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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宠——by清风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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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是让他给黎屹暗示信是给苏慎元的。
  “五殿下不是素来与太子殿下交好么?太子殿下可真无情无义。”
  “父亲此言差矣。”沈既白讲明,“他与太子殿下早就不一路了,无非在表面上与太子殿下维持着友好罢了。”
  说完他又言道:“本来想等孩子满月再给带回府给您和母亲一瞧,想着今日父亲心中必定很不痛快,儿子就把孩子给带了回来,现在马车里被沈斐抱着。父亲若是愿意瞧一眼,我现在就抱过来给您看看,您若不愿意瞧,我就不在家吃饭碍父亲的眼了,这就走了。”
  沈可茂瞪他,“你以为用孩子就能消我的气了?痴心妄想!”
  闻言,他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那我这就回去了。”
  刚转过身就被喊了一声站住。
  “把孩子抱来。”
  沈既白回头看向他,“父亲不会一气之下把孩子给我摔了吧?”
  沈可茂起身踹了他一脚,“要摔也得先摔你。”
  他眼尾一挑,“儿子这就去把他给您抱来。”
  出了书房遇到喊吃饭的高氏,见他脸上有巴掌印,高氏急问:“你父亲为什么打你?”
  见他没说话,她又追问:“不在家吃饭啦?”
  “马上就回来。”
  高氏看向出来的沈可茂,“老爷,你因为什么打他?”
  “他该打。”沈可茂可谓是有口难言,“其它的你别问。”

  高氏见他极其不耐烦,遂闭嘴不再多问什么。
  当沈既白把孩子抱到高氏跟前时,她高兴的接过,“哎呀,这就是我的小乖孙吗?”
  沈可茂看去,不免又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怎么跟你个小兔崽子长一个样?”
  “老爷,瞧你这话说的。”高氏很不满意他这话,“他是既白的儿子,长得像既白不是很正常吗?一点不像我才不安呢!”
  她刚说完这话怀里的孩子就哭了起来,高氏忙晃了晃,语气跟着小了许多,“是祖母大声了,吓着我的小乖孙了,不哭不哭啊。”
  哭声没止住不说,反而更大了。
  见状沈既白让沈斐去把马车里的牛奶拿来。
  热过之后他端着碗,高氏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用小勺喂着,沈可茂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看。
  “真是饿了,瞧瞧这吃劲儿。这可不像七个多月的孩子啊,怪不得我那时候瞧见她母亲时,怀孕四个月像五六个月的。本来我还担心不好养活呢,不到时候就生的孩子体质弱,现在放心多了,我的小乖孙一定能白白胖胖健健康康长大。”
  沈间白两口子听她频频小乖孙的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刚吃过饭,管家来通报说沈晚书有大事要说。
  “天天在后院待着,她能有什么大事?”
  管家回沈可茂的话,“老爷,瞧着很紧急呢。”
  “让她过来。”
  “是。”
  裴氏不想见沈晚书,正好已经吃了饭,便带着俩女儿先走了。
  沈晚书进了门,首先看到了高氏抱着一孩子,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目光紧接着落到沈既白的脸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呀,三弟怎么挨打了?”
  他冷瞥她,“你要真没什么大事说就滚回后院去。”
  “谁说我没有?”说着,沈晚书把手里的画像拿给沈可茂看,“父亲,您看希音画的是谁?”
  沈可茂的目光落到纸上时,先是一怔随后夺过来细看了一番。
  上面画的人正是苏慎司,上面还写了一句:[我心所爱,皇太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儿子气得狠了,这会子沈可茂反而冷静的很。
  倒是沈间白火冒三丈,“父亲,希音连这个都敢画,连这些字都敢写,迟早给您给沈家闯出大祸来!”
  沈可茂把沈希音喊了过来,将握成一团的画像扔到她身上,“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刚小睡醒来的她得知画像被沈晚书拿到了这儿,气愤不已,“二姐你怎么能随便乱翻我的东西?”
  “我去找书看,谁知道你在书里夹了这个?你不画我能看到吗?”
  高氏欲说什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到底没张口。
  沈希音见沈可茂脸色阴沉,忙跪下认错。
  “以后不准再画他,更不准再写诸如此类的话。”
  她小声应下,以为父亲会给自己一顿家法,但沈可茂并没有。
  “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后院。”
  “父亲,您不罚希音吗?就这么放过她了?”沈晚书不能理解,“她……”
  “够了!”沈可茂烦心不已,“回去。”
  沈晚书只好气呼呼的走了,沈希音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沈既白,“三哥,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出来一下。”
 
 
第101章 
  兄妹两个立在院内一处僻静地儿, 沈希音询问:“父亲可是知道了你把我藏宫中之事?所以他才动手打你的吗?”
  “与这无关。虽然我没与他说, 不过父亲显然的确已经知道了, 他大概猜到你为何自回来就常待在屋内不爱出门了。”说到此,沈既白又道:“太子殿下已有未婚妻, 你不要再奢想什么了。”
  “我没奢想过与他能有什么结果,我知道父亲想让我嫁的人是三殿下。”
  沈既白直言,“你既知道还这么表露出来你的喜欢,是想人尽皆知不成?”
  “三哥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沈希音眼睛里露出痛苦之色,“什么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太喜欢他了。三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沈家效忠的不是三殿下而是太子殿下, 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就会是我了?”
  “不会是你。”沈既白明确的告诉她,“就算沈家效忠的是太子殿下,太子妃也不可能是你。”
  “难道我们沈家不如冯家吗?”
  “这不是如不如就能决定的问题, 若没有别的话要说就回去吧。”
  与她分开后, 沈既白回了屋, 进门就见沈可茂抱着孩子, 其脸上多了几分柔和。
  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又冷沉了下来,“多看你两眼, 我少活两年。”
  沈既白在旁边坐下,语气带了几分示好,“惹父亲生气不是儿子本意, 还请父亲消消气,身体最重要。”
  “说的比唱的好听,气坏了我的身子你岂不是正好如意?”
  从净房回来的高氏闻言这话边走边说道:“老爷你可小点声吧,再把我的小乖孙给吓哭了。”
  沈可茂说她,“不就一孩子,瞅你给宝贝的,乖孙乖孙的叫着,没看见老大两口子脸都绿了。”
  “他们脸绿什么绿?我对俩孙女难道不好吗?只准疼他们孩子?”高氏从他怀里接过孙儿,“是是是,不就一孩子,你以后不要抱他。”
  说着她低头对孩子说:“你祖父不宝贝小乖乖,祖母宝贝。哎呀,笑了笑了。”
  沈可茂忙往这边瞅,高氏侧转过去身子,不让他看。
  又待了一会儿,沈既白说要走了,高氏颇为不舍的把孩子递给他,又说了一些自己的养育之道给他听,再三叮嘱:“万不可让他母亲胡吃东西,饮食一定要清淡。”
  “母亲,您就别唠叨了,这些我们都知道。”
  高氏点点头,“知道就好,回吧。”
  望着马车走远,高氏叹了口气,“住一起多好。”
  沈可茂背着双手哼道:“住一起?你应该万分庆幸他们不跟你住一起。真住一起以后有你好受的,你这小儿媳妇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老爷何出此言?莫非你见过她了?”
  沈可茂低声道:“我还用见?能让你儿子不惜偷用印鉴成婚的女人,会是什么单纯的女人?”
  “只要她跟既白好好过日子不作妖,不就行了吗?太单纯也不行,既白是做大事的人,家里有个头脑简单的岂不是容易被利用?”高氏让他放宽心,“她母家是外地的,又无权无势,嫁到咱们沈家是她几百年修来的福气,断然不敢放肆的。”
  沈可茂看了她一眼,无再说什么走了。
  回到书房,他靠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尽管他在早朝上见识到了苏慎司处理难题的应对能力,也在心里承认曾经其评价不符事实,但他并不认为这位皇太子能有多大的胜算取得皇位。
  如今看来,他不但小看了苏慎司,连他的姐姐也小看了。
  坏名在外的岭平公主,他十分看不上的嫡公主,竟不声不响的将他最为看重的儿子给拐走了!
  他是最最不愿意跟她有什么牵扯瓜葛的,现在好了,拜他的儿子所赐,自己跟她居然成为了一家人。
  真令人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
  挨了巴掌的沈既白一时出不了门,被跪坐在身侧的苏提贞伺候敷脸消肿。
  冰袋与热鸡蛋来回交替着。
  “让你父亲放弃一直所坚持的,对他来说的确是痛苦的。更何况,他一直盼望着苏慎言能成为太子,这样你妹妹就是太子妃了。”
  沈既白闭着眼睛说:“现在父亲已经没有其它路可走了,比起成为国丈,当务之急是保全沈家保全他自己。父亲很明白,若三殿下知道我效忠的是太子殿下,就算他遵守了约定,沈家也只会是第二个慕家,我的立场迟早都是瞒不住的。”
  “将那几个人牵扯到黎屹这桩案子中,势必会延长审理时间,对援救黎家是有帮助的。”
  他轻握着她的左手,“既能延长黎家被处决的时间,又能铲除异己,于太子殿下而言是一举两得的事,既然摊上了事,只能将计就计。”
  苏提贞躺下,右手里的热鸡蛋还在他脸上放着。
  见其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襟处,她本能的往下看,呀了一声忙又坐起,把鸡蛋放一边,忙将心衣里面垫衬的棉布条取出。
  因为中午未喂养孩子,这会子被浸透了。
  苏提贞欲下床去更换衣服,被他拉到怀里去。
  林嬷嬷搂着哇哇哭的孩子进屋时,竟发现床边的帷帐被放了下来。
  她下一瞬看向别处说道:“公主,小少爷饿了。”
  “抱过来吧。”
  说着苏提贞坐起拢了一下上衣伸手将一边帷帐勾起。
  孩子很快止哭,林嬷嬷遵听吩咐把她里外需更换的衣服、棉布条及月事带皆放在净房里柜面上,放好之后便出去了。
  苏提贞红着脸瞄了一眼身侧的沈既白,“等会冰块都化成水了,你快再敷敷脸。”
  沈既白的手朝床外伸去,从桌上盆里拿出冰袋,乖乖将其放在脸上。
  冷热敷后又涂抹了药,消除印痕后他便出门了。
  ……
  谋反案有人为黎家牵肠挂肚,自然也有人幸灾乐祸。
  督察院左都御史张录笃定苏清修势必要借这个案子将苏慎司一势之人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他觉得这个机会太难得了,用好了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废除太子之位,还能清算那些对苏慎言有异心的官员。
  他预想了一下会被牵扯的官员人数,却唯独没把自己算进去。
  当被禁卫军带走的时候,张录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他不知道这件谋反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苏慎司的人!
  更令张录觉得荒谬至极的是黎屹对他的所有指控,说弹劾前工部尚书候洪林是经他授意所为,还说他醉酒曾讲一些乱政之言。
  禁卫军搜捕张家,在其书房暗格发现了一女人所用的发簪,皇帝赏赐之物,查到了言嫔头上。
  苏清修得知后大怒,命人又搜查言嫔居住宫殿,在其住处搜到了张录的玉佩。
  将言嫔关到牢里之后,沈可茂这才对他汇报,说黎屹招供出信要送的人是苏慎元。
  因为言嫔的事,苏清修认为这个结果是真的。
  “暗地里给朕表忠心,却还是心向着太子,让朕以为他只是表面与太子交好。沈相,告诉五皇子,若他识时务,朕会对他从轻发落,让他好好想清楚。”
  他的意思是让苏慎元交代此案与苏慎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可茂把他的话如实转达过去。
  苏慎元心里很冤屈,他不甘心无罪的自己认下这个罪名。
  一旦说出与苏慎司有关,自己这个罪名可就彻底板上钉钉了。
  更何况,苏慎元仔细想过了,就算说出自己也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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