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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by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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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雨声潺潺,伴随着消毒水的味道,让身处的人都感觉到几分凄凉。
  特别是郑书意。
  对于一个异乡人,独自工作独自生活,还要在生病的时候独自来医院,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环境更让人感觉孤独。
  况且她还要一个人来面对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来挂水的病人渐渐多了,不一会儿,急诊室里便坐满了人。
  却把郑书意的孤独放大。
  她随便扫了一眼,发现独自前来的女生,好像只有她一个。
  雨下得越来越大。
  后面进来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寒气。
  郑书意看着手机里一条又一条的工作消息,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她揉了揉眼睛,正打算关掉手机时,秦时月突然发了个消息过来。
  秦时月:书意姐,你现在忙吗?
  郑书意:不忙。
  秦时月:那我跟你打听一个事儿啊。
  郑书意:你说。
  秦时月:就是昨天下午那个喻先生,就是你之前说的相亲对象对吧?
  郑书意:嗯。
  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都是家里逼着来的,我们俩就是普通朋友。
  秦时月:真的?你们俩没有那个意思?
  秦时月:他对你也没有那个意思吗?
  郑书意:当然没有。
  郑书意虽然没追过人,但却经常被男人追。
  以她的经验,喻游这样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意思时,一定会主动出击,不会浪费时间玩迂回的游戏。
  而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说过,他现在对谈恋爱一点兴趣都没有。
  郑书意对这一点也深信不疑,和他聊过几次,能感觉到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目标要实现,完全没有空间留给男女情爱。
  郑书意:你突然问他干什么?
  秦时月:不干什么,就是问问。
  郑书意握着手机,沉默片刻,然后带着一丝期待,问道:你舅舅叫你来问的?
  秦时月:?
  秦时月:关他什么事,他才没这么闲咧。
  郑书意:哦……
  秦时月:是我对他有兴趣。
  郑书意:?
  郑书意:???
  秦时月:很震惊吗?
  秦时月:姐姐,你没闻到我浑身散发的单身气息吗?
  郑书意:不是,我觉得他可能不太适合你。
  秦时月:?
  秦时月:为什么?
  郑书意:他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秦时月:哈哈,我秦时月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这种鬼话。
  郑书意:……
  秦时月:姐姐,帮帮忙呀?
  郑书意:怎么帮?
  秦时月:你帮忙约他出来呀,我就跟着你。
  郑书意:也行,但是他比较忙,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有时间。
  秦时月:没关系,我不着急。
  秦时月:你就问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好了。
  郑书意:“……”
  那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
  郑书意:今天肯定不行。
  秦时月:为什么?
  郑书意:我病了。
  几秒后,秦时月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你病了?怎么了?严重吗?”
  郑书意:“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秦时月:“看医生了吗?”
  “嗯。”郑书意说,“在医院挂水。”
  秦时月:“都挂水了还不严重啊?!有没有人陪你啊?”
  “没事,小毛病。”
  郑书意一抬头发现自己的第一袋药已经快滴完了,于是说道,“我要叫护士了,先挂了啊。”
  “哦,好的,你好好养病啊。”
  ——
  换上第二袋水时,郑书意已经很困了。
  可她不敢睡,一个人在这里,若是睡着了都没人帮她叫护士。
  过了十来分钟,她实在撑不住了,烧得短路的脑子终于想到了办法。
  她预估了一下这袋药大概滴完的时间,然后设置了一个闹钟,这才靠着椅子安心地闭眼。
  很快,四周的声音渐渐消失,她脑袋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
  当闹钟响起时,她先睁开了眼睛,迷茫地发了一会儿呆,意识才缓缓回笼,想起自己睡前在做什么。
  于是她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药水有没有滴完。
  然而她抬眼的那一刻,却发现时宴站在她身旁。
  人满为患的急诊室里,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只孑然站在那里,就让郑书意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身影太真实,太具象,
  以至于郑书意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
  她恍惚地看着他,他却半弓着腰,似乎没注意到郑书意的眼神。
  更像是做梦了。
  郑书意想触碰他一下。
  刚抬手,却被人摁了一下。
  “别动啊。”
  一道女声响起。
  郑书意寻声侧头看过去,药袋已经瘪了,而护士正在弯腰给她拔针。
  手背上异物感抽离的那一刻,郑书意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
  带着时宴惯用香氛的外套。
  郑书意慢慢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景象。
  直到时宴接过护士手里的棉棒,按住郑书意的手臂时。
  他才看了过来,轻声道:“一个人来医院打点滴也敢睡觉,你心可真大。”
  毫无理由地,郑书意的眼睛酸得像被醋熏过。
  她突然很想哭。
  半晌,她才哑着嗓子,哽咽着开口:“你怎么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些委屈与抱怨,又说道:“不是叫你别出门吗……”
  时宴松了棉棒,见针眼没有出血了,才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郑书意。
  他的语气很沉,也有些无奈感。
  “你不就是我命里的大劫吗?”
 
 
第四十七章 
  郑书意是他命里的劫。
  在时宴迈进诊断室的门, 看见郑书意安安静静地靠着椅子睡觉时,他就认定了这一点。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好像从一开始,他对郑书意就在一步步地妥协。
  到现在, 他似乎已经退到底线之外了。
  想明白这一点, 时宴忽然释然了。
  关于喜欢郑书意这件事,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认栽。
  ——
  急诊室里人声喧闹, 有人来,有人走, 留下带着水渍的脚印。
  郑书意垂着头,沉默许久。
  时宴的话,把郑书意再次打入无地自容的境地。
  仿佛在一遍遍地提醒她,曾经做了什么,并且一字一字地理解之后,郑书意能感觉到他的失望与挫败。
  他那么骄傲一个人,产生了被她玩弄的感觉, 那一句“劫难”说出口时,他应该也很难受吧。
  可是他既然来了。
  即便他认为她是命里的劫难,他还是来了。
  在郑书意心中那一块儿属于他的黑暗秘境里,他的出现就是一道光。
  他没有彻底离开,断了他们的联系,就还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病中的人更多愁善感, 思及此, 郑书意在无边的酸涩中品到了一丝甜,却更想哭。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指尖已经染上了润泽的感觉。
  就在她的泪水要夺眶而出时,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生突然阴阳怪气地出声:“惹, 来医院屠狗,这是人做的事吗?”
  “……”
  泪水又骤然收了回去。
  郑书意缓缓扭头,看向那个女生。
  女生戴着鸭舌帽,之间飞快地打字,估计也正在微信上进行吐槽。
  感觉到郑书意的目光,她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转头,讪讪地说:“额……我说太大声了吗?”
  郑书意吸了吸鼻子。
  “啊,不好意思。”女生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并且戴上耳塞,“你们继续,我闭麦了。”
  时宴:“……”
  他伸手把郑书意的头掰回来。
  “你走不走?”
  “哦。”
  郑书意低头看见他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依依不舍地拿了下来,伸手递给他,“谢谢你的衣服。”
  她举着手,心里却在祈祷:别接,别接,让我继续穿着。
  显然时宴并不能听到她的心理活动,随手捞走了衣服,搭在臂弯便朝急诊室外走去。
  郑书意:“……”
  她拿了包,却没看见自己手机。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滑落了,郑书意弯着腰找了半天才从椅子缝里掏出手机。
  然而她刚要站起来,却见前方的时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脸上有些不耐烦。
  “你是打算住在这里吗?”
  郑书意还正坐在椅子上了,楚楚可怜地看着时宴。
  “我头重脚轻的,走不动。”
  这是真的,不是她在演戏。
  刚刚捡起手机起身的那一瞬间,她确实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时宴似乎是笑了一下。
  郑书意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如果是真的在笑,那也一定是嘲讽。
  他把外套穿上,三两步走到郑书意面前。
  “你又开始了?”
  “唉……”
  郑书意长叹了一口气,抓着扶手,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但她刚刚伸直了腿,双脚却突然离地。
  时宴将她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诊断室外走去。
  后面传来鸭舌帽女生长长的一声“惹……”
  ——
  郑书意僵硬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手,圈住他肩膀时候,见他没有排斥的反应,才敢轻轻环住。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时宴突然开口道:“郑书意。”
  诊断室外的走廊人来人往,广播声音吵吵闹闹,而时宴的轻言细语,却格外清晰。

  郑书意很轻地“嗯”了一声。
  时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就认定了我吃你这一套?”
  郑书意心里微震。
  他说这话的语气依然很沉重,可是虽然是问句,听起来分明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所以他是在变相地、无奈地,表达他的妥协。
  他就是吃这一套。
  郑书意没有说话,却感觉心里那股处于弱势的光亮好像一点点复燃。
  这下她确定,人在病中是真的多愁善感。
  当他说的话让她心酸的时候,她想哭,可是现在他慢慢妥协了,重新为她铺上了一条走向他的路时,她还是鼻酸。
  好一会儿,时宴怀里才传来郑书意闷闷的声音。
  “你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听起来很可怕。”
  时宴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然后一字一句道:“郑书意,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那么想……我哪儿敢,我就是比较柔弱。”
  郑书意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其实她就是觉得,撒娇对时宴有用。
  这种想法早就不知不觉刻进骨子里。
  然而时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嗯,你继续演。”
  郑书意:“我没有演……”
  不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和时宴认识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确实是在演戏。
  不管是为了制造机会对他满嘴跑火车还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撒娇,抑或是为了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爱意”,一看见他就两眼放光地笑。
  可是到了后来,这一切好像都变成了习惯,似乎她面对时宴时,天性就是这样的。
  就连那些显得很刻意的甜言蜜语,都变得自然流露。
  郑书意不知道这一切的转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那些还算不算演戏。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虚情变成了真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时宴的。
  于是,她慢慢把头埋在时宴胸前,小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全都在骗你的。”
  时宴原本抱着她一步步地朝医院外走去,听见她这句话,手臂突然收紧了些。
  脸上却不动声色。
  甚至只是很冷漠地“哦”了一声。
  哦?
  就这??
  “哦是什么意思?”
  郑书意猛然抬起了头。
  时宴没理她,步子走得越来越快。
  郑书意开始张牙舞爪:“你到底是信不信,给个话呀,哦是什么意思?”
  时宴看都没看郑书意一眼。
  “你说话呀!”郑书意开始着急,伸手勾住时宴的脖子,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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