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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1/2婚姻——by千峰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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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
  “弟妹好胃口。”
  就这样,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
  秦嫀来洛阳的目的便是吃喝玩乐,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自是不想拘在家里。
  “夫君,带我出去逛花会。”一大早她打扮妥当,便过来腻着在窗前喂画眉鸟的郎君。
  赵允承与那些妯娌们难得意见统一,眼神飘忽:“家中有花有鸟,不若就在家里看?”
  秦嫀掐着他的脸不满道:“当初是你让我来洛阳散心,现在又这般推三阻四,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担心你。”赵允承抿唇,因脸颊被秦嫀掐着,说话都漏风:“夫人……且松手……”
  秦嫀一脸娇蛮:“那你带我去啊。”见找赵允承还是犹豫,秦嫀又换上一副可怜的面孔撒娇腻歪:“好郎君,修晏,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修晏。”
  赵允承被她磨得心绪起伏,脑袋晕陶陶,但还是有所顾忌,以为他太在乎秦嫀了,万一没有保护好磕着碰着,他会恨死自己。
  “做人不能因噎废食。”秦嫀继续劝。
  赵允承已有所动摇,还在默默坚持。
  “这样吧。”秦嫀凑近他,在他耳畔小声:“你若是带我去,晚上我疼你。”
  这是他们的黑话,每次秦嫀说疼他,就会……反正不会叫他失望。
  赵允承眼睑微动,转过脸轻咳了一声,缓缓道:“也罢,既然你这么想去的话。”
  他之所以答应秦嫀,肯定不是因为交易,交易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好了。”秦嫀开心。
  看见秦嫀开心,赵允承也开心,悄悄地勾起唇角。
  那劳什子菊花会,举办在洛阳当地有名的一个湖边,人很多,称得上是个盛会。
  据说楼上还有文人墨客比拼赋诗,竞争相当激烈。
  站在画舫上游湖的秦嫀好奇心旺盛,她以扇掩面,目光朝楼上那边投去,只见一片片风流才子,轻衫墨发,有清隽斯文型,亦有唇红齿白小鲜肉型,叫人眼花缭乱。
  她在瞧姿色各异的郎君们,郎君们也在看画舫上的一对璧人。
  “听闻今年的双鲤坊被人包下了?”说话的人语气带着吃惊。
  “哼,本是我包的船,但是被人截胡了。”去年在画舫上装逼的有钱郎君很是郁闷道。
  同在楼上看风景的沈家二公子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朋友,船上的人是他二叔的继子和儿媳。
  沈二公子心里有些酸酸的,他觉得沈辉堂弟能够从自己朋友手里截到画舫,完全是因为他阿爹从中帮忙。
  作为沈家的嫡次子,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叫他怎么能不郁闷。
  “那位郎君瞧着气度不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王公贵子?”有人打探道。
  被截胡那位郎君不情不愿地透露道:“我问过知府,好似是东京城来的。”
  赵允承截胡这条船,还真没通过沈怀谦,所以知府不知他顶着沈辉的身份。
  大家闻言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那沈二公子一阵不是滋味,作为沈家子他都没在洛阳出过风头,因为沈家的家规便是与世无争,奉行低调行事。
  结果二叔的继子却这么风光,这不是双标吗?
  沈二公子没忍住透露道:“那是我二叔的继子,前几日才从东京城回的洛阳,画舫大概是我阿爹替他张罗的。”
  说到这儿,沈二公子尴尬笑了笑,拱手对那位被截胡的郎君致歉道:“晏兄对不住,小弟代为说声抱歉。”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惊讶地看着沈二:“什么?他只是你二叔的继子?”
  沈家的二叔大家都知道,过世很久了,却原来那个包了画舫的郎君只是个继子罢了,众人的脸色便变得古怪起来,一致同情地看着沈二:“你阿爹对你二叔的继子真好。”
  沈二只能苦笑,谁说不是呢?
  画舫上,赵允承负手而立看了会儿风景,忽然发现夫人的目光总盯着对面的楼上,他亦看过去,见是一群年轻的郎君,便立刻皱眉,伸手把秦嫀的脸蛋掰过来自己这边:“一群骚客罢了,他们孟浪得很,别看他们。”
  秦嫀一阵无语,她只是随便看几眼,不然出来还能看什么?
  等等,夫君这是吃醋了吗?
  “修晏,你……”秦嫀顿了顿,轻咳:“我好像在楼上看见了沈二哥。”
  算了,不质问郎君,只是解释一下自己为何盯着楼上看。
  赵允承幽幽说了一句:“你倒是记得清楚。”
  害呀,真的吃醋了。
  秦嫀朝他依偎过去:“修晏,我发现瞧来瞧去,还是你生得最好看,你说你是怎么长的,怎么长到我心里去了?”
  摄政王殿下俊脸一热,立刻被秦嫀哄得浑身舒坦,自然也就不再去介意那群微有姿色的年轻郎君:“就那样长。”
  沈二回到家中,迎面碰上自己的阿爹,心中那股子不是滋味又重新翻上心头,于是没忍住上前哔哔:“阿爹,您帮沈辉堂弟包了画舫吗?”
  沈怀谦奇怪道:“你在说什么浑话?”
  摄政王要包画舫,还需谁帮吗?
  一声令下,洛阳知府爬着给他准备。
  沈二:“……”
 
 
第50章 
  沈二瞧他阿爹的神情,不似作假。
  但若果不是阿爹替沈辉堂弟包的画舫,那沈辉堂弟,又是如何从财大气粗的晏兄手中,将双鲤坊截下?
  唯一的答案便是,沈辉堂弟比之晏兄还要财大气粗?
  但是这可能吗?
  沈二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未问过,这位沈辉堂弟没有过继到二叔名下之前,是什么来头。
  他一开始想,左不过是旁支子弟。
  而现在看来,却是内有文章。
  沈二虚心请教道:“阿爹,那位沈辉堂弟,究竟是什么来头?”

  沈怀谦见次子还不算太蠢,提点了句:“他是什么来头你不必问,总之给我敬着点,明白了吗?”
  说罢走了,沈二还想再问,奈何他阿爹今日事忙,没空与他细说,他只好去找兄长问个清楚。
  沈辉堂弟的事,兄长肯定知晓!
  沈泓被弟弟拦下,说了今日在湖上所见:“阿兄,你和阿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那位沈辉堂弟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截晏兄的船。”
  沈泓心道,就你这大嘴巴,告诉你还不等于告诉全洛阳,于是摇摇头:“我有什么事瞒着你?沈辉堂弟就是旁支过继来的堂弟,哪有什么来头?”
  沈二咬牙看着兄长,满脸写着你在撒谎,但可惜沈泓并不理他,只是扔下一句:“莫惹是非。”
  这一边,秦嫀在外面看了好风景,吃了菊花糕,她想再吃杯洛阳特产的菊花酿,为这一天划下圆满句点。
  但是赵允承好言相劝,死活不允她贪杯,说是害怕影响腹中胎儿。
  秦嫀语塞,其实这款专门为女郎酿制的菊花酿,酒精浓度约等于无,只是由蜂蜜和菊花制成,喝起来只有甜味儿。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当秦嫀第九十九次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喝到便是赚到的时候,赵允的承态度终于强硬起来,拉着秦嫀离开。
  回去的路上,秦嫀似唱大戏一般,拿着小手帕控诉:“奴家命好苦,才怀孕便得戒口,这不让吃那不让喝,往后还有九个月,可怎么过唉?”
  赵允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敢置信地望着爱妻,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你心里也知晓。”
  “是,夫君是为了我好,是我自个不争气,我嘴馋……”秦嫀换了个方向,没曾停止造作,她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撩起眼皮偷看郎君,得见郎君的脸色像极了打翻的调色盘,她掩嘴偷笑,哎,原来逗夫君这么好玩的吗?
  那她得多逗一逗,以免夫君一不留神,眉间心上又打起了结。
  秦嫀换了个手拿手帕,捏着嗓子假哭道:“早知如此,我便不来这遍地都是好山好水好酒好菜的洛阳城……因为来了也无用……”
  赵允承的头突突地疼:“笑笑,你莫哭了。”
  他被秦嫀弄得心里像针扎一样,十分不舒服,于是靠过去,赶紧将小娘子搂在怀里,哄道:“我让府里的人给你酿,你想喝多少便酿多少。”
  “真的吗?”秦嫀顺势靠过来,巴巴地问道。
  赵允承这才发现,小娘子脸上一点哭泣的痕迹也没有,因此知晓娘子又骗自己。
  “你呀……”他抿唇,不知说什么好,对视了一会儿,他帮秦嫀理了理鬓发,目光无奈中透着宠溺,盖过了那抹时不时浮现的阴翳。
  “我如何?”秦嫀窝在郎君宽厚的怀中,微笑着说出一堆歪理:“我为郎君的生活增添色彩,使得郎君的生活有声有色,是也不是?”
  赵允承微微张唇,辩驳不过,因为秦嫀说的是事实。
  她,确实为他的生活增色不少。
  “夫君这般沉默,难道是为了一杯菊花酿,跟奴家置气?”那明艳娇媚的小娘子,故意笑道。
  “没。”赵允承深深望进她的明眸中,深叹了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他有的,便是这条命也能给。
  秦嫀一怔,窝在他怀中娇笑。
  沈府别院,夜晚。
  沐浴过后,眉间疏懒的玉面殿下,坐在书案前,写几个字,静静心神。
  不然,他心中总想着晨间秦嫀向他承诺过的那事。
  静气凝神,写了一页,心中的躁动渐渐安分下来。
  赵允承暗想,本王与那些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相比,还是要君子些的。
  “修晏,我来找你兑现约定。”秦嫀沐浴完毕,身着轻纱,过来寻夫。
  闻得此声,赵允承落在宣纸上的笔,撇坏了一笔:“……”他微微抬眸,只见夫人像只蝴蝶般飘过来,带着一阵香风。
  赵允承将笔搁下,若无其事地掀起写坏的宣纸,揉成一团,往篓里扔去。
  “写坏了?”秦嫀明知故问。
  “嗯。”赵允承没看秦嫀,他定了定神想继续写:“夫人先去歇着罢,为夫做功课。”
  “不是吧?”秦嫀诧异道:“那我们的约定……”
  “那不算。”赵允承严肃正经地打断秦嫀:“在夫人眼中,我原是那种趁火打劫之人么?”
  秦嫀:“……”
  秦嫀从没有那样想过,不过经此一茬,夫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截。
  真真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
  她说:“若是我自己想亲近你呢,你给不给这个机会?”
  迎上女郎火辣辣的眼神,赵允承张了张嘴,耳根红成一片,先问清楚:“你想怎么样?”
  只是摸摸蹭蹭,他便给这个机会。
  若是夫人想跟成亲那次一样,孟浪地品他……他可能有些遭不住。
  “还能哪样?”秦嫀点了点红唇,给足暗示,笑道:“夫君容许吗?”
  赵允承沐浴在爱妻期盼的注视下,似火烧身,于是动了动喉结,半天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依你。”
  结实的郎君移步到罗汉榻上,头往背靠上靠去,双手张开,搁在扶手上,自然地垂着。
  但很快,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便抓紧了深褐色的雕花栏杆,淡淡的青筋,布满在手背与指骨,在浅蜜色的皮肤上盘桓。
  秦嫀是希望他出声的,但郎君生性隐忍,在床笫间少有动静,从来是不喊的。
  顶多是微微倒吸口气儿,以示尊重。
  但这样已是很叫人满意了。
  秦嫀由着自己的喜好,盘拨了他许久,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才放他去做功课。
  “……”赵允承倒在靠背上,修长的身躯斜斜倚在上头,额间满是薄汗。
  秦嫀洗漱完回到此间,见到的仍是自己离开时的景象,便掩嘴笑了出来:“噗嗤。”
  听见秦嫀的笑声,赵允承微垂的长睫,倔强地打开来,不好痕迹地嗔了秦嫀一眼,然后撑起身收拾自己。
  “夫君还做功课吗?”秦嫀千娇百媚地坐在一旁,弯眉浅笑。
  “咳。”赵允承声线低哑:“不做了。”
  经过刚才秦嫀的盘拨,他眼下指尖都是懒洋洋的,能不能提得动笔都是两说。
  “不做了呀?”秦嫀眨眼道:“那便早些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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