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她臣——by请叫我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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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以至于艰难挤上公交车的时候她都能感受到太久没有体验到的乐趣。
......
一晃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黎晚没有再受到黎泽霖的“召见。”
她倒是有很多机会上顶层,所有递送到前台的文件,都需要前台发放,她主动揽下这个苦差事,只是每次送文件上顶层,她连黎泽霖的面都见不到。
除了黎泽霖来公司和离开公司。
但黎泽霖每次都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只当她不存在。
黎晚一时也找不到别的机会。
...
寰星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伍琳放下咖啡就准备离开。
黎泽霖忽然问道: “她最近怎么样?”
伍琳转过身来,就看到黎泽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视线还是落在报表上,看起来似乎是忽然想起来就问一句。
伍琳当然知道黎泽霖说的“她”是谁,脸上带了点微笑回答道:“晚晚这段时间工作很认真,很快就完成了交接,以前前台堆积的一些工作,她也全都做完了,而且在同事间的评价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听到这里,黎泽霖终于有了反应,他眉毛轻挑了一下。
大家都很喜欢她?
这个评价会放在黎晚身上,实在令人意外。
他这个妹妹除了讨他那对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的父母喜欢,外界的风评并不大好。
据他所知,她在国外上学这四年,也并没有多少改变,难道是在这三个月里脱胎换骨?
黎泽霖倒是没想过黎晚是装出来的。
他虽然和这个妹妹并不亲近,但毕竟自小看着她长大,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要是真的会装,也不至于到了这一步。
要真是在这三个月里脱了胎换了骨,他倒真要对这个叫了他二十多年大哥的小妹刮目相看了。
看到黎泽霖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伍琳接着说道:“真的,黎总,晚晚现在可招人喜欢了。”她说着忍不住笑着说道:“特别是公司里的男孩子们……”
说到这里,她看到黎泽霖脸上淡淡的,知道他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识趣的结束了话题。
...
下午黎泽霖从公司离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想起伍琳的话,就不禁往前台扫了一眼。
黎晚从小就被宠坏了,被众星捧月似的长大,向来眼高于顶,也学不会好好说话,除了家里人,在外无论对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样子。
而此时她就站在前台,手里拿着一个什么,她脸上带着笑,眼睛也弯起来,轻声细语的同正站在前台的男员工说着什么,一副平易近人叫人如沐春风的样子。
正说着,她带着笑的眼睛忽然看过来,视线和他对了个正着。
黎泽霖还没来得及转开视线,她已经先转开了,对着那个男员工笑了笑,说了句什么把手里的东西收进了前台。
黎泽霖淡淡的收回视线,径直往外走去。
“黎总真的好帅啊。”旁边的前台陈曙圆突然感叹道,视线追随着黎泽霖的背影而去,她一头短发,长相可爱,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着粉红色小爱心。
黎晚也望过去,黎泽霖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大门外,嗯,的确是帅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光是背影都能迷倒一片,她忽地笑了笑。
“黎晚,你笑什么?”陈曙圆眨巴眨巴眼凑过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们黎总?”
黎晚但笑不语。
“对了黎晚,你到底是不是黎总的亲戚啊?” 陈曙圆好奇的问道:“好多人都说。”
黎晚轻描淡写的说:“是啊,他是我大哥。”
陈曙圆张大了嘴,呆了两秒后眨了眨眼,突然嘁了一声:“嘁!你要真是黎总的妹妹,就安排你当个前台?”
黎晚抿唇一笑:“从基层做起嘛。”
陈曙圆哼哼两声,显然是不信的:“我才不信呢,再说了,你们两长得一点都不像。”
黎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安静了没一会儿,陈曙圆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明天公司有新员工聚餐你知道吧?”
黎晚一怔,随即想到,似乎机会来了。
.....
寰星每个月都有各种各样的聚餐,其中固定的就是每月一次的新员工聚餐。
这次聚餐定了一家韩式烧烤店。
黎晚简单打扮一下就出门了。
黎晚走进烧烤店的时候。
眼尖的陈曙圆立刻叫道:“天啦!黎晚你今天太好看了吧!”
知道黎晚今天会来,往常只有二十多个人的新员工聚餐今天的参加人员足足翻了一倍,自然以男性居多。
陈曙圆这么一喊,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门口走进来的黎晚身上。
黎晚也没别的衣服穿,就穿上了那件花朵长裙,领口处露出纤细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白皙的脖颈,手臂没有半点赘肉,皮肤白皙莹润,腰间的收腰设计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轻盈的裙摆盖过小腿肚,露出纤细的脚踝,乌黑的长发编成蓬松的侧边辫,垂在一侧,尾端用波点丝巾绑成蝴蝶结,款款走过来的时候,把在场的男性都被惊艳的呆住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黎晚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的走过去说道。
“没有没有,还没到点呢!”
男同事们七嘴八舌的纷纷解围,一边期待的看着黎晚,希望她能坐到自己那桌去。
“黎晚快过来!我给你留了位置!”陈曙圆冲她喊道。
黎晚在众多失望的目光中在陈曙圆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发现正对面就坐着原扬。
事实上他只比她早入职一个星期。
两人住在同一栋楼,又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一天到晚,总有不少见面的机会。
她这人秉承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不管对方态度多冷淡,她总是笑脸相迎。
次数多了,他大概也不好意思每次都对她冷着脸,今天早上还破天荒的和她说了几句话。
“黎晚,你这裙子是什么牌子啊?好好看哦!是不是好贵啊?”陈曙圆惊奇的问道。
黎晚笑着说: “小牌子,是打折款,不贵。”
一个女同事笑着接话: “黎晚说不贵,肯定也得一两千了吧?”
大家都知道黎晚有留学背景,再加上黎晚的形象气质,怎么看都是家里不差钱的,但是她这段时间实在太过低调,连上下班都是挤公交,和人说话没架子,对谁都一副笑脸相迎,工作也做的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实在不像是大家认知里的富二代。
刚开始公司里还有黎晚是老板亲戚的传言,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相处观察也都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这话就带了一点试探的意思。
黎晚微微一笑说:“不用那么多。”至于具体多少,她也不说 。
女同事还待追问,别的同事却将话题转开了。
原扬喝了一口烧酒,垂下眸,有些走神。
这条裙子他见她穿过,就在前天傍晚。
他上天台晾衣服看到了她。
她背对着他站在天台栏杆边,一只手懒洋洋的搭在栏杆上,一只手托着腮,欣赏天边的晚霞,傍晚的风吹拂起她乌黑的长发,发丝轻扫过面颊,被她随手挽到耳后,她当时就穿着这条裙子,像是夏天怒放的花,散发着蓬勃的生气。
等他回过神来。
黎晚已经喝下大半瓶烧酒,她端着酒杯,仰脖喝下,雪白的面颊透着淡粉,嘴唇上沾着酒液如同沾了露水的蔷薇花瓣,她话说的少,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笑意晃动,美的动人心魄。
“黎晚,少喝点,这个酒后劲挺大的。”有同事好心提醒。
黎晚笑着点头答应,只是没多久,她手边那一瓶烧酒就不知不觉见了底。
原扬皱了皱眉。
在场未婚的男同事都有心要在黎晚面前表现,聚餐的气氛格外热烈。
未婚的女同事们则把注意力都放在原扬身上,他今天穿了件浅色格子衬衫,个子高挑,长相好看,气质清爽干净,在一众男同事中也是鹤立鸡群,只是他不像黎晚笑脸迎人,平时在公司就内敛不多话,出来聚餐也是,只是偶尔回应几句,态度也冷淡不热切,女同事们也只能是偶尔开他几句玩笑,又看出来在场男同事都以黎晚为中心,于是都兴致不高,场上吃的差不多了,就有女同事提出要走,得到不少应和。
一群人往外走。
到了大门口,开始分配谁和谁一起走,乱哄哄一团的时候,忽然有人问道:“哎?黎晚呢?”
最先发现黎晚不见的是原扬,他出来以后就下意识在人群中搜寻着黎晚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
黎晚躲进了洗手间 。
足足过了十分钟确认其他人都离开了,才从洗手间走出来,她照了照镜子。
今晚喝的韩国烧酒度数虽然不高,但是后劲大,这会儿已经开始上头了,脸上化了妆并不明显,脖子却染红了一片。
要想骗过黎泽霖,戏总得做足。
......
此时某慈善拍卖会的晚宴上正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
晚宴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而刚刚拍下全场最贵一件藏品的黎泽霖无疑吸引了最多的关注。
他不过三十岁,已经彻底掌管了寰星,举手投足已经已经完全具有领导者的气场,他西装革履的端着香槟,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站在比他年长一辈的商场前辈们面前,明里暗里的唇枪舌剑中,显得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黎总,您的电话。”伍秘书走上前来,对正在和黎泽霖交谈的几人歉意一笑,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黎泽霖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他说声抱歉,拿着手机往阳台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接起电话,还没出声,那边就传来小声的呜咽……
他停下脚步,皱起眉: “黎晚?”
那头呜咽了几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声:“哥……”
作者有话要说:搞事!搞事!搞事!
第5章 第一个世界载入中......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来。
“黎总,到了。”驾驶座的年轻司机说道。
黎泽霖没急着下车,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远远的看到黎晚坐在大门口边上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膝,埋着头,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像是被谁丢弃了,孤零零的坐在那儿,好不可怜。
黎泽霖坐在车里看了好一会儿,才下车走到她面前。
“黎晚。”他叫她的名字,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温情。
缩成一团的黎晚动了动,然后慢慢地从膝盖上抬起头来。
然后黎泽霖就看到她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聚在眼眶里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
黎泽霖不是没见过她哭,四年前要把她送出国,她还在他面前又哭又闹,从小到大,在家里也不知道哭过多少次,光是他见过的就已经数不清了。
可从没见过她这样哭,无声的、隐忍的,只是睁着一双幼鹿似的眼睛,红着眼眶看着他,默默地掉眼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黎泽霖微微皱了皱眉:“起来。”
黎晚看起来喝醉了,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扑进了他怀里。
连带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香一并扑过来。
黎泽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呼吸都是一缓,随即眉头紧皱,对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极其排斥,下意识想要推开她,手刚握住她的肩,却动不了了 。
她在发抖。
手掌下纤弱的肩头在瑟瑟发颤。
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脸埋在他怀里,声音也在发颤,带着无限的委屈和依赖:“哥……”
她的眼泪轻易就濡湿了他的衬衫,胸口温热的触感让黎泽霖的眉头皱的更紧。
“别哭了。”
黎泽霖说完这句话,并不指望黎晚真的会停下来,按照他以往的旁观她与父母哭闹时的“经验”来看,她非但不会停下来,可能还会哭的更凶。
然而怀里的人却僵了一下,“对不起……”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小声道歉,乌浓的睫毛湿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像是生怕让主人讨厌被抛弃的幼犬,强忍着泪水,小心翼翼的讨好。
莫名的烦躁感席卷心口,黎泽霖把这归结为黎晚身上的酒味,皱眉教训:“谁让你喝这么多酒?”
黎晚像是听不进他的话了,将脸又贴到他胸口,在他怀里拱了拱:“......我好想你啊哥哥。”
黎泽霖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她仰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一双桃花眼湿漉漉雾蒙蒙的,无辜又茫然的望着他,下巴往下的白皙皮肤染了层红,也不知道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