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佛系娇妻——by研研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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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床帐,看着看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不就是钻到卫寒舟被子里去了么,她又不是清醒的时候故意的,是睡觉不老实导致。
对,这事儿不能怪她。
依着卫寒舟的性子,肯定也不会到处跟人乱说的。毕竟,他要是真的乱说他们在房中的事情的话,那么李氏也不会不知道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发生什么。
所以,既然卫寒舟不会往外面说,她还有什么丢脸的?
就卫寒舟那个少言寡语的性子,真要是对她提起来,肯定说不过她!
这般一想,柳棠溪越来越冷静了,心里也安定下来。
渐渐地,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再次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再起床。
然而,过了没多久,她就又听到了卫寒舟的声音。
“老三,去爬山了?”李氏笑着问。
“嗯,去山上看了会儿书。”卫寒舟说。
这一句话,把柳棠溪刚刚的淡定全都弄没了。她脸上再次聚满了热气,被子也渐渐被她拉到了头顶之上。
过了约摸一刻钟左右,外头早就没了卫寒舟的声音,柳棠溪终于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深深呼出来一口气之后,柳棠溪起床了。
打开房门,柳棠溪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处看看有没有卫寒舟的身影,见院子里没他,她就自在多了。
“老三媳妇儿,你起了。”李氏笑着说。
“抱歉,娘,今日起晚了。”柳棠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她今日实在是心情复杂,在屋里躲了一会儿。
“没事儿没事儿,你要是累了,今日就别烧火了,娘去替你烧。你再去多睡儿会,等饭做好了再起也使得。”李氏笑呵呵地说道。
因着早上的事情,柳棠溪今日着实敏感了一些。
李氏话中的暗示,以及李氏的眼神,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要是在以往,即便是听明白了,柳棠溪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太大的反应,顶多笑笑,或者不讲话就过去了。
可今日,一听李氏的话,柳棠溪的脸瞬间就红了,想笑,也笑不出来,快速跑去洗漱了。
见她如此,李氏却更加开心了。想到儿子早上似乎心情不错,再看儿媳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哎,儿子还是在家待得时间太短了,儿媳这都嫁过来一年了还没身孕。
希望等过几个月儿子考完,他们能在一起多待一些时日,也能早早生出来小孙子。
瞧着柳棠溪的背影,李氏仿佛已经看到了她那连影儿都没有的大胖孙子。
洗漱完之后,柳棠溪就去帮着做饭了。
“三弟妹,今日三弟在家,你要不要做饭?”张氏笑着问。
以往,卫寒舟若是回来的话,柳棠溪有时会笑眯眯地接过去做饭的任务,给卫寒舟做几个好菜。昨日便是如此,柳棠溪特意从张氏手中接过去做饭的任务,给卫寒舟炒了几个好菜。
张氏打趣了她几句,她也笑眯眯地应下了。
可今日,一听张氏的话,柳棠溪立马不自在了,连忙推拒:“不,不了。”
见状,张氏没再说什么,笑了笑,开始准备做饭了。
柳棠溪坐在小板凳上之后才察觉自己刚刚的推拒似乎不太好,可她今日着实没心情给卫寒舟做饭,所以,即便是觉得不太好,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张氏是个做饭的熟手了,做饭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饭就做好了。
做好之后,就要开饭了。
柳棠溪收拾完之后,大家基本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卫寒舟自然也在。
而且,他不仅在,还抬眼看向了她。
在卫寒舟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柳棠溪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一些。
那眼神,似乎在说早上的事情一样。
柳棠溪瞪了回去。
卫寒舟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别开了眼。
柳棠溪顿时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往日,她都会坐在卫寒舟的身边,可今日,瞧着卫寒舟和张氏之间的两个座位,再看洗完手蹦蹦跳跳走进来的舒兰,柳棠溪立马顺势坐在了张氏身侧,抱着舒兰,把她放在了她跟卫寒舟中间。
见她如此,卫寒舟又看了过来。
柳棠溪又瞪了他一眼。
舒兰本就喜欢卫寒舟,见自己坐在了他身边,扯了扯卫寒舟的袖子,很是开心地冲着他笑了笑。
卫寒舟的视线从柳棠溪身上挪到了自己侄女身上。
见卫寒舟视线转移,柳棠溪轻轻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周氏收拾碗筷。
以往,柳棠溪也会帮忙,但如今,每次吃过饭后,她都要去熬糖、蘸糖,所以饭后的活儿一般是张氏和周氏去做。
刚迈出房门,柳棠溪就感觉到身后跟过来一个人。
下意识转头一看,竟然是卫寒舟。
想到他刚刚的眼神,柳棠溪瞪了他一眼。
卫寒舟背对着众人,凑近了柳棠溪,低声问了一句:“娘子可是害羞了?”
柳棠溪没想到卫寒舟会说出来这种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见他依旧在盯着她看。
柳棠溪甚是心虚地说:“谁……谁害羞了?你才害羞了。”
没成想,卫寒舟却从善如流地点头,不置可否地说:“哦。”说完,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柳棠溪看着卫寒舟的背影,心跳加速的感觉骤然消失,转为对卫寒舟的讨厌。
狗男人,不说她几句心里就不舒坦是吧?
不过,他那句“哦”,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相信她说的话了,还是不信?
他可千万别自作多情地认为她真的害羞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这一章发出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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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京城
柳棠溪收了收心, 去厨房做糖葫芦了。
做完糖葫芦, 把卫老三和李氏送走之后,她就去教扶摇和舒兰去读书了。读了一会儿书, 三个人去山上溜达了一圈,看了看苹果,又下来了。
下午柳棠溪照常在家绣花。
在家里遇到卫寒舟时, 柳棠溪没了早上的不自在。
不过, 等到了晚上, 站在屋里,看着床上的两床被子, 想到两个人一会儿还要在一张床上睡, 柳棠溪又开始不自在了。
不自在的同时, 开始骂卫寒舟。
说到底, 还是卫寒舟这个人真的是太讨厌了!
在心底默默骂了几句之后, 柳棠溪心情渐渐转好。
站在床边思考了很久,柳棠溪把自己的枕头拿了过去, 紧紧靠在了墙上。
接着, 爬上床, 把自己的被子紧贴着墙铺好。
随后, 自己钻了进去, 贴在了墙上。
她就不信了,她今晚这么靠里睡,还能再钻到卫寒舟那边不成?
没过多久,卫寒舟回来了。
回来后, 见柳棠溪没睡在床中央而是床里面,卫寒舟垂了垂眼眸。
还好,知道给他留地方。
他觉得,最坏的事情就是柳棠溪不让他在床上睡了。如今这般,倒也不算太坏。
卫寒舟不动声色,收拾完之后,就吹灭了蜡烛,躺到了床上去。
他睡觉的位置跟之前差不多,没太靠近中央,也没太靠外面。
柳棠溪目测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位置,安心了许多。他们中间约摸隔着一米的距离,她就不信今晚她还能滚过去。
想到这里,柳棠溪打算睡觉了。
可还没等她闭上眼睛,只听卫寒舟开口了。
“娘子,墙壁湿寒,靠墙睡对身子不好。”
柳棠溪心想,她当然知道靠墙睡不好,可再不好,也比离他比较近好吧?
所以,柳棠溪没动,且,学着卫寒舟的高冷范儿,没搭理他。
一刻钟过去了,卫寒舟没再开口。
柳棠溪的身子慢慢往中间挪了挪。
算了算了,身体是自己的,丢人总比伤身好,她还是再往中间挪挪吧。
估计卫寒舟已经睡着了,并不知她在做什么。
等挪开墙一段距离之后,柳棠溪平躺在床上,渐渐入睡。
柳棠溪却没看到,早在她动弹的那一瞬间,卫寒舟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看,亲眼看到了她一点一点往中间挪。随后,又听着她呼吸渐渐平缓。
而他的脸上,微微露出来一丝遗憾。
因着担心自己睡觉不老实,怕醒过来再次在卫寒舟的怀里,所以,柳棠溪第二日一早早早醒了过来。
然而,当她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白皙的皮肤。
这肤色显然不是她的。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确定了,是卫寒舟。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第一反应是,卫寒舟好白啊!她虽然认识卫寒舟的时间不短了,但却没认真观察过他。此刻离得极近,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卫寒舟的肤色。
而且,她清晰地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青紫色血管。
以及……滚动的喉结。
柳棠溪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身体也微微发抖。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趁着卫寒舟还没醒,赶紧回到自己被窝。可,不知怎的,眼睛却不听话,死死地盯住了卫寒舟的身子。
看完喉结,她又顺着往下看了看,顿时愣住了,卫寒舟竟然还有锁骨?
之前他一直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脸和手,她就没怎么见过他别的地方。
这锁骨可真好看啊。
好想摸一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柳棠溪有些唾弃自己,她性子比较保守,怎么能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想法。可是,真的好想摸。
柳棠溪咽了咽口水,克制住了。
接着,视线下移,她看到了胸前的一片白皙的皮肤。
再往下……
没有了。
可惜了,卫寒舟裹得太严实,她看不到。可从露出来的那一点看,他似乎还有一些肌肉?
柳棠溪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要不,趁着卫寒舟还没醒,她偷偷摸一下?
反正她也钻到卫寒舟被窝里了,估摸着睡着的时候也没少碰他。可她那时毕竟睡着了,就算摸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多亏啊。
而且,她总有些隐隐怀疑,她到底是怎么钻到卫寒舟被窝里的。
前一日她是没有一丁点印象,昨日她可是有了心理准备,睡得也不太沉。她总觉得,似乎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碰过她。
会不会是卫寒舟故意把她扯到怀里?
那他到底是为了一大早醒来看她的笑话呢,还是因为对她情不自禁?
管他是因为什么,总之这狗男人就是不老实!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寡淡禁欲的模样,私底下还不是小动作不断。
既然他主动把她扯过来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柳棠溪嘴角勾起来一丝笑,缓缓抬起来罪恶的手,朝着卫寒舟的胸口挪去。
就在她即将要碰到卫寒舟的里衣时,一个声音在头顶上响了起来。
“娘子在做什么?”
柳棠溪顿时一惊,连忙放下手,紧紧闭上了眼睛。
装睡!
在柳棠溪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卫寒舟就醒了过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她脸红羞涩的模样。
然而,今日的她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不仅没害羞,还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瞧了许久。她的眼眸忽闪忽闪的模样,就如同一把小刷子一般,在他心上刷来刷去。
若不是她要上手去摸他的胸膛了,他还以为她又憋着什么话等着说他。
被他发现后,她竟然赖皮地装睡?
更过分的是,她那只手竟然又抬了起来。
呵。
哪有这样的姑娘。
卫寒舟抓住了柳棠溪蠢蠢欲动的手,说:“娘子?”
柳棠溪像是刚刚醒过来一样,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卫寒舟探究的眼神,一脸茫然,问:“啊?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卫寒舟都想为她这个拙劣的表现鼓掌了。
见卫寒舟依旧阴晴不定地盯着她,柳棠溪咽了咽口水,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说:“呀,我怎么又钻到相公被子里了。”
这反应,一派自然。
低头瞧了一眼被卫寒舟握住的手腕,柳棠溪说:“难道我刚刚用手碰到相公了?哎,都怪我,扰到相公了。不过,我睡觉就是这么不老实,没办法。从小就这样,改不掉了。要不然,今晚委屈一下相公睡地上?”
嘴上说着抱歉,可脸上却有一丝小得意。
卫寒舟盯着柳棠溪看了许久,说:“为夫并不觉得被叨扰了,娘子随意。”
说罢,放开了柳棠溪的手,掀开被子下床了。
卫寒舟的背影在柳棠溪看来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果然让别人窘迫果然比让自己窘迫爽多了。
卫寒舟一走,柳棠溪就趴在床上无声大笑起来。
不过,笑过之后,心头渐渐想起来刚刚醒过来的事情。
而且,她今日似乎是侧着睡的,卫寒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