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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白——by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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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东培差点吐血。
  陈乌夏的话断在了半截。吴婷贝回头,“夏夏,发什么呆呀?”
  陈乌夏低下头,说:“实习的时候向你讨教两招。”
  吴婷贝笑了,“包在我身上。”
  两男两女迎面而过。
  李深和杨东培并肩。
  陈乌夏在后,吴婷贝在前。陈乌夏和李深擦肩而过,差点就要碰上,她的左手臂往后放,尽可能地回避他。
  李深好像被杨东培撞了一下,不得不擦过她的肩。
  陈乌夏头更低了。被他碰过的部位又烧又疼。
  过了转角,吴婷贝说:“刚才走过去的那个黑衣服男生好帅。”
  李家没有回来前,陈乌夏当做自己想不起李深。他回来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又像回高三走了一遭。
  包厢里同学们的嬉笑打闹,让陈乌夏头疼。
  雷振一直跟着她,刚才回来她换了位置,他跟着坐过来,又问了暑期工的事。
  吴婷贝说:“要不下次聚会就去西餐厅吧?”
  陈乌夏想起,李深和杨东培一起过来西餐厅的那天,李深和刚才一样,闲适而放松。
  她在介意什么东西。
  魏静享说,李深不高冷了。
  哪里不高冷了,不还是一座雪山吗?还是,他对别人融化了,唯独在她面前没有?
  陈乌夏起身,“我去一下卫生间。”
  她洗了手,恨不得把肩膀也洗了。
  补妆区镶嵌的是女士化妆专用的仿日光灯。
  陈乌夏看到的自己比在家镜子的白些。她拍拍自己的脸。
  李深变了。
  她也应该做出改变,就像他说的,“都过去了。”
  走出卫生间,不想回去喧闹的同学中,她绕去了另一边,通往观景露台。
  前方,有一个眼熟的身影站在栏杆边。
  李深正在讲电话,忽然,他的脸向这边转了下。
  陈乌夏立即退回到转角处。
  反正……见到了也没什么话说,就不见了吧。
  但,刚才的一瞥有哪里不对。她探了探脑袋。
  李深面向栏杆,一只手还是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的指尖,夹了一支烟。
  陈乌夏盯着那一支烟。这燃烧的烟丝烧断了她心中的一根弦。
  旁边响起一道声音:“小姐,抱歉。请让一让。”
  陈乌夏回头。
  服务生推着酒杯经过,他问:“你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她摇摇头,给他让路。
  服务生微笑着离开了。
  陈乌夏再看向露台。
  李深已经挂了电话。他拧断了烟,去了另一边走廊。
  刚才微红的星火刺中了陈乌夏。她跟了过去。
  走到一半,李深停下,回了头。
  陈乌夏正好站在走廊中间,无处可躲。她转头看着旁边包厢的房号,拿起手机,假装通话中:“我迷路了,房号多少来着。”
  一场戏又僵又硬。
  “哦,记住了。我慢慢找啊。”她说完就要溜。
  “陈乌夏。”李深叫住了她。
  陈乌夏脚步慢了慢。
  这时,前面一个包厢的门开了。有人出来,嘴上叼着一支烟。他右耳上的头发剃光了,染了一头黄毛,乱糟糟的。
  他看着她的身后,说:“李深,里面那谁正找你呢。”
  他才说完话,一个女的也出来了。红色小吊带,露一截纤细的柳腰,牛仔短裤下是白净的长腿。她脸上的妆比起吴婷贝更娇艳。她眼睛斜睨过来,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娇嗔:“李深。”
  李深站着没有动。
  陈乌夏也停下了。她看着黄毛,这人和古惑仔一样。
  “李深,里面哥们要拼酒啊。”说完,黄毛冲里面喊了声:“我出去抽口烟。”他走过来,看了陈乌夏一眼。
  她长得小,一把马尾辫,白T恤牛仔裤。表情像是要哭了似的。
  黄毛摸摸自己的脸,不是被他的凶相吓住了吧。他尽量让自己笑得亲切。“小妹妹,这里不满十八岁不能消费啊。”
  然而,她跑得更快了。
  黄毛:“……”
  陈乌夏回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高三的李深是她的白月光。
  他亲手摔碎了她的白月光。
 
 
第41章 
  包厢里的同学中,一个男生也抽烟。他才拿出烟衔在嘴上。
  吴婷贝挥着手, “别在这里抽烟。二手烟有害健康。”
  生日主角发了话, 男生只好把烟拿了下来。
  吴婷贝向外一指, “走廊有吸烟区。”
  “好。”男生推门。
  另一个男生也跟着他走了。
  男生中只有这两个抽烟。大一大二开始, 烟龄虽不长, 但几个小时的聚会, 不叼一口就不是味了。
  陈乌夏看着两个男生拿了烟盒出去。
  魏静享说, 她的朋友是社会青年。陈乌夏今晚见识了,凶神恶煞,看发型就不像好人。李深退学以后是和社会青年一起玩了。
  李深如果不退学,该是在名校接受一流的教育,日后成为国家栋梁。
  陈乌夏叹了气。她离开了两次,找不到自己原来的杯子,她在啤酒篮里拿了一罐啤酒。
  雷振一直留意陈乌夏,她出去再回来, 就心不在焉了。他问:“陈乌夏,你怎么了?”
  陈乌夏的手指扣在啤酒的易拉罐上,说:“想喝一点酒。”要有早知, 她刚才就不跟着李深了。她宁愿被蒙在鼓里, 看见一座高傲的雪山。也不愿见到雪崩。
  开了啤酒,她豪迈地灌了一口。
  “喝这么猛容易醉。”雷振又问:“你以前喝过酒吗?”
  陈乌夏:“没有。”刚才尝过半杯酒, 味道不合她的胃口。但是多年的男神幻灭了, 酒能消愁哪还管得上味道。
  雷振劝说:“那还是别喝太多了, 你的脸有些红了。”
  陈乌夏想, 自己晒黑了,正好可以遮酒红。“没事,我很清醒。”就是因为清醒,她喝了半瓶啤酒,就放下了。胃里翻腾得厉害,嘴里喷出了一阵酒气。
  “夏夏,你干嘛呢?”吴婷贝见状,连忙过来,扶住陈乌夏,“我嘴上说说啊,又没真的逼你喝。虽然我是寿星,你也不用这么捧场啊吧。”
  陈乌夏靠着吴婷贝的肩上,说:“我心里苦。”刚才黄毛喊李深要拼酒。李深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才半杯下肚。就直打瞌睡了。
  当年,她右边耳朵,每到半夜就有巨响,这是在提醒她,她和李深玩完了。
  陈乌夏喃喃说:“玩完了。”这下真完了。她喜欢不抽烟不喝酒的男孩。李深变了,是谁把他弄丢了?或许其中也有她的份。
  打一个酒嗝,陈乌夏摇摇头,再抱起头缩在沙发上。
  吴婷贝还在说话,可陈乌夏听不到了,脑子混沌。她双手掩面,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吴婷贝无奈地叹气,“夏夏醉了。”
  刘雅骑车过来时,披了一件长袖防晒衣。
  吴婷贝拿来给陈乌夏盖上了。
  聚会结束。吴婷贝摇了摇陈乌夏,“夏夏,你醒醒啊。”
  陈乌夏睁开眼,包厢的灯光调亮了,刺眼得很。过了几秒,陈乌夏想起来这是酒吧,问:“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吴婷贝说:“让雷振送你回去吧。今天我的生日过得非常开心。滴酒不沾的夏夏为我喝醉了。”
  陈乌夏坐起来,“我去卫生间洗一把脸。”
  吴婷贝:“走得了吗?要不要我扶你。”
  陈乌夏站起来,走两步,稳稳当当。她说:“还好。”
  吴婷贝不放心,本想追过去,但手机突然震起来,她接起了电话,示意雷振跟着陈乌夏。
  雷振喝得也多,踉跄了几步,一推门出去,左右回看,他拍拍额头,又回来了。“陈乌夏要去的是女卫生间,我跟着过去不方便啊。”
  吴婷贝:“你注孤生吧。”有当护花使者的机会也不知道珍惜。
  睡了一觉,陈乌夏酒气散了一半。她直直到了洗手间,冷水冲上了脸。她忽然一个激灵,吸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正在这时,耳朵忽然嗡了一下。久病成医。她连忙捏住鼻子,仰起头。过了几秒,耳中的异响停止了。
  她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揉了揉太阳穴。酒又不好喝,喝完还头疼,不过,心里是不那么郁闷了。
  陈乌夏走到走廊。
  两面墙镶了一圈橙黄的灯柱。氛围和普通酒吧的昏暗不同,明了又清爽。走廊另一边似乎站了一个人,她脑子晕胀胀的,眼也花,看不大清对方。
  她扶着墙回去。
  同学们陆陆续续要离开了。
  吴婷贝拉起陈乌夏的手:“夏夏,酒醒了没?”
  “醒了。”聚会上睡了一觉,陈乌夏自知失态,说:“抱歉了,婷贝,我不知道我酒量这么差。”
  “道什么歉啦,我的生日聚会你愿意喝酒,那是给我面子。”吴婷贝挽住陈乌夏的手,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雷振,她向他使了个眼色,说:“雷振,你送夏夏回家吧。她喝了酒我不太放心。”

  “嗯。”雷振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脖子以上像是煮熟了的虾,他说:“陈乌夏,我送你回去。”
  雷振在路边拦车。
  陈乌夏靠着吴婷贝,见到李深也出来了。
  黄毛嘴上在说话,自己叼了烟,然后给李深递了一支。
  李深接过了,衔在嘴上。
  黄毛给自己点烟的同时,也把打火机递到李深面前。
  那一个吊带小姑娘,垫起脚给李深送上打火机。
  陈乌夏暗道,还男女通吃呢。
  李深低头,烟凑到黄毛打火机上,点燃了。
  这之后,陈乌夏看不清他的脸了,四周烟雾弥漫。她别开了眼。
  雷振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夏夏。”吴婷贝打开后车门,“你先回去吧,我爸开车过来接我。”
  “晚安。”陈乌夏上了车。
  吴婷贝交代说:“雷振,一定要把夏夏送到家门口啊。”
  雷振点了点头:“知道了。”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男的满面通红,看上去比女的还醉。
  有外人在场,雷振没有多讲什么。一路上,他的手在膝盖上一会握拳,一会放松。
  陈乌夏很平静,开了车窗。晚风吹过来,鼻子像是被烟缠上了一样。
  司机一个急刹。
  她觉得有什么涌上了喉咙,她急急地咽了下去。她捂了捂肚子。坚持了一分钟,实在撑不住了,她和司机说:“下车。”
  雷振问:“陈乌夏,你家到了吗?”
  她摇摇头,“快到了。”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雷振:“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司机,我要下车。”陈乌夏说:“雷振,你先回去吧。我让我哥出来接我。”
  司机看出来了,陈乌夏可能要吐,他连忙停了车。
  车门一开,微风吹进来,散去了雷振的胆子。他没有再坚持,说:“好,回到家给我一个消息。”
  陈乌夏潜意识里想吐,也给大脑做了一个这样的命令。她蹲在草丛边,“哇”地一下吐出了秽物。
  十一点半了,沿街商铺关了门,外面的马路听得到来往的车流。这条老城街道很安静,偶尔才有一辆车驶过。
  陈乌夏给陈立洲发了微信。
  然后,她听见了脚步声,就在她的背后。
  对方伸出了手。手上有一包纸巾。
  陈乌夏认得这一双手,这是天生握笔的手。今晚手里却夹起了香烟。
  李深问:“喝酒了?”
  她喝酒怎么了?他还抽烟呢。她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站起来,转身看他。
  李深一手插兜,月夜里神色不明。见她不接纸巾,他缩回了手,把纸巾放在树丛的枝干上,说:“早点回家。”
  陈乌夏看着他越走越远了。猛然间,她拔腿就追,挡住了他的去路,使劲瞪他。
  他看着怒容满面的她。这一刻,她脸上有了当年坐断秋千时的倔强。他开口问:“你想怎样?”
  陈乌夏质问:“你刚才在抽烟吗?”
  他反问:“你不是看见了?”
  她追问:“为什么?”
  他再问:“什么为什么?”
  她也问:“为什么抽烟?”
  他又问:“你为什么喝酒?”
  “因为你抽烟。”陈乌夏吼了出来。
  路灯下,他看着她面色涨红了。这时的她才像是醉酒的。他问:“我抽烟和你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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