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by何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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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开心点。”他顿了顿,说,“我也不会再瞒你事情。不会了。”
他说着,一手握住了她的,十指交绕住。
仿佛能穿过填满,那些年属于他们的时光。
虽明知回不去。
他却还是尽可能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靠在她肩头,啄吻她肩的皮肤,又温声地道。
“以前的事,很对不起。”
怀兮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得任他抱着她,感受他的体温与呼吸。
和满世界一齐,渐渐跌入睡眠。
程宴北训练了一整天,晚上又打了很久比赛,还跟她折腾到这会儿,累极了,呼吸渐渐沉重,靠在她的身后,先要睡过去。
“程宴北。”
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他一声。
“嗯。”他半梦半醒地应,困顿不已。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
“……”
“我今天……好像是安全期诶。”
“……”
无人应答。
她以为他睡过去了没听见,便拽了拽身下的被子,闭上眼,也准备睡了。
半天,一道低沉气息才从她头顶上方漂浮而过,咬牙切齿的。
“下次。”
“……”
“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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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痴缠
怀兮第二天醒来,已过上午十点。
她摸到枕边手机看了眼时间,翻了个身,半侧衣不蔽体的胴体从薄被下滑出,一条腿还勾着身侧男人的腿。
她都没力气睁眼睛,困倦不已地将脑袋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前,又要睡过去。
朦胧中,腰间带过一个力道,他又将她朝他怀中揽了揽,呼吸也沉沉的。
似梦非醒的。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他好像在亲吻她的额头,耐心又温柔。再到她眉心与眼周附近流连片刻,轻啄她的唇角,下巴,脖颈和锁骨,再一路向下。
梦里,她如同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
极力地想清醒过来,又如同被炽热的浪头击落溺毙,气息渐渐紊乱,由不得自己。最后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
终于睁开了眼睛。
程宴北见她醒了,才从她身下回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伏在他身前,迷蒙一双睡眼,人倦得像只猫儿似的,满眸却是潋滟地瞧着他,面颊跟着泛起几分潮红,带着几分渴求。
他有点儿得逞地笑一声,就不再继续了,又将她揽回了怀中。柔软的唇厮磨着她额头,静静地,闭上了眼。
准备睡个回笼觉。
就这样没了下文。
怀兮被他扰醒,额头抵着他的下巴,睁开了眼,顺着他嶙峋好看的喉结,视线下滑,到他前胸一片纹样张扬的梵文纹身。
他显然有经常保持身材的好习惯,胸肌腹肌线条结实紧致。再往下看,就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与她毫无遮挡地贴在了一起。
她下意识抬了抬头,他已经闭上了眼。像是睡过去了。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眼睑狭长,睫毛鸦羽似地覆在眼下。
清晨十点,日光微熹,阳光入内,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他又是笑唇,如此唇角半弯着,有点儿恶作剧后得逞的意味。
怀兮盯了他一会儿,一腿就勾上他小腿,手臂也环上他的肩颈,脑袋埋入他肩窝,贴住他滚热的皮肤,将呼吸放重了一些。像是撒下了一把火。
她也佯装要睡回笼觉,就这么缩在他怀中,却一下一下、有意无意不安分地厮磨起来。她有经常在健身房做腰臀训练的习惯,之前还请过私教训练过很长时间,如此只需要腰身带动臀腿,就能将撩拨的尺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程宴北一开始毫无反应,好像是死磕了要跟她装睡。后面,慢慢地,他的呼吸不由地变得粗重起来,她还去含吻他的耳垂,柔软的短发如轻柔的羽毛,边随着她不急不缓地挑.逗着他。不安分。
他闭着眼睛,顺着在身前不安分的一丛柔软,用唇去寻她的唇温柔厮吻,一边双手掐紧了她腰身,跟随着她两人渐渐地进入到同一个节律之中,很快,连她周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隔壁房间传来躁动,应该是黎佳音和醒醒起来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
意识渐渐迷离,怀兮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一个灵巧的翻身,就维持昨晚上位的姿势趴在了他胸膛。她喜欢在上面。
他当然也知道,于是自然地顺从她了,抚着她脊背,深深吻她的同时将她向下带去,要把她与他一同按入一处柔软的沼泽地中溺毙。
正是一触即发,隔壁的动静也愈发的大,怀兮这才猛然想起,黎佳音昨晚说她今天早晨要在家中开视频会议的。
她还以为黎佳音要去上班。
思绪登时清醒了些,怀兮想叫停,可已经晚了,痛感传来的一刻她也跟着向上一耸,骨头都差点被撞得散架。
程宴北显然还记得昨晚的仇,手臂蛮横地压着她腰,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双腿极力撑开她的同时,两人的呼吸已全然纠作了一团乱麻。
怀兮全身上下像被电流走过一遭一样。
“安全期?嗯?”他贴在她滚烫的颊边,咬着她耳朵低声地笑笑,然后就将浑身软绵绵的她,从他身上推起来,“自己来。”
怀兮恨恨地白他一眼,先坐定了,从前向后顺了下自己的头发,有点儿傲慢地睨着下方的他,然后随着隔壁说话时抑扬顿挫,一字一顿的声音,带动腰身缓慢悠扬地沉浮起来。
窗前一道薄纱,阳光自窗棂投入房内,照的周身暖融融的。
像是侵蚀入骨的毒,渐渐地麻痹彼此的意识。越来越不由自主。
黎佳音和醒醒已经醒了,踩着木地板在屋内来回地走动,脚步踢踏,偶有欢声笑语,过了会儿,好像还有人来按门铃,好像是快递。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一时吵嚷,可能是谁与谁为了这个老式小区的车位争执了起来,互不相让。
隔壁的住户还将音响开了很大,音乐声震耳欲聋。
可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对比外界嘈杂,怀兮一点儿也不敢发出声音。只得与他不休不止地厮磨,克制地颠簸,感到欢愉时,下巴便高高扬起。
咬着唇,极力极力地将声音吞咽下去。
身外之声愈喧嚣,好像就更能带来刺激感,彼此呼吸的节律,也被这样一个旖.旎温柔的早晨,破碎混乱地揉在了喉中。
怀兮没醒多久,还饿着肚子,很快就没了力气,她趴倒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前纹身附近画了画圈儿,气喘吁吁地说:“你来吧。”然后还特意叮咛一句:“别弄在我里面。”
于是他扶稳她腰臀,掐住她后腰那处纹身肆意冲撞以至于她不得不咬住他的唇克制声音。到最后一刻,他紧紧拥住了她,吻着她,抚她潮湿的头发,两人静待浪潮平歇。
过了会儿,黎佳音和醒醒好像出门了。
临出门前,黎佳音嗓门儿还不小地朝她的房间喊:“我和醒醒出门买点东西,你们再睡儿——”
醒醒还很惊讶地问:“诶?我哥也在吗?”
“谁知道呢。我猜的。”黎佳音笑笑,没多说,“我们出去吧,买点儿东西回来吃饭,下午你不就回去了吗?”
“好。”
醒醒有些不舍,还是点点头,和黎佳音出了门。
这房子的隔音真的差,满房间黏湿暧.昧的空气充斥,怀兮靠在程宴北怀中,还是听到了刚才黎佳音和醒醒声音不小的对话。
她问他:“醒醒下午就走?”
“嗯。”程宴北稍稍地坐起了身,一手拥着她,去拿床头柜上的抽纸,给她小腹上擦了干净,又拿了烟盒过来。
是她的。
多年后她和他偏爱的烟的牌子都还是一样的。都是七星。
他指尖捻出一支烟来,盯着烟盒,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打火机,点燃了。
今天有雨。
怀兮那会儿看手机的时间时还顺带着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这会儿倒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却总觉得远处天边,暗自酝酿着颓颓雨势。
怀兮觉得房间闷,从他怀里起身,赤.裸着,光脚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一股凉风入内,吹散了周身的燥。
程宴北怕她着凉,又喊她回去。怀兮一开始无动于衷的,他便起身,拽了她一把,将她拽她回到床上。
然后他将她重新拥回了怀中,替彼此掩上薄被。
怀兮靠在他胸膛上。
他在一边抽烟,她用指尖儿在他前胸那一块儿纹身上描描画画的,如何也看不懂那梵文的意思,问他:“你这纹的什么?”
程宴北视线垂了垂,被她描他纹身的力道弄得有点儿痒,便沉沉地笑了笑,
“想知道?”
“不想。”
怀兮立刻收了收手指,冷静地拒绝了。
他下腹的荆棘纹身和她后腰的那一株长刺玫瑰是一对儿。谁知道他这一块儿又跟谁的是一对儿。
她视线挪开,不看他前胸的纹身了,揭了揭被子,去看下方那块儿。刚看了一眼,赶紧又掩上了被子,脸通红了。
她抬头看他:“你大早上就这么兴奋吗?”
他眉眼一扬:“刚才不是你先来招惹我吗?没爽到?”
“明明是你先——”
“是吗,”他眉眼轻敛着笑了笑,打断她,“我怎么不记得了。”
“……”
没等她炸毛,他将她捻着被角的手拂开了,然后拽过来,重新地,置于自己胸口的纹身处。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掌心揉捻。
感受她皮肤、骨节的触感。捏住她纤细的五指,紧紧包绕住,好像将她整个人握在了手掌心。
他捻灭了烟,然后偏头,看了看窗外。
比之刚才的艳阳高照,此时日头都伏低了一些,好似在酝酿雨势。
他又回过头,笑着看着她,然后捏起她刚在他胸口描描画画的手指,再次顺着自己胸口的纹身勾描起来。
从左到右。
完整的描完了一个梵文单词,他就用英语解释一个单词。
“Be。”
“My。”
“Hunter。”
Be My Hunter。
怀兮食指在他的牵引和带领下描完了,也听他解释完了,在心里将这个句子拼出来,细细琢磨一下,然后猛然地一抬头。
撞入他深沉的眼底。
他笑意倦懒地看她一眼,不多做解释。松开了她的手,身子往下沉了沉,躺了回去。
怀兮还维持着刚才半靠着他的姿势,他已经躺回了枕头,然后伸手,环住了她腰,脑袋埋在她肩头,呼吸沉沉落下。
滚热的。
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高三的那个绵冬,她与他在他家阁楼偷尝禁果的那天,一番激烈肆意又生涩的缠.绵过后,下去吃过饭,又和他上了阁楼写作业。
那天两人戴同一个耳机,一起听同一个英语听力,做同一份作业。
听力内容讲的是一个爱尔兰猎人在森林捕猎时发生的趣事,她英语一向学得不好,尤其是英语听力这一块儿深感吃力。
她那天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听力内容上,听得心不在焉,在纸上作记录,描描画画的,满耳朵,满脑子都是Hunter这个单词。
她坐在他身边,他听得很认真,像是刚才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写着写着,就按奈不住地去亲吻他,捣他的乱,偏偏不让他听。
那天无意在他的卷子边写下了一个潦草的英文短句。
Be My Hunter。
做我的猎手。
怀兮思至此,抱住他的手,忽然,稍稍地松开了。
他同时也抬起眼,去瞧上方的她。
好像在等她的反应。
又一次,跨越时间的河流,审视着他们的过往与现在。
怀兮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她静静别开视线,故意无视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