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我白月光——by眠风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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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现在,毫无防备,少年就这么从天而降,身如玉树的立在她面前,一如遥远记忆中那样光风霁月,俊美无俦,那肌肤光洁无瑕,面如琳琅珠玉,一双凤眸深不见底,只让人琢磨不透。
谢云窈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画技也太差了,以前她那幅画像,根本就没有画出容二哥哥的三分神.韵,他本人,也太好看了吧。
看得她眼前都稍微有些眩晕,如梦似幻的,久久不敢相信,曾经过世多年,让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风采依旧的模样。
谢云窈一瞬间心下狂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绽放开来,都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心跳声。
愣住好半晌,谢云窈才猛然回想起来,她刚刚好像冒冒失失,一头撞在容二哥哥身上去了。
她赶忙回过神来,羞红着脸,微微低下头,身姿婀娜,欠身行了个礼道:“实在抱歉,方才是小女不长眼,不慎撞了公子。”
容堇凤眸微垂,视线落在她脸上。
凑这么近,仔细看去,少女肌肤雪白莹彻,因为脸红得厉害,阵阵霞晕顺着脸蛋一直延伸到耳后根,耳垂都变得粉嫩嫩的,如盛开的桃花一般,很是可爱动人。
只是一瞬,容堇又迅速将目光挪开,轻轻抚了抚袖子,淡然自若的回答,“不必放在心上。”
他声音也很好听,恍若敲冰戛玉,悦耳舒心,听得谢云窈都快醉了,不像宿离喉咙受了伤,嗓子哑得厉害。
不,她为什么要把容二哥哥跟那个大魔头比较,大魔头根本连容二哥哥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一转眼,容堇已经侧开身,绕开谢云窈,准备就此离去。
谢云窈好不容易见到过世多年的心上人,活生生站在面前,都还没跟他说上话,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她先是慌神了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她从未这般与男子搭讪过,还稍微有些紧张羞怯,捏了两把手心的汗,歪着脑袋看着他,小心试探的询问,“这位公子,我们可是在何处见过?”
容堇侧目看她一眼,回答,“在下初次回京,与姑娘素未谋面。”
谢云窈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又问,“那我怎么看公子这般面熟,不知公子贵姓?”
少女那嗓音娇声娇气,恍若莺啼燕语,让人心底都气了一丝涟漪,容堇顿了顿,如实回答,“姓容。”
谢云窈脸上顿时绽放出娇羞如花的笑意,眸光都明亮了几分,赶忙接话,“这京城姓容的仅此一家,莫非公子是定国公府容家的表哥?”
容堇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谢云窈兴致勃勃,又自言自语,“我此前听闻,容家二公子此番大战告捷,班师回朝,该不会这么巧就是你吧?”
容堇蹙了蹙眉,停顿脚步,狐疑的看着她,“你如何猜出来的?”
谢云窈笑吟吟的,心下还有些得意,前世她看见容二哥哥第一眼的时候,也立马就猜出他是谁了,更何况现在?
她道:“不如你也猜猜我是谁?”
容堇冷笑,语气干净利落,“方才无意间瞧见姑娘与宁王正在说话,想来姑娘应该是传闻中那位未来宁王妃吧。”
谢云窈听闻容二哥哥竟然看见了刚才的事情,心下一震,连忙澄清,“容二哥莫要误会,与宁王有婚约的是我大姐,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么快就唤上了“容二哥”,容堇目光暗了几分,转身迈开步子就走了,“容某另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谢云窈知道,容二哥哥因为常年不在京城,回京之后也独来独往,性子有些孤僻,不太合群,不易接近,除了一起回来的堂弟,似乎没有几个好友。
前世她就暗暗心疼他,可是因为害羞害怕,又不敢接近他,其他见他生得好看另有企图的姑娘,都被他拒绝得很惨。
重活一世,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这回再也不会那么没用了,容二哥哥早晚都是她的。
容堇负手背后,踏上宫道,渐行渐远,只留下高挑修长的背影。
谢云窈还久久恋恋不舍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想到与容二哥哥说过话,一时欣喜若狂。
容二哥哥还好好活着,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随后一名小太监匆匆朝着她跑过来。
小太监气喘吁吁道:“谢三姑娘方才去哪了,奴婢正四处找你,大长公主吩咐,叫奴婢先带谢三姑娘前去宴席上安置。”
谢云窈微微点头,随后便跟着他前去宴席上。
分道扬镳之后,容堇走到高台上,才停下脚步,扭头回望一眼少女方才所在之处,那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宫道,谢云窈早已悄然离去,不见人影。
早在此处等候多时的容辰,把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此刻面带笑意,连忙上来询问,“二哥,方才那姑娘是谁?”
容辰是三房嫡子,排行第四,与容堇是堂兄弟,当年容堇七岁便被送往北疆,一直养在三叔膝下,所以容堇与容辰算是从小一起在北疆长大,此番也是一起回京。
容堇目光黯淡,回答一句:“不认识。”
容辰啧啧惊叹,“果然还是二哥生得颜如宋玉,貌比潘安,这才刚刚回京头一天,就有这般美貌的小姑娘主动凑上来搭话,今后还了得?唉,我何时能有这等桃花运……”
桃花运?
容堇若有所思,垂目看了一眼自己胸膛上刚刚被撞过的地方,好似隐约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独有的芳香。
回想起方才少女撞进怀里的感觉,那般馨香扑鼻,柔若无骨,好像撞上的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只叫人回味无穷,不自觉心头有些躁动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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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基友的古言甜文很好看的,《啼娇》By鹿时眠
文案:
淮阴侯自幼身患心疾养在乡间的嫡次女,沈青稚及笄回京。
本该迫不及待与家人重逢,谁知府中亲情寡淡,她成族中弃子,被定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亲事。
那人虽是帝王姑母丹阳大长公主嫡子,门第显赫身份尊贵,但从小流落在外长于乡野小庙。厌恶女色,生性暴戾,更命中带煞,克死过多任未婚女子。
全上京都知道,只要嫁过去不是等死,就是等着守活寡。
沈青稚听闻此事,吓得心惊胆战夜不能寐,悄悄派人往大长公主府递了信笺‘誓死不嫁’
谁知隔日,她便被贺愠堵在怀中,男人面上隐含薄怒:“誓死不嫁?可是我不合你心意?”
沈青稚对上那张如沉金冷玉,不见半分乡野痞气的清隽容颜,惊出一身冷汗:“合,合……”
后来贺大人宠妻无度,别说上京百官,就连新帝见了沈青稚都得恭恭敬敬唤上一声:小婶娘。
……
新婚小剧场:
上京传言里恶名昭著的贺大人,终于娶妻。
新娘瑰姿艳逸、占尽风流,上京第一绝色。
新婚次日,贺大人早起,颈间暗藏朱色眸色缱绻,看向怀中含羞带怯,足足妄想两世的姑娘。
男人眸色暗撩,当初什么生性暴戾,命中带煞,不过是他机关算尽蓄谋已久……
排雷:贺大人年长/修禅守戒/婚后破戒
第6章
谢云窈一路跟着小太监穿过宫道,来到筹办庆功宴的麟德殿侧殿,此处是专为皇室女眷和内外命妇准备的筵席。
眼下宴席尚未开始,太后、皇后等主位都还不在,小太监将谢云窈暂且送到同龄的皇室贵女们所在之处安置。
此处已经聚集了好些公主、郡主和各个高门贵族的千金,谢云淑也跟她们混迹在一起,场面较为随意。
谢云窈一到,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齐刷刷朝着她看来,都是满目惊愕。
特别是谢云淑,脸上笑容瞬间僵硬了几分。
刚刚她还在暗自欣喜得意,这么场面盛大,千载难逢的宫宴,太后特意只请了她进宫,没有请谢云窈,贵女们纷纷围着她转。
可还没高兴多久,一转眼,谢云窈突然冒出来,她那一身珠翠罗绮,琼姿花貌,体态翩跹,往人群之中一站,总是能惊艳四坐,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
虽然心下有些不悦,可谢云淑还是温婉含笑,上前说道:“三妹妹,方才我本想等着你一起的,可你突然不见了人影,我怕时辰来不及,便先走了。”
她这话落入旁人耳中,恐怕还以为是太后只邀请了她谢大姑娘,可谢云窈非要死皮赖脸跟着过来,想甩都甩不掉。
谢云窈正在回味方才见到容二哥哥的景象,才没心思与她弯弯绕绕,没好气的说道:“本来我不想来的,外祖母非要我跟着来陪她,碍了大姐的眼,还望见谅。”
谢云窈这般毫不客气的语气,谢云淑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心下忐忑不安,突然有些担心,谢云窈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今日进宫,想坏她的好事吧?
谢云淑哭丧着脸,上来拉着谢云窈的胳膊,轻轻摇晃,低声下气的模样说道:“妹妹你别生气,我都已经想好了,待会儿太后娘娘过来,我便求她收回成命,我知道三妹妹与宁王殿下才是一对,我这个做姐姐不该拆散你们,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的错,你别怪姐姐可好?”
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在家里受尽谢云窈的欺压,正在苦苦哀求谢云窈。
谢云窈冷笑一声,都不想搭理她,前世大姐也是如此,一边说着要退出,一边又寻死觅活,说是颜面扫地还不如死了算了,害得祖母又觉得,恶毒继母和恶毒妹妹为了抢她的婚事要逼死她。
旁边武安公主早就看不惯谢云窈,头一个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替谢云淑说话,“谢大姑娘,我皇祖母都说了,婚约本来就是你的,你们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
谢云窈也挤出一抹笑意,跟着连连应和,“就是,大姐姐,你们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我与宁王殿下向来就只是兄妹,从未逾越,大姐姐跟宁王殿下郎才女貌,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很呢。”
明明谢云窈就是发自内心的一番话,可在她们听来却像是故意讽刺,特别是谢云淑,听着句句刺耳,脸色愈发苍白。
谢云窈将衣袖从大姐手中抽离,本来是想与她保持距离的。
谁知她根本就没有用力,抽出袖子的一瞬间,大姐身子一歪,突然就“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场景落入外人眼中,还以为是谢云窈故意把谢云淑推到在地。
众人纷纷朝着谢云淑围上去,特别是武安公主,连忙去将谢云淑从地上扶起来,指着谢云窈大声怒斥,“谢三,你也欺人太甚!”
旁边众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斥责,“就是,有话好好说,谢三姑娘未免也太过分了,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这么当众欺负自家大姐,平常日子,还不知如何踩在人家头上。”
“谢大姑娘也太可怜了。”
谢云淑含着泪,还假意帮谢云窈说话,“你们别这么说三妹妹,方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跟她没有关系。”
众人都纷纷感叹,“谢大姑娘真是太宅心仁厚,贤良大德,都这样了还帮着她说话。”
“谢三姑娘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诸如此类的话语铺天盖地而来,谢云窈看着可怜落泪的大姐,都惊呆了。
她也太会演戏了吧,又来这一套?
正好此刻,太后、皇后等一行人陆陆续续进大殿。
听闻这边吵吵嚷嚷,太后特意让人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武安公主恨恨瞪了谢云窈一眼,赶忙跑到太后面前告状:“皇祖母,方才谢三姑娘目中无人,蛮横无理,竟然当众将谢大姑娘推到在地,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的,皇祖母可一定要为谢大姑娘做主啊!”
太后年事已高,白发苍苍,因为先前也只是小户出身,后来永嘉帝打下江山才做上太后,所以向来勤俭节制,看不惯铺张浪费,衣着首饰也偏向朴素。
她冷着脸,拧着眉,上下打量一眼谢云窈,“哀家记得,未曾给谢三姑娘送过请柬,不知为何你怎会在此?”
谢云窈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答话。
武安公主已经抢先道:“皇祖母,她未曾收到请柬,擅自混入宫里已是重罪,此番又惹是生非,扰乱宫宴秩序,武安以为,就应该将她撵出宫去,以儆效尤!”
诸多公主郡主们也跟着武安公主叫嚣,说是要把谢云窈撵出去,还宫宴安宁!不想跟她这种人同席!
在场的都想把谢云窈撵出去,俨然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