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by春风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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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焯能考出好分数, 都在几位科任老师意料之中, 江焯的水平他们是知道的, 虽然经常任性挂白卷, 但如果他认真起来,成绩绝对不会差。
可是温寒居然也能...考得这么好,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张试卷是他们几个老师全程盯梢, 看她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绝对不存在作弊的可能性!
温寒这半年, 令人改观的可不仅仅是外貌啊!
从头到尾脱胎换骨,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简直难以置信。
然而试卷就摆在这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温寒的水平搁这儿,谁都没话说。
俩人的嫌疑都洗清了,就凭这样的实力,根本没有偷答案的必要。
政教主任打开电脑, 把温暖从年级吊车尾的班级挪到了火箭班。
尘埃落定,上课铃响起来, 吃瓜看好戏的追cp的同学们, 也都纷纷散去了。
出了办公室, 江焯领着温暖朝着一班的教室走去。
他手揣兜里,迈着疏懒的步子,走在前面,温暖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
江焯走了几步, 侧身望她,似乎在等她。
温暖加快步伐上前去,笑着问:“等我一起去教室啊?”
江焯懒懒道:“等你一起去放个水。”
“这...倒也不必,你自己去吧。”温暖尴尬地咧咧嘴,有点心虚。
俩人已经很久没同框了,还穿是情侣装,引得周围女孩纷纷尖叫大喊——
“确定是官宣没错了!啊啊啊!”
“太配了吧!”
“情侣装我枯了!”
温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放慢了步子,江焯睨她一眼:“怕了?”
“不怕,咱俩的友谊的小船,还经得起这些玩笑的考验。”
江焯嘴角扬了扬,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她朝教室走去。
他的掌腹柔软而温厚,牵着她纤细的手腕,莫名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牵手了牵手了!”
“江焯主动牵了温寒,江寒实锤。”
“啊啊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糖吃!”
温暖任由他牵着进了教室,脸蛋发烫,脑袋晕晕乎乎。
*
温暖来到新班级,发现不少熟面孔,坐在第一排的温承业恨她恨得牙痒痒,也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和温寒这种吊车尾同班。
见她进了教室,温承业起身离开,走的时候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别看温暖个子小小,下盘都是常年顶碗扎马步练出来的,稳得很,非但没被温承业撞倒,反而使他往后趔趄了几步。
“小心点。”
温暖嘴角微挑,桃花眼弧度饱满,距离她最近的妹子,看她看得耳根都红了。
温承业气得要上前揍他,却被后排江焯的目光冷冷一扫,吓得缩回了拳头,讪讪地离开了教室。
温暖看着他气包子的模样,总算舒坦了几分。
温承业欺负温寒,是从小欺负到大的,过去温暖不在他身边,很多事情也没办法帮着这个傻哥哥,现在...无论如何她要给他出一口恶气。
温暖拎着黑色单肩包,环扫了教室一眼,寻找熟悉的面孔,看有没有原班玩得好的同学。
方哲翰那厮连忙收拾了自己邻桌的位置,冲温暖扬了扬手:“寒哥,这儿!”
他周围也有两个家族的好哥们,成绩也还算不错,虽然是垫底入班,但好歹是进来了。
努努力,还能冲一把清华北大,这杀家...前途无量啊!
温暖笑着朝他走过去。
江焯睨了身边的叶青一眼,叶青把自己的课桌收拾了出来,麻溜儿地滚到了后排的杀家的空位边坐下来。
几个杀家成员见叶青居然坐过来了,跟中了头等彩票似的,赶紧捏见捶腿把他当老佛爷一般伺候。
叶青的功夫走刚猛的路子,耍出来的招式硬得很,不比温暖的阴柔范儿,随便露一手都够他们拍好几个星期的短视频了。
这些小子平时酷爱表现,谁能给他们带流量,谁就是爸爸。
温暖鄙夷地等了方哲翰一眼,方哲翰不好意思冲她笑笑。
无奈,温暖只能坐到了江焯身边。
“焯哥,以后多指教啊。”
她将书包塞进课桌里,冲他眯着眼睛笑。
微扬的唇透着淡淡的嫣红,漂亮的五官被那双桃花眼勾勒出了几分艳色。
江焯莫名又想到了“他”的妹妹,也是这般嫣然的姿色,“他”叫他江焯哥,而她叫他江焯哥哥。
江焯莫名开始有些分不清这俩人了,就好像同一个人似的。
在他发愣的时候,温暖把脑袋伸进他的课桌边:“咦,小雀雀呢?”
江焯猝不及防,看到她整个脑袋都挪到了自己的某个三角位。
“......”
“你的鸟儿呢?”温暖抬头问他。
“家里,给叶青叔叔养着了。”江焯抓着她的头发,将她脑袋推开了:“你能不能注意点。”
“注意什么。”温暖挣开他,揉揉自己的头发。
江焯压着嗓子说:“别离我太近。”
温暖再度凑近了他,和他脸贴脸相望:“为什么?”
江焯看着她不断放大的漂亮脸庞,嗅到了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奶糖香,全身的皮肤都绷紧了,五感变得异常敏感,能察觉到面前的她每一缕气息,带着女孩子特有的甜香味。
他的脑子都要炸了。
这同桌要是天长日久当下去,江焯感觉,自己一定会犯错...
一整个晌午,江焯都在做数学题,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然而身边的人跟有多动症似的,一会儿窸窸窣窣地翻书,一会儿转笔,一会儿抖腿...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无论是听觉嗅觉...都都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领地被另一只野兽占领了。
不,不算野兽,顶多就是只大猫,慵懒地趴在他的领地舔毛。
偏偏江焯还不能把她赶走。
他克制地深呼吸,尽量把注意力抽回来。
“江焯,我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
“不能。”他没有抬头,冷着脸拒绝。
温暖说:“我想看窗外的叶子嘛,而且坐里面比较有安全感。”
“你他妈又不是姑娘,要什么安全感。”
温暖撇嘴,目光挪到他的练习册上,上面规规矩矩每道题都做了。
“焯爷也要写作业啊。”说完她又觉得这句话很押韵,重复了一遍。
江焯讥讽道:“不像你,生一场病就打通任督二脉,还他妈成了天才。”
“那是我命好。”
有个伶俐的天才妹妹。
温暖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摸出一块巧克力,拆了锡箔纸,伸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舔了起来。
江焯的视线又被她吸引了,嫣色的舌尖舔着巧克力,姿态神情诱惑力max!
他手里的铅笔芯都被杵断了。
“笔断了。”温暖叼着巧克力,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眉笔刀:“我给削!”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江焯“啪”地拍下铅笔,烦躁地说:“大男人涂什么香水,吃什么巧克力。”
说这把她嘴边的巧克力抽走,扔了。
同学们抱着头,眼睁睁看着巧克力飞过了大半个教室,稳稳地砸进教室后排垃圾桶。
这命中率,也是没谁了。
温暖气得柳眉一蹙:“吃巧克力碍着你啦!”
“碍着了。”
“打不过我还敢对我发脾气!你不要太过分哦。”
江焯表情依旧冷清从容,俨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惧的架势:“过分了,又如何。”
温暖气得小爪子握了拳头,伸到江焯胸口处,立掌戳着他:“别-逼-我!”
后排,叶青坐直了身子,紧盯着他们。
方哲翰的手打在他肩膀上,笑着说:“放心,你寒爷就是个纸老虎,嘴上厉害,手软着呢。”
果不其然,一分钟过去了,她都还是没有发力。
江焯淡定地掰开了她的手,放在桌上,顺势捏住她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弹了一下。
温暖:“......”
啊啊啊,好气啊!
就是舍不得伤害面前这瓷儿似的漂亮男人一根毫毛,没救了她!
温暖拿着作业本给自己扇风:“你就吃定我不敢打你!”
“就是吃定你了。”
江焯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莫名地...溢起一丝甜意。
从小到大,他挨过很多欺负,孤儿院的坏男生的拳头,妈妈的耳光,还有街头巷尾的流氓混混...
可她却是第一个舍不得对他动手的人。
江焯抽走了她手腕上的皮筋,抓起她脑袋顶上的一撮碎发,系了个小啾啾。
温暖目光上移,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给我扎头发。”
江焯淡淡道:“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我可以天天给你扎。”
“实不相瞒,我有个妹妹...嗷!”
她话都没说完,头皮一痛,江焯扯了扯她的小啾啾:“我见过了,就那样...”
“就那样?”温暖眨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就那样!”
“嗯,我没看上,以后别提了。”
“没看上。”
江焯睨了她一眼,眼前人...才是心上人。
温暖全然不知,只觉得自己的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她捂着胸口,别过了头去,恹恹地趴在桌上,不想搭理江焯了。
哭死。
......
班主任张志明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全班最英俊的俩人又坐一块儿去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班上有些男同学啊,成天公不离婆、称不离砣闹在一块儿,关系好也不是这样的好法吧,注意交往尺度!”
班上同学一听这话头,就知道在说谁了,纷纷交换了眼神。
“成天跟哥们瞎混,也不怕女朋友误会!”他望了温暖一眼:“温寒,收拾东西,换个位置!”
温暖赌气地望了江焯一眼,立马开始收拾书本。
不过她的手却被江焯按住了:“走一个试试。”
温暖压着嗓子说:“这话niq敢不敢大声说。”
江焯往后一仰,扬着嗓子对张志明说:“老师,一开始说好了位置是按成绩自己选的,让他换位置,得有个说法吧。”
“你还要个什么说法!”
江焯嘴角弯了弯:“一开始是不然男的和女的坐一块儿,现在男的和男的也不能坐一块儿了,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这...”
张志明说不出话来,明明知道他在强词夺理,但偏偏无法反驳,气的不行。
上次他找江焯谈心,江焯也从来没有隐瞒,与性别无关,喜欢就是喜欢。
柿子还是得捡软的捏,张志明对温暖道:“温寒,下课来办公室一趟。”
下课后,张志明没有找江焯谈话,反而找了温暖。
江焯是个撞南墙的性子,想把他拉回来,除非太阳打北边儿出来,他决定从温寒入手,兴许能有转机。
“温寒同学,请坐。”张志明递了一杯热茶到她的手上:“老师有事儿和你聊聊,你听到后千万别害怕,老师没别的意思。”
温暖端着茶杯,心里慌的一逼——
“老师,您有话就直说。”
“你和江焯的绯闻,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老师很担心,这种风气如果助长下去,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
温暖连忙把自己摘干净,生怕老师以为她哥是个弯的——
“就是同学之间开玩笑的话,我从来没当真。”
“你没当真,但有人当真了。”
温暖愣愣地看着他,天真地问:“谁呀?”
张志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江焯。”
温暖脑子“嗡”的一声,全世界都安静了。
“老师,您开玩笑呢吧。”温暖还有些不相信,连忙说道:“您可千万别听网上那些瞎传的,江焯跟我只是哥们,真的!”
张志明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睨了温暖一眼:“江焯是什么人,他可不比你们这些富家少爷,出了事儿好歹有家长兜着,这次作弊事件,他本来可以不趟这浑水,为什么要承认,难道他傻么,这事儿说大了,是耽误一辈子前程的。”
温暖琢磨着张志明的话,越想脑子越乱,太阳穴突突作响:“老、老师,他就是跟我哥们儿义气呢,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