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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白——by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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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奕媛笑着:“希望那群渣滓早日伏法。”
  陈乌夏点点头,“是啊。”
  肖奕媛:“我经过教师办公室,听到了班主任和李深家长的对话。”
  “李深家长?”他们回来了?
  肖奕媛:“班主任的意思是,刘校长也很惋惜李深。我猜,逼李深退学是初中部老头子的意见。要是查清李深被冤枉了,谁不替他可惜?葬送了一个准高考状元,刘校长估计躲在办公室捶胸顿足。”
  陈乌夏好像叹了声气,又被自己给吹散了。
  第二天,陈乌夏把李深整理的题型翻出来。她死记硬背,背了三页的题。
  心里想,要是高考遇上这些题,就谢天谢地了。
  马琳买菜回来,问:“楼下李家究竟什么事啊?杂货店的人说,李家惹上官司还是案子了?”
  陈常平:“不知道,好几天没回来了吧。早上遇到了李旭彬,和他打招呼,他不情不愿的。可能真遇上大事了。”
  马琳:“前阵子有警察过来找吧。问……李深什么事?”
  陈常平:“不知道啊,就要高考了,乌夏没说过李深有事啊。”
  马琳:“可能私事吧。李家父子都不爱说话,我没见到于骊,问不出什么来。”
  陈常平:“既然是私事就别问了。你又不叫包打听。”
  马琳:“知道,不问了。”
  李家果然回来了。
  陈乌夏在窗户边放一面镜子,再反射到自己的化妆镜。这样她低头做题,扫扫镜子也能见到小区门口。
  终于,她等到了李深。
  他戴着棒球帽,帽檐压低了。黑衣黑裤,和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和那次不同的是,今天他没有抬眼。
  陈乌夏放下了习题集,走出房间,“大伯、伯娘,我下去一会儿。”
  马琳随口问:“乌夏,你去哪儿啊?”
  “就楼下。”陈乌夏匆匆地下楼,到李家门前站着。眼睛瞟向楼梯那边。
  不一会儿,李深上来了。他看了她一眼,低头看楼梯。他掏钥匙开门,像是没见到她。
  陈乌夏主动问:“李深,你去哪儿了?学校出大事了。”
  “哦。”他事不关己一样。
  一个邻居上来了,这位是杂货店的常客。他对这几天李家扑朔迷离的官司还是案子很好奇。这下正好遇上当事人。邻居拎着刚买的排骨,上一级台阶,晃一下。上两级,晃两下,慢悠悠地走。就这几步路,像是要走过千山万水。
  李深开门要进去。
  陈乌夏拦住了,“李深。”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
  邻居还在晃,一边晃一边看着他们。
  李深本来不想多说。
  陈乌夏拉着他的衣角。邻居还在虎视眈眈,好像他俩是他手上的肉排骨。
  李深忽然改变了主意,说,“进来吧。”
  陈乌夏走进去。
  李深掩上了门。走几步,回头问:“陈乌夏,你是目击证人?”
  “这件事说来话长。”陈乌夏才想进去详谈。
  他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回答是或不是。”他没什么耐心听长篇大论。既然结局了,话越短越好。
  陈乌夏:“是。但……”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东西。”李深一直是冷静的,和孟泽说话也没有不耐烦。但见到陈乌夏,他有些情绪,不多,很小。深海也有潮起潮落的不是。
  陈乌夏问:“李深,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哦。”李深在屏风柜拿起一个小玻璃盒。他不玩围棋之后,在这里封了一枚棋子当纪念。和她要留一个什么纪念?
  陈乌夏:“我——”
  “我其实不想听你回答。”他看着玻璃瓶的棋子。他留的是黑棋。因为白棋的颜色像投降。“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做事只为结果。结果为零,过程就无所谓了。”
  她问:“警察查得如何?”查清才能让他恢复声誉。
  李深低下声:“回去吧。”
  陈乌夏:“其中是不是有误会?你告诉我,我就信。”
  李深:“说这些没意义了。”
  她着急地解释:“你有没有想过当时的情景。那个人,丁晴见过,肖奕媛见过,她们都说是你。”
  他点点头:“嗯。”真的是不在乎的样子。
  “我当时追了出去,那个人跑得那么快,我很害怕真是你。我回来想找你,你不接我电话。”
  李深:“好了,出去吧。”
  “我没有不信你!”她只是陈述事实。
  正在这时,李旭彬开门进来了。
  陈乌夏愣在当场。
  李深把玻璃瓶放回了原处。
  李旭彬这阵子憋的气够多了,说:“陈乌夏,你来干什么?”
  陈乌夏低下了头:“李叔叔……我来道歉的。”
  “道歉没用,有警察。”想起儿子给她补课这么久,她却当了斩钉截铁的第一证人,李旭彬克制着,不和晚辈撒气。他上了网才知道儿子和陈乌夏的绯闻。这是李旭彬的逆鳞。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儿子,像是宿命一样。李旭彬看陈乌夏的眼神越来越冷。
  陈乌夏脸色煞白。
  李旭彬:“深仔,还不送客。”
  “不送了。”李深也不想当着家长的面和陈乌夏说话。
  “哎。”陈常平下楼,见到门口的李旭彬,正想打招呼,见到侄女在里面。他大声喊:“乌夏,你在这里干嘛?”
  场面人越来越多,李深的小情绪到达了极点,他想要回房。
  陈乌夏拦住去路。“李深。”

  李深没理她。
  她索性拉住他的衣角。抬头见到他冷峭的眼神,她也愤怒了。这些天,她为他做过的澄清,都是她一厢情愿。就算她误会他,他也不想解释。因为他不在乎。
  李深一手甩开了。假如没有这件事,他和她的结局会来得晚些,甚至到不了这样浓烈的程度。他曾想,晚那么一点也好。
  陈乌夏刚才追得急,左脚绊右脚,被他这样一甩,她没站稳,撞到了屏风。右耳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瞬间,巨大的嗡嗡响在脑子里震起来。她听到了大伯在说话,但是他的话和放大了一样,响彻云霄。
  “够了,你们走吧。”李深回了房,没有再看她一眼。
  “老李啊,到底什么事?大家心平气和谈一谈。”陈常平叹气,“我们乌夏还是个孩子。有哪里做错的,你和我说说。我们都是讲道理的家长。”
  “没什么可谈的。”李旭彬说:“你管管自己的侄女,学生该有学生的样子,别藏在我们家,玩见不得光的心思。”
  陈常平:“你!乌夏过来辅导,大家都知道的。乌夏很乖,藏有什么心思?”
  李旭彬:“见到我家深仔就脸红,什么心思那就要问她了。”
  陈常平脾气也上来了,上前拉起陈乌夏,说:“乌夏,我们走。”
  因为生气,他的音量比平时大。陈乌夏觉得震耳欲聋。她呆呆的,右边耳朵发涨,连自己上楼的脚步声也成了轰鸣。大伯还在说话,她听不清了。她张了张嘴,自己发了一个轻音:“啊……”这一个字震到了右耳。
  她脸色惨白,不再说话。
  世界天崩地裂了。
  陈乌夏是被陈常平拉上楼的。
  上了楼,这一阵诡异的声响停止了。她这才回到了现实。
  陈常平:“乌夏,怎么了?”
  “没事了。”陈乌夏捏捏右耳。
  “李家可能闹出大事了。”陈常平说:“暂时别和他们联系了。”
  陈乌夏:“嗯。”
  “我担心你的高考。”陈常平说:“你爸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照顾好你。你要是出了差错,我以后有什么脸去拜祭你爸妈。”
  “大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做作业。”
  然而,坐在书桌前,陈乌夏发现,刚才背的习题又忘光了。但,她又捏捏耳朵。
  幸好,幸好耳朵没事。
 
 
第38章 
  这一天,陈乌夏的右耳偶尔有巨响, 一会儿消失。
  她对着镜子照, 没有发现右耳有伤痕。高考的日子很近了, 她想, 等考完以后再去医院检查。
  第二天的时候, 右耳又有声音, 陈乌夏以为会和之前一样,捏一捏, 拍一拍就好了。但是过了几分钟, 耳朵里和开火车似的, 轰隆隆地响。她自己说了一句话,“喂。”果然天崩地裂。
  又等了十几分钟, 响声没有消失。甚至, 到了中午, 这辆火车也没有停下。她整个人像被火车碾了过去,支离破碎。
  陈常平喊着说:“乌夏,吃午饭了。”
  陈乌夏隐约听见了, 走出房间。
  侄女的脸色这半个月来不大好。陈常平说:“乌夏, 伯娘给你炖了汤, 高考前的营养一定要跟上去。你堂哥去年天天大鱼大肉,比我们当家长的滋润多了。你也要和他一样, 吃多点。”
  陈常平说了这么多, 侄女的脸色不见好转, 反而更加惨白了。
  陈乌夏问:“大伯, 你刚才说什么?”
  陈常平正色,问:“怎么了?”
  陈乌夏:“我听不大清,周围杂音很多,最响的是轰轰的声音,火车压在轨道上的那种。”
  陈常平吓到了,连忙说:“什么事?大伯这就送你上医院。”
  路上,陈乌夏皱着眉,想听这个世界的声音,但是那一辆火车不放过她,一直向前开,没有终点。
  陈常平小心翼翼地问:“乌夏,我这样说话你听得见吗?”
  她捂住了右耳,说:“这样听得清一些,这边的耳朵太吵了。”
  侄女的状况来得突然,陈常平冒出了冷汗,心里可怜侄女命途坎坷。中考的时候父母双亡,高考前又莫名招来病魔。
  到了医院,进去门诊。
  陈乌夏简单叙述了自己的病症。
  “嗯。”医生说:“这是突发性耳鸣,你先做一个听力测试和一个声阻抗测试。”
  陈常平问:“医生,这种病一般多久能好啊?”
  医生:“说不准。先做测试,再看情况吧。”
  陈乌夏进了听力检查室。一关上隔音门,右耳里的火车更嚣张了,血管也跳上火车轨道搏动。她抓着手里的按键,艰难地捕捉测试音。测试过程中,她已经有所感觉,自己右耳听到的声音比左耳听到的次数要少。
  测试结果出来,右耳果然乱七八糟。好在,声阻抗的检查一切正常。
  医生说:“神经性耳鸣,先吃点营养神经的药。”
  陈常平又问:“医生,这种病严不严重?”
  医生说:“要看她恢复的情况,一般来说,病发初期治愈几率比较大。”
  “谢谢医生。”陈常平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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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深走了,走得干净利落。他给陈乌夏留下的是无时不刻的轰轰响。
  看了一次医生,火车跑得更快了,陈乌夏整夜整夜的失眠。世界这么吵,她静不下心来学习,烦躁成了第一情绪。
  陈立洲得知堂妹的疾病,买机票飞了回来。
  “李深人呢?”陈立洲差点去李家撬门。
  陈乌夏摇摇头。李深这一个手机号码,自从被网爆之后就弃用了。他退出了所有的微信群。谁也联系不上他,谁也没有再见过他。
  陈乌夏和李深恩断义绝了。在夜里,被轰鸣声吵得睡不着的时候,她给李深发了一条仇恨满满的微信。不过,他删除了她,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比起狠绝,陈乌夏哪里比得过李深。
  陈立洲带着她去了另一家医院,做了同样的测试,结果也差不多,医生也是开了营养神经的药。
  然而,吃了药,陈乌夏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行驶的火车外,有一个人在敲鼓,咚咚咚,混着火车的轰轰轰,她的右耳像是创造了另一个世界。
  她对高考有些绝望。
  “乌夏。”陈立洲担心堂妹的状态,一直不敢走。
  “哥。”好转也是有的,起码现在,陈乌夏不会分辨不出右耳里的世界和现实的声音。
  陈立洲问:“今天怎么样?”
  陈乌夏有些沮丧:“还是老样子。”
  “嗯,继续吃药。”陈立洲说:“乌夏,我问了学医的朋友,耳疾在前三个月治愈率相当高,你别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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