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1/2婚姻——by千峰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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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低声哼哼,叼住她玉指把玩,脑中想着,黑衣是否也这般享用她,被她迷得失去底线。
后来帐内光线渐暗,夜色壮了郎君的胆,令郎君越战越勇。
门外听差的丫鬟,迟迟不敢进来掌灯。
须臾半宿,温存后无比餍足后的郎君,才想起来这里是岳家,不是他的摄政王府,他不由满脸无地自容,因为这般实在肆意妄为,不够尊重。
午后送小娘子回来,他就该离开。
看了眼鬓发凌乱的佳人,横卧在身边似是累极,赵允承目光炯炯,抬手抵着唇轻咳了一声,希望老丈人别知晓自己的出格行径。
他窘迫,起来一边找衣裳一边自省道:“最后一回,成亲前我乖乖待在王府。”
“嗯。”秦嫀见他要走,懒洋洋嘱咐:“最后一晚过来便是,我瞧着你醒来,也得瞧着墨羽醒来,总不能厚此薄彼。”
墨羽?
想必是黑衣给自己取的字,还真是简单粗暴,毫无意义,赵允承心中堵堵的,答应道:“嗯。”语气骤降。
说好了要一碗水端平,偏心谁太多这种是秦嫀当然不会做,但她可以哄着些,让两人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备受宠爱。
“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又到了月底,好生舍不得修晏。”原本很累的秦嫀,努力撑开眼皮像赵允承抛媚眼:“恨不能永远停在下半月。”
这种哄可以说是很简单粗暴了!
赵允承生活在古代,可没见识过海王,他印象中的女郎都是忠贞不二的,说出的情话自然也没假,心里泛甜,谁说不是呢?
“笑笑莫难过,半个月倒也不慢。”赵允承想到自己睡一觉便能见到笑笑,但是笑笑却是需要等半个月,忽然便心疼起来,自己有什么资格心情低落?他回到榻边坐着:“笑笑快睡,我等你睡着再走。”
竟是无比内疚。
“好啊。”秦嫀刚才已是困倦得厉害,闻言顿时闭上眼睛,临睡前嘱咐:“别忘了去看言言。”
那可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但很多时候郎君的表现,都让她觉得孩子只是意外,他们二人才是真爱。
赵允承当然没有忘记他的爱子,虽然黑衣总厚颜无耻地标榜自己才是言言的亲爹,但事实上言言怀于下半月无疑。
盲目自信的黑衣,净会自欺欺人。
但白衣心眼多,从不会跟黑衣争辩,真正得了便宜的人,从不在乎口头输赢,比如他。
守着小娘子,待小娘子熟睡后,赵允承轻手轻脚地离开,到意外,哦不,爱子的厢房转了一圈,便离开秦府,此后几天不再过来。
自生完长子,他们不想这么快再要孩子,一直喝着避子汤,或体外;赵允承担心避子汤对秦嫀的身体有害,便推崇体外……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才许秦嫀喝避子汤。
不仅他自个遵循此道,黑衣那小子他亦隔三
差五敲打,少拿小娘子的安危不当回事。
黑衣第一次被白衣敲打时,暴跳如雷,避子汤这事,他用得着旁人提醒么?若是愿意让秦三娘喝避子汤,当初言言怎会出生!
好在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要控制些还是可以的,这几年下来倒是没有漏网之鱼。
不过,大婚过后便能准备要小女郎,所以说,各显神通的时候到了。
进来没有什么特大的要事,赵允承便陪着潇国使臣在东京城转。
他们北地荒芜,少见繁华,最喜在东京城吃喝玩乐,见识各色新奇东西。
寿宴后头次见面,潇国二皇子一见了赵允承便捶他肩膀,神情酸溜溜道:“你们南地的王爷是不是都如你一般,王府后院全是漂亮的女人?”
赵允承可不想被人害了风评,要是传出去笑笑听到了怎么办?
“没有,我府里只有一名王妃。”
潇国二皇子面露怀疑,不过他今天要跟赵允承说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揽着赵允承的肩膀说道:“你那前妻生得样貌不错,但我不能将她纳为皇子妃,只能将她纳为侧妃,你可同意?”
赵允承简直诧异,对这名北地皇子十分无语,当即说道:“安郡公的千金怎么说也是大乾贵女,怎能做妾室。”
非是他维护安氏,只是确实不合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大乾好生磨叽。”潇国二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心中的不满瞬间爆发出来,形容看起来有些凶狠,甚至想去揪赵允承的衣领。
“怎么?”赵允承手疾眼快地格挡,轻轻松松将那壮汉的五指隔开,冷声:“难道二皇子想要跟某切磋切磋?”
潇国二皇子只知道大乾摄政王看起来文文雅雅,哪里知晓他竟然武功不错,一出手便将自己的手腕扣住,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压住他的气焰。
“……”潇国二皇子挣扎了数下,终于知晓自己不是对手,忙换上一张示弱的面孔:“误会,我只是急脾气,被你们大乾的各种规矩弄得不耐烦,不是有心要与你动手。”
赵允承明知他刚才的确有心动手,但也没有追究,将他的手腕放开:“二皇子息怒,两国风俗不同,不适应很正常。”
潇国二皇子点头应是。
赵允承并未与他计较,只是内心越发肯定,这二皇子非是合作的最佳人选,若真要援助潇国皇子夺嫡,也不该选二皇子。
他担心的是,使团还要在东京城逗留许久,若是此人对上黑衣,恐怕会出乱子。
于是他沉睡前,特意与潇国二皇子交代:“七月上旬,因准备大婚事宜,我会较为繁忙,不便陪同各位,不过我会一名官员给各位差遣,到时候有何需要找他便是。”
潇国二皇子不解道:“这种事难道不是有人替你准备?”
赵允承道:“为表诚意,我们大乾的郎君都习惯亲自亲为。”他说到这,乜了眼潇国二皇子:“娶漂亮的媳妇更是。”
潇国二皇子:“……”
六月最后一日,离大婚又近了些。
依照小娘子的请求,赵允承不情不愿地来到秦府,晚上在小娘子的陪同下,给那……墨羽写信,他倒是不必藏着掖着,语气一如既往,有事说事。
大多是朝中之事,他写起来得心应手,条理清晰,间或写上一两句叮嘱,亦是点到为止,并不叫人反感。
写完国事写家事,这里可是白衣的主战场。
他的口吻略有不同之处,不知是不是秦嫀的错觉,她仿佛看到了一名大家长在交代事情,家里家外,打点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每封信都会叫墨羽留心他们母子的一切,莫叫他们母子有闪失。
细致到吃饭穿衣,叫人不无感触。
“墨羽也会这般啰嗦吗?”秦嫀忽然笑问道。
赵允承一怔,而后边写便道:“他知晓我细心,岂会自取其辱反过来叮嘱我。”
秦嫀一笑,颇觉郎君可爱。
第108章
几日不见,赵允承很是想做点什么,但思及一会儿黑衣那厮要醒来,万一知晓他和小娘子做了,妒意横生,也折腾他的小娘子一番,岂不是害了小娘子。
“今日与使臣周旋,累极。”赵允承写完信,揽过佳人的纤腰,让其坐在自个腿上,淡淡地亲香了下:“早些歇息,你亦是,莫等那墨羽了。”
“……”又争风吃醋。
秦嫀坐在他腿上,指腹拨了拨郎君方才被自己咬过的唇,低头再次亲了一下:“好,我不等他了,一会儿便去歇着。”
赵允承不知秦嫀说的是真还是假,但秦嫀肯答应他还是开心的,这小娘子极为喜欢折腾他的唇,这一会儿功夫又馋上了:“你这般放肆,一会儿叫他知晓,又发作你。”黑衣的嫉意可不比他小。
“那倒是……”秦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郎君的薄唇染上好看的颜色。
赵允承受不住唇上的酥痒,离了她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地,便主动勾着她纤细素净的手腕:“说你爱我多些。”
作为情话信手拈来的女郎,秦嫀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她紧贴着赵允承耳朵低语:“我爱你多一些。”
这句话就像镇定剂,将郎君心头的嫉意消下去,然后与她继续耳鬓厮磨,难分难舍……渐渐他的眼睛便赤红了,想更进一步。
“不是说今日累了早些歇息吗?”秦嫀呼吸不稳地制止他。
素来有分寸的温润公子,堪堪压下来得汹涌的情意,闭上眼睛说些旁的转移心绪:“嗯,你还记的那潇国二皇子在殿上求娶大乾贵女吗?”
秦嫀懒洋洋靠在心上人肩上,指尖缠绕着对方的发梢:“记得呀,怎了?”
“潇国二皇子想纳安氏为侧妃。”赵允承权当闲话说给妻子听:“但我觉得这样太侮辱我朝的女郎,便回绝了他。”
“哦?”不知是不是秦嫀的错觉,她感觉那前王妃安氏如此激进表现,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嫁给潇国二皇子,毕竟以她的处境,想在东京城嫁个更好的夫婿确实不可能……
若非事关重大,秦嫀还真赞同安氏嫁给北地蛮人,让对方求仁得仁,但以郎君所述,大乾贵女是不可能跟潇国皇室联姻的。
“说到底,这安氏也只是受她母亲牵连。”秦嫀抚摸着郎君的下巴,声音柔柔地说:“夫君想要为贵妃出气,不妨让那小李氏吃些苦头,叫人知晓当年之事。”
“那不可能。”当年之事关乎先帝的名誉,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根本不可能公之于世,只能让小李氏承认勾姐夫,争夺姐姐的未婚夫,而不能公布她设计姐姐被先帝夺了清白。
那李贵妃真是飞来横祸,倒了血霉。
若是她活着,即便拥有这般出色的儿子,亦难以压下心头的怨恨罢?
产子之后立刻自尽,也不能说李贵妃不爱这个孩子,或许她只是不知晓应当用何种方式面对自己的儿子。
秦嫀无比心疼郎君,静静地陪郎君待了许久:“修晏去看看言言,跟他道个别。”
赵允承颔首:“好。”
孩子见风长,这回不瞧下回回来就是另一番模样。
不久之后赵允承便感到非常困倦了,才愿意回到榻上就寝,迷迷糊糊间感觉妻子靠过来,他亦没有力气拒绝,只能任由女郎夺了自己的呼吸……便宜了黑衣那竖子……
对于他们来说,沉睡时没有任何意识。
每次轮回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
黑衣临睡前看到最后的画面便是与秦三娘躺在榻上,想着一会儿白衣醒来就能见到小娘子,他内心十分不满,十分嫉妒,凭什么这种待遇是白衣先享受?
此次轮到他醒来,还未曾睁开眼睛,便感到如同身在情海中沉浮,他心中一动,想到一个下流的可能——难道那秦三娘和白衣一直做到他醒来?
那也太无耻了!可恨!
天下间怎会有白衣这般卑鄙恶心之人,赵允承这般想着,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同时双手推开身前的玉体,轻喘着气瞪视不知羞耻的她:“你在做甚?”
只是亲他的秦嫀,侧身撑着脑袋看墨羽:“见你快醒来了,把你吻醒。”
“……”赵允承这才发现,自己与秦三娘衣衫完整,彼此之间也没有相连,仍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他顿住,看来是自己误会了:“我快醒来你才亲我的?”
“是的啊。”秦嫀朝他点点头,又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搁,脸上委屈得不行:“你方才那样推开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赵允承先是感到掌心一软,然后心中一紧,赶紧说道:“不是,我没有不喜欢。”说罢一想,脸色扭曲,这不是等于承认他喜欢秦三娘了吗?卑鄙小人对他设套!
这境地十分羞人答答,赵允承霍地抽回手,立刻往另一边转去,心口不住地起伏,他怎会喜欢秦三娘,明明是秦三娘爱煞了他!
“墨羽,你累了?”秦嫀从后边儿,密不透风地依偎着郎君的背脊,一柔一刚,镶嵌得十分密实。
“……”赵允承瞳孔扩了扩,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背脊上,他第一次恨自己的背这般敏锐。
“那就歇了。”可恶的秦三娘在他耳边吹气:“白日修晏与使团周旋了一天,想必你眼下也是累极。”
不,他不累,若是秦三娘非要不可的话,他咬咬牙也能应付。
“罢了,难道那白衣没有满足你吗?”赵允承恶声恶气地转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减去自己的束缚,瞪着秦嫀道:“我才刚醒来就这般磋磨我,还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