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瞎子男主的短命白月光——by田园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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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转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她一把推开门,看到里面的床铺桌椅。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起码是人住的。
苏棠抬手勾了勾,贴着听话小人的祝妈妈就被迫走到了她面前。
苏棠压低声音问,“他是谁的孩子?”
听话小人控制的是身体,而不能控制人说实话。
祝妈妈唯唯诺诺的不敢说。
苏棠吓唬她道:“你不说我就把你扔进恶鬼堆里,让鬼咬你。咬你脑袋,咬你胸,要你屁股!”
祝妈妈见识过苏棠的仙术,她现在还被控制着。祝妈妈怕极了,“他,他是陆老爷的孩子。”
“陆老爷?陆得崇?”
陆得崇是陆老爷的名字。
“是是是。”祝妈妈赶紧点头。
苏棠一脸惊诧。既然是陆老爷的孩子,那怎么也该是个公子哥吧?怎么会像个小乞丐,还如此被人欺凌?
“不瞒仙人。”祝妈妈又开口了,“这东西啊就是个祸害。他出生的时候下了三天三夜的雨,克死了他那个娼妓娘,老爷一向不喜他的。都是咱们做奴婢的可怜,给他口饭吃才能活到现在。”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陆得崇也太封建迷信了吧?
啊,不对,现在都能修仙了,还有鬼了,这封建迷信也不一定真假呢。
“那你刚才说怎么打都不死是什么意思?”
说起这事,祝妈妈就更激动了,“去年这东西被我打断气了,我本想着把他的尸首给扔了。却不想因着事忙给忘了,第二天再想起来,这东西竟又活过来了!还跟没事人一样……”
祝妈妈虽怕,但眸中的狠毒之色却无法掩盖。
苏棠早已看出这祝妈妈不是好东西,没想到竟然这么不是东西!
苏棠的美眸之中显出怒色,她抄起一旁的大木棍子对着祝妈妈就是一棒。
祝妈妈疼得龇牙咧嘴,鬼哭狼嚎。
苏棠冷哼一声,也不再管这倒在地上,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祝妈妈,转身出门去那半拉棚子里寻小瞎子。
小瞎子似乎是饿极了,正躲在棚子里翻她给的仙女果。
听到苏棠的脚步声,小瞎子浑身一抖,快速把仙女果往怀里藏。
因为看不到,所以仙女果漏出来好几颗,咕噜噜地滚到苏棠脚边。
苏棠一脸可惜的看着那些滚脏了的仙女果,弯腰一一把它们拿起来,用了法术洗干净,然后咬一口。
仙女果大概草莓大小,味道酸酸甜甜带着一股奶味,苏棠心满意足吃上一口,然后走到小瞎子面前,“来,我吃仙女果果尖尖,你吃仙女果果屁屁。”
小瞎子:……
第4章
吃了仙女果果屁屁的小瞎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小瞎子羞涩地捂住自己的小肚子,又小鸵鸟似得往后躲。
“你饿了?”苏棠问完就站起来,指挥着祝妈妈道:“去,有什么好菜都给我端上来!”
祝妈妈:……
祝妈妈贴着听话小人去做饭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飘出一阵又一阵饭菜的香味。
苏棠跟小瞎子排排站在厨房门口,用力吸溜口水。
说这地方是厨房也是高估它了,这其实只是一座用石头垒起来的灶子。不过祝妈妈手艺不错,烧出来的饭菜着实是香。
在现代吃惯了电饭煲的苏棠最喜欢的就是这里用大铁锅灶台烧出来的饭,怎一个香字了得。
苏棠跟小瞎子坐在小破桌子前埋首吃饭,祝妈妈站在旁边干咽口水。
苏棠道:“你那么胖少吃一顿也饿不死。”
祝妈妈:……
快速吃完饭的苏棠突然把小瞎子的饭碗抢了过来。
还在埋首扒饭吃了个空的小瞎子:???
正准备下嘴的苏棠:……
她忘了,现在不是在青云山,坐在她身边的也不是师兄们。
如果是的话,现在大师兄肯定已经开始拔剑了。
苏棠讪讪的把饭碗给小瞎子放了回去,顺便把最后一块肉割爱的送到了他嘴边,“你吃。”
小瞎子忍不住一阵感激涕零。
祝妈妈用力掩饰住自己鄙夷的眼神,努力告诫自己这位是贫穷且吃不饱饭的仙人。
吃完饭,苏棠注意到浑身脏兮兮的小瞎子,又吩咐祝妈妈去烧水给小瞎子洗个澡。
祝妈妈又忙碌的去烧水,然后找了个大桶把小瞎子放进去洗刷刷。
苏棠站在旁边观摩了一下,然后也殷勤的去端了一盆水来。
“来,我帮你洗脸。”说完,苏棠看一眼那盆水,再看一眼小瞎子,沉吟半刻后道:“把脸泡进去。”
小瞎子:……
面对如此狂野派洗脸法,最终,还是祝妈妈替小瞎子洗了脸。
苏棠则去屋子里给小瞎子找衣服。祝妈妈是一个单身大龄老妈子,屋子里除了女装还是女装,而且都是花色老土的那种。
哇哦,好苦恼哦。
不过小瞎子又看不到,这有什么关系?
苏棠喜滋滋挑了一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袄子出去,递给祝妈妈。
祝妈妈看到这件小袄子脸都白了,“仙人,这是我后日相亲要穿的啊。”
苏棠:您老还夕阳红呢?
苏棠大方的给
祝妈妈送了一枚铜板,然后大气的大手一挥,“穿。”
祝妈妈有苦难言,只能一边瞪着小瞎子,一边温柔的给他穿衣服。
衣服有了,还缺一条裤子,苏棠机智的挑了一件祝妈妈的衣服剪下来一个大袖口,然后往小瞎子身上一套。
好一件时尚裹臀裙。
收拾干净的小瞎子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前提是忽略那套奇奇怪怪的衣服。
一开始苏棠就觉得小瞎子长得不会差,但她没想到,这小瞎子居然长得这么好看。粉雕玉啄的像只玉娃娃,就是太瘦了些。如果能养胖点,粉粉嫩嫩的带点小婴儿肥一定很可爱。
小瞎子似乎不是很适应身上的这套时尚袄裙,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动作笨拙,一摇一晃,像只小企鹅。
苏棠想,就陆老爷那猪货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看来都是母亲的功劳了。
祝妈妈显然也被震惊了。这东西收拾起来居然还人模人样的跟菩萨身后的善财童子一样。
呸呸呸,这种东西怎么能跟善财童子比呢。
祝妈妈立刻又换上厌恶的视线。
苏棠蹲下来牵住小瞎子的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仙人姐姐的手软绵绵的像棉花,小瞎子轻轻握住,羞涩又紧张。
他穿着祝妈妈准备去相亲的那件花袄子,还被苏棠吩咐祝妈妈扎了两小揪揪,说话的时候一仰头,那两个小揪揪就跟着跳一跳,小瞎子羞涩道:“东西。”
苏棠:???这可不是名字。
“你几岁了?”
小瞎子摇头,十分紧张,“我不知道。”
苏棠转头看向祝妈妈。
祝妈妈赶忙道:“大概十岁了吧,没有名字,我们平时都喊他东西,怪物,小贱种……”
您可他妈的给她闭嘴吧。
苏棠手一抬,祝妈妈抬起自己蒲扇般的大掌,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义无反顾,大义灭亲。
小瞎子被吓了一跳,祝妈妈也是一愣,然后顶着脸上的巴掌印立刻闭嘴了。
苏棠单手托腮,摸了摸面前受到惊吓的小瞎子,兴致勃勃道:“我给你取个小名吧,叫,叫什么呢?”
小瞎子紧张又期待地搓着
小手手。
苏棠看着小瞎子身上的花袄子,她灵光一闪,“就叫小花!”
小花:……
.
天马上就要亮了,苏棠不能多留了。
小花刚才吃多了,小肚子鼓了起来。
小人腆着小圆肚子,一脸依依不舍地拉着苏棠的手。
苏棠没忍住,手贱地扯了扯他的小揪揪,“你可以住那边的屋子,还能打她,骂她,让她帮你做事。”
“那,那姐姐呢?”
“我要回去了。”
“……嗯。”小孩虽然一脸不舍,但还是努力点头。乖巧的让人心疼。
苏棠另外掏出一个小纸人,指挥道:“带路去找大师兄。”
小纸人把自己掰扯掰扯变成了一只纸狗,一边嗅着味道一边带苏棠往外去。
小孩站在原处,闻着鼻息间那股香甜的味道渐渐远去。
好香。
他想,仙人姐姐还会再来吗?
小孩那双大眼睛瞬时黯淡下来。
.
苏棠跟着纸狗狗回到住的客房前。
大家正聚在院子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苏棠凑过去,十分委屈,嘤嘤嘤道:“大师兄,我失踪了一晚上,你不知道吗?”
李云深吃掉最后一口早膳,“闭嘴。”
哦。
苏棠暗搓搓的溜到黎逢身边,“二师兄,我……”
黎逢手执洒金扇,拦住陆府内一个丫鬟,一副风流俊逸之态,“不知美人芳名?”
美人娇羞一笑,“我叫桃红。”
苏棠:……
苏棠抱着最后的希望,“三师兄……”
“唰唰唰……”一大早又开始磨刀的三师兄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苏棠赶紧离开三米远。
你们难道都不爱你们可爱的小师妹了吗?行吧,我知道你们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布阵捉鬼。”李云深擦了擦嘴角站起来。
苏棠道:“大师兄,我还没吃早膳……”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云深一把拎了起来带出了院子。
苏棠:……她真是备受宠爱,连路都不用自己走了。
因为这次的鬼道行颇深,所以李云深布的阵法也十分复杂。自辰时起一直到巳时,整整一日,才堪堪布阵完毕。
“陆老爷,吩咐你家里人,这里的符都不能动。”
“好好好。”陆老爷赶紧点头,让管家奔走相告。
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
陆老爷显然非常紧张。
苏棠安慰陆老爷道:“陆老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过去是王者,过不去的才是亡者。”
自从鬼缠身后运气一向不好的陆老爷:……他好像被咒了?
.
天越来越黑,被苏棠安慰后更紧张的陆老爷浑身发抖,“那个,师傅啊,我……”
黎逢善解人意道:“陆老爷先回屋休息吧。”
“哎哎哎。”陆老爷忙不迭跑了。
苏棠看着陆老爷的背影哼一声。
黎逢用手里的扇子敲了敲苏棠的小脑袋,“怎么,小师妹不开心了?”
苏棠嘟嘴道:“我昨夜碰到个孩子,说是陆老爷的亲生子,却日日被陆府的奴仆打骂,着实是可怜。”
黎逢笑道:“这世间可怜之人岂止千万,小师妹若谁都想救,那咱们这青云派就不用干了。”
“时辰差不多了,去阵法里。”李云深打断两人的话,率先往前去。
苏棠立刻疾奔几步,义正言辞道:“大师兄,别怕,我保护你。”
说完,苏棠立刻猥琐的挤到三人中间去,顺便指挥着安排,企图让她亲爱的师兄们把她包围起来,这样她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们。
.
子时,阴气最重。陆宅头顶上方的圆月被鬼气覆盖。整座宅子里悄静无声,毫无一点人烟之气,只有芍药花被风吹动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可现在吹的明明是西北风,那芍药花却是往西北方向偏的。
这造假造的过分了啊。
屋顶上,李云深盯着院子内越发浓厚的黑气,转头看一眼歪躺在自己身边睡觉的苏棠。那口水甚至都快要流到他肩膀上了。
李云深面无表情的拔剑。
苏棠立刻正襟危坐,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突然,院内翻腾起一股黑色的发丝,潮水般的汹涌而来。恍惚间,苏棠看到了那个女鬼。
“在哪?”李云深低声询问苏棠。
苏棠哆哆嗦嗦道:“她在那朵黄色的芍药左边掀她的天灵盖玩。”
李云深:……不用那么具体。
银光一闪,李云深从房顶上跳下,手中的青云剑径直朝那朵黄色芍药左边劈去。
“刷拉”一声,芍药花圃震动,李云深面前出现密密麻麻的黑色发丝,流淌在芍药花下,场面诡异至极。
李云深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