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by春风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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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张伊雪的眉心。
众人议论纷纷,看张伊雪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温暖的目的达到了,嘴角微扬,缓步溜达出集团大楼。
飞机头和齐刘海姐跟在温暖身边的,冲张伊雪做了抹脖子和竖中指的手势,增强气势。
温暖嘴角抽抽,认真地说:“这...倒也不必。”
☆、思你
温暖刚走出大门, 便看到不远处父亲温恒下了车。
一看到她, 温恒眉毛都竖起来了, 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温暖来不及闪躲, 脸上多了热辣辣几道分明的红痕。
“混帐东西!又来找你小妈的麻烦!”
温暖脸颊火烧火燎地发麻,她缓了好一会儿, 才缓过劲儿来, 抬头望了温恒一眼,冷声说:“老子有妈, 她算我哪门子小妈。”
身边几个杀马特少年立刻帮大佬配音:“啊呸!”
“o tui!”
“eyue!”
“成天跟着这些不人不鬼的家伙鬼混, 半点出息没有, 只会窝里横,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混账!”
温暖感受着脸上的疼痛,她无法想象,自己不在的这几年,兄长到底捱了多少打。
她抬起头,看到了对面张伊雪抱着手臂, 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温暖冷声质问:“你有把我当你儿子哪怕一分钟吗。”
“像你这样的混帐东西,不配当我儿子!”
温恒越说越气, 又扬起了手, 却没想到这温暖一把攥住了手腕, 用的力气...足以让他手臂脱臼了。
“你还要打你老子吗!”
温暖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一股蛮横的力道带得他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幸好身后助理扶助了他。
“既然觉得我不配当你儿子, 以后你再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也不会客气了。”
温暖冷冷说完,转身离开。
......
晚上九点,江焯在院子里洗了头,顶着一头湿润的短发,拎着盆儿准备上楼。
楼上,叶青冲他喊道:“江焯哥,我叔睡了,你快把数学卷子借我抄一下!”
话音未落,“哐”的一声,肥皂盒从屋内飞出来,砸中叶青后脑勺:“你要抄谁的作业?”
叶青发出一声惨叫:“叔,我错了!”
隔壁有阿姨炒菜的声音,楼上的大叔嘶哑录音机里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有时候住在这小院儿里,江焯会忘记很多事。
童年的孤寂,被人别人排挤的失落,还有对那个孩子发了狂的嫉妒。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也许他会像温寒一样,眼底永远有光,嘴角永远上扬。
如果没有这些事,也许他会成为更好的江焯,一身武艺,将来指不定还能当个特警什么的。
现在,他被永远埋在了阴影里,不见天光。
江焯用白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头发,拎着盆儿准备上楼。
天空中散着几颗稀疏的星子。
忽然,他耳廓微动,听到门边传来一丝不同寻常的...风声。
他将毛巾搭在肩上,路过靶子旁,顺手抽了几根羽毛飞镖.
走动门边,他顿了顿,出其不意踹开大门,右手伸直,飞镖差点儿栽出去。
正对面路灯下,温暖面对着墙,自闭地站着,跟个木桩子似的,不知站了多久。
“你在干什么。”他收住手。
温暖侧过头,半边清秀的侧脸露在光里,半边藏于阴影中,手里拎着一根没点火的烟,装模作样抽了一口——
“面壁思.春。”
江焯嘴角咧了咧:“你在老子家门口思什么春?”
温暖接过了他手里的羽毛飞镖,凑近他,用气息说:“思你,不行么。”
江焯眼睛挑了挑。
夜风微凉,他脑子却有些不冷静了。
温暖丝毫没注意到江焯神情的变化,将衣领拎上来遮住了嘴,冷酷地走进了院子——
“小叶青,你寒寒哥来了,不是要抄我数学作业吗!”
楼上传来叶青撕心裂肺的惨叫:“你滚!”
院子里挺热闹,有大妈在跳广场舞,有小孩蹲在台阶边刷牙,还有大爷躺在摇椅上听收音机,收音机里传来邓丽君缠绵悱恻的声音——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也跟着轻轻地哼唱了起来,走到靶子前,甩手将飞镖栽进去。
飞镖歪了十万八千里,栽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
江焯下颌微抬,眯了眯眼睛:“辣鸡。”
温暖不信邪,又接连试了好几次,只有一次中了外环靶。
江焯走过来,顺走了她手里的羽毛镖:“投篮命中率不是挺高?”
温暖眨眨眼,理直气壮地说:“我要是样样都牛逼,还有你江焯什么事。”
江焯将袖子卷到手腕处,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瞬息之间,他手里飞镖稳稳命中了红色靶心。
温暖没看靶子,反而被他的手吸引了,皮肤冷白,五根指头长而细,手背上的五指骨线分明,特别好看。
她欣赏男生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可能考虑身高颜值,但她第一眼先看手,算是半个手控了。
江焯这双手,堪称完美。
温暖抓住他的手腕,挪到眼前,看了又看。
江焯矜持地抽回手,眉心微蹙:“你看什么。”
“看看你这百步穿杨的手,究竟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江焯淡淡道:“跟手没关系,看眼神。”
“咦?”
江焯抬起眼,凝望着不远处的箭靶红心,漆黑的眸子显得专注而沉静。
温暖站在他身边,也跟着他一起,凝望着树下的箭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爷收音机里缠绵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都放完了,又开始放欢快的《小苹果》。
温暖打了个呵欠:“hello,你睡着了吗?”
江焯抽回目光,长睫毛垂下,覆着漆黑的眸子:“我最长的记录,14个小时。”
“14小时,就看靶子啊?”
“嗯。”
“不吃不喝?”
“嗯。”
“不拉臭臭不嘘嘘?”
江焯嫌弃地咧咧嘴:“嗯。”
温暖感觉很惊讶,就这么硬站20个小时,不吃饭不上厕所,啥也不干,就盯着箭靶子......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但其实转念一想,也能理解,没有十年苦寒功,是不可能练出百步穿杨的绝杀,所谓天生的武学奇才,她也只在武侠里见过。
但是,他的忍耐和韧性,也太好了吧。
让温暖就这么一动不动盯着靶子站一分钟,她就会冒焦火辣受不了。
也正是因为她从小多动症,调皮捣蛋总是闯祸,爷爷才会把她送到南山去习武。山里时光寂寞,让她修身养性。
然而,屁用没有。
她成天跟着一帮混蛋师兄弟满山跑,都快把整个南山掀翻了。
江焯身上这份沉静,恰恰是她所没有的。
温暖正想着,江焯忽然将飞镖塞进她的右手,然后顺势牵了起来,抬到眼前,淡淡道:“想学,我可以教你。”
温暖不明所以:“啊?”
“学不学?”
“学啊。”她欣然同意,反正艺多不压身。
江焯贴着她的后背,抬起了她的右手胳膊肘,附在她耳畔,轻声道:“呼吸放沉,控制心跳。”
温暖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通过单薄的衣衫传过来。
砰砰砰砰!
“手臂再抬一下,不要抖,稳住心态。”
他的呼吸撩着她的耳廓,湿湿热热。
砰砰砰砰砰!
她嗅到了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松木香。
飞镖射出去,比之前一次更加偏离路线,直接飞出了墙外。
“......”
江焯松开了她,鄙夷地说:“算了。”
“算什么啊。”
江焯甩给她一个“智障永远教不会”的眼神,手揣兜里,朝着房间走去。
温暖跟在他身后:“你这表情几个意思啊!”
隔壁门打开,一位卷卷发大妈出来倒水,见江焯带了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回来,卷卷发大妈笑着说:“江焯,男朋友来了啊?”
江焯漫不经心“嗯”了声,回答之后才听出不对劲。
男朋友?!
“不是。”他立刻改口:“同学而已。”
卷卷发大妈笑着说:“青小子推荐我看了你俩的BL《霸道校草轻轻爱》,我也在追哦!我还是这篇文的小萌主呢!最近更新的那一章,好虐,哭死了!”
“小焯,你要好好对寒寒,要是敢辜负他,阿姨就不给你做炸酱面了!”
江焯:......
*
房间里,温暖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读——
【事后,江焯坐在床边,面颊绯红,呼吸粗重,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扯出了几缕褶痕。
温寒点了根烟,缭绕的烟雾中,他眯眼望着他:“你那副表情,干什么,老子亏待你了吗?”
江焯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温寒爬过来,捏住他的下颌,用力吻了上去:“你是我的人,现在,未来,别想跑!”】
江焯走过来,抬腿便往她屁股上招呼。
温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敏捷地躲到沙发后面:“哇,你要弑夫啊!”
“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老子明天让你去不了学校。”
温暖立刻闭嘴:“好嘛好嘛,不说了,你别凶。”
江焯点了根烟,摸出手机给晋江文学城的客服打电话,要求删文,然而客服说话却是在打太极,说会记录情况,向有关人员反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温暖嘻嘻哈哈地笑着:“你给客服打电话,还不如直接去举报中心,举报这篇文搞颜色来得快。”
江焯打开电脑研究了半个小时,终于被复杂的举报程序搞昏了。
“你举报这篇文,我每天的快乐源泉就没有了。”温暖笑眯眯地说:“我还给作者投了好几个深水呢。”
江焯回头冷冷道:“你不觉得别扭?”
“别扭什么。”
“男的和男的...”
最关键...你和我。
温暖是完全没有代入感,全程代入的都是她哥和江焯,所以没有别扭。
“开玩笑而已啦,又不可能真的搞。”
江焯头皮都麻了:“不准说那个字!”
“哪个字,搞?”
这字眼又把江焯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点燃了,他扑过来压在温暖身上,伸手擒住她的脖颈。
“你找死是吧,温寒。”
“哎!你怎么这样,起开!”他压在她身上,姿势也是相当...暧昧。
温暖终究是女孩子,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到有点尴尬。
“放开啊,否则我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江焯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的脖颈,落到她下颌,轻轻掰了掰。
温暖白皙的左脸颊处,五道巴掌痕迹,触目可见。
江焯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眸子里泛起沉沉的光,冷声问:“谁干的?”
温暖本来都忘了这茬,被他提起来,她连忙用衣领遮住脸颊。
在同龄人面前,终究还是要面子。
然而江焯没有松开她,指尖落到她脸颊的位置,轻轻刮了一下:“疼吗?”
温暖忽然呼吸有些滞重,目光侧向一边,喃道:“早就不疼了。”
☆、爱屋及乌
温暖以为江焯愤然出门是要去给他报仇, 她一跃而起, 尔康手冲他大喊:“江焯哥, 不要!”
只见江焯踱着步子, 来到走廊尽头叶青家养的鸡窝棚边,从里面捡了两个新鲜鸡蛋, 回头望了温暖一眼。
那眼神, 宛若看智障一般。
温暖尴尬地缩回手。
所以你刚刚义愤填膺、夺门而出,就他妈是因为听到叶青家的鸡下蛋了?
楼上阳台边写作业的叶青大喊了一声:“江焯你又偷老子蛋!”
江焯拿着鸡蛋, 径直去了厨房。
温暖坐在沙发边, 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遥控器调到某个选秀节目,江焯从厨房走了出来,拿着两个新鲜煮好的水煮蛋,坐到茶几上,正好挡住了温暖看电视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