板中央一个长条形的瑜伽垫上。
怀兮一屁股摔下去,有些痛,她半屈着腿还未躺平,就要挣扎起来。
程宴北直直站在她上方,活动一下肩臂与双手,接着,双臂撑在她身体上方——
整个人就覆了下来。
怀兮睫毛下意识一颤,闭了下眼睛。
感受到他接近她的同时,一道低沉气息落在她耳边。
“试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好久没ghs(干好事)被锁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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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痴缠
瑜伽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怀兮躺在上面,双膝不自觉地微微屈起。他们距离如此近。彼此的一呼一吸,也如此的近。
胸膛一起伏,压抑住一颗不安分的心。稍稍一睁眼,就撞入他幽深的眼底。
这么近的距离,如此无声的对视,也渐渐地变了味道。
她看着他,视线一游离。
眼前好像就出现,那晚她酒店房间头顶的那盏金铜色表面的灯。倒映出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此刻,头顶天花板居然是一整面,通明透亮的镜子。
她视线越过他,能比上次更无比清晰地看到,此时此刻,她被蜷于他身下,双腿分置于他腰身的两侧。
维持这样的姿势,她双腿拢了拢,浑身都不自觉地燥热。
她又移眸回看他,手指似有若无地勾了下他冰凉的耳垂,轻笑:
“你要怎么试。”
她刚才就注意到他左手的手腕儿戴着运动手表。
那会儿他好像是要去健身房那边的。
而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像是个小型的私教室。旁边也错落地摆着几个瑜伽垫,还有一些简单的器械。
不过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赛车场吗?
但刚才在场地里进行最后一组拍摄时,他就不在。
突然,一声很尖锐的声响。
他的手表开始计时了。
“躺好了。”
他沉声地命令道,嗓音哑了些许。
怀兮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程宴北双臂支撑住自己,伏在她身体上方。那双深沉的眼,死死地攫住她,凝视住她。丝毫不挪。
眸中满是,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彼此对视一眼,接着,他突然屈下双臂,蓦地伏低——
怀兮又是条件反射地一闭眼,屏息凝神。
“……”
可小半秒。无事发生。
不若她想象中那般,他或许会,气势汹汹地对她展开什么激烈的攻势。
反而,只有一个轻而快的吻,落在她唇上。
猝不及防,却又好像是水到渠成。
如同一片羽毛,从她心上同时拂过。
不留痕迹,却偏偏令她满心喧嚣。
“……”
怀兮心跳跟着慢了一拍。
再睁眼,眸光一颤,看着他。
程宴北停在了她上方。他敛低眉眼,单眼皮弧度狭长,黢黑瞳仁幽深不见底,静静凝视着她。
她宛如第一次接吻。
那般惶惶又羞赧,又急切地,想向他索取更多的表情。
他唇边缓缓泛起笑意,似乎对扰乱了她的心,非常非常之满意。与她这么对视了小半秒,他眼睫微一垂,半掩住眼中神绪。
再次覆下来——
怀兮心乱得不成样子,这次不是条件反射,反而像是享受,像是一种,对从前过往的追寻,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又吻了她一下。
认真,小心,谨慎,却又富有感情。
原来他说的,所谓证明自己身体素质很好的方式,就是这么将她环于身下,做了一个又一个的俯卧撑。
覆下来时就吻她一下。
每一次,都停在一个极克制,却又极暧.昧的距离。
他有千般本事,万般手段,就如昨晚故意不接她电话那样,频频将她的心搅成了一团糟。
怀兮不由地想起高考前最后一节,巩眉特意允许他们去放松心情的体育课。
闷热的夏日,学校的体育馆比这里大出十几倍还不止,铺着结实的塑胶地,两侧有很高很高的篮球架。
男孩子们在场地中打球灌篮,女孩子们在一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跳绳儿或者聊天。
那时一整个下午,一整个夏天都是他们的。
都是青春的。
怀兮坐在一边看他打球。
听说他在上一届篮球赛上创了许多佳绩,身体素质很好,体育特长班的老师还游说过他要不要去考体校。
他拒绝了。
那天他们那一方和另一方打友谊赛输了,互相以一百个俯卧撑为赌注,不做完不准走。他作为主力队员自然首当其冲,甚至还帮身体素质不如他的队员包揽了一部分。
一开始大家看一群男孩子在场地中央挥汗淋漓地做俯卧撑还津津有味儿的,一直起哄,直到放学铃一响,场馆的人就一哄而散。
那天难得放学早,很快就没人了。
一个同学走时还朝她喊:“怀兮!别因为他是你男朋友就放水啊——数够二百个再让他走!”
不多时,大家陆陆续续地走光。
只有他一个人在场地中挥汗淋漓,她在看台上等他。
怀兮走下看台,到他旁边蹲下来,拿出面巾纸为他擦汗,问他:
“多少个了?”
“你数了多少?”他累得说不出话。
其实怀兮根本没数。
她蹲在一边,看他那么累,又去给他擦汗。浸湿了一整张纸。
无意触碰到他皮肤。
滚热的。鲜活的。
她指尖不由地一颤。
“我没数,”她说,然后颇埋怨的:“他们都走了,没人看了你就不会不做了么?非要做完。”
他这才停了一下,侧头,单眼皮旋开个温柔的弧度,朝她笑。
“我不是在等你过来心疼我吗。”
“……”怀兮哼一声,别开头,“谁心疼你。”
他便沉沉地笑了。
那时他还剩五六十个就结束。怀兮嫌地板太硬,从器材室拉过来一个折叠垫,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心疼他”让他在上面做完再走。
他倒是老老实实地过来了,顺便,一把将她也给拉了下来——就像现在,她横陈于他身下,他覆在她上方,做一个俯卧撑就亲吻她一下。
那天他们在无人的体育馆接了很久的吻。
到最后,都忘了还有多少个俯卧撑没做完,他和她躺在垫子上,他叩着她纤瘦的腰身,温热的手顺着她宽松的校服绵延向上,不休不止地几乎吻遍了她全身上下。
从日暮到日落。
她很清晰地记得,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色蕾丝边儿缀碎花的内衣。他们的校服上衣也是清透无瑕的洁白。或许纯情到极致,就是致命的情.欲,从那次敢跟他在学校体育馆里做.爱后,她就再也没穿过款式那么纯情的内衣。
怀兮今天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贝壳白无肩带露脐背心,她不是干瘪的身材,该瘦的地方一丝累赘没有,该丰盈的地方也十分饱满丰盈。
浑身渐渐燥热。
再一抬头,去看头顶的镜子,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双膝紧紧挟住了他的腰身,他不再吻她的唇,而是边咬着她的耳朵,边去吻她的颈。
从一开始浅尝辄止的试探,到察觉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后,攻势愈发迅猛。
他知道如何让她心乱神迷,时隔多年,也还记得她哪一处最敏.感,知道如何让她的身体缴械投降。
她周身上下的神经好像全都由不得自己。
半仰起头微喘,双手环住了他的肩臂,按着他在自己肩窝,想要他向下,还想要更多。投映在上方天花板的一张脸,已被破碎迷离的情.欲包围。满眼满眼,都是朦胧的氤氲。
俯卧撑亲吻不过是他的幌子,犹如昨夜那个响过三两遍都故意不接的电话。
不知何时,他停下了动作,只顾着伏在她身上亲吻她,也不知他是如何带着她,跌入了这个不见底的欲海深渊。
更不知,她与他,该怎么挣扎出来。
程宴北一个提气,揽住她已软成一滩水的腰身,一个翻身,就带着她坐入了他的怀里。坐了起来,继续吻她。怀兮双手攀住他的肩膀,身子微微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