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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1/2婚姻——by千峰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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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万分温柔体贴的郎君,偶尔在自己面前露出冷淡自闭的一面,也实属正常,谁都有想要独处的时候。
  秦嫀微笑:“那便先沐浴,洗洗身上的风尘。”她说罢,唤来丫鬟将琐事吩咐下去,又道:“郎君来,将外袍脱了,宽松宽松。”
  说话间便解开了赵允承的腰封:“今日怎穿一身黑?”她总算发现了,这郎君唯独偏爱黑与白,虽然穿着很很好,但也应该试试其他的衣裳嘛:“裁缝之前量身定制的冬衣,你也只要了白色。”
  果然,一回来便会被秦三娘占尽便宜,恨不得将他剥光才罢休,可笑那满嘴污言碎语的伪君子却说他龌龊!
  真该让对方瞧瞧他是如何被秦三娘动手动脚,吃他豆腐。
  “……那便,唤人做几身黑的。”摄政王说罢,暗暗觉得痛快,他要让沈府也充斥着他的痕迹。
  秦嫀:“郎君确定只要黑的?”她靠着他厚实的胸膛,踮脚亲了一口男人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你身材这般修长伟岸,穿其它颜色定然也十分好看。”
  任凭对方花言巧语,赵允承穿惯了黑衣:“不必了。”对方温软的身子贴着,站没站相,举止神态更是轻佻浮滑,但看在她有孕的份上,他如何能推开她?
  只得直直地杵在那,任她占尽便宜。
  一番忍辱负重之后,等到下人将热水送来,这才寻了由头让秦三娘快快揣着他爱子坐下,他去去就来。
  七手八脚将缠绕在腰上的玉臂解开,郎君绷着俊美面容前去浴间梳洗。
  首先,他扫了一眼上个月他离开这里时曾留下物件的几处,一看之下果然,搁着发带和压袍的地方都空空如也。
  赵允承目光微冷,洗浴后出去,顿了顿,走向正在罗汉榻上坐绣活的女郎,他轻咳一声:“你见过我的黑色发带和墨玉压袍吗?”
  秦嫀被问住了一下:“夫君此前将它们放在何处?”
  赵允承负手:“便放在浴间。”
  秦嫀思索了一下,摇头,对郎君所说之物毫无印象:“我问问丫鬟。”寻了丫鬟来,都说没见过。
  赵允承握拳,那必然是叫白衣扔了,真是卑鄙小人,这般眼里揉不得沙子,难道是怕别人分了他的宠吗?
  想想,白衣的担心也并非没有理由。
  瞥了眼总是馋他身子的秦三娘子,赵允承抿唇,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心情复杂。
  届时他应该顺从吗?
  为免对方生疑……怕只得顺从了。
  古代不若现代那般,有丰富的夜生活,最近秦嫀的‘夜生活’便是给未来的小宝宝做衣裳——今晚是一顶帽子。
  赵允承暗自坐在旁边,将那些已然做好的小鞋小袜,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心中不无期待。
  瞥了一眼神情专注的秦三娘,摄政王道:“夜里做针线活伤眼睛,还是早些安寝。”
  夫君每次总这么说,但是刚吃完饭,秦嫀实在不想去榻上干躺着。
  她看了眼外头:“不若夫君陪我出去走走?”
  赵允承也看了眼外头:“你确定吗?现在秋夜雾重,凉风习习。”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秦嫀的肚子:“只怕你的身子受不住。”
  也是这个理,秦嫀轻叹,不由温柔地睇着郎君:“换季节最是容易染病,修晏在外行走时,要多加注意防护。”
  “……”这妇人见识真少,他有内力傍身怎会染病。
  他暗暗腹诽,面上不置可否地扯扯薄唇,暖融融的浅黄烛火下,他的凤眸深处流动着与温和一文钱关系也无的阴险邪肆。
  夜深之后,夫妻二人一同躺在榻上,以前一向是秦嫀躺在里头,但后来她有孕,赵允承为方便娘子起夜,二人便对调了位置。
  摄政王轻轻嗅闻那秦三娘枕过的藤编枕头,上头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一缕馨香——躺下已有片刻了,对方怎还不动手?
  躺在里头的赵允承,耳朵动了动,竖起来倾听隔壁的动静,只听到,那与他半臂之遥的温软身子,竟然没有一星半点要靠近他的意思。
  “……”赵二房惊疑不定,一会儿猜测秦三娘转性了,不,这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会相信姓秦的下流胚子能做到清心寡欲。
  啧,左不过是白衣前一天将其榨干了精力,故意防着他罢了。
  恕黑衣直言,白衣那厮固宠的小伎俩,真教人恶心瞧不起。
  一个大男人格局如此小气,正房?
  他不配。
 
 
第62章 
  山不来就黑,黑去就山。
  秦嫀闭目假寐,酝酿睡意,忽然一道温热的体温贴近,拱了拱她,透着意外和不经意——她睁开眼睛,总是带笑的唇角微抿,朝盛世美颜的夫君瞧了一眼。
  对方衣衫凌乱,修长的脖颈偏向里侧,青丝铺满枕间,真可谓是玉体横陈,令人呼吸一滞,遐想万千。
  孕期中仍旧有时欲念上头的女郎轻唤:“夫君。”
  做婢妾行径,肆意勾~引的郎君,适时停顿了一番,等拿乔得差不多了,才缓缓扭过头来开口道:“何事?”
  秦嫀心道你太好看了。
  “……”
  二人之间传出一声细微吞咽。武功高强的郎君素来耳力过人,此时听见秦三娘对自己的垂涎之声,屈为人下的摄政王听在耳里,美在心中。
  眼神越发得意的男人侧身撑着下巴,嘴角含笑。
  竖子白衣自诩正道,行事作风一板一眼,何曾这般大胆热情地展示自己?
  赵二房要叫对方知晓,斯文儒雅在火~辣热情面前一文不值。
  接着微弱的光线,郎君这般体态风流,肆意散发荷尔蒙,的确熏得秦嫀有了想法。
  豁出去臭不要脸做婢妾行径的摄政王,如愿以偿地被夫人捧着俊脸,好生亲吻了一番,搅得他的世界乱七八糟——总之不好招架。
  “夫君总有时笨拙得令我吃惊。”
  何止是吃惊。
  “不过偶尔回味一下青涩的夫君,也别有一番滋味。”秦嫀轻声低低笑叹,正因郎君的生涩,勾得她越发想做些下九流之事,好叫郎君给她展示各异的神色,风情万种的表情。
  摄政王身子微微一定:“哦?那你是喜欢我油嘴滑舌,技艺精湛高超,还是青涩些好?”
  秦嫀伏于郎君耳畔,吐气如兰:“你何曾……油嘴滑舌过?”她将油嘴滑舌四个字,咬得分外暧昧,叫人头皮发麻:“向来,不都是我对你油嘴滑舌么?”说着,勾了勾郎君泛起粉色的耳廓。
  摄政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竟无话可说。

  那风流手段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下流胚子,不知羞耻地轻笑着在他耳边提议:“不若郎君,也对本夫人油嘴滑舌一回?”
  赵允承的脸色,顿时蹭地一下红透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例外。
  她是什么意思!
  “噗嗤。”感觉郎君在抖,秦嫀发出一声嗤笑。
  她的好夫君,在这事上头也不是一丝进步也无,至少眼下亦能明悟她所说的荤梗。
  “你,何以发笑,我只不过是不喜欢油嘴滑舌……”摄政王说那四个字事,都感觉皮肤滚烫,太太太羞耻了。
  他怎会像秦三娘那般……耍流氓手段。
  ……太太太太太羞耻!
  不可能。
  “行的,夫君不喜欢便算了。”那种事害羞的夫君眼下的确做不来,或许要等很久以后吧,秦嫀遗憾地叹口气,摸摸对方的盛世美颜:“但是人家喜欢对你油嘴滑舌,怎办?”
  赵允承暗自揪了一下被褥:“怎办……我又没拦着你。”难道还要他自行送上门不成!岂有此理。
  秦嫀满脸调侃地睇着他:“但你此前不是说……叫我上半月不要碰你吗?”
  “……”赵二房猛地睁大眼,下一秒咬碎银牙,好啊,白衣!原来是他捣鬼,混账混账混账!
  但那又如何,小娘子眼下不也是被他吸引?
  “玩笑话罢了,夫人听听便是。”被激怒的摄政王,舍了最后一丝脸面,稍稍扯开衣襟……
  他听到小娘子的呼吸一窒,接着,对方的柔荑覆上他的手指,他便知晓,他赢了。
  为了与白衣争高下,赵二房双目闭紧,咬牙忍受,被不知节制的秦三娘嚯嚯了半宿,期间还诸多要求,叫他这样那样!着实讨厌!
  这谁遭得住,得亏明日不上朝。
  否则一脸憔悴疲惫去上朝,那全天下不都知晓他在床榻上被折磨了去?
  “……”
  骤雨狂风散去后,二人平静下来,秦嫀枕着郎君的肩膀,鼻间能嗅到夫君身上的一缕幽香,昏昏欲睡之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她太困无暇多想,第二天醒来也想不起来了。
  千辛万苦侍了寝的赵允承,心中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意,第二日他亦没有走,他赖在沈府享受秦三娘的嘘寒问暖。
  说到此处,赵允承也不甚习惯地询问了一番孕中的女郎,适当的关心,才能盛宠不衰。
  “夫人。”摄政王出声道:“过几日皇家举行秋猎,有数百人同去猎场打猎,你可有喜欢的皮子,我与你猎来?”
  秦嫀一听,脑海中便浮现出血腥残忍的一幕,她淡扫的峨眉便皱了起来:“夫君有心了,不过我从不穿皮草一类,觉得太过残忍。”
  秦嫀抚了抚小腹:“就当是为孩儿积福,夫君此次去秋猎,便住手罢?”
  赵允承竟从未想过这一茬,但夫人说得有道理:“对,确实过于残忍,那些狐狸兔子秋季出来猎食过冬已是不易,没得还要被人射杀。”
  “正是如此。”秦嫀笑看着他,心中不无感叹,二人真是三观一致。
  赵·满手鲜血·允承沐浴着秦三娘温柔的目光,对狐狸兔子的怜悯之心,蹭蹭上升。
  呵,一点爱心也无的白衣,他势必要将对方强迫他去猎杀小动物一事铭记在心,届时东窗事发,这些都是白衣倒台的罪证。
  几日后,皇家举行秋猎。
  以小皇帝为首,全东京城的王公贵子都兴致勃勃的参加。
  每年秋猎都有彩头,今年当然也有。
  秋高气爽,碧空如洗。
  京郊的一出辽阔猎场,骑在马上的郎君贵女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等着开场。
  “今年的头筹恐怕又是那位了。”一人与同伴窃窃私语道。
  “这还用说吗?”那位武功高强,骑射技艺精湛,放眼东京城的郎君,暂时还没有能够抗衡之人:“咱们争争第二就得了,唉唉。”
  众人都有自知之明。
  小皇帝今年十二岁,已是半个大人,在侍卫的保护下,他也可以下场参加秋猎。
  正式开场狩猎之后,小皇帝骑着一匹红枣骏马,在场上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九皇叔竟然没有冲。
  “九皇叔!”小皇帝兴高采烈地策马过去:“您怎么还没进林子?”
  赵允承见是他,懒洋洋道:“每年都是本王拿头筹,无甚意思。”
  小皇帝深以为然:“确实,若九皇叔参与其中,众爱卿们便只能做陪衬了。”
  这种彩虹屁赵允承早已听腻了,他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见其他宗室成员在附近观望,神情怯怯,他亦非常配合露出一丝阴笑,果然,那些胆小鬼立刻识趣地四散开。
  九叔打五叔的事还历历在目。
  他们如何会胆大包天地过来凑趣。
  此事小皇帝亦有所耳闻,碍于五皇叔没有找他主持公道,他便装聋作哑,权当无事发生。
  辞别摄政王,一干侍卫簇拥着小皇帝进了林子。
  赵允承多日没有活动筋骨,想了想,也策马向前,在林子里跑起来。
  当深入腹地时,他如鹰凖一般的眼睛,看到不少猎物在林间奔跑。
  臂力惊人的郎君,搭箭拉弓,直至拉满,锋利的箭头对住那不停跑动的獐子——隔壁的树干,咻地一声射出去。
  “哼,为我儿积福。”
  这样的把戏,摄政王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每放过一只猎物,他儿便多一分福分。
  半日下来,自然有与赵允承狭路相逢之人。
  那些人见了赵允承,哪敢跟这煞星抢猎物,连忙将方圆五里让给摄政王,自个另寻他处。
  须臾半日,赵允承下马在一片斜坡,看到些黄色的山花准备摘些回去,也就在此时偶遇一窝灰灰白白的兔子。
  手中的山花顿时索然无味,摄政王准备将这窝兔子一窝端回去。
  然而他抱着一窝兔子挑挑拣拣地瞧了一遍,未曾找出一只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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