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我白月光——by眠风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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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容堇动作僵直在原地,场面再度陷入尴尬。
她明摆着就是故意给他脸色看,不管是“哼”了一声,还是翻了个白眼,又或是对他熟视无睹。
这些,分明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若是放在往常,容堇根本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不知为何,前后落差对比起来,此刻他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抓狂。
一旁的容辰还一头雾水,轻轻撞了撞容堇的胳膊,悄声询问,“二哥,你这是怎么得罪小桃花了?”
容堇紧紧抿唇,眼睑轻垂,没有答话。
也不知他这是沉得住气,还是下不了台阶,容辰都有些替他捉急。
正好瞧见,谢云窈娓娓拖地的裙摆背后,一张绣帕轻飘飘的掉落在地。
容辰眼睛一亮,知道是个好机会,连忙把容堇推出去,指着那条绣帕,示意让他去捡。
容堇刚刚被甩了脸色,现在脸色还不太好看,不过想了想,也只能迈出步子,弯下腰,将谢云窈那张缠枝芙蓉的绣帕捡起来,正打算拿去还给她,或许,再说两句好话?
谁知容蒙突然从旁边跳出来,硬生生将他到手的绣帕给夺走了。
一转眼,容蒙拿着绣帕,殷勤的跑到谢云窈面前,“表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手帕都掉了,万一落到有心人手里如何是好。”
说完,容蒙还回过头来瞪了容堇一眼,那眼神好像再警告容堇,别有任何非分之想。
容堇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再看看抢走他手帕的容蒙,眸光渐渐阴沉下去,紧紧咬着牙根,更是怒火中烧,不满到了极致。
他到手的东西,怎能容忍让他人抢走?
谢云窈故意掉了绣帕,本来是想让容二哥哥捡给她的,谁知让容蒙给抢先捡了。
当时她也有些不悦,匆匆接过绣帕,随意道了一声谢,而后挽着二姐的手,就这么转身离去。
再寻常不过的场景,可是一旁默不吭声的容婉,却看出了几分微妙。
她先前就看出容堇和谢云窈有些不对劲,今日特意密切关注了一下。
她发现,容堇看着谢云窈的目光,明显与以往不同,那眸光之中透出的几分炙热,是对任何人或事物都不曾有过的。
谢云窈也是如此,表面上看似故意冷落容堇,实则在他眼前来回走动,招蜂引蝶的模样,更像是在有意无意的勾人。
他们之间,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
因为男女同席多有不便,所以宴席正式开始之后,公子和姑娘们分开在不同雅间入席。
今日前来赴宴的,除了容蒙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有他们带来的家中女眷,各个都是高门贵女,家世显赫,许多谢云窈以前也经常碰面。
贵女们三三两两,结伴同行,日常看不顺眼谢云窈,却也没人再敢提那件婚事,见了她都只能行礼问安。
入席后,贵女们凑在一起,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们方才瞧见容二公子了么?果真如传闻那般,生得堪比子都卫玠之美,世无其二!”
盛京先前就早有传闻,说是刚从北疆回来的容二公子,超群越辈,人才出众,颇受皇帝看重,前途不可限量,重点是,他生得异常俊美过人。
今日贵女们前来赴宴,便是想顺便来看看他的,远远瞧上一眼,还真是眼前一亮,都忍不住暗暗惊叹。
有人还补充道:“我看,比起宁王也有过之无不及!”
说起宁王,立马就有人反驳,“呵,你们别胡说八道,他只不过一婢生子,就算是生得一副好皮相,拿什么跟皇族贵胄的宁王殿下相提并论?”
跟着便有个多嘴的姑娘道:“就是,我听说他生母只是个不要脸的贱婢,趁着定国公夫人怀孕之时,勾引主子……”
这番话落入谢云窈耳中,如何能忍?
若是有人说她的闲言碎语,她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大概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不管是前世今生,她从来容不得任何人议论容二哥哥,还诋毁容二哥哥的生母,说得这般难听。
谢云窈当时就冷着脸,拍了桌子,对着那多嘴的姑娘,厉声道:“前人有言,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觉得害臊!我实在耻于与你同席!”
少女脆生生的嗓音回荡在室内,不知哪来的一股压人气势,众人霎时安静下来,愣愣朝她看去,随后又看向那多嘴的姑娘,目光和言语之间都有些鄙夷,表示同意谢云窈的说法,耻于与她同席。
那姑娘听闻她的质问,再看看众人异样目光,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一时羞愧难当,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暗暗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在说容堇,跟她又没关系,她这么上纲上线的作甚?
眼见着着谢云窈如此维护容堇,容婉也只能赶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别说了,来尝尝这醉霄楼最有名的梨花酿,清甜醇香,听说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容婉也让人给谢云窈斟酒,含笑道:“云窈妹妹,你也来尝尝吧。”
谢云窈冷冷扫了她们一眼,轻哼一声,才就此作罢。
喝酒之时,谢云秀赶忙凑到谢云窈耳边,迫不及待的询问她,“妹妹,你的那个心上人,莫非就是……”刚才她们说的那个容二公子吧?
谢云秀方才也看见那个容二公子了,确实生得好看,好些姑娘都在偷偷看着他挪不开眼。
谢云窈心领神会的一笑,挑了挑眉,得意反问,“如何?”
谢云秀捧着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被他美貌迷惑了?”
不得不承认,一见钟情之时,谢云窈确实是因为那张俊脸,可是让她十年念念不忘,却有许多其他说不清道的原因。
看着谢云窈那春风满面的娇羞模样,谢云秀忍不住皱起了眉,“大伯母估计不会同意你们的事。”
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看上那个容堇了啊?
谢云窈满不在乎,她肯定会有办法让母亲同意的,不过在此之前,她要让容二哥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
谢云秀有个缺陷,酒量很差。
刚刚她没忍住嘴馋,偷偷尝了尝梨花酿,原本看其他人跟喝水似的,以为肯定不醉人,谁知她才喝了两杯,顿时就醉意上头,整个人昏昏沉沉。
谢云窈发现她一脸通红醉醺醺的模样,连忙将她扶住,皱起眉询问,“二姐,你不是说不喝酒么?”
谢云秀眯着眼,憨笑一声,“妹妹,你别说,这梨花酿味道还真是不错,再给我倒一杯可好。”
“……”谢云窈抽动嘴角,颇为无奈。
怕二姐醉酒当众失态,谢云窈也只好搀扶着她先行离席,前去客房暂且安置,走之前,交代容婉一句,“我二姐不胜酒力,有些醉了,我先带她去醒醒酒。”
容婉站起身来,“可要我陪你一道?”
谢云窈摇摇头,“不必了,表姐你还有宾客要应付,我很快就回来。”
“那好。”
眼看着谢云窈搀扶着谢云秀出门离去,容婉目光冷了几分,勾勾手,叫来随行婢女,贴耳交代,“去,告诉我大哥。”
婢女领命,匆匆离去。
要是能撮合她跟大哥,也是好的。
谢云窈还浑然不知,只是搀扶着二姐,一路穿过走廊,攀爬上楼,最后将她送进楼上客房,扶着在软榻上躺下,还将婢女留下伺候她醒酒。
安顿好了二姐,谢云窈出门原路折返。
可走到半路,突然一股眩晕的感觉袭来,他脑袋越来越沉重,身子愈发绵软无力,脚下都迈不开步子。
当时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她明明只喝了一杯梨花酿,而且那梨花酿也不醉人,她的酒量不可能喝醉,出来的时候好端端的,怎么回去路上突然使不上力气了?
莫非是迷药?可是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
谢云窈头晕目眩,艰难的迈出一步,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此时旁边突然窜出个男人,一把将她的胳膊扶住,“表妹,你没事吧?”
谢云窈抬眸一看是容蒙,当时就暗暗有股不好的预感。
容蒙嘴角带着一抹邪恶的笑意,询问,“表妹可是醉了酒么,表哥送你回客房歇息可好?”
谢云窈屏住呼吸,连连摇头,想要挣扎拒绝,却说不出话来,毫无抵抗之力,就这么被他搀扶着,一步步带进了身边客房。
她心下猛然一沉,顿觉惊慌失措,急得眼眶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二哥哥正在火速赶来,表现的机会来了~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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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谢云窈好像被抽走了骨头,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容蒙将她拽进了无人客房之内,最终浑身一软,瘫倒在软榻上。
容蒙坐在床沿,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垂目看着谢云窈。
少女一头青丝如绸,随意散落在枕上,那美人醉意朦胧的模样,肌肤白里透红,比平常更加娇娆妩媚,特别是白皙胜雪的颈子,链接着精巧的锁骨,以及微微上下起伏之处,恐怕任由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毫无抵抗之力。
容蒙灼烫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咽下一口唾沫,实在按捺不住,抬起袖子,将魔爪朝着她伸了过去。
谢云窈眼见着容蒙想对她下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后躲开,呼吸凝重,吐出三个字来,“别碰我!”
容蒙干笑一声,“表妹别怕,表哥不会对你无礼,也只是担心你罢了,你醉成这副模样,若是叫人瞧见了多不好?”
明明就是他下药,竟然还有脸说是她喝醉了?也不怕她到时候告诉外祖母!
谢云窈满目幽怨,恨恨瞪着他,勒令道:“出去!”
容蒙一脸无辜的样子,“方才我好心送表妹进来,不知是谁,竟然从外头把门给锁了,表妹,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谢云窈憋着一口气,没力气骂他,可已经在心里把他诅咒了百八十回。
感觉到谢云窈那股厌恶的目光,容蒙心下有些不悦,脸上的笑容渐渐暗淡下去,叹息一声,也只好坦白说道:“表妹,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只可惜以前有个碍事的宁王。
“好不容易宁王没了,你还总是正眼都不瞧我一眼,表哥也是太喜欢你了,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可千万别怪表哥。
“今日反正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说不清楚了,不如你就老老实实嫁给表哥,表哥今后会很疼你的,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保证不会比宁王对你差,你看如何?”
容蒙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谢云窈娶回去,所以出于长远考虑,他并没有打算当真对谢云窈无礼。
他的计划,是让容婉把谢云窈灌醉,然后他趁机将谢云窈带进房间,等到时机成熟,容婉再带着人过来当场撞破,到时候谢云窈便只能嫁给他了。
他抬起袖子,勾起少女一缕青丝,捏在手心把玩,一时爱不释手。
一想到自己的得意计划马上就要成功,容蒙脸上都笑开了花。
谢云窈眼看着他魔爪一点一点接近,屏住呼吸,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却又挣扎动弹不得,一时死的心都有了。
正当此时,“嘭”的一声巨响袭来,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起初容蒙还以为是容婉带着人过来了。
谁知,扭头朝着门口看去,却见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背着光立在门口。
白光包裹出他挺拔修长的轮廓,远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凛冽寒意,即使是温暖宜人的春日,也让人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容蒙还愣了愣,怎么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一转眼,男子已经冲进屋内,直逼到容蒙眼前,才看清不是别人,正是容堇。
只是此刻的容堇一改往常的冷漠疏离,周身黑气缠绕,面目阴鸷,眸光凌厉,好似用眼神就能将人千刀万剐了。
感觉到他一身煞气,容蒙腿一软,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可他还没来及做出反应,便已经被容堇一把拧起衣襟,双脚悬空,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一把扔了出去。
转瞬之间,猛烈撞击的声响起,屋里乱作一团。
容蒙重重摔在柱子上,一时天旋地转,腹中翻江倒海,险些晕死过去。
他撑着身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容堇,恼怒道:“容堇,你,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