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多妩媚——by阮阮阮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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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是如此说,但心底,却另有声音,老老实实地道,不止是这样,不仅仅是河边草地,还有在草垛上时,他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越来越热,就似在河边草地时,既忍不住将她越抱越紧,又不敢太过用力,惊醒了熟睡中的她,就那般抱着,自己煎熬着,颤抖,战栗,最后……
……简直是……不堪回首……
宇文泓一直自诩是个厚脸皮,但昨夜今晨,脸皮真真是薄透了,他两只手都捂在自己脸上,将自己越发红热的脸颊罩在其中,暗与自己的心跳声为伍时,又听身旁的萧观音道:“你看,太阳越升越高了,真是好看。”
宇文泓缓缓移下手掌,随萧观音目光看去,见金红的阳光披洒向一望无际的田野,天际红霞如染,人间金光闪跃,确实如她所言很美,但再美,好像也没有身边人惹眼,他默默地转看向萧观音,听她嗓音含笑道:“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草垛上看日出呢。”
她凝望了会儿秋晨乡野美景,又转首笑看向他,眉眼弯弯,“也从来没有像昨夜那样,在草垛上过夜,以天为盖地为庐,自从认识你以来,真的是做了许多从前从没有过的事。”
宇文泓心想,他也是,自从认识萧观音,不仅仅是做了许多从未有过的事情,有的时候,他都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比如说,从无欲无求,到一夜两次……都是因为萧观音。
……其实,为何要忍,他既有点喜欢萧观音,萧观音又是在装模作样,实际心里极想的,可说是一拍即合之事,为何要强抑自己,虽然未来会一拍两散,但他们现在正是夫妻,行房是天经地义的,总不能总像昨夜那般,一碰就热,一热就忍,这样与萧观音日夜相对,没完没了地怎么得了,也许等真与她行过一次,了然了,也就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动不动就瞎热了,他宇文泓,本就不是好色之人……
秋日晨阳下,宇文泓默默地望着身边的女子,暗暗心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圆了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准备主动献|身,美滋滋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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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主动
从草垛上下来后, 二人一起回到阿秀家中用早饭,李氏与常春早备好豆粥小菜包子等, 虽然相较长乐苑简单, 但因新米清香, 食来颇有滋味, 宇文泓连用了好几碗,萧观音也将一碗豆粥饮到见底, 如此用罢早饭,本将要走时,却又因阿秀再三挽留, 又在村中逗留了一上午,午后膳毕方才返程。
将返程时, 常春夫妇摘送了许多秋蔬请他们带走, 阿秀也很是恋恋不舍,央他们冬日再来玩,只少年阿和, 虽已病愈, 但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全程不发一语, 只是默默地跟站在家人身后, 目送他们离开。
从京郊阿秀家,回到京中雍王府时,时近申初,萧观音与宇文泓一踏入长乐苑中, 就见坐在廊下的九弟宇文淳,“唰”地一下站起身来,边朝他们冲奔过来,边笑容灿烂地嚷道:“嫂嫂你回来啦!”
宇文泓在宇文淳将奔近时,伸出手臂,一把按住他往萧观音怀中冲扑的势头,宇文淳因此刹停脚步,仰面笑嘻嘻地望着萧观音道:“嫂嫂我等你好久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回去练剑了。”
萧观音笑问:“等我做什么?”
宇文淳答道:“嫂嫂上次给我的乌梅丸糖没有了,我想来问嫂嫂还有没有了?”
萧观音讶然道:“前几日不是刚给过你一包吗?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她抬指轻刮了下宇文淳的鼻尖,柔声嗔道,“慢些吃啊,小心把牙吃坏了。”
“不是吃光的”,宇文淳摇摇头道,“我上午吃糖时,跟父王分享了一颗,父王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还问我糖是哪里来的,最后把我那包糖都拿走了,不肯还我,我一颗都没有了,只好再来问嫂嫂要了。”
他拉着萧观音的手央道:“嫂嫂嫂嫂,再给我一些吧。”
宇文泓在旁看九弟这般黏糊糊的样子,忍不住微皱眉头,要将他的手拉开时,萧观音却牵着九弟的手往室内走,边走边笑对他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都给了你吧,夫君他嫌甜不吃的。”
“二哥呆呆”,被牵着的九弟,回头朝他做鬼脸道,“有好东西都不知道吃~”
宇文泓心道这酸死人的鬼东西,舌头有问题的人,才会喜欢吃,嗯,父王上年纪了,味觉大概也开始出问题了……
他这般边默默想着,边背手跟在后面走时,目光渐落盯在萧观音牵九弟的手上,心想,萧观音好像还没怎么主动牵他手过呢……
……今夜想怎么牵就怎么牵……在榻上牵……十指相扣地压在褥上牵……
宇文泓这么一想,不仅心头暖热,身子好像也跟着热了起来,他强抑着心中的小躁动,闷声不响地跟走入室,看九弟得了乌梅丸糖后,立马拿起一颗扔到嘴里,边含边问萧观音道:“嫂嫂怎么能将乌梅丸糖做的这么好吃啊?别人做的,都比不了嫂嫂的。”
萧观音含笑道:“我是小时候看母亲做过,照她的法子试做的。”
“母亲”二字,似牵起了宇文淳的心绪,成日无忧无虑的九公子,闻言笑意渐淡,璨凉的眸光也稍暗了些,喃喃轻道,“不知道我娘还在世的话,会不会做糖给我吃……”
萧观音见状自然怜惜,将自幼失母的宇文淳,拥在怀中安慰道:“一定会的。”
宇文淳依在嫂嫂怀中低道:“我娘在生我没多久就病逝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
萧观音正要再安慰几句,却听宇文泓忽地嚷了一声,“父王那里有画像的,去找了看看就知道了。”
自小备受父王疼爱的宇文淳,还从没听父王提过这事,怔怔地从萧观音怀中抬起头来,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的二哥道:“……真的吗?”
扯起谎来、面色不改的宇文泓,一脸正经地点点头道:“是真的。”
宇文淳站定想了想,终倒向了他愿意相信的那一方,抓了乌梅糖包,急急地跑出长乐苑、找画像去了,宇文泓成功打发走了这个牵他娘子手、依他娘子怀的混小子,心里终于舒坦一些,再看向他的娘子萧观音,忽地不想熬等到晚上,现在就有点想牵她手了。
其实,早不是第一次牵了,以前并非故意时,因种种原因,牵过多次,抱过多次,算是有过不少亲密接触,可从前不管怎么接触,好像都能心平无波,就算看到萧观音沐浴也能淡定如常,而近来,特别是明了自己有点喜欢萧观音后,每一次的触碰,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像是春日里的芽儿被风吹过,稍稍一碰,心尖就颤啊摇啊,人都像要跟着化了。
光想想就感觉心在融化的宇文泓,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朝萧观音伸出手道:“过来……”
萧观音问:“做什么呀?”
宇文泓眼望着她,慢慢道:“……我们……说说话。”
萧观音却轻摇了摇头,“升平公主近来身体不好、不得出门,我要去云蔚苑一趟,给她送些秋蔬,并陪陪她。”
宇文泓停在半空的手,没能如愿牵上,孤独地缓缓垂落下去,声音也像有些耷拉,“那……快些回来,我等你……”,他双眸一瞬不瞬地盯望着萧观音,如等待主人投喂的爱宠,默了默,嗓音低沉,“……等你……吃晚饭。”
萧观音本不解外头天色还早,宇文泓怎就突然说起吃晚饭的事了,再一想,宇文泓昨夜将那碗莲子素肚汤喝得精光,一滴都不肯分给别人,瞧着喜欢极了,可是想今晚她再给他做一碗,遂含笑对他点点头道:“好,我会早些回来的。”
宇文泓得了这一句,岂不欢喜,生平首次盼着天色早些暗下来,如此盼来等去,终见暮色将沉,萧观音应快回来了,在吩咐苑内侍从快去做晚膳后,又嗅嗅自己衣裳,让人抬水入内,先行沐浴。
二公子不喜香气过重,平日里沐浴单用澡豆就是,不需往浴汤里沉香囊的,侍从们今日黄昏原也是这样做,但二公子在屏风内除衣时却像想到了什么,问侍女道:“夫人平日沐浴,是何浴法?”
侍女回道:“夫人的浴汤里,一般会加百和香粉香囊,所用的澡豆,掺了沉香、檀香香末,虽然偶尔会更换其他的,但最常用的,就是这两种了。”
宇文泓若有所思,“她最喜欢这两种的味道……”
侍女点头道“是”,宇文泓听萧观音喜欢,立让侍女给他依样来了一套,香喷喷浴毕后,又单独吩咐承安,令他去拿一样物事来,如此可说是万事俱备,只等观音了。
萧观音从云蔚苑回来后,并未直接入主室,而是先去了厨房,再做了一碗莲子素肚汤,这一次出锅时,她有先尝一下,因为昨夜宇文泓喜欢到吃独食的模样,萧观音在送汤入口时,以为味道是很好的,但亲自尝了一口,才发现与想象大相径庭,这碗热腾腾的鲜汤,有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汤舀盛入碗,端去主室食案,宇文泓一早在案后等着了,见萧观音过来了,十分殷勤地从她手上接过盖盖的汤碗,并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啊?”
萧观音道:“是我煮的莲子素肚汤。”
宇文泓随即手一顿时,又听萧观音嗓音低低地道:“但我感觉味道有些怪,要是待会儿你觉得难吃,就把它撤下去吧。”
宇文泓抬头,看萧观音神色难掩挫败之感,想是有生以来学什么都能有所小成,还是在厨艺上第一次栽跟头,默了默道:“不难吃的,我就爱这个味道。”
想到将会发生的夜间之事,宇文泓为慰娘子之心,硬是开始面不改色地喝这神奇汤,萧观音在宇文泓身边坐下,见他好像真的爱这“不一般”的味道,心中讶然时,又注意到他像是沐浴过了,轻轻地道:“好香啊。”
宇文泓原因神奇热汤僵沉的唇角,因此悄悄弯起,似连汤的怪味都感觉不到了,如此美滋滋用膳毕,在等萧观音沐浴回房时,承安也将那物送过来了,并犹怕他这“二傻主子”不会用,要与他密语一番时,被他不耐打断,他宇文泓是装傻又不是真傻,虽之前未有过这档子事,但曾无意间见过,难道还不会依葫芦画瓢吗?!
将承安等侍从通通屏退后,宇文泓在室内踱来踱去等人,一会儿觉得屋内灯太亮了、萧观音或会不好意思的,吹熄了几盏,一会儿又觉得太暗了会看不分明,又点燃几盏,如此熄熄点点时,沐浴后的萧观音回来了,在拢着长发走至榻边时,注意到榻几处多了只小盒子,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啊?”
灼灼灯火,照得宇文泓双颊有点发热,他低着嗓音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萧观音从前没见过这物事,打开看了也不知是何物,她手指捻了捻那薄近透明的一层,含惑看向宇文泓,宇文泓从她手中接过这物事,放入一旁早备好的热水中,低声对她道:“这是羊肠。”
提到肠类,萧观音只会想到麻辣肠肚之类的菜式,她看这羊肠在浮有油脂的热水中慢慢软化了,怔怔问道:“是用来吃的吗?”
宇文泓听她说到“吃”字,立想起那小人书里的其中一幅图,双颊更热,嗓音也不由扭扭捏捏,“……也……也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萧观音听宇文泓说话嗓音怪怪的,再看他面庞红红的,伸手探了下,感觉还有点烫,关心问道:“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着凉是没有,但身体是真有点烧,宇文泓眼望着萧观音默默不语,手中则开始解扯衣带,萧观音看他又要开始没事儿就乱敞衣裳了,平时里乱敞就算了,这会儿像是病了怎能再着凉,立制止他的动作道:“把衣服穿好了,都快入冬了,夜里很冷的。”
但宇文泓不听她的,不仅仅解敞了,甚还除扔在地上了,萧观音无奈地要捡起给他穿上时,还没弯下腰,身子已被宇文泓抱住,他浑身烫如热铁,在她耳边低低地道:“那东西,是用来行房的。”