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我白月光——by眠风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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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在对面坐下,理了理裙摆,整理好思绪,试探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宿离面色如常,风轻云淡的回答,“真实身份还不能告诉你。”
谢云窈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还愣了愣,随后冷笑一声,道:“我连你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想跟我谈婚事,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些,你以为堂堂郡主,是你想娶就能娶的?我看你如此寒酸模样,恐怕连聘礼都拿不出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这门亲事?”
宿离面色如常,眸光深不见底,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正好此时,却听外头秋月在提示,“见过世子。”
一转眼,谢青川迈步进屋,看见谢云窈跟一个陌生男子坐在水榭喝茶,还稍微有些奇怪。
“三妹,你在此作甚。”
谢云窈连忙站起来,退开身去,“方才父亲交代我招待好魏先生,既然大哥来了,我便先走一步。”
说完,谢云窈看了一眼宿离,两人目光撞上的一瞬间,她愈发心里打鼓,连忙挪开目光。
随后扭头转身,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出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已经是内衫都快被冷汗浸透了。
回想起来方才与那人的谈话,谢云窈又懊恼又头疼,愈发搞不清楚,他究竟是魏不歇,还是宿离。
也是现在,谢云窈才后悔莫及,前世她好歹跟宿离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竟然根本不曾仔细留意过他,每次都不想多看他几眼,导致现在,连宿离是不是站在她面前,她竟然都分不清楚,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
刚刚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效果来。
思来想去,谢云窈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她写了一张小纸条,让秋月拿去悄悄塞给那个“魏不歇”。
秋月还有些不解,“姑娘,那人到底是谁啊?”
秋月认识那个人,是上回在相国寺,捡到谢云窈步摇那个,今日他竟然到府上来了。
不过谢云窈都没有拆穿,秋月自然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
谢云窈拧着眉头,幽幽说道:“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
晚上,宿离被安置在了昌乐侯府的客房之内。
客房里干净整洁,所有日常用品都是崭新的。
身后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不知从哪钻出来,单膝跪在地上,询问:“可用属下今晚就去书房找找?”
宿离抬了抬袖子,“不着急。”
随后宿离将袖子中的小纸条拆出来,低眉垂眸,仔细看去,就见是一行娟秀整齐的小字:今夜到我房里来。
“……”
男人屏住呼吸,心里一热,当时都忍不住浮想联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精分
宿离:ヽ( ̄▽ ̄)风水轮流转
容二:(▼ヘ▼#)哼女人,嘴上说喜欢人家,却约别的男人去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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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入夜之后, 天气渐渐阴凉下来,整个昌乐侯府也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零星可见的灯光忽明忽暗。
屋外一片静寂无声, 唯有草丛里的蛐蛐儿发出阵阵嘶鸣。
少女闺房之内,轻纱曼曼, 桌案上摆放着的莲花冰雕正散发出缕缕薄烟,让炎热夏夜变得凉爽了几分。
哗啦啦的水声停止, 片刻之后, 美人穿着一身刺绣玉兰花的薄纱罗裙,髻鬟斜掠, 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从浴房一步步走出来,那脸颊红晕,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湿气,恍若出水芙蓉一般绝美。
谢云窈来到桌案前, 悠闲自在的入座,随后吩咐秋月, “把你前日酿的荔枝酒取来。”
秋月听吩咐, 将陈放着荔枝酒的玉壶和两个酒杯放在谢云窈面前桌案上。
随后谢云窈挥挥袖子,示意让秋月退下。
秋月虽然放心不下, 不过看她家姑娘心意已决,好似的模样,也只好退了出去,只是带着几个人守候在屋外, 远远藏身黑暗之中,只等谢云窈一声令下,他们便能破门而入。
谢云窈准备好了一切,便静静坐在那里等候。
她面上不慌不忙的模样,其实心下打鼓,也有点没底,不知道今日能否达成目的。
昏黄灯光照出她的影子,左右摇晃。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背后突然冒出个磁性低沉的男子声音,“你约我夜里过来,不知有何贵干。”
谢云窈猛然回过头,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男子一袭青衣,修长的手指撩开帷幔,不紧不慢的自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当时谢云窈还略微吃惊,她一直盯着门口和窗子,只不过一眨眼的走神,男人竟然就这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神出鬼没的。
不过谢云窈还是努力镇定,小手在裙摆上捏了一把汗,示意对面的位置,“坐下说话。
“白日里多有不便,此番特意约你过来,就是想与你分说清楚。”
宿离迈开步子,缓步走上前来,在谢云窈对面坐下,倒是很配合。
谢云窈这便询问,“我就想知道,你如何才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今后你我划清界限?”
宿离反问,“你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
谢云窈噘着嘴,蹙着眉,询问道:“你又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是何许人也,此番潜入我昌乐侯府也不知有何企图,我今日没有拆穿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宿离回答,“今日不是说过了,我就是来提亲的,你若愿意,明日我就去跟你爹说这门亲事。”
“……”谢云窈翻了个白眼,鬼才相信他的话。
宿离凑近一些,幽幽的目光与她对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实不相瞒,自那日我见过你一面之后,便对你一见钟情,从此日思夜想,念念不忘,今日冒险进昌乐侯府,也只是为了见你一面,以解相思之苦罢了。”
“……”
谢云窈心下一撞,看着面前男子那侃侃而谈的模样,好像在说晚上吃的是什么饭,说起甜言蜜语来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反而是少女脸上一阵滚烫袭来,突然有点迷糊了。
他难不成,当真是宿离?前世宿离也对她说过不少甜言蜜语,说过对她一见钟情之类的话。
要不是想着外祖母都是被宿离给逼死的,说不定谢云窈也会有所动容。
谢云窈不屑的侧开脸,避开他的目光,只道:“你的一见钟情,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还真是担待不起。”
宿离还解释,“那日若是换了别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谢云窈冷笑,原来没有把她掐死,已经是他大发慈悲的恩赐了?
谢云窈转了转眼珠子,广袖轻抬,纤纤玉指,握住白玉酒壶,把两杯荔枝酒都斟上,一面说道:“这是我自己酿的荔枝酒,你若是诚心道歉,就把他喝了吧。”
酒杯放在宿离眼前,他低眉垂眸,视线落在清澈见底的荔枝酒上,闻着一缕缕荔枝的清香混合着酒香,倒是心情舒畅。
宿离抬起袖子,将那酒杯拿到指尖饶有兴致的晃动两下,却没有送到嘴边喝,而是转向看着谢云窈,突然开口询问,“你该不会在酒里下了药吧?”
刚刚说完,宿离酒都还没有喝,却突然皱起眉,身子摇摇晃晃,瘫软无力的,一头栽倒得趴在桌面上,手上酒杯都摔落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地面四分五裂,荔枝酒也洒了一地,一屋子都是酒香味儿。
看着男人突然倒在桌面上,谢云窈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站起身走过去,弯下腰,面对面,对着男人一张俊脸,直视着他那深邃黝黑的双眸。
少女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笑吟吟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头晕目眩,使不上力气?
“没想到吧,我不是在酒里下药,而是在熏香里下的药,你进屋之时就已经中了我的瓮中捉鳖之计,现在你动弹不得,还不如同祖上鱼肉,只能任我处置?”
谢云窈指了指桌案上的香炉,说到这里,愈发得意洋洋,“你放心,我事先已经服用过解药了。”
“……”
趴在桌上的宿离脸色略微难看,几乎无法动弹,只有额上青筋凸起,哑着声音询问,“你想怎样?”
谢云窈冷笑一声,气哼哼的说道:“我想怎样?当然是,先看看你的真面目,然后,把你交给我爹爹处置,就说你夜闯闺房,企图对我不轨,到时候我爹肯定会把你大卸八块!”
光是想一想,她就已经迫不及待了,现在一心只想揭开这男人的伪装,看看面具底下,究竟是不是宿离!
这回他都中迷药了,她自然没什么好害怕的。
想到这里,谢云窈再无犹豫,凑上去,果断撩起袖子,青葱玉指,缓缓伸向男人的那张脸。
她心跳得越来越快,白皙指尖就要触碰到的一瞬间,眼看马上就能达成目的了。
谁知,男人突然之间抬起袖子,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因为力气太大,她手腕都被捏得有些生疼,再动弹不得半分。
本来以为他只能任人宰割了,可男人突然反抗,谢云窈大惊失色,瞪圆双目,错愕的看着他。
宿离唇角一勾,笑容诡异,一把拉过她的手腕,顺势就将她整个人都拽进了怀里,两条胳膊箍着纤薄的肩膀。
谢云窈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进了男人怀里,反而被他给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当时她心里就是一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她的计划□□无缝,迷香也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怎么会……没有效果?
等等,若是没有效果,他刚刚被迷倒的模样,岂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宿离将她禁锢在怀里,几乎是贴在她耳边,道:“你能事先服用解药,我就不能?”
他说话之时,口中热气喷到谢云窈耳中,只让她耳朵和后颈一片都是酥酥麻麻的,惊得她头皮发紧,缩着肩膀,想到自己刚刚还得意忘形,现在竟然栽在他手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一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闭上眼睛无法直视。
宿离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都皱在一起,脸色那般难看的模样,冷笑一声,质问道:“我还以为你大半夜叫我过来,是为了想与我幽会,没想到,竟然是想把我迷晕了,看我的真面目,再让你爹把我大卸八块,嗯?”
“……”谢云窈当时尴尬到了极致,已经黑着脸,不想说话了。
宿离捧着她的脸,凑到她眼前,嗓音低哑,叹息说道:“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眼见着男人逼近,谢云窈屏住呼吸,挣扎了两下无果,只得警告说道,“你放开我,若是你敢对我无礼,我就……”
可她话都没说完,就被宿离给一声打断了,“你就什么?你亲笔写给我的字条我还留着的,就算你把人叫过来,到时候也是你私会我。”
一句话,谢云窈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有点欲哭无泪,眼眶里都水漉漉的。
还以为她的计划肯定能成功的,怎么会这样……
宿离帮她理了理脸边凌乱的碎发,认真的说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也可以告诉你我有何目的。”
谢云窈一脸迷惑,上下打量他一眼,迟疑询问,“你,当真愿意告诉我?”
宿离点头,捏了捏她白嫩细腻的小下巴,“不过,要你肯乖乖认错。”
谢云窈想了想,反正,这男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恐怕还以为她只是个柔弱好欺负的小姑娘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心下一横,也只好硬着头皮先服软,“我,我也是害怕你会对我和我家人不利,今日才出此下策,还望公子大人大量,别与我一般计较……”
只不过,话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那你说说,该如何补偿我今日损失?”
谢云窈偷瞄他一眼,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你,你想如何补偿?”
宿离视线落在一旁的荔枝酒上,说道:“你若是诚心致歉,不如给我喂一杯酒。”
谢云窈想了想,喂酒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就勉强答应了,抬起袖子,将桌面上余下的一杯酒拿了过来。
她的小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将酒杯举起,送到他唇边。
只是宿离却不紧不慢,都没有喝酒,只是又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用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