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起点男主前女友——by大梦当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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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刚想叫出声,一只冰凉的手捂住她的嘴:
“闭嘴!”
厉鸢:“……”
她试探地问:“宁逐?”
“是我。”宁逐站在她身后,声音夹杂着一丝喘i息:“你不要出声,跟我来。”
厉鸢嗅到他手上的血腥味,乖乖点头。
他伸出手去拉她,但指尖落在她的指尖却是一顿,扯着她的袖子就往里跑。
待两人走到一处带着微光地,厉鸢这才看清宁逐的全身都是血,眉尾都被刮伤了一道。
自从三年前自己抽了他一鞭子后,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狼狈。
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袖子里的手帕,想了想还是先习惯性地吊起眼梢: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愣了愣,厉鸢首先道:“我听他们说你似乎掉进了机关里,于是就去看看,没想到一阵邪风过来我就掉进来了。”
宁逐道:“我误触了机关,不小心掉进了这里。这里有一条天阶一品快要化蛟的巨蟒,我打断了它的一颗牙齿,如今它正满地洞里追杀我。”
厉鸢听出他话里隐瞒被冯子杰陷害的事,想着也许是对方拉不下脸面,也就没有多问。
她没注意到宁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厉鸢说:“你那么厉害,怎么连一条蛇都打不过?”
这话并不是在嘲讽他,而是因为她知道宁逐的实力远不止于此,最起码应该在天阶,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一只天阶一品的苍兽?
原著的剧情她早就忘光了,系统又不在身边,现在就只能问他了。
宁逐道:“我本以为它只是天阶一品,但没想到被我打断了一颗毒牙之后,当场蜕皮,变成了天阶二品。而且它鳞片为墨色,善于隐遁,且熟悉地形,我一时拿它没办法。”
说到此处,宁逐老成的脸色难得出现属于少年的无奈。
厉鸢忍俊不禁,忍不住道:“谁让你怕蛇呢,这下吃亏了吧。”
宁逐一顿:“你怎么知道我怕蛇?”
他怕蛇,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那是年幼时被苍狼叼走的那一次,他为了活下去跟着那只狼如同野兽一般生啖血肉、夜宿山林。
只是他能忍受得了这个苦,他的胃忍不了,不到三天就开始上吐下泻。不得已学习用火将食物弄熟的同时,也学着上树找果子。
丰陵城的后山,苍兽群出,蛇类更是常有。他被咬了一口,昏迷了三天三夜勉强醒来,从那以后见到蛇就不禁浑身冒冷汗,即使强大了之后能控制住自己,也免不了面色发白。
如今面对这地洞下几乎几十丈长的蛟蛇,能面不改色地与之周旋,已经是一条汉子了。
厉鸢沉默了一瞬,也仅仅是一瞬:“你忘了小时候我冲你身上扔蛇的时候,你被吓得动也不能动的样子了?”
提起以前,宁逐面色微变,抿直了嘴唇,刚才那股子活泼劲儿全都没了。
厉鸢就知道,他俩不能提以前,一提起以前就肯定想起他们俩以前的那点破事。
不就是小时候自己看他闷得像葫芦,然后就手欠地欺负他两次嘛……
不过也该她嘴欠,刚才这人还能和自己说两句话,这会嘴又闭成个河蚌了。
她问:“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我看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咱们,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宁逐转过身:“跟我走。”
他的背影又冷又倔。
厉鸢无奈地搓了搓眉心跟上。
两人没走两步,厉鸢就感觉浑身发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
她想要叫住宁逐,但想起来这人还跟她闹别扭呢,就忍住没开口。
只是她越不在意就感觉耳边有什么在爬,发出簌簌的声音,弄得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实在忍不了了,刚想拉住宁逐,对方突然一伸手将她拉至身后:“来了!”
“来了?谁来了?”
厉鸢头皮一炸。
只听一阵嗡鸣低响,有石子从头顶落下,砸得她满头包,她吐出一嘴灰,刚一抬眼,就看见一颗篮球大小那么大个儿的眼珠子冷冰冰地瞪视着她。
“……”
这是个啥玩意儿啊!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条快要化蛇的巨蟒。”
宁逐抽出他背后的墨鳞□□,不紧不慢地说。
厉鸢抬眼一看,这巨蟒身形有如小山,双眼瞪如红灯,一张嘴腥臭扑鼻,再仔细一看,头上已经冒出双角,可不是已经快要成蛟了?
厉鸢暗道自己过这么多世,别说是蛟了,连真龙都见过,一只半蛟算什么。
只是一闻到这巨蛇嘴里的腥气她差点把隔夜饭呕出去,她哀叹自己只是一个只用走剧情的小炮灰为啥要受这种罪哦!
她要是不凑那个热闹、多管那个闲事该多好,要不然她现在就能待在南境的房顶,喝着小酒调i戏白嫩嫩的小师弟了。
现实来不及她抱怨,那只巨蟒已经张开深渊大口冲两人咬来。
宁逐手中□□一晃,嗡鸣一声白芒苍气吐出,巨蟒看见它的□□,似乎是想到自己先前被崩飞的那一颗牙,攻势一顿。
宁逐趁此机会打它七寸,巨蟒狂吼一声,反应过来更加恼怒,不管不顾地冲过来。
宁逐抵挡了一波,被巨蟒的一尾巴扫到了身上,他咳出一口血,猛地拉住她的手:“快走!”
厉鸢被他扯得快要飞起,两人一路打一路跑,眼看走投无路,厉鸢眼睛尖,猛地看到旁边有一条河:“那里有一条河!”
宁逐转头,瞬间就将□□收起:“跳进去!”
“跳?!”
宁逐回头看她:“相信我。”
厉鸢一点头:“好,我跳!”
“扑通”一声,两人跳进了河水。
这河水不知在这里淌了多少年,冲刷过多少死尸,厉鸢被迫咽了一大口水,冰冷又腥臭的滋味让她不由得再次哀叹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本来应该在南境美滋滋地喝着小酒,为何要受这样的罪?
而且这河水也不知道加了多少冰,快要把她冻成冰坨了,即使用内力驱寒也没用。
挣扎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她,她被拉出了水面,仰头吸一大口气,发现这里是一处新的山洞。
宁逐两步走出水面,用内力蒸干了身上的水份,戒备地打量周围。
厉鸢勉强爬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宁逐回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有石桌石凳,还有些许甘草,应该是有人在此生活……”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过头,耳廓即使在黑暗里也看得出的发红。
厉鸢:“?”
她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被水濡湿贴在身上的衣裙,身体纤毫毕现:“……”
哦……
他害羞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她这个老司机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是宁逐现在还是一个小毛头,当然会觉得害羞。
她咳了一声,用内力烘干衣物,看看对方红彤彤的耳垂,又看看他僵硬的背影,莫名觉得冰冷的洞内有些闷热。
她琢磨了一会,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系统说的,“两人过了暧昧而又浪漫的一晚”?
靠,这什么戏份啊怎么加到她身上了?
苍天可鉴,她什么都没做,要“暧昧”也是对方“暧昧”!要“浪漫”也是他“浪漫”!她刚才在水下看见他的六块腹肌可什么想法都没有!
她无奈地捂住额头,想要打破沉默,只是寒气还像是残留在身上,刚一张口就先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个山洞里还有别人。
她环顾一周,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当然看不到什么。
天阶三品的隐踪紫袍即使是宁逐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楚随之此时就黑着脸站在厉鸢的面前,他刚才在洞外已经被徐老怪好好劝过了。
徐老怪说因为同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即使同名同姓同样貌,那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这个厉鸢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以对方那个刁蛮倔强的性子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倒不如先冷静下来,好好查探一番。
毕竟在另一个不熟悉的世界,万事都要小心。
楚随之冷静下来后,深以为然。
他暂时将这些怀疑按在心底,打算隐匿身形静观其变。
只是刚一进入这个山洞,就看见两人湿着身,一个故作纯洁红耳廓,一个欲拒还迎送秋波。
楚随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5章
徐老怪赶紧劝楚随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千万要忍住!”
楚随之冷笑:“我楚随之从来就没有忍过,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在我面前勾勾搭搭?”
徐老怪语塞,接着猛地想起一件事:“你难道忘了宁逐那小子刚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他说自己的未婚妻在他被废了一条腿的时候抛弃了他,这就证明厉鸢根本不喜欢这小子啊!
她还退过他的婚,你又何必担心他们俩的关系?”
楚随之:“……”
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虽然他被厉鸢退过婚,但是这小白脸也被退过啊!
这种感觉好像是自己被一个恶人打了一巴掌,当时会感到很委屈,但是知道了这个恶人打了另一个人一巴掌、还踹了另一个人一脚的时候,此时那点委屈完全烟消云散,甚至内心还得到了平衡!
楚随之把宁逐被厉鸢退婚的过程回想了一遍,特别是宁逐的惨状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心里越想越熨帖——
原来这小子也没有在厉鸢那里讨得了好,甚至和他惨得不相上下!
不得不说,他被安慰到了。
楚随之又开始振作起来:“你说得对,我确实该冷静下来。”
不过他又想到,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俩人湿着身红着脸都是事实,他绝对不能给这两个人死灰复燃的机会!
厉鸢此时完全不知道楚随之的心思,她看着宁逐通红的耳廓,想说什么却先打了一个喷嚏。
看来这河的寒气入体,她肯定是着凉了。
宁逐没有回头:“你……你的衣服干了吗?”
厉鸢摸了摸鼻子:“早就干了……”
宁逐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这才转过头来。
许是一起经历了生死,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尴尬但并不僵硬。
看着她冷得面色苍白,他犹豫地说:
“这里的河水常年沉于地下,寒气不是一般的内力能够驱散的,我的内力属性偏阳,对付这种寒气很容易……”
言外之意就是,他能帮她驱逐寒气。
怎么驱?手对手驱呗!
厉鸢有些犹豫,她现在是真的冷啊,宁逐的内力在她面前就是个大火炉,她想上去取取暖,但一想自己现在应该还处在和男主两看生厌的时期,这手该不该伸过去?
宁逐看出她的犹豫,抿着唇大步就走过来。
虽然两人因为以前的问题心有芥蒂,但宁逐并不是干看着女人受罪的小人,他到底是个男频的男主,向来直来直往,知道什么时候该记仇什么时候该放下。
如今这地洞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果再闹别扭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
就在两人的指尖刚要相触时,“轰”地一声,旁边的稻草猛地窜起了一阵大火,还生怕两人看不见似的,妖娆地晃了晃。
厉鸢:“?”
宁逐:“……”
徐老怪:“……你这是干啥?”
楚随之收回指尖,冷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小子想占她便宜,想在我面前勾搭,做梦!”
“……”
厉鸢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火萤虫落在稻草上面,点燃了草料。
她顺势说:
“其实我自己烤烤火就行……”
宁逐将手握成拳:“那好。你在这里暂且休息,我先查探一下周围。”
看宁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厉鸢松了一口气,她跑到稻草旁边,见上面的火萤虫闪着赤红的肚子,好像是累瘫了一样,微微颤动翅膀。
幸好楚随之识得这种萤虫,两个世界在这种小地方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厉鸢把它挥走,坐在火堆旁开始丧眉耷眼。
其实炮灰这个活真的不好办,干重了一不小心会被怀恨在心的男主提前杀掉,干轻了男主还会以为你旧情未了对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