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佛系娇妻——by研研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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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除夕和初一很快就过去了。
会试在即,过了初一,卫寒舟就继续在书房里读书了。
而过了十五,他就要进京去考试。
家里瞬间变得极为安静。大家说话做事都尽量放低了声音,生怕吵到卫寒舟。
不仅如此,外面的来客也一律被堵在门口没能进来。
大家知道卫寒舟在家准备考试,所以也很体谅。毕竟,万一打扰了,最后卫寒舟没考中,岂不是会被人嫉恨一辈子?
柳棠溪平日里喜欢有事儿没事儿怼卫寒舟一句,可如今,她也不再说了。
每日,她都挖空心思给卫寒舟做好吃的。
如今还在过年期间,家里好吃的东西多,大鱼大肉也多。
柳棠溪有金手指,做什么都好吃。而且,她花样也多。
倒也不是每顿饭都是大鱼大肉,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不仅给他做红烧排骨、清蒸鱼这种大菜。也会做一些小菜炒着吃、拌着吃。还会煲一些汤,鱼头汤、骨头汤等等。同时,还买了不少核桃等坚果,做成面点小零食。
卫寒舟满不满意她不知道,反正,扶摇和舒兰挺满意的,小仲行也很开心,几个人都吃得脸圆了一圈儿。
这大概是他们过得最丰盛的一个年。
刚过了初十,柳棠溪就发现自己胖了,尤其是肚子上,一圈儿的肉。再看日日夜夜在书房读书的卫寒舟,吃得挺多,可人家一点儿也没胖,似乎还清减了几分。
这么一看,这好吃的似乎都补在她的身上了。
晚上熄了灯躺在床上,柳棠溪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腰上的赘肉。心里想着,明日一定少吃两口,她不能再胖下去了。再胖下去,过年新作的衣裳都要穿不进去了。
“怎么还不睡?”
正想着呢,突然听到卫寒舟开口了。
柳棠溪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侧头看向了卫寒舟:“啊,抱歉,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马上睡。”
卫寒舟马上就要考试了,别说是怼他了,她都很少跟他讲话,生怕打扰到他。晚上睡觉时更是老实得很,不敢乱动,也不敢往他那边靠。
“没有。”卫寒舟说,“刚刚在想什么?”
见卫寒舟似乎也不太想睡,柳棠溪侧过身去,看向了卫寒舟。
“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两个人虽然还是各盖各的被子,但离得挺近,柳棠溪这么一侧头,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只有一臂了。
见她转身,卫寒舟也侧过来身子,看向了她。
这般,两个人距离更近了。
黑暗之中,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柳棠溪没料到卫寒舟也会突然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心跳顿时加快,微微屏住了呼吸。
“没有。”卫寒舟说。
好半晌,柳棠溪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什么问题,眨巴了一下眼睛,含糊应道:“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陷入了沉默之中。
两个人之间一向是柳棠溪说话,卫寒舟听着。可今日柳棠溪没说话,卫寒舟又想听她说说话。
所以,卫寒舟再次打破平静:“为何觉得自己胖了?”
柳棠溪在被子中悄悄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有些苦恼地说:“我感觉我腰上肉多了。”
卫寒舟没说话。
但柳棠溪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在察觉到之后,她双眼瞪得溜圆,看向了面前看起来眼神毫无波动地卫寒舟。
呼吸渐渐放缓。
卫寒舟在掀她的被子。
卫寒舟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顿时,柳棠溪呼吸一滞。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接着,她就听到卫寒舟开口了:“娘子‘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柳棠溪知道,这是曹植《洛神赋》中的句子,卫寒舟竟然拿这个来形容她。她这要是没点儿文化,还听不懂了。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
问题是,这情话怎么就这么好听呢。
虽没觉得自己能跟洛神比,可听卫寒舟这般一说,她怎么觉得这么开心呢。
柳棠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而那只放在腰上的手掌,跟那日在雪中一般,滚烫,厚实。
在这一瞬间,向来在卫寒舟面前伶牙俐齿的柳棠溪失声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卫寒舟看。
“睡吧。”卫寒舟薄唇轻起。
柳棠溪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卫寒舟手的方向,说:“可是……”
“时辰不早了,娘子快睡吧。”卫寒舟再次说道。说完,就见他闭上了眼睛。
又是“时辰不早了”……
所以,卫寒舟又害羞了么?
可比卫寒舟还要紧张的柳棠溪却没了笑话他的心思,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声:“哦。”
说完,也闭上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带了一丝笑。
待她闭上眼睛,卫寒舟的眼睛却又再次睁开了,如同柳棠溪刚刚注视他一样,他盯着柳棠溪看了许久,身子靠近了一些,把柳棠溪抱在了怀里。
柳棠溪睫毛忽闪忽闪,想睁开眼睛又有些不敢。
听着耳畔传来的不知是卫寒舟还是她的心跳声,紧张到不行。
可听着听着,她却渐渐睡着了。
醒过来时,卫寒舟早就起床去读书了。至于她,不用想,就是在卫寒舟的被子里。
这一整日,柳棠溪脸上都挂着笑,时不时看着书房的方向发呆。
“三婶儿,你想啥呢?咋一直盯着三叔看?”扶摇问道。
柳棠溪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小孩子戳破了,俏脸微红,说:“小孩子懂什么,别乱说话。”
扶摇疑惑地看向三婶儿,心想,她说啥了不成?她不就是问了个简单的问题么?
“三婶儿定是想着中午给三叔做啥好吃的呢,我每次想到好吃的也会笑。是吧,三婶儿?”舒兰小可爱在一旁体贴地说道。
这本是为柳棠溪解围的话,然而,柳棠溪自己心思龌龊,听了这些话,脸更红了,也觉得更丢人了。
她刚刚哪里是在想什么好吃的,她分明在想卫寒舟这个人。
“咳,这个,那个,三婶儿……三婶儿什么都没想。”柳棠溪支支吾吾地说道。
“啊?三婶儿,中午没有好吃的了吗?”舒兰有些失落。
柳棠溪看着舒兰纯净的眼神,拿起来手中的书扇了扇,冷静下来之后,说:“有啊,有好吃的。不知道舒兰想吃什么,三婶儿去给你做好不好?”
舒兰失落的心情立马消散,转而开心地拍起来巴掌,笑着说:“好呀好呀,我想吃三婶儿做的鱼肉丸子。”
“好,三婶儿一会儿去做。”柳棠溪笑着说,说完,又看向了扶摇几个,问,“你们呢,想吃什么?”
伯生扶摇等人争先恐后地说起来自己想吃的东西。
说着说着,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眨眼间,正月十五那日到了,明日是十六,卫寒舟要进京赶考。
第51章 状元
十五那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顿饭。
“老三,明儿真的不用你哥哥陪你去吗?”卫老三又问了一遍。
卫老三在镇上卖糖葫芦卖了一年多了,见识也比之前多。听镇上的人说,京城远着呢,得走好些天,路上有人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儿子一个人就可。”卫寒舟再次拒绝。
“哎,那行,爹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你自己既然有了决定,那就这么办吧。”卫老三说。
说完,卫老三又交代了儿子几句。
“爹也不懂啥大道理,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如今又是举人,想必比爹明白。考中考不中的还在其次,这一路一定要注意着些,照顾好自己。你还年轻,是咱们府城年纪最小的举人,即便是这一科不中,等再过三年也是使得,别有太大的压力。”
在卫老三看来,儿子能中秀才,就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而如今中了举,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们家的门楣早已经提高了一大截。如今走在路上,谁不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就连之前那些想要觊觎他家糖葫芦和苹果的,如今也不敢了。
至于中进士,他是不敢想的。这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就像是戏文里事情一样,他从不认识进士,也没听人说过谁家出了进士。
儿子能中举,他知足了。
“嗯,多谢爹爹提点,儿子省得。”
卫老三笑呵呵地应了。
随后,李氏把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
“这是三十三两银子。自从你娶了媳妇儿,这近两年咱家攒下来的,就都给你了。”怕儿子不收,卫老三又继续说,“你也别不拿着,这事儿你兄嫂们都同意。而且,京城路途遥远,跟府城还不一样。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你拿着,也能让家里安心。”
“是啊,三弟,拿着吧,你不让哥哥去,总要带着银子才是。”卫二虎率先说道。
“是的,三弟,拿着,别省着,尽管花。”卫大牛也道,“没有了哥哥们再赚。”
柳棠溪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虽然她跟卫老三家人没什么血缘关系,可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深受感动。
这一家人着实不错,老实,本分。
正想着呢,站在她一旁的卫寒舟站了起来,朝着卫老三夫妇和卫大牛卫二虎夫妇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爹娘兄嫂供养,你们的恩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想到儿子明日要远行,李氏眼眶早就红了,此刻听到儿子这么说,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说“说啥傻话呢,都是一家人,你快坐下吧。”
“是啊,三弟,别客气。你如今是举人了,你侄子们还等着你照应呢。”卫二虎笑着说。
卫寒舟收下了李氏给他的银子,不过,他把三两多碎银子拿了出来,留给家里应急。
卫老三想了想,收下了。
想着卫寒舟明日
还要赶路,众人没再多聊,卫老三让众人散去了。
卫寒舟的东西早已经收拾好了,此刻也没再去书房看书,而是跟柳棠溪一起回了房。
洗漱了一番后,二人熄灭灯躺到了床上。
一开始,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刚刚在堂屋里时的氛围的影响,柳棠溪此刻心情有些沉重。想到明日卫寒舟要进京考试去了,她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感受。
若是在初来之时,她此刻定然是欢喜的,因为,卫寒舟早一日考中她就能早一日回京了。
可如今,她竟有些不舍。
这不舍,既有对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也有,对卫寒舟的。
“明日为夫就要去京城了,娘子可有话要跟为夫说?”卫寒舟先开口了。
柳棠溪抿了抿唇,说“你一路注意着些,吃好喝好,别省钱,好好考试。”
这声音,有说不出来的低落。
卫寒舟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去,动作利落地掀开柳棠溪的被子,很是自然地把她搂了过来。
柳棠溪顿时一怔。
上次,卫寒舟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做的。
她虽然知道,但那时候她在装睡。
可这次竟然这般大胆妄为,问都不问她一声,就把她搂了过去。
而且,动作也太熟练了吧,一看就知道偷偷做过多次。
她这时是不是应该骂他一句登徒子,或者推开他?要是不推开的话,是不是显得她太过顺从,太不矜持了?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卫寒舟的手却放在了她的腰上,一时之间,她紧张地一个字说不出来。
“为夫明日离家,估摸着三四月就能回,跟平时去读书没什么两样。娘子不必太过担忧为夫,为夫定会照顾好自己。”
听着卫寒舟话里的内容,柳棠溪想,算了,他明日就要去考试了,她先不跟他计较了。
等他考完回来,她再跟他算账。
然而,就在她心中这般想时,放在她腰上的手竟然还不老实地摩挲了几下。
柳棠溪浑身一颤,说“谁,谁担心你了,别自恋了。”
说着,抬手推了推卫寒舟。
没推动。
卫寒舟稳如磐石。
柳棠溪又推了一下。
还是没推动。
这时,她的手被卫寒舟握住了。
“嗯,娘子不担心为夫,是为夫担心娘子。”卫寒舟道,“为夫一去几个月,娘子要照顾好自己。”
柳棠溪抿了抿唇,顿时不说话了。
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柳棠溪感受着手上覆着的大掌,又感受着手下温暖的胸膛,闻着卫寒舟身上的味道,渐渐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不过,这胸上似乎真的有肌肉。
柳棠溪忍不住摸了一下。
刚摸了没两下,卫寒舟突然松开了柳棠溪的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